日月其除 无已大康 一一影像记忆家庭故事

陶炼15229437

<p class="ql-block">影集的题目出自诗经一百一十四篇《蟋蟀》,原文和译文我都录下来,对照着看,能大概明白题目的意思。只是诗的感情氛围总脱不掉一种淡淡的愁绪。</p><p class="ql-block"> 但是诗的总体表达是一种亘古不变的大道公理,一种稳健但不超然的人生态度。我觉得,人生莫不如此。我的家庭相册里的每一位成员,我的祖母、父母亲都在以这样一种状态,度过自己的每一个时刻!</p> <p class="ql-block">一、我的祖母</p><p class="ql-block">我的祖母任敬蕴(1904一一1987)已过世30多年了。仍然时时忆起她。祖母的一生坎坷而艰辛,在战乱和动荡中度过前半生,中年寡居,和父亲相依为命。半百以后,随父亲的小家庭碾转迁移,在日子刚刚开始好起来后,以耄耋之年因肺部疾病故去。</p><p class="ql-block"> 祖母是知识女性,读到高小,在束鹿县女子师范讲习所毕业,做过教师工作,大龄嫁续弦的祖父,在父亲年幼(8岁)丧父后,即寡居和父亲相依为命,并培养父亲就学、参加工作。一度在乡村独居,父亲成婚,陶炼、陶明相继出生,祖母又承担起照料孙辈的任务,孙辈受到了祖母的呵护。</p><p class="ql-block"> 祖母的娘家在当地人口众多,祖母晚年经常回乡联络,身故后骨灰也和爷爷的相片(相当衣冠冢)并葬在家乡束鹿。一处向阳的水渠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祖母从束鹿县女子师范讲习所毕业证书。她的毕业证书精心卷放在一个小铁皮筒里,历经辗转迁徙,始终小心保存没有遗失。祖母晚年流露过没能走出家庭参加工作的无奈。每当我想起从记事起祖母对我有过的启蒙教育,教过的歌谣,讲述的民间故事,就好象又见到了奶奶。</p> <p class="ql-block">这是家中存放的久远的照片之一。分别是父亲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们的生卒年已无从可考。他们的姓名任致用、权金蕊和事略亦无可寻。我的祖母起名任敬蕴,上过完小,并且在束鹿新城镇(当时县治所在地)有为数众多的亲朋故旧,以此推测,当时在当地应算是一个大家庭了。权金蕊(通士营村)58年去世,照片(左)为去世前不久的照片,任致用照片为四十年代所照。照片时差二十年。</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里端坐的是我的祖父和祖母。祖父名陶自德。祖母名任敬韫(1904一一1987年12月)。据父亲回忆,祖父学识渊博,会多种外语,家境优渥,三次婚姻,分别各留有一个孩子,在1944年前后病故,时年59岁。</p> <p class="ql-block">这是祖父壮年时期的照片,是由束鹿县新城镇里照相馆拍摄。我见到的祖父的照片其中一张,只是听祖母说起过祖父通晓英语,德语。记得小时家里曾有一个精致的盛放《康熙字典》的木盒用来盛放针头线脑,奶奶说是爷爷用过的,而本应在里面的字典,早已不知所踪,后来几次搬家,那个木盒也不见了。我和祖父在这世上的联系,也只有这屈指可数的几幅收藏的老相片了。</p> <p class="ql-block">张是一张40年代的照片,左边的是我的二姑陶淑琴、右边是我大姑陶淑贞,中间着旗袍深涂红嘴唇者,父亲也不能说清是谁。大姑和二姑和父亲分别是同父异母,我见到大姑和二姑的第一面,是八十年代我穿上军装以后的事情了。陶明初见这张照片时,惊艳两位姑姑漂亮、气质高雅。两位姑姑已先后离世。</p> <p class="ql-block">在束鹿新城照相馆布景前祖母和父亲合影。右为辛集市新城镇的史志。新城镇做为束鹿县城有三百多年的历史,1952年县城治所迁往辛集。1986年束鹿县改为辛集市。张闯先生多年研究出版《束鹿古城散记》,父亲应邀题写书名。父亲的童年和青年时期主要随祖母在新城度过。至今忆起新城的人和事,仍然兴致盎然。题写书名,也是包含了对新城镇生活过的那段岁月深深的眷念。</p> <p class="ql-block">照片是父亲参加工作后,回束鹿新城镇时拍摄。祖母旁边站立者是邻家小孩。后右侧站立者是父亲的辛中同学王根造,在天津读大学,到中学从事教育工作,是天津市特级语文教师,曾任天津程林中学校长。照片摄于五十年代。</p> <p class="ql-block">五十年代,父亲参加工作后回家探望期间为祖母拍照,旁边站立者为邻居家孩子。放在祖母面前的残破的八角形针线笸箩,曾一直伴随祖母。我想起儿时祖母教我的和她经常念叨在嘴边的一些民谚俗语:如说的好吃的东西要让着他人"自个儿吃了填坑,别人吃了传名";如要养成好习惯,不要乱摆列东西,就挖苦:"狗揽八泡屎,摊摊舔不尽";如说应该要谅解老人就说:“不到八十八,别笑话秃和瞎"。祖母说话尖刻而犀利,但话语有时也说的恰到好处,饱含人生智慧!</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父亲在辛城镇老宅拍摄。时间约60年代初,祖母和其侄女(父亲的表姐)任梦彩,任梦彩的两个儿子辛忠英、辛忠豪。任梦彩和束鹿马庄乡一间房村辛廷祥结婚,育有二子先后参軍入伍到北京服兵役,又复员回到原籍务农。表姑父辛廷祥2007年去世时父亲带我和陶正仁到一间房村吊唁。</p> <p class="ql-block">我出生于天津,奶奶照料最多,得到奶奶疼爱最多。整理老照片,父亲对着照片的记忆和记录写的文字说明附上。</p> <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我记事开始是在保定南关张家场11号,河北省农田水利电力局院内开始的,在空旷的堆放着橡胶输水管的院落里奔跑、捉雨后的蜻蜓。大院走出街道不远,就是护城河。</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院后有一片荒芜的空地,我在这里放过风筝,一只父亲亲手扎制,并绘有漂亮燕形的风筝,刚升上天空,就被瞬间的大风刮远了……。当时在这里能经常看到头顶飞过的轰鸣的飞机,天女散花般洒下飞舞的传单,我们经常用捡到的传单叠飞机和元宝玩。 </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谁?叫什么?我统统不记得了。拍这张照片的父亲也记不清了。我在保定读了一年级的上半学期,就到宣化去了。在后来,就是回到保定随父母搬家到石家庄去。在保定的记忆很快就结束了。</p> <p class="ql-block">这幅照片里是祖母的两个侄女及其家庭,其中任梦婕(后排居中)、李增玺(后排左二)一家落户在天津,大女儿李丽珠、二女儿李丽雯、三女儿李丽改。当时任梦彩(后排右二)携大儿子辛忠英(后排右一)和二儿子辛忠豪(后排左一)到天津探望,照了这张照片。大约是八十年代中。</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一个夏秋之交的日子,近八十高龄的祖母与来石探望他的表弟任率英和弟媳李英敏一起,在父母陪同下,一起去登苍岩山,祖母兴致极高,也登上了桥楼殿,并拍照留念。祖母平日不愿意留影,认为拍照有摄魂之意。但后来还是比较不情愿地留下了一些影像。</p> <p class="ql-block">  祖母和两位姑姑在家中留影。改革开敢以后,全家生活渐渐稳定,父亲因工作关系时常进京,就逐渐和北京的二姑一家联系起来、又和内蒙古卓资县的大姑及其家人恢复了联系。互相走动也就又多起来。</p><p class="ql-block"> 因为祖母年岁大了,二姑和大姑就时而带子女孙辈来石相聚。这是85年秋时聚会父亲拍照。</p> <p>祖母和文联院内邻居家老太合影。两人都逾八旬,同为束鹿老乡。祖母因童年和青年在故乡束鹿,后才到北京居住,口音里还不时夹有乡音。</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应该是父亲在儿童公园所照,祖母和陶明看书画作品的背影。当时应该是动物园从此处迁往西郊不久,此处己改为少年儿童活动中心,在院内文化长廊展出了一些青少年的书画习作。</p><p class="ql-block">祖母也曾裹过脚,也随着民国的革命放脚,但终究还是未完全放开。所以老年后走远路还是费力。但是晚年后买菜的事情祖母还是主力,㧟着篮子的背影让我想起祖母步履沉重的晚年。</p> <p class="ql-block">1983年冬,和我陶明同祖母合影。祖母将近八十。依然精神矍铄,思路清楚。小院里的大人小孩,都知道我家有一位精明而慈祥的奶奶。</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1985年冬拍摄。这一年祖母81了,身体偶而不适。小时候,她有很多俗语、民谚说给我们听,也有一些执拗的坏脾气偶而发做。我们在长大的日子,她时常叮嘱我和妹妹,她百年之后我们不要忘了她。</p><p class="ql-block"> 祖母87年12月故去,连续发病十几天,到最后几天发高烧,有些不认人了,只有父亲的到来能使他稍微安静些,她去世的那一刻,父亲和我都在她的身旁,开始是一种回光返照的清醒,要出院回家,然后不久就陷入手脚冰凉,脸色苍白,静静停止了呼吸。</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过去,我看到这张照片,就想起一个五口之间,相互之间的陪伴、成长,守护、扶助。每到我们这个家庭的欢聚时刻,我都会想起祖母,她对我们的爱和守护……!</p> <p class="ql-block">这幅照片约86年秋,文联小院中心北侧,是一排向南的平房,东头的赵洲福家和王九胜家门前曾种丝瓜葡萄等,夏秋时间,藤蔓在搭好的架上左冲右突,一片绿意盎然,祖母这年83岁,精神和身体似不如前。陶明在二十八中上初中,我在武警学校工作。</p> <p class="ql-block">  祖母的一生所经历的岁月是动荡和坎坷的。在父亲出生之前,是在县城的殷实之家成长,嫁给祖父,衣食无忧。父亲出生后,在北京日伪占领区一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祖父故去,北平不好立足,又返回县城娘家艰辛度日。等到父亲辛中毕业,在外参加工作成家诞子后,遂开始跟随父亲辗转多地,曾在文革动荡岁月,在保定独自带着陶炼度过两年,那时祖母己经60多岁了。 1971年父亲到石家庄后,一家人才算基本安定下来。祖母在余下的时光中,帮助照料陶明,也时常回束鹿故乡去侄女、表外甥处小住。但时常有病痛的困扰需寻医问药。关于祖母年轻时期的经历过往,我并没有太多问起过她。 照片中的桌上的一个带罩小闹钟伴随了祖母的后半生,至今陶炼依然保存着,做为生活的见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祖母年过八十以后,时常受到病痛的侵扰。1987年底,祖母因身体不适、发热住进省医院,十天后因脏器衰竭、肺部肿瘤病故。祖母在文联院内和睦邻里、热情助人,受到大家的尊敬。去世后,几乎全院邻里每户都有人到殡仪馆参加了告别仪式。亲友中北京的任率英携任萍、北京王永康和故城王琳、束鹿任梦羊等均来参加告别仪式。文联单位名义,众多亲属名义送了花圈。祖母遗体覆盖着一幅鹿川孟晋先生为祖母八十寿辰书写的榜书寿字,上款题写着:陶母任敬蕴老师耋耄大庆。</p><p class="ql-block"> 怀念祖母!怀念祖母和我们在一起的日子!</p> <p class="ql-block">二、母亲和故乡</p><p class="ql-block"> 母亲出生地在衡水枣强县张秀屯镇赵子谏村。这是冀中平原上一个很普通的村,该村现在是一个近两千人的中等规模的村子。姥姥和姥爷均已故去。母亲嫡亲弟妹共七人,依序次是大弟张玉江、二弟张玉湿、大妹张惠玲、三弟张玉潮、四弟张玉泽、小妹张惠芝。母亲属兔,今年81周岁,最小的妹妹今年67岁。均健在。在村中常住的是大弟、二弟、和四弟。小妹嫁在附近的崔庄乡北崔庄村,撤乡并镇后也属于张秀屯镇了。</p><p class="ql-block"> 张姓是村中大姓,仅几位舅舅家的孩子和孩子中的孩子聚拢起来,也有快二十口子人了。他们的生存状态基本靠务农和小商业为生。</p><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是母亲1958年在天津拍摄。</p> <p class="ql-block">1958年,母亲从天津国际打字培训学校毕业后,被招录到河北省电力工业局打字室参加工作。当时,机关和企事业单位很通用的一种汉字打字机,由滚筒、字盘、机头组合,打字存腊纸上,然后油墨印制文件,50年代一一至80年代中期常见,后很快被电脑取代。母亲从参加工作至70年代未,主要从事打字工作,调入血液中心后,主要从事档案室、图书资料室工作。</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母亲在30间宿舍门前的留影。父母在天津结婚后的住宅,是单位分的30间房中的一间。母亲19岁从乡间出发到天津投靠亲友,带着家里给的一点钱上了国际打字学校,毕业后误打误撞幸运的被省电业局录用,从此成为了国字干部。</p><p class="ql-block"><br></p> <p>这是60年代初,母亲在父亲的办公室兼卧室。</p> <p class="ql-block">1965年,在天津公园,陶炼在母亲的看护下。</p> <p class="ql-block">大约是1971年8月份,在宣化洋河边五七干校文史村内。父母和陶明在五七干校学习,陶炼和奶奶在保定南关一起生活,上小学一年级半年多后后,才到宣化和父母、妹妹相聚,奶奶一人在保定生活。二年级上学后,五七干校解散,人员分遣各地,父亲到省革委宣传部文艺组,母亲到省医学科学研究所(大约在和平西路牛奶厂对面)。我则到中山路小学上学。(中山路小学原在中山路北侧,临街是一幢五十年代略带俄式特点建筑的两层楼,现在未来时间大厦西侧)里面教室大气、威仪。半年后又迁中华大街小学,因为父亲单位又从省委大院近至和平路(原北马路23号)。90年代末,中华大街小学迁到东焦村内永泰街,校名未变。</p> <p class="ql-block">1970年母亲在河北宣化洋河边省五-七干校部分学员合影,父母从单位一同到五七干校学习,又先后从五七干校分配到不同的省直单位,期间我曾和祖母在保定生活。</p><p class="ql-block"> 五七干校周边很荒凉,但雨后院外的地上可以拣拾地皮菜,凉拌也是美味。年龄相仿的孩子们追逐打闹,家长也不会太担心。</p> <p class="ql-block">母亲从五七干校重新分配工作是到河北省医学科学研究所办公室。办公地点是在河北省农科所的旁边。也就是现河北省农科院院内。这是在当年的照片。右侧为医科所王亦秋大夫。母亲推着的那辆自行车,载过我,也载过陶明。</p> <p class="ql-block">从五七干校到石家庄后,母亲分配到省医学科学研究所工作,期间又到正定诸福屯乡朱河村下乡一段时间。这是下乡时期的工作队员合照。</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医科所工作一段时间后,母亲又调动到血液中心(血站)工作,至退休未离开卫生系统。</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母亲在医科所工作期间,带我随他们单位组织到大佛寺参观游览过一次:破旧的大公交车载着一行人,穿行在尘土飞杨的道路上,穿过破败的城门,然后一路奔波到人迹稀少的隆兴寺。我只记得爬上了陡峭的木制扶梯,上了一层又一层,走到了千手千眼佛的身后。大殿之内,昏暗而阴冷。</p> <p class="ql-block">1985年春,定州二姨、姨夫及其女儿张萍到石家中,在21号楼一层宿舍南窗下,一起留影纪念。定州二姨一家来往走动较多。</p> <p>1986年,父亲的好友金文和先生在枣强县赵子谏村拍摄。外祖父张清云和外祖母陈淑文。</p> <p class="ql-block">大约是1986年冬,由金文和先生拍摄。父亲到衡水参加活动,绕道枣强张秀屯乡赵子谏村,此时乡村拍摄还是比较奢侈。母亲原籍家中的亲人均集中在外祖父家留影。</p> <p class="ql-block">1986年年末,母亲所在血液中心办公室被评为先进科室,全体同志合影纪念。母亲在血液中心工作了14年,1994年从血液中心退休。</p> <p class="ql-block">1990年末,临近春节,探家归来,陶明为母亲整理发型。</p> <p>1991年,定州的二姨携女儿张萍到和平路文联宿舍。母亲和红伟一起同她们留影。</p> <p class="ql-block">母亲在血液中心的工作照。母亲于1994年满55周岁时退休。</p> <p class="ql-block">1995年春节期间,在和平西路文联宿舍23号楼2单元301室厅内留影。这是文联小院内最后一次搬迁地。父亲将三室一厅的厅又用铝合金做了隔断,隔出一间小屋,隔出一个稍大的厅做餐厅,兼做客厅。这是搬新房后不久外祖母、母亲、陶明三人留影。外祖母在此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p> <p class="ql-block">1997年夏,母亲58周岁生日,我们在家中做了几个家常菜,用她单位发的蛋糕票领过蛋糕,就算庆生了。母亲朴实无华,餐餐家常便饭、不用奢华衣物,也不怎么喜欢过生日,她66周岁那年,两个姨姨从外地来石,算是一起给她过了个热闹点的生日。</p> <p class="ql-block">2000年7月,母亲61周岁,己过花甲之年,我的儿子刚刚两周,妹妹的女儿才出生不久,父母亲在他们出生之后,尽最大的精力帮助我们照料和养育,费尽了心思,也和这两个"隔代人"感情至深,我的儿子和妹妹的女儿远在外地求学,也会不定期给他们电话问候,父母亲时常念叨起他们幼时生长中的点点滴滴细节,都如数家珍。</p> <p class="ql-block">2004年8月27日,母亲的66虚岁生日,在定州的二姨和姨夫来到、衡水枣强北崔庄的三姨也来到。中午吃饭地点是新文里家门口的饭店。一般民俗是:人过66,要吃闺女一刀肉。出嫁的女儿要切块猪腿肉,分为66块孝故过寿的母亲,寄意福寿安康。过了这道坎定会福寿康健。</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2009年10月29日,血液中心离退休干部组织北京鸟巢、水立方、香山参观游览活动。陶明具体负责了组织。这是在香山母亲和昔日部分老同志留影。</p> <p class="ql-block">2017年4月28日,三舅孙女张帆举办婚礼前娘家人在石家庄莫泰酒店合影。前排左起:张萍、二姨张惠玲、母亲、父亲、三舅张玉潮、二姨夫张西楼。(陶炼拍摄)</p> <p>2019年冬,二姨全家到北二环锦绣乾城家中,二姨在父母卧室和母亲、陶明留影(李荣林手机拍照)。</p> <p class="ql-block">2020年春,新冠的影响还在,石家庄在逐步放开各项管控,我和红伟陪父母到鹿泉乡间大棚摘草莓,回石市路上本想去土门关看看,但疫情原因并未开放,在路边迎春花和杏树丛中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三、文联小院四十年</p><p class="ql-block"> 我随父母从保定迁入石家庄后,一直跟随父母,父亲先从五七干校分配至河北省文办文艺组,办公地初在维明街省革委大院,办刊《河北文艺》,隔壁围出一所小院就是省革委领导的居住地。不久后我们搬迁到北马路十九号院(后改为新文里七号)。此时母亲也从五七干校分配至河北省医科所,我们一家人又聚在起了。从72下半年到北马路十九号院计起,至2011年止,我们一家基本是在那里度过的,前后达四十年,文联的子弟称文联大院,我认为还是叫小院贴切。</p><p class="ql-block"> 我们搬来时只建了西北角四排平房。最北面一排是家属宿舍,其余三排是办公用房兼单身宿舍。后来文艺组在此围起了小院,在最南侧,建起了两个单元的三层楼房,父亲分到了一楼两居室(现25号楼西半部分)。如今,五十年过去,百度上看的是小院里四栋楼房。</p> <p class="ql-block">1972年春我们全家刚迁到北马路十九号院时,父亲所在单位称"文艺组",办刊《河北文艺》。整个十九号院有出版局、教委、文化局、老干部局等单位和宿舍。文艺组处在整个大院的西北角。占有长方形的一块地。北侧盖了四排平房,南侧两排是办公室,北侧两排多是宿舍。我家在最北侧靠西边分得一间,另外父亲的办公室也兼做宿舍。当时宿舍门前空地都种向日葵或蔬菜。这张照片就是在住处门前拍照。</p> <p class="ql-block">夏天了,向日葵长高了。</p> <p class="ql-block">北侧几户人家几乎家家都种着向日葵和牵牛花。夏天晚上,大人们的娱乐就是下棋或打扑克,大作家林漫、李茵夫妇最爱找上人玩升级,老头和善,是白毛女的最初创作者。还有一位魏淙江,爱摇着蒲扇,抽着烟卷下象棋。</p><p class="ql-block"> 在向日葵成长的夏季,父亲、陶炼、陶明、拍下这张照片。</p> <p class="ql-block">1975年冬天,陶明戴着母亲精心编织的绿色的毛线帽。我记事以后的又一个寒冷的冬天。那时候小男孩都皮实,冬天手脏又皴裂严重,甚至能冻出血口子。隔断时间洗次热水澡,手上能掉下厚厚一层泥。我从小就习惯了不戴帽子。父子三人在屋门前合影。那时节如果是雪后,我们会堆雪人,敲掉屋檐垂下的长长的冰柱。</p> <p class="ql-block">1974年4月,在小院平房前拍照。紧握的冲锋枪很是逼真,造型和油漆很精致,枪是父亲从一处旧房中拣到的。那个年代连做游戏都是打打杀杀,木头枪就是很好的玩具了。家里还有一把木头刀,曾经想跟文艺组一位作家学武术,最终也不了了之。</p><p class="ql-block">抱着陶明的是一位建筑工人的妻子,当时,院内文艺组的第一栋楼开始施工,建筑地上的三位工人因为地缘关系和祖母及父亲攀上老乡,就联系多了起来,第一栋楼建成后分配了宿舍,这几位工人还帮家里盖了放杂物的小房,并且做帮助搬家具的力气活。偶尔祖母会炒上鸡蛋、炸上虾片,父亲买上点白酒招待他们吃顿饭。他们在家乡的妻子来市里了,他们也领上到家串个门,这位建筑工人的妻子叫什么记不起来了?他丈夫叫耿世锁,辛集人。</p> <p class="ql-block">1974年4月,陶炼和家属院里张庚家二儿张志建合影。当时大约是小学四年级。张志建比我大6岁。四排平房,就是文艺组办公和家居的全部了,我家分到两间屋,一间是住宿,另一间是父亲办公室兼宿舍。在批林批孔和揭批“四人帮“的时期,几排平房的东头墙壁上,糊满了大字报、揭批漫画和标语,脑海中浮现,恍若隔世。</p><p class="ql-block"> 张志建是高考恢复后考上了北方交通大学,分配到北京铁路局石家庄建筑段。</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约在82年初,上高校的第一个寒假。我的高中同学胡晓光、陶明、还有同院邻居许千和许月合影。(父亲拍照)晓光同学家住东焦地委宿舍,也到文联小院来过几次,他考入了山东大学历史系,又考入中国人民大学党史研究生,毕业后在北航任教。现在石家庄学院任院领导。许千、许月也从垂髫少年到事业有成,其父旭宇先生名闻全国的著名书法家。</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父亲在82年春节前后拍摄,我穿着父亲给我的,他曾于六十年代初常穿的一身藏兰色毛呢衣服,挺合身,脚蹬刚买的一双三节头皮鞋,记忆中好象17元。大概相当于我一月生活费了。陶明正在中华大街上小学。这个挂文联木牌的门垛至今仍在。但文联小院已变为破败不堪的杂院了。</p> <p class="ql-block">这幅照片大约是陶明小学毕业时节拍摄。小院中间的大柳树还在,枝繁叶茂。</p> <p class="ql-block">祖母的表弟任率英生前曾是人民美术出版社编辑,擅长连环画和工笔重彩人物画。他三十年代开始在北京随京门名家徐燕荪学画,刻苦发奋。因画成名。曾经在盛行贴年画的年代,北方很多农村张贴的《嫦娥奔月》《穆挂英挂帅》年画印刷品,都是他创作的。全家和舅爷一家一度联系频繁,这是七十年代末,舅爷来石时和父亲合影。舅爷性情平和,画艺精湛,和黄均、王叔晖等齐名。</p><p class="ql-block">祖母在世时,八十年代初,舅爷多次来家探望,同时多次在束鹿县和石家庄市举办画展。我在张家口读书期间,多次在京驻足,舅爷、舅奶奶对我亦多有照拂。</p> <p class="ql-block">1983年春,大姑、二姑一起来到石家庄时留影。</p> <p class="ql-block">照片左二是驻石某部时任炮兵旅防化科长董成柯先生,父亲的书友;左四是时任张家口师专中文科讲师姜宇清先生,我在师专的写作老师。1985年姜宇清老师到石参会后受邀到家中作客时影。</p><p class="ql-block"> 姜老师是张家口坝上沽源人,教写作,擅长诗歌创作,在河北文学发表过诗歌,因我是省文联子弟,在张家口师专读书期间,对我多有照拂,对我的文学爱好也时常指导。我毕业入伍后,还共同商量了一些编著计划并付诸实践,期间我多次到张家口小住,编写书稿,但终因各种原因所限,未能圆梦,但我从心里敬佩和感谢他!</p> <p class="ql-block">1984年冬,穿着冬装军服在家中留影。身后的立柜是家中搬进小院平房后做的第一件大家俱,为了做这个大立柜,把家里旳铺板、箱子都拆掉当木料了,立柜很少用钉子,大都猪鳔胶粘接,份量很重,抬挪十分费力。这件木制家俱是由博野县的一对杨姓父子木匠制作。后来,随着里搬进两居室楼房、三居室楼房,家里才又陆续制作沙发、组合家具、或是购置大沙发、书柜等。父母秉持节俭持家的理念,很多样式过时、陈旧的家具亦不舍丢弃。这个立柜,现在还在文联宿舍的一角,默默发挥着作用哩!</p> <p class="ql-block">1976年唐山大地震时,文艺组的第二栋宿舍楼正开始施工,78年父亲分到一套一楼三室一厅住房。合计约有七、八十平米。厅只能放一张可折叠的饭桌。阳面较大房间我和奶奶住,阳面另一间父母住,阴面间陶明住,兼做父亲书房。阳面小屋放一套沙发,有时父亲的书友同事来家探访交流,也兼做了会客厅。这是85年父亲在家中接待来访的同事和朋友。左二起:陶然、刘志敏、董成柯。</p> <p class="ql-block">1989年冬,北京姑妈在永康、王琛陪同下到庄里来。我和表哥王永康及其儿王琛在文联的上海牌轿车旁合影。文艺组迁至到此小院时,配置北京吉普212一台,当时文联为此专门修建了车库和司机室,过了几年,才有配置了上海牌轿车。文联虽然人数不多,占地也不大,但因为级别是地厅级,加之触角可以延伸到社会的各个领域和阶层,所以文联的名头和这里出去的人,都会受到社会上的尊重,在改革开放的头二十年里,人们对文化的尊崇和认可使得文联的人们颇为自豪。</p><p class="ql-block"> 文联小院里的寻常人,面孔和善平易近人的他或她,在河北文艺界当时都是名头响亮的泰斗级人物,在外都会受到尊崇与膜拜!而当时,文联的驾驶员因为会开车,也是很傲气的。倏忽之间,当私家车普遍,驾车成为一项技能时,当相机成为每人手中能持有,照遍街头巷尾无死角时,这些文化领域的泰斗和大家们,其拥有的巨大地位优势就逐渐淡化了。</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末,二姑和王永康、王琛到和平路省文联宿舍时留影。背景是文联宿舍未未拆平房和造纸厂泵房。</p> <p class="ql-block">在胶片机盛行的时间里,父亲的很多书画作品就是在这种状态拍照的。在省摄协工作的王建华用他的"大炮"给父亲的作品拍摄出过不少的力,他的设备也给我们拍过生活照,当时我对摄影很喜欢,也置办过、投资过一些设备,但终因不够痴迷,过于理智而丧失了在摄影上有所作为的机会。</p><p class="ql-block"> 画面正对的房子是文联的几个车库。过去车少的时节,车是住车库的。后来车不住库了,就成了堆放杂物、储放后勤物品的房间了。我准备结婚时需要制作一套组合家具,需要做一个双人床,就请到了一个鹿泉的做家具师傅,借用其中一间车库,叮叮珰珰干了有半个多月,当时是管木匠师傅午饭的,木匠师傅小个子,技术过硬,吃饭也不挑剔。记得家俱做好,又去外面找的油漆师傅来油漆。结婚时的家俱和床,随着搬家和迁移已经淘汰无踪。</p> <p class="ql-block">1989年11月,劳模杜淑芹在家中给父母修脚后返回时,和母亲在小院中留影。杜师傅是铁路浴池修脚师傅,经刘哲、王学昭夫妇介绍,先是给祖母修脚,后也经常给父母修脚。杜师傅总是义务服务,从不收取报酬,后来和父母保持了经常的联系,并介绍张连春师傅和父亲相识。杜师傅是八、九十年代人际交往中朴实和直率的代表。</p><p class="ql-block">她们身后的空地就是小院的广场。当时每逢周日,人们就会晒衣服、晒被子。过年时,孩子们在空场上放烟花、放鞭炮。后来,院中间载了两棵泡桐树。后来围起泡桐树建了小花池。</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89年春节期间,全家人在和平路聚餐,庆祝新年,庆祝父亲的生日。这一年,我还未结婚,但红伟来一起吃了饭。父亲的老乡、故乡的邻居张香洁姑姑也来家里中午一起吃了饭。父亲的生日是阴历正月初二。因是年节期间,每年都会简单的庆贺一下,父亲也不是特别看重。最近这些年,我们做子女的总觉得应当认真操办一下,但仅限于多约上几位亲朋故旧吃顿饭。2017年,父亲的朋友王会同在父亲八十岁生日时襄助,举办了一次比较隆重的生日宴会。参加宴会三十余人。2020年初二,疫情传播,餐厅退订,父母、陶炼、陶明一大家共8口在家吃了饭。</p> <p class="ql-block">1990年春节,雪后,父母和外祖母在文联小院的门口留影。其身后的道路是唯一通向这个小院的道路。醒目的两间平房,就是小院的门卫室。八十年代文联机关未迁出时,门卫室兼有收发室的功能,里面装有唯一的外线电话。小院值守,多为临时人员,走马灯似的换过多任。现在的状态是,房子还在,但单位已不再进行管护,物业又没有真正管起来、管好。</p> <p class="ql-block">1990年夏日的午后,在小院中。</p> <p class="ql-block">90年9月,父母在家中和朋友解玉琦、武桂珍夫妇及其小女儿解晓燕会见。武桂珍和母亲是小学同学。</p> <p class="ql-block">1990年秋,父亲在家中接听电话。家里在九十年代初,经济条件允许时,为了交往便捷,装了住宅电话,初装费颇昂贵,最初的号码是744802,后改为7044802,最后升级为87044802。这个号码直到2015年左右才停机不用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90年代初,陶明在文联小院平房前留影,红色的骄车是王九胜(王墨)购买的文联第一辆私家车。</p> <p class="ql-block">90年1月12日,举行了简单的迎亲仪式,就和红伟结婚了。陶明和王欣在下车时往我们头上撒了彩纸。接亲的车借用警校的伏尔加警车。</p> <p class="ql-block">接亲人员:刘旭、刘惠夫妇,吴家康和夫人。送亲人员:赵永泽、郑伟力夫妇,邮政局刘成来、吴凤珍夫妇。在家中分中午和晚上分别摆了几桌酒席,菜肴原料都是采买到家,由血液中心后勤的二级厨师刘云加工烹饪。</p> <p class="ql-block">1990年春,陶炼、红伟婚后不久,在21号楼一楼新房内和父母、陶明留影。身后是当时为成婚做的一套组合家居。</p> <p class="ql-block">1991年5月,陶明入伍服役。小院里同学闺蜜王欣前来送行合影。</p> <p class="ql-block">1991年夏,陶明从部队回石市时合影。陶明当兵在北京军区后勤部驻太原五分部,曾经先后做过话务员和卫生员。当兵期间父母曾去驻地探望。我和红伟也到过五分部。</p><p class="ql-block"> 悬挂在书柜上的布轴作品是父亲的应酬之作,树脂布是那几年风行的一种书画作品材质。在制作好的空白布轴上书写和绘画后直接张挂,好处是成本较低也时尚,但后来人们还是愿意多花点钱,更接纳装裱的作品,因为宣纸上书画更有保存价值。树脂布作品就渐渐淡出了。</p> <p class="ql-block">1992年5月,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院内梧桐树的影子映射在墙上。我和陶明恰好都在父亲处,我又刚刚换新式軍装不久,就在门前着装整齐,由父亲照了一张戎装合影。从八十年代开始,家中有服役人员的家庭能领到一块"光荣之家"字样的比巴掌略大的牌子,材质或是有垫衬的塑料牌,或是铁皮牌子,可以缀在家门口一侧,挂过一阵子,后来习以为常,就不再挂了。陶明当兵三年,复员安置到血站;我在武警学校任教员十年,以连职转业到税务局。近几年,退役人员的待遇落实和安置等社会问题凸显,国家成立了退役军人事务部,我和陶明、荣林又都领到河北省颁发的《河北省退役军人优待证》,有了省内部分景点免门票、服务窗口优先等优待。</p> <p class="ql-block">93年10月1日国庆节期间,小院里陶明的"闺蜜"王欣出嫁了,陶明做伴娘。</p> <p class="ql-block">1994年夏,父亲已经分到了新峻工的一栋宿舍楼的三楼新居,并且简单装修完毕,开始陆续搬往新居,但只在新居添置了有限的新家居,还有些旧家居仍然搬上了三楼。94年我也分到了单位一套房子,也正装修完毕,遂从父母处搬离到了我单位分的住房中。红伟在即将搬出前留影。这款"长庆"牌冰箱是88年社会抢购风潮中买下的。冰箱又作为结婚的大件,在新婚时屋里摆放使用,94年搬到自己分到的房改房中使用。但几年之后,因质量问题就淘汰了。</p> <p class="ql-block">1995年5月,母亲在宿舍楼后窗下留影。此后不久,即迁往文联新峻工的一栋7层住宅楼,分到了2单元3层东门(后编为新文里23号楼)。记得刚搬到21号楼时,楼的东侧和南侧邻血液中心和电影公司围墙,间距各有五六米的样子,尽管间距狭小,人们还是开垦撒种,长起了各类蔬菜,后来又停止种地各家垒上了小房。又不久后,文联统一施划施工,借助围墙盖上了小房,分配给各家使用。文联在改革开放后,是个群团组织,并非实权部门,因此住房条件的改善,比较周围几个单位,差了些许。</p> <p class="ql-block">  1995年秋,父亲在21号楼一层住宅内留影,墙上悬挂黄绮先生应嘱写的对联"岂能尽如人意 但求无愧我心"。黄绮先生声名远播,其铁戟磨沙体自成一派。而对联表达的内容,才是父亲言行的写照。父亲团结各行业、各层次的书法爱好者,扶持他们办展、出书,帮助他们入圈、入会,即使多年以后,很多人仍然时常电话问侯,过节探访。感怀父亲主持河北书协工作时,书坛的风清气正。父亲也为很多人藏友达成了收藏的愿望,但父亲并不热心收藏名人字画。</p> <p class="ql-block">1995年11月8日,李荣林和战友一起来到和平路家中迎娶陶明。</p> <p class="ql-block">1995年11月9日,陶明结婚回门宴,四舅、二姨、大舅的小女儿张文艺前来祝贺,在21号住宅楼前留影。一排红砖房是分配给各家的储物间。</p> <p class="ql-block">1995年11月8日,李荣林和陶明在栾城县小枚乡石板桥村举行热闹的结婚仪式。来和平路文联小院迎亲时,全家拍照纪念。</p> <p class="ql-block">1997年夏,父母在23号楼3层宿舍书房内留影。父亲将书房命名"墨藻居“,在书房的东侧面墙摆满三个书柜,西侧墙摆放两个书柜,北窗下摆放了写字台。书房内仅有的南侧摆放了两个圈椅一个茶几,书友来访全在此。</p> <p class="ql-block">1998年冬,父亲在23号楼3层书房(墨藻居)进行书法创作,为来访者书写条,幅"乐观祥和”"再造万象"。父亲参加了河北省书协的创设等工作,并连续多届担任省书协驻会副主席和秘书长。组织领导全省书法展览和创作活动,其书法创作也主要从八十年代初到二十一世纪的二十年代来,时间跨度30多年,其创作的黄金岁月在知天命之年开始,持续到耄耋之年。近几年互联网发达,但河北书协创设后的活动情况的沿续历史,在互联网上鲜能看到,是一种遗憾。</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陶正仁1998年6月1日出生。小名童童。正仁这名字是爷爷取的,取“仁风德化、正已化人"的寓义。自从出生之后,直到在幼儿园期间,一直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院里的长辈们也都喜欢会拉手风琴、性格稳当的童童。这是出生不久,童童在家中被爷爷、奶奶抱着。</p> <p class="ql-block">1999年春,一家三口在小院里晒太阳。我们在此住到上小学。后到范西路住所,陶正仁上初中后,为少跑路,又回到小院,住在租来的23号楼2单元一室内。</p><p class="ql-block"> 照片我身后的小树旁边,是21号楼暖气管道的入户进出口,也是野猫出没的地方,院内曾有爱心人士在此管道坑口处经常投放猫粮,引得猫儿在此憇息甚至产子,猫儿发情的叫声甚至招致左邻右舍的抱怨。</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2000年8月,园园百天留影。小院的中间前两年建好了一个椭圆形的花坛,里面的月季花己经茁壮盛放。中间移植的两棵泡桐树干,也已经长出新芽。</p> <p class="ql-block">李炜烨(曾用名李陶园)2000年4月27日出生。乳名园园。园园从出生到幼儿园期间,多在姥爷、姥姥处,幼儿园在省直机关五幼入托。2001年春节期间,在和平路23号楼3楼姥爷、姥姥家中厅留影。</p> <p class="ql-block">2001年7月初,内蒙古大姑家的孩子刘汝端、宋春发夫妇及刘汝商夫妇和子女姚永平到家来时留影。</p><p class="ql-block"> 大姑的小女儿的长子姚永平从阜新矿业学院本科毕业后,来石家庄由省印刷三厂接收安排了工作。后来永平利用所学专长先是兼职修理寻呼机等,终跳槽到了正在发展中的华为公司,赶上了华为成长的黄金时期。</p> <p class="ql-block">  2003年春节期间,陶正仁、李炜烨穿着新年的服装,在小院里兴高采列的玩耍。过节的几天里,小院里喜欢热闹的大人孩子,总会在三十晚上、初一、初五早晨用烟花和鞭炮来热闹一阵子,门口值勤的师傅也懒得打扫,一层一层的碎屑倒显得热闹许多。</p><p class="ql-block"> 这个时节实际上SARS已经在广州悄然发作,稍后3、4月份又在北京扩散,直到6月份之后,才在全国一致的行动下,阻止了疫情的蔓延和传播。</p> <p class="ql-block">2003年4月,李炜烨在小院内骑童车。其身后的一片花池种满月季和爬山虎。当时人们也拽上铁丝晾被褥。市区集中供热后,又在此处盖起几间房子并安装换热设备,成了供热站。城市里的人口越来越多,但城市里孩子们玩乐的自然的空间却越来越少了。在空场上自由玩乐的空间越来越逼仄。</p> <p class="ql-block">2003年6月1日,陶正仁生日,有蛋糕享用陶正仁和李炜烨特别高兴。父母的家成了孙子(外孙女)活动的乐园。孩童的玩具、儿童书、零食、饮品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散放着,他们在屋中任何觉得好玩的地方打逗或驻足。他们给爷爷(姥爷)奶奶(姥姥)带来了欢乐和满足,也带来了疲惫和忙碌。直到他俩个分别上了上学之后,两位老人才从繁忙之中稍稍解脱出来。</p> <p class="ql-block">2005年春,父亲在墨藻居书房中创作书法作品。文联最终拆除70年代院内最早建的几排平房,又从北侧属于部队的造纸厂要来一小块地,于1995年规划建造了北侧两栋7层住宅楼峻工,父亲分到了三层的一套三室一厅。我于93年转业到桥西税务局,94年也分到了一套房改房。陶明复员安置到省血站。家中住房条件大为改善,父亲终于在住宅中布置了一间书房,订置了5组书柜,一张写字台,狭小的书房又布置的满满当当,书柜中又慢慢挤满了书籍和成沓的宣纸。父亲取名墨藻居。刻制匾额悬在书房门头。终于可以安静不受干扰的进行读书创作。</p> <p class="ql-block">2010年2月新年,陶正仁、李炜烨在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家合影。这一年,锦绣乾城小区新房交工。父亲欲迁往新居,陆续进行了新居装修,购置了新家具。时而在文联小区居住,时而在新居居住。</p> <p class="ql-block">2012年夏,傍晚时分,陶正仁在复习课程。初中两年多时间,父母租下23号楼2层的一室一厅公房,以方便陶正仁免受上学路途远的困难。陶正仁在28中2010级14班刻苦学习三年,以573分裸分中考成绩被衡中接收读高中。</p> <p class="ql-block">这是瓷罐照片左面看到杨玉堂的作品"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他,如今事事都更变,柴米油盐酱醋茶。"庚午年玉堂(时任邢台书协主席)。右面看到王慕乙大篆"天锡公纯嘏"(时任张家口市书协主席)。另一幅照片是父亲在瓷罐底题写的文字:千九百九十年三月上旬中国书法家协会河北分会常务理事聚会唐山,适逢胡凤山过访并有大罐赠予,诸君纷然题辞谐趣,书家以约文、诗词为贺,艺术价值遂亦提高,因以记之,陶佛锡。</p><p class="ql-block"> 这件瓷器父亲在90年春从唐山朋友处带回放在家中显要位置,搬家时父亲总要带上,2010年父亲要从文联小院搬到党家庄居住,新住宅全配新家具,但父亲还是带上了这个瓷罐,它的文化价值和带给父亲的更多的记忆,父亲是多么难忘啊!</p> <p class="ql-block">2020年1月18日晨,地上留有几天前的一场残雪。我和陶明站在28年前我们穿着军装站立照过相片的地方,父亲端着相机,眯起眼晴,努立想还原当时的场景,李炜烨用手机记录下这一刻。</p><p class="ql-block"> 这里又计划着拆迁了,也许有一天这里会变样,变得认不出来,这栋已经矗立了40年的旧楼,会消失殆尽。但存在于我们脑海中的生活的既往,点滴故事,缕缕亲情,会一直带着温度,慰籍着我们的初心!</p><p class="ql-block"> 拍下照片不久,武汉由于新冠疫情封城。2021年1月我写下这段文字时,石家庄藁城区发现多例新冠患者导致石家庄全域封城,市政府要求3天内全市人民做一遍核酸检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