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绥化战友情

俞良华

第二故乡 　　绥化这座小城，背靠连绵起伏的小兴安岭，脚踏一望无际的松嫩平原，一条玉带似的呼兰河在她的胸前舞动、飘逸，自从1862年招垦放荒，已由最初的六家杂货店、一家大车店在北团林子开阜以来，历经150余年的历史，现已发展成为拥有数十万人口规模的地级城市。上个世纪1974年十二月至1979年四月，我曾经在这座城市（当时还叫绥化县）服役，与这片土地及众多战友结下了绵长的不解之缘。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小城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狭窄、泥泞的街路变成了宽敞、平坦的水泥马路，街边的路灯由油灯换成了电灯，继而又换成了霓虹灯；低矮的茅草房渐渐地被红砖瓦房所取代，在城镇化建设的步伐中，又逐渐的改造为宽敞明亮的楼房，民国时期的青砖瓦舍、四合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名称华丽的小区。小城的变化，让曾身处其境的老兵也有些陌生了，那些天南海北的战友们，你还记得绥化的模样吗？ 战友情深 绥化：与董成轩、张金波、杨秀田等合影。 分区警通排合影。 绥化：与田守然、吴国中等。 绥化：与吴国中、金铁会、刘福恩、张力群、王印亭。 绥化：与吴联江、王印亭、武振义、王俊才、马伟光。 绥化：与吴国中、金铁会、王印亭、张力群、刘福恩。 绥化：与吴国中、金铁会、王兴江、小丛。 绥化：与吴国中、王兴江、金铁会、 绥化：与王俊才、刘福恩、马伟光。 绥化：与张仁富、李国志、范喜斌。 绥化：与徐杰、陈晓平、吕竹芳。 绥化：与刘福恩、张力群、马伟光。 绥化：与武振义、邱以东、张仁富。 绥化：与王运、王恩波。 绥化：与武振义。 绥化：与朱海军。 绥化：与吴国中、王兴江、金铁会等。 上海：与吴国中、王俊才、陈兆兰、王敏。 上海：与吴国中、王俊才、陈兆兰、王敏。 上海：与吴国中、王俊才、王印亭。 哈尔滨：与吴国中、王俊才。 天津：与李玉光。 上海：与王俊才。 上海：与王平。 上海：与王兴江。 上海：与王怀君。 北京：与马伟光。 上海：与柴永发。 上海：与吴国中。 上海：与张仁富。 哈尔滨：与吴国中、徐永和、刘晓华、胡秋梅、王平、刘文琴、王俊才、吴立恩。 军营忆旧 想起理发念战友 俞良华 与张荣国老大哥在微信中互致问候，他动情地说“你制作的难忘绥化、难忘战友相册真是好极了，看后不断引起我的回忆，想起我们在部队时工作、生活的情景，真是难以忘却。我还有一张在一九七六年毛主席逝世时拍的照片，因戴着黑纱，我一看我的发型还是当时你给我理的，这太让我兴奋了，更加想念你，好在我们天天在网上见面，这太好了……”。我是在兵团学的理发，那时的人们要求不高，只要把头剃干净了就行，互相之间理个发也很盛行，大多数是“寸头、板刷”。在分区这几年，除了排里的战友，楼里的参谋干事的头没少剃，王彦辉、董学福、刘显发等的屋里常去，那时电视还没普及，业余生活单调，围上布兜理个发，顺便唠个嗑，也能消磨掉不少时间，我这并不咋地的“手艺”也还有一些“市场”（当时楼里一楼还专门有一个为首长理发的理发室，服务员是地方上一位姓杨的干瘦的老头，白天上班，晚上回家）。退伍后，我也为周围同事理过发，还曾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工厂两任党委书记（我们是数万人的大厂，厂长书记享局级待遇）的“御用理发师”。现在我仍有多套理发工具（厂工会主席特地给我报销一套）包括电动剪等收藏在家中，除了偶在家中几年前去世的老父亲身上小试牛刀外，后来几乎再无用武之地。因为现在的人们对发型、时尚讲究多了，你的“雕虫小技”派不上用场啦。我常遐想，现在从厂子退休了，也没什么事，很愿意再为老战友们理理发，只是离得太远！否则找个地方，围上块布兜，削削剪剪，战友之间一、二个月见上一次，一起说说唠唠，间或香茗一杯或是喝点小酒，岂不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2017.12.23） 下图为张荣国。 大院里的“小卖部” 俞良华 前不久看到徐晶铎徐医生上传的一批老照片中有一张卫生所部分人员与“小卖部”人员当年的合影（见图），我端详许久，因为熟悉使然，这黑白影像中的人物更觉得栩栩如生，情景瞬间定格穿越，愰若隔世。 “小卖部”的全称应该是“军人服务社”，因为经常打理它门口的那块墙报，我记得当时“小卖部”的门上是挂了“军人服务社”的牌子的。我们警通排和它斜对着门，照片上的主人公几乎天天“邂逅”，我们有限的津贴费也几乎全在这里换成了生活必需品。进得门去，我记得边上有一台大铁秤，靠走廊有一排柜台和货架，因为窗子高而朝北的缘故，室内光线常年都有些暗。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小卖部”的货物说不上充足，但也可以说生意不断，常有人进去买条烟、买瓶酒，买支牙膏啥的，“挺好的，咋样啊？”，“家里来戚了，买点东西！”，军人家属也是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对我们战士来说，“小卖部”里可以充饥的食品实在不多，况且星期天它打烊，须知那时周日战士还是供应二顿饭制度的，因此下午3点吃了“晚饭”后，战士们都相对“蔫”了许多，大多不敢再在球场消耗，因为天暗了下来无处可“宵夜”的……。过年过节，一般“小卖部”的顾客会明显增加，室内热闹许多，给首长家分发鱼、肉等副食品成了重头戏：分好、包好、秤好，再由警卫员一家一户送去或由首长家属自己来取走，当时“小卖部”工作人员两臂都戴上套袖，忙得不亦乐乎…… “小卖部”负责人老陈是当时卫生所赵所长爱人，短发精干打扮，为人热情和气，与人说话有时咬着耳朵轻声细语似有点神秘兮兮的；黑黑、高高的小杜早年也当过兵，据说也打过球，上班爱穿个军装，她与军务科周东明参谋当时已成为了一家子；肤色白净、温和老实的小王似乎两腿受过伤，走路费力不太好使，咱们分区当年这么多适龄的参谋干事，她最终不知嫁了谁，问了几人均不得而知，作为我印象中的“小卖部”大结局未免有些遗憾…… 按年龄推算，现在老陈也该有八十来岁，小杜小王她们比我年长，也应有六十六、七了吧？ （2018.5.6） 下图前排左起王淑文、老陈、徐晶铎；后排左起曲军、马素贤、杜志。 下图为老陈与曲军近影。 杜延芹：照片太珍贵了。已有俩位不在了，马淑贤和王淑文（去年）过世了。 公石：这张照片太珍贵了，我认识四、五位，马淑贤在哈尔滨还找过我，和董学福都走了。回忆当年在军分区工作也很幸福。 张庆元：良华好文笔，好记忆，真是当年情景再現，只能留在美好回忆中了。 李玉光：良华好记忆，那么多细节记得那么清晰!服务社归属管理科，崔副科长主管。我亦曾受派几次到天津采购(主要是香烟)，借机回家看看。小王年龄与我差不多，走得早了点!马淑贤与我是老乡，她哥哥与我同期入伍，在双鸭山挖煤牺牲，后分区特招小马入伍。小马走的太早了，可惜!延芹替我给老陈问好，赵所长还在吧？ 杜延芹：玉光大哥下午好！给老陈问好一定捎到。赵所长已走多年了。服务社小王与咱俩同龄。 孙林:服务社归管理科，具体由呂学礼负责。除老陈（陈淑琛）、王淑文、还外调一位王姓女售货員、刘司机爱人小張、杜志退役后安置服务社。后吕管理上出点小事，朱管理员管一段交谢喜山管。搬到八三大院平房后，王淑文到招待所，刘司机媳妇小张和姓王女售货员先后调地方（张调一副食），王随其丈夫（梁也转业干部）现定居齐齐哈尔。一九八四年秋分区新招待所建成，服务社由我负责，当时会计杜志、出纳小孙、售货员老陈和大孙。随着二级站撤销、軍代表回营奇缺物资难弄了。虽然我经常找崔科長通过老关系弄点奇缺物品，服务社只能是维持，八六年中秋节前崔科长去世后，基本上服务社只能面对社会，卖一些軍用淘汰的用品。八七年我转业到绥化中级法院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张英全：这马淑贤实实在在、憨憨厚厚一个小妹妹咋就没了呢？还有小董，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胡秋梅：补充一点信息哈，那时候奶粉战士是没资格买的，不是买不起，是没资格，只有生病了，评卫生所医生处方才能买一袋补一补……那时候的奶粉也属于奢侈品呢，至少对我们战士来说是的……。 难忘那二张脸庞 俞良华 特殊年代，总会产生特殊的人物、特殊的事情。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在分区机关当兵这几年，认识不少首长、战友，数十年过去了，現在回想起来，有的已叫不上名，有的名字知道，但照片上认不出来了。但有二张脸庞至今仍清晰地留在我的脑海中，宛如昨日：一个是原宣传科劳干事（名字叫劳杰）那张愁苦的脸。劳干事据说原是分区一大写手、一把“刷子”，大致是因家庭出身问题被复员处理，他心里郁闷不服，几次三番来分区上访，每次都被遗送回家。那一年他又来了，领导上（这要感谢吴联江老排长，数月前他因食管癌大出血而去世，愿他一路走好）按排了我一次“美差”：协助干部科廖维理廖干事将劳干事遣送回原籍湖南长沙，回程顺道让我回沪探家一次。记得一路上我和廖干事并不轻松，他吃饭我们吃饭，他上厕所我们跟着，生怕出点什么事。途中劳干事大多数时候沉默不语，那张削瘦的脸上布满愁容，不停抽着劣质纸烟，令人心生侧隐之心……经过长途旅行，最终我们顺利到达目的地，将劳干事送交有关部门、在专程瞻仰了韶山毛主席故居后，我与廖干事各自踏上了归程。 另一个是组织科郭干事（吉林农安县人，名字叫郭成仁）那张淡定的脸。郭干事不知什么问题（家庭问题抑或生活作风？）而被打入另册，每天也没什么人与他搭讪，白净的面孔，光头，每天只见他像没事人一样，笑咪咪地拿着两只水壶按时来水房泡开水，到点去食堂吃饭，每晚住宿机关，皮鞋擦得铮亮，不急不恼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军容整洁，独自应对着那难熬的时光，后来，他究竟被如何处理就不得而知了…… 光阴似箭，转瞬即是深秋。拨乱反正，国家振兴，现在看起来，他们都不应该有什么大问题。二位老兵（按推算，劳应有80了，郭也70朝上了），你们还好吗？也该是数代同堂尽享天伦了吧！ （2017.12.17） 往事钩沉说战友 廖维理 俞良华：我是68年兵，孙守东是我的新兵连排長，到海伦县中队他是我们中队長，调防到肇东县中队又任我们一段中队镸，后调回海伦县武装部，所以我一直称谓他老首长。今天你提起劳杰劳干亊，真是太值得可怜啦。68年他到我们海伦县中队抓斗私批修教育，教育效果报道曾見诸省报。70年底我到干部科就見不到这人了。是69年清理阶级队伍时因出身问题被处理复員了。按当时政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被安排到长沙市一个街道的灯泡厂，从亊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因在战争年代积劳成疾(肺和腰椎都有病)，身体不堪重负承担不了，所在小厂又无力解决，所以多次回老部队上访寻求解决。类似他这样的情况挺多，当时连以下干部复員一直执行着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政策，显然对这部分老兵太不公平了。咱俩那次是省军区委派护送，我和灯泡厂的领导直接沟通，请给劳杰安排轻松点的工作，厂领导当面是认可了，后来情况就不得而知了。象劳杰这样的情况我遇到好几例，他们参军时基本都是在校学生，在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年代，他们放下书包扛起枪，在保家卫国的时候他们又跨过鸭绿江，当时都说他们是好样的，他们有文化当时的贡献也是显著的，可是在清理阶级队伍时又让他们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这老兵境遇真是可悲呀！不知他现在是否还健在？ （2017.12.17） 那年出差回沪 俞良华 在分区大院当兵，自然能认识不少的分区首长和机关干部，有些几十年过去了仍记忆犹新，音容笑貌宛若昨日，仰峰副政委便是。 在我这个南方人的眼里，仰政委那一口带苏北口音的安徽话是很亲切的，他的夫人（好似是江苏宜兴这边的人）的话我也完全能听懂。老首长当时住在兆麟公园对面省军区招待所二楼还是三楼我记不清了，反正有个转角阳台对着马路，家中还有个老岳母。在我看来，仰政委很“萌”，有时会两手交叉，一路小碎步一手拿个半导体，一手按着耳机之类的东西在走廊或院内外旁若无人地散步，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不会理会你给他敬礼或打招呼；有时人还未到，他的拖着长音的安徽口音就先到了（这一点宣传科伊金生副科长也异曲同工，只要有他们在场，独特的声音气场让人很容易分辨。据说曾转业在绥化当过镇长的伊科长已经过世，愿他在天堂也能用他的特有大嗓门召唤他的战友们）。那年夏天，我又得到一个“美差”：与司机柴永发兄一起，陪同仰峰副政委到沪看病，顺便为卫生所采购些药品。到沪后在延安饭店安顿好后，隔一天仰政委就着布鞋、穿短袖白衬衫，带了把折扇在永发兄陪同下就到我简陋的上海弄堂老房子“微服私访”了，这把年纪、这么大的干部冒着酷暑（那时家里根本无空调、连电扇也是奢侈品）来访，让我老工人的父母亲都很感动，他们之间的交流很融洽…… 如果健在，老首长该有九十多岁了吧？别来无恙，给您敬礼，老首长！ （2018.4.23于沪） 下图左起柴永发、仰峰政委、俞良华。 老段印象 俞良华 老段段金林是宣传科老干事（据说后任庆安县武装部政委），他给我的最初印象是那时在收发室帮助分拣报纸信件，隔三岔五就可以在军报上读到他报道分区民兵工作的“豆腐干”短讯及通讯，李洪彬干事间或也有图片见报，那时就觉得他们特牛，规格真高，小小的军分区怎么就频频有稿件上解放军报这大报呢？（后听李干事说，这送稿学问大了去了），彼时稿酬还没恢复，所谓稿酬往往是几本书籍材料或干脆语录，段干事很是潇洒，一开封往往看看就完事，有的甚至取都不取走。及至上个世纪1978、1979年后，好像看到了寄给他的3、5元的稿酬单子了，国家也开始复苏走上了正规！老段标志性的是厚厚的嘴唇，那咧嘴的一笑，真有点像电影《南征北战》里的张连长。听说老段家庭负担重，好似有4个孩子，人不修篇幅，不拘小节，但很随和。退休后老段还成了作家，出版了十部小说，是省作协会员、绥化市作协理事。我后来在企业基层长期从事宣传工作，多的时候一年能在企业等报刋上见稿（包括图片）一百七、八十篇，这些与早年在老段这样的“撰稿高手”身上所见所识显然有着浅移默化影响，当然，也与自身的喜好有关。 （2017.12.16） 下图后排中为老段。 下图为老段近影。 “八三大院 ”今昔谈 齐广志 绥化50岁以上的老人都知道北三中路有个“八三大院”，这是绥化军分区家属住宅区，分区招待所也曾建于此。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期，院内零星分布着十余栋平房，在计划经济商品凭票供应的年代，人口密度不高，开阔的大院环境，给居民提供了绝佳的生活休息场地：一是挖菜窖。每家都能方便找一个地方挖个菜窖，把一冬用的白菜、土豆、萝卜存放里面。二是建鸡舍。绝大多数人家都会建个鸡舍养鸡，有的还养鸭和兔子。当时肉蛋无处购买，想不养都不行。三是盖倉房。多数人家都还选个地方建一个小棚子，存放烧炕做饭必备的煤和绊子。 随着年轮的增加，时光的延续，“八三大院”内先后加盖了一栋二层首長楼，一栋三层团职楼，两栋二层营职楼。大院居住条件和生活条件进一步改善，普及了暧气房，用上了煤气罐，专修了灯光球埸，这在当时都創造了全区第一，成为绥化市民非常向往和羡慕的居民大院。 （2017.12.20） 那时一天一趟“八三大院” 俞良华 当年我们通信班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给首长家送递报纸信件等，因此地委家属楼及“八三大院”几乎天天骑自行车走一趟，林司令、田政委、曹司令、朱政委、牛司令、孙政委的家属都很熟悉，有些首长家属现在想来仍感到很亲切，比如孙政委家属、朱政委家属等，她们对一个个上门的战士都很客气，热情打招呼说谢谢，令人如沐春风。印象中司令部“三李”首长李厚君参谋长家中孩子小且多，屋里稍显凌乱，李岚、李敬之副参谋长子女少些女孩子多，年龄与我们这些战士相仿，因此待人接物就文静了许多……。“八三大院”还有个分区招待所，是一长排平房，管理员是一位白白的整天乐呵呵的四川人，姓田吧？手脚很勤快，待人也热忱，我在临退伍前曾调到他手下干过一、二天，似乎让我接任上士，终因性格使然，觉得这环境并不适合，经再三要求，领导上同意又让我回到了通信班，还是当副班长。 （2020.4.10） 下图后排右二为齐广志。 下图为齐广志近影。 彦辉老大哥 俞良华 熟识王彦辉老大哥，一是因为他是通信班的老班长，二是因为工作上有些往来，他其时任职收发员，分发信函邮件报纸，机关由他自己送，首长家就由我们通信班送。彦辉大哥为人和颜悦色，脾气极好，工作勤勤恳恳，每天邮件一到设在大门口的收发室，他便戴上套袖，登记、分发好，再一个科室一个科室送去。他与通信科关科长（很有意思的一个老兵，山西人，据说是“解放战士”，大高个、连腮胡，抽自卷的纸烟，爱开玩笑）住一楼通信科边上的一个宿舍，对面便是开水房（那时烧水的是湖南籍战士小王和小谭，再隔壁是一个理发室，白天由地方上一个干瘦的老杨师傅打理）。彦辉大哥与关科长的这间宿舍来往的人比较多，晚上很热闹，那时业余没有什么文娱生活，有时看着关科长泡着脚、抽着烟，和彦辉大哥一起与人聊着天，打着牌，也觉其乐融融，十分和谐。他们这个屋我是常客，经常去坐坐，有时也给彦辉大哥理个发，我记得彦辉大哥是油性头发、油性皮肤，头发和皮肤都能渗出油性分泌物来。白天彦輝大哥看我们打球，有时也会到篮球场拍拍球投个篮，他也常回通信班的坑上坐一坐，看看大家……。彦辉大哥后来调离分区，在锦州定居，现在也是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了，祝福老大哥全家安康、平安！我们之间除了用微信、电话联络外，我期待有机会见见面，与老大哥天南海北再聊个痛快！ （2018.4.25） 王彦輝：良华好！看了你发的文章，我很受感动。流畅的文笔，让我佩服。谢谢你的认知，当年在一起工作、生活的战友，历历在目，好多情景，不用细说，今生难忘，印象深刻的是照相你发的合影我有留存，是去农场路西大坑边上照的，打篮球的像片也有，印象深的是和国中咱们三人在总机对门的屋里（电源室）吃罐头。当年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一晃成了多年后的回忆，真希望见面的机会成为现实。 （2018.4.26） 下图为王彦辉近影。 又见晓华兄 俞良华 昨天看到卫生所聚会的图片，又见到了精气神俱佳的晓华兄。 刘晓华，哈尔滨人，出身干部家庭，肤色白晰，温文尔雅，年长我两岁（我没记错的话，应是1953年生），我们一起从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入伍，1974年12月到绥化，新兵连一结束，在兵团即入党当过连干部的晓华兄幸运地分在了卫生所，我则到了警通排，好在我们近在尺咫，因为志趣相投，晚上我经常到他住的屋去唠嗑，不仅因为他单住的屋宽敞，还因为卫生所当年设有中药铺，小小药匣子透出种种好闻草药香味……晓华兄工作努力，很受重视，当兵几年后即被通信科相中派往军校学习，我记得当时还下令成为通信班副班长，学成归来我估计是晓华兄自身的原因，他竟没有选择留队。后来我们相继退伍了，回到了各自的城市。一直到1983年84年左右，当时我在厂武装部工作，有一天收到了晓华兄一封信及一张全家福照片，他告诉我，他结婚生子（女）了……这以后因为我把他的单位记错了，因此彼此失去了联络。直至7、8年前，我有一次仔细翻看战友信息，才恍然大悟，我一直把七0八所当作他的工作单位，实际上是七0三所，从网上一找所里电话，一问，都认识晓华兄，这就又联系上了，前几年去内蒙旅游途经哈市，在众战友聚会上，我们匆匆见了一面…… 晓华兄一生勤勉，至今还在奉献着光和热，经常跑海岛、军港，凭着当过军人的敏感，我估摸着他工作的“哈尔滨七0三所”从事的是与海军装备有关的研究，可能与航母也有一定的关系，因为涉“密”，我从未问他，他也从未说过，只说当过室主任，我想起码是教授级的高级工程师、专家了吧？ 愿晓华兄老当益壮，再创佳绩，保重身体，永葆青春，期盼上临海诸岛、登军港码头，途经上海之际，也能来我家坐坐，我们再叙（续）战友之情！ （2018.7.31） 下图为晓华兄夫妇近影。 我的武装干部生涯 俞良华 退伍一、二年后，我被区武装部任命为厂里的专职武装干事，在此岗位上干了五年。日常主要是组织民兵军事训练，开展民兵政治教育。由于当时单位是两万多人的大厂，为民兵团的建制，工作量较大，步兵、高炮连队的集训、武器装备的保养、国防教育的实施等等，上级有规定，一环扣一环，一点也马虎不得。有时一开训就是十天半个月，天天要盯在训练场上，碰上高炮打靶动用设备多工作量就更大了，重型车队浩浩荡荡由市区往郊区方向行进，一路瞻首顾尾，小心奕奕，生怕发生人身安全、装备倾翻事故…… 我职业生涯的最后十多年都是在基层党群部门工作，其中有一项任务就是兼职武装干事，也就是配合上级武装部门开展民兵和预备役、军民共建工作，接受任务，组织培训，广泛动员。这样前后加起来，我入伍、任专兼职武装干部、参与国防后备力量建设的时间就达到了20多年，因此，可以毫无愧色地说，国防绿是我此生最钟爱的颜色！ （2018.8.1） 与公举东合影。 老班长来家 俞良华 前不久，老班长吴国中来沪办事，下午在见了几位老战友后，晚上又像前两年一样，在我家沙发上“将就” 了一宿，尽管他现在有条件在外面住的更好一些。 吴国中长我两岁，肇源农家出身，在分区因工作出色多次荣立二、三等功，还参加过军区技能大赛，服役17年，最终以士官身份转业至地方。我从1974年12月从兵团到绥化，新兵连出来后至1979年4月退伍，一直在他任班长的通信班当战士，几乎没有分开过（其间1978年夏秋之交曾调我去招待所，在喧嚣的环璄中住了一、二宿后，经再三请求，我又“逃”回了熟悉的通信班），老班长对我这个城市兵工作生活上多有关照，还成为了我的入党介绍人。我退伍后，国中兄多次出差、办事往返沪黑两地，好几次都“屈居”我家：最早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那时我家还是个6口人的大家庭，众所周知，上海人住房紧迫，我家也是老式弄堂房子且无卫生设备，为找一个公共厕所我领着老班长穿越好几条马路，晚上他和我一头一脚就和衣挤在我睡的小床上；九十年代初，我成家后单位分了一间16平米的小公房，那次老班长来沪，唠嗑唠得晚了，又把孩子睡的沙发拉开住了一宿，老班长睡得踏实，第二天依依道别，他把我的结婚照连同镜框放入了旅行袋，说：行了，这个就留我作纪念了……。及至五年多前的盛夏，我因遭遇交通事故被出租车撞击致5根肋骨折断，住进医院重症室10多天，整天眼睛望着天花板不能动摊，老班长正好来沪，闻讯风尘仆仆冒着酷暑赶到医院，一声由远而近的“良华啊”令我眼眶顿热，不能自己…… 寒寒暑暑，来来往往，萍水邂逅在军营、一条坑上“滚”过几年的战友就这样凝结成了一生的兄弟！新年到了，祝福老班长身体硬朗，家庭和睦，快乐永远！ （2018.2.25大年初十） 难忘两位绥化朋友 俞良华 几十年过去了，这两位绥化朋友的音容笑貌仍清晰地留存在我的脑海中，岁月荏苒，记忆不曾褪色…… 这两位绥化朋友一位是分区副政委孙大民的大女儿小孙，她当时在绥化县电信局长途台工作，好像是台里的一个班组长，分区总机与县长途台常有工作来往，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但电波中经常“相会”，一有长途，小孙经常会回访我们，细细柔柔的声音里透着自然亲切，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交往中令人感受到一位老军人后代的干练和素养。另一位朋友是绥化县新华书店的小毕，就是照相馆走过去几个门面的那家新华书店，那时书店几乎还是“红海洋”，但开始渐渐解冻，一些书藉开始内部发行，我与老班长吴国中隔三差五要到他那里逛一逛，用有限的津贴去买书。小毕非常热情好客，每次我们去，他都乐乐呵呵直接把我们领进库房，让我们挑选他特意为我们留下的紧俏书，我们在他那里买了不少书藉，包括重版的文学名著还有《外国文艺》、《世界文学》、《摘译》等当时的内部发行的读物，由此我退伍打包时书籍就占了我全部行李的三分之二，有些至今都保存着…… 小孙、小毕当时长我几岁，现如今也应该是后代绕膝、含饴弄孙的人生阶段了，春暖花开之际，我在远方衷心祝福这两位绥化朋友万事顺意，健康长寿！ （2018.4.1） 我曾“二次入伍” 俞良华 近日，中共中央印发了《关于调整预备役部队领导体制的决定》，《决定》明确，自2020年7月1日零时起，作为人民解放军组成部分，预备役部队全面纳入军队领导指挥体系，由现行军地双重领导调整为党中央、中央军委集中统一领导。这使我想起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曾参加预备役部队，“两次入伍”的往事。 我接到平生第一张入伍通知书是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62团当知青的时候，由饶河县人武部签发，应征后在1974年底到的绥化，分配在军分区警通排当战士，一直到1979年四月退伍。第二张入伍通知书则是在1984年六月收到，其时我在钢铁厂当专职武装干部，由上海吴淞区政府和人武部签发、为吴字（84）第1号，为的是组建预备役部队，发通知书的同时还发了干部预任证书，我被预任为37849部队三分队副政治指号员（正职为现役军人）。这支部队隶属东海舰队，是那种体积较大的岸炮部队，驻守在东海前哨的大戢山岛上。随后我参加了多次集结点验活动，并于1987年三月中旬，率领本厂10多名预备役战士上岛参加了岸炮操作军事训练半个月，亲身体验了守岛战士紧张、艰苦、有序的生活，目睹了官兵们为保卫祖国而默默奉献的牺牲精神和优良作风。重闻军号声响，也增添了我们预备役人员加强国防后备力量建设的信心和决心。 （写于2019.8.1；2020.6.29修改） 　 拍摄者：李洪彬 俞良华 与许多人一样，我往往会把自己像片的拍摄者给忘记掉，唯独对李洪李干事拍的那些照片印象深刻。李洪彬，辽宁法库人氏，1968年入伍，红润脸膛，高亢嗓音，中等身材，为人随和。70年代任职分区宣传科，能写会拍（摄），那个时候他与老段（金林）一起，将分区通讯报道工作搞得风生水起，《解放军报》、《黑龙江日报》等报刋杂志经常能见到他们的稿件，当然，其时还不大署真名，大多是“本报通讯员”云云，地域上也以庆安、望奎等地的人武工作居多。那时还未恢复稿酬制度，在分区收发室往往能看到寄给他俩的“稿酬”――语录、学习材料和书籍，只是到改开之后，才见过有三五元的稿酬发来。前不久电话中与李干事聊起分区通讯报道往事，才知其中亦有甘苦在心中，“每年为上稿件，背着粉条等物跟着老段京城省城跑报社，真累够呛”……。在我看来，李干事最大贡献并不在“写”，而在“摄”，那时宣传科没有其他什么高精设备，拍照就这么一台“黑匣子”（其时作训科也有照相机和暗室），也不能拍視频，但它为分区、为老战友间留下了多少珍贵的黑白影像资料！我敢断言，在我所编辑的《难忘绥化、难忘战友》老照片图集中，十之三五出自李干事之手，有时他给人拍了还得用业余时间帮人洗出来，在暗室一呆就是数小时。说到暗室，我应感念当年李干事对我的网开一面，好几次，只要一说，李干事下班前就会把暗室钥匙交给我（其时我经常在三楼总机对门的电源室值班，与暗室仅几步之遥），由我自己去洗相片，我记得尽管手脚忙得通宵达旦，但那个心情却很兴奋：打开红灯，取出相纸，放大照片，显影、定影、水漂、烘干、裁剪，一点也不觉睏，一张接一张，给自己及战友们洗了好多相片……李干事、“黑匣子”、暗室作业给了我太多影响，以至回沪后我曾用大半个月的工資买了一只即将拆掉生产线的“黑匣子”纯留作纪念，至今一次也未使用过而保存着；也曾买过一架简易相片放大机，试图业余找回暗室自己冲洗照片的快乐；更是自己后来也成为了一个“拍摄者”，在企业基层党委从事宣传工作10多年，每年也有百多篇（張）通讯报道及图片在《宝钢日报》等报刋杂志上刋出…… 就像一个木匠很少打造自己家里的家具一样，李洪彬干事因为经常处于“拍摄者”的角色，为人作着嫁衣，因此，他自己留下的当年影像资料并不多。好在他身体十分健朗，我们大家都进入了全新的时代，手机也到了“5G”，拍摄上传都十分方便，有机会我定将镜头对准李洪彬李干事，让他这位当年的“拍摄者”也多留下些难忘的瞬间、现时的足迹…… 附图一：左起张学保、张荣国、李洪彬； 附图二：我收藏的“黑匣子”； 附图三：李洪彬作品，我与老兵钟成业，拍摄地点总机房，用的逆光。 （2018.4.30） 致良华战友： 你在微信发的一段对在绥化军分区经历的回忆，使我看了好像立刻回到了那个岁月，心情很激动。时间真是太快，转眼几十年过去了，我也从年青人变成了老年人。你对我的表扬言美之辞，实在不敢当。实际上，当时我无论在业务上还是在作风上，都是不够强的，特别和段金林比，差得太远了，老段是我的老师、师傅和榜样。段走了以后我又单独干了好几年，虽然取得了一定成绩，但还是老段打的底。 由于我不会打字加之性格不善交往，所以在（微信群里）只看别人的，吃现成的，因此特别感谢大家，尤其是良华。回想当年，我们在分区共同工作了好几年，咱俩的接触还是比较多的。你给我的印象是：年龄虽然不大，但很有头脑，又很成熟，完全可以当干部，可你们上海人一心想回上海，这是正确的。咱俩有几次闲谈，你的视野很远，看问题有深度，我印象很好。 关于过去的老照片，我确给大家照了不少，但洗完都給本人了，有些底子，但几经变化，多数都被别人拿走或丢失了。这不是理由，良华和战友们都保留了好多，这说明关键是否珍视、是否用心，不忘战友。 就说这么几句，还得请老伴帮忙发出。 李洪彬于2018.4.30 下图中为李洪彬。 一点补正 张英全 良華说的宣传科洗像暗室及两位干事李洪彬和段金林的工作情况我至今记忆犹新，记得当時暗室在宣传科对面，就是三楼走廊北面，印相最深的一次是他们到青岗县拍一个二十多年没穿过衣服的青年人，名叫闵振波，结果此人条件是穿衣服就必须当兵，经当时林振邦司令员批准，当了青岗县消防队一名消防兵，兵当上了，衣服穿上了，没穿衣服时此人拉二胡、读书等等的活动也拍照了。当洗像时我也進了暗室，看李、段二位洗相，当时是为了看希奇。洗完一看，不知什么原因。当时什么也没照上，于是第二天，又重返青岗，又把闵振波的拖地长发重新绑在头上，重新拍摄。这件事我至今记忆犹新，也一直有一个疑问在心头，第一次拍照时的底片怎么就曝光了呢？ （2018.4.30） 您好，徐医生 很高兴徐医生加入老兵微信群，对徐医生印象很深，他1974.11~12与赵国安等到兵团（饶河）接的我们（包括我、刘晓华、马伟光、王强、栾得当等人），我记得很清楚，当年徐医生身体壮实，腰间别着手枪，几粒子弹在枪套上闪闪发着光，他除了在我们团部医院对我们一个个作面对面体检外，还对光膀子光脚穿着裤衩的我们喊着，在地毯上“走两步”…… （俞良华2018.7.22） 下图前排中为徐茂相医生。 怀念赵国安排长 俞良华 赵国安排长是到建设兵团接我们这茬知青兵到绥化的具体运作人，他本身是一九七O年兵，一九七四年十二月到兵团接兵那年他刚提升为干部。赵排长也是警通排出身，为人豪爽，精明强干，文武双全，在他身上始终有那么一股向上的激情和一种永不服输的精神。他对我们这批知青兵很关照同时也严格要求，在我们心中很有威信。后来他去了绥化县武装部当参谋，一九七九年初春我退伍，他热情为我与另一位知青战友践行，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和杜（延芹）姐炒了好几个菜，在他俩家的炕上吃的饭，还喝了酒，他脸色通红通红的，频频举杯为我们祝福……。各种原因彼此再通讯息已是几十年之后了，新时代通讯更方便了，与他通过一次话，听到了他虚弱的声音，此时他已染病不轻了。二O一二年夏我因遭遇车祸躺在新华医院重症室不能动弹，老班长吴国中闻讯赶来看我，告知我赵国安排长也来沪求医了，就住在长海医院，此时虽近在尺咫我却无奈不能前去探望……没过多久，赵排长回去后一年多点就因胆管细胞癌医治无效而去世了，这也成了我心中深深的遗憾，赵排长，这些年您在天堂还好吗？ （2020.4.5） 下图前排中为赵国安。 　　记忆中大院里的那几位南方籍老兵 俞良华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我在绥化军分区机关大院当兵，因为是南方人，对大多数为北方口音中偶现的南方口音就格外关注，其中有几位老兵几十年过去了，他们的音容笑貌仍栩栩如生宛若昨日： 仰政委。仰峰副政委是安徽人，其夫人是江苏宣兴人，曾跟他出了一趟差，陪他到上海求医，期间他专门到老弄堂陋室里看望了我的老工人父母，当时也没有出租车，好像是坐公交车来的，大热天，一把折扇，一件短袖白衫衣，很是朴素，跟我父母唠着家常，一点也没有违和感，我心想毕竟是一位师职13级首长啊。在我看来，仰政委有时也不修边幅，不拘小记，有时候我们在分区大门口站岗，碰上在附近散步穿着布鞋一路小跑进入大门的他，往往按规定给他敬礼，只见他左手拿半导体收音机贴着耳朵听，右手忙不迭举起给我们还礼，那滑稽模样至今想来仍令人忍俊不禁……。 谢部长。后勤部谢成炳部长是浙江宁波人，听他的口音尤其亲切。当然，因为在北方这样一个特定语境中，有时当老人家急切瞪着眼，说着宁波话“给我沏壶茶”时，也会发生一系列笑话。因为在一个大楼，我们在底楼，他平素住三楼，常常看到他穿得利利整整的，自己拿着水瓶去司政楼泡开水，路上碰上我们，他会随和地跟我们聊聊天。有一次我的知青战友来队看我回去时，他知道后还非常客气地特意让他们乘送他的吉姆车同去火车站，以致很多年过去了，我的知青战友提到这件事，还说这是个好老头。七十年代末我退伍，那年谢部长恰好在上海探亲，住在延安中路近大沽路的侄子家，那次我去探望过他，后来也不知道老首长他是转业回了宁波老家否？ 曹科长。管理科曹忠坤科长是江苏南京人，绰号“曹大胡子”，脸色常年铁青，嗓门特响，说话犀利，中气十足。管理科在司政大楼一楼，通信班经常派我在一楼值班室值班（每个科有一名干部轮流带班），所以对曹科长特有的大嗓门很熟悉，经常能聆听到。管理科分管着吃喝拉撒睡，每每事出有因，事务纷杂，难免高声吆喝招呼，因此，经常可以看到曹科长脸红脖子粗地跟人掰扯，有时好好一句话，也像似在吵架。他一般也不会主动与人开个玩笑，生性倔强，在我看来，下属们都是有些怕他的。那时候管理科还有个朝鲜族的崔育根副科长及迈着方步、山青水绿的杨玉霖副科长，当然，这其中的“硬核”想也不用想一定是曹科长……。 （2020.3.21） 后记：文中提到的崔育根副科长后来在绥化市八三大院脑出血去世。杨玉霖副科长后转业到省热电厂任副厂长（姜祥）；谢成炳部长后来被安排至宁波干休所离休，在哈尔滨还留有其一个子女（孙林）。 仰政委与我合影。 下图后排左一为曹忠坤科长。 新兵连的里班长 俞良华 细雨清明时节，常忆及故人旧事，里班长便是。里班长是我们1974年12月到绥化教导队后带我们新兵的几位班长之一，由于姓氏比较少见，因此容易被人记住，里班长全名里慧群，又叫里会群。北京人，1973年兵，1954年生，一米八几的大个，天庭饱满，双眼有神，气质儒雅，服役期间就在《黑龙江日报》等报刊上发表过小小说、散文等作品，有写作禀赋，新兵连带兵结束继续回庆安县中队当班长直至退伍。我复员后长期在冶金系统工作，一次在北京专业报纸《冶金报》上发现记者里慧群的名字，我想不会就是新兵连的里班长吧？因他那时用里会群的名字，我就去信询问了一下，一问还真是他，这下就联系上了，通了信，互致问候，他热情向我传授写作投稿技巧，“反正常写点对你不会有坏处，多练练笔，不要怕枪毙”，还希望我多给报纸多提尖锐的批评，说有机会定来沪看我并谈了他个人生活及喜欢摄影等情况……。又过了几年，我见《冶金报》已不见里慧群踪迹，趁寄稿之际向编辑询问，报社领导专门给我回了信，这回却是不幸的消息：“慧群同志于1989年6月3日夜（也可能是6月4日凌晨）过世……”。里班长在我眼里是个有才华的人，活着的话，他应该是会有所作为的，30多岁英年早逝，真是可惜了！ （2020.4.4于抗疫清明） 与老兵微信群诸位共勉 俞良华 退休养老有易难， 战友相逢在此间， 互尊互敬多关爱， 欢乐痛苦共承担。 相遇时间有长短， 相见相知终身盼， 珍惜情缘把好度， 抱团取暖尽开颜。 （ 2018.6.10） 岁月留痕 外一篇 那年，我一岁 俞良华 大致在1956年夏，我在母亲的怀抱中，拍下了人生的第一张照片（图一）。那时，照相和照相机都绝对是稀罕的事物，家中如拍张全家福是件非常郑重的集体活动。可惜，小时由于家境属于“城市贫民”阶层，很长一段时间，靠着父亲近60元的工薪维持着全家老少7口人的生活，照相之类的“文化”活动基本全免了，因此，小时候自己的影像几乎是空白，与奶奶在一起的“全家福”更是一种空想，以至成为永久的遗憾。小学遇“文革”，直到上了初中了，学生证上需要报名照，才正儿八经上了照相馆去拍了“标准像”。老房子隔壁有位徐姓爷叔，夫妇是“双职工”，家境较好，家里有台135相机，有次他趁兴给我拍了平生第一张在弄堂里的“生活照”（图二），直到现在，我都很感谢他给我留下了年少时珍贵的影像资料。 人生一个甲子，沧海桑田，天翻地覆，现在“拍、拍、拍”己成时尚，我们身处这个电子时代，想遁身避免留下影像也难，吃饭拍、走路拍、上班拍、旅游拍，实在无聊还玩“自拍”，完了外出公共场所还有摄像头对着您各个角度的不间断地连拍…… （2018.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