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仝明远<br><br> 1973年12月我和仝礼行、仝胜利、仝生义、仝知礼、仝斌斌、仝培霞、仝勋礼,高中毕业回村。 村里和我们一起的青年还有,1972年高中毕业回村的仝崇楼、仝攀旺、杨和平、仝兴隆(当时,仝明礼、仝木娃、仝兴礼参军),还有村里“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以及初中毕业的仝都学等人。大家在村党支部书记仝延瑜和团支部书记宋继礼的带领下,到1977年底,全村的五、六十个青年都参加共青团活动。 <br>共青团活动活跃了当时贫乏的农村文化生活,教育了这一代青年人,我们中没有出现违法犯罪者;同时,也促进了村子经济的发展。我们的共青团活动在周围村和渭丰公社的团委工作中,都排在前列。下面介绍我参加的几件事:<br><b><br></b></h1><h1><b>村共青团的文化活动</b></h1><h1><br>1974年,渭丰公社组织了通讯组,我们村由我和仝礼行参加,同年12月我俩又在县党校学习,回村后在村里成立了通讯广播组和故事组。广播组先后由仝都学、仝小平(仝继红或仝保平)、仝水贤(娃)三人组成,都是义务广播。开始每天播音三次,后来改为每天在晚上播音一次。广播组从1975年初开始,到1977年秋结束,坚持了近三年,这在当时渭丰公社绝无仅有。<br></h1> (图:三排右一仝礼行,二排左三仝明远) <h1>广播组播音内容大体有三方面:一是时政消息;二是各生产小队的粮棉生产经验介绍,以及田地收割进度评比消息等;三是文化娱乐。我负责广播组,因为稿件常是 “有上顿没下顿”,又不能天天读报纸,就发动团员青年写稿。常写稿件的是我和仝礼行,经常我还在吃饭时,仝都学来要稿件,我就放下碗,写一段文章交给他去广播。<br>共青团文化活动也参与到我村的耍社火中。过去群众只是观看“哑巴”社火,最多给社火挂个牌子,介绍社火的剧目。成立广播组后,第一年我们就主动介入,在大队办公室里对每一台将要从大队院门出来的社火,进行名称、含义、表现形式等方面的点评,深受群众欢迎。第二年村里就专门增加了一台带有高音喇叭的“广播社火”,它第一个出台,就在大队门口,对后面出场的每一台社火逐一进行介绍点评。此后定舟村等村都竞相效仿,也做社火广播点评。<br>广播组之外的故事组由仝礼行负责,故事组还曾在公社的团代会上讲演。<br>当年的共青团活动,除了广播组和故事组,还有郭富强等第二批“知青”参与的科研组,那时的粮食产量“奇高”,以及在大队广场组织的诗歌朗诵会等活动。一直到1983年至1985年,仝智有、仝社教(二队)还在公输堂塌陷修复后的西间空房,办义务服务的图书室。也就是对我们共青团文化活动的传承。<br><b><br></b></h1><h1><b>治理渭河——“拉石头”</b> </h1><h1> <br>1976年元月,在仝延瑜书记带领下,祁南村共青团的团员青年40几人组成突击队,承包了渭河渭丰段主流的首要 “丁字坝”石头堆砌任务。<br>正值十冬腊月,住宿条件简陋,我们用玉米杆搭棚,铺麦秸做铺,住在距坝一公里外的村农场。当时每天早上四点多起床吃早饭,然后步行到坝前二、三百米左右的地方,这里堆放着全县各村各户、各单位,从近20公里外的腊家滩用人力拉来的石头。我们的任务把石头装上架子车,每车装载800斤以上,两三人一组合,连推带拉地由河堤南侧拉上5米高的河堤,再把石头倒在河堤北侧的丁字坝一端。<br>由于劳动量大,加之午饭是由一公里外的农场用马拉架子车送,所以饭常迟送来,还是凉饭。生活非常艰苦,但大家从无怨言。<br>然而,让人着急的是我们干了多天后,丁字坝的长度并没有加长……?<br>原来,因为我们修的坝是主流首冲坝,虽然拉了一天石头倒下去,坝向前推进两三米,但经过一晚就被河水冲光了! <br>这时,经过研究,我们决定每天的工程量要加大进度,以免被河水一夜冲光,如此才能保留战果!不料由全县各地送来的石头量不够,渭丰各村的修坝群众只好挣抢石头,来完成任务。有一天,收石头的负责人说今晚收了500多立方,心想到明天够各村拉了。我村得知消息后,提前起床上工,赶在天明后其他村来人之前,竟然把500多方石头全拉光。<br>留东村的200多人从4公里外到来,却没有石头可拉。所以大家都在等,全县各地一有架子车送来石头,各村修坝拉石头的人就你争我抢。当时公社负责收石头的是祁北村仝存汉,我村仝延武就要来仝存汉的“收石头”红袖标,戴在自己胳膊上,指挥各处送石头的车,全交到我村人手里,再由仝存汉给量立方,写收条。我们也不用重新装车,直接就用送石头的车,把车拉到坝前倒下石头。<br>一个送石头的老人感叹地说,啥时候能把这渭河填平呀! <br>这是插曲。且说留东村来了200多人,要和我村抢石头,因为送石头的人只认红袖标,所以留东村肯定抢不过我们。在争抢石头过程中,发生摩擦走火,两村农民打起了群架。我村40多人对付留东村200多人,仝崇楼抓住打他的人不肯松手,被留东人打掉一颗牙齿。幸亏书记仝延瑜及时赶到,站在一土包高声喊道:祁南的人都过来!<br>我们很快停手,聚集到土包周围。仝延瑜制止了一场群架。 <br>据说,事后在公社留东村书记告仝延瑜书记蓄意抢石头。但是,留东村书记因为自己一开始就在场,却没有制止群众斗殴,所以理亏。就这样,我村的40多个团员青年,完成了别的村需要全村人才能完成的任务。<br>这年元月9日,一早起床,得知周总理逝世,我们就在住宿的大草棚里进行了悼念。这也是我能记住这次活动的原因之一。 <br></h1> (图:20世纪70年代“农业学大寨”运动中的平整土地) <h3></h3><h1><b>“农业学大寨”和“社会主义建设” </b></h1><h1><b><br></b>在“农业学大寨”及后来称为“社会主义建设”的活动中,也有许多难忘回忆。<br>当时即生产队时期,生产队长由全队社员选举产生。队长要领导和安排全队的农业生产等一切活动,所以大家都会选出热心公共事务、爱劳动,肯出力办事的人担任此职。队长一年一改选,干得不行就下来。<br>青年团员担任生产队副队长,最早的是七队仝崇楼,其次是四队的我。还有一队仝渭舟,三队张成觉,七队仝生义等;青年团员担任妇女队长有四队仝玉芳,五队仝金华,三队仝仙娥等人。<br>王抗美任村党支部书记期间,我当了四队正队长,仝小得当副队长。1975年王抗美书记宣布进行秋收产量评比,我队社员分组比赛。妇女队长仝存牛他妈和出纳仝会敏他妈,各负责一组,我和仝小得各负责一组。大家齐心协力地干,当年的秋粮产量在全村最高,获得了锦旗。仝存牛他妈、仝会敏他妈和仝小智他妈等劳动积极分子,还受到奖励,各得了一把锄头。<br>1976年秋天,修整涝河渭丰下游的公社农场段沙堤。我们祁南四队率先完成任务,仝小得、郭清和(四队下乡“知青”)和我,因此受到表扬。<br>后来仝建生任村党支部书记期间,我还是当四队的正队长。那年夏忙,收小麦、打场(场上碾麦)、种秋粮、棉花夏管,这些事同时进行,加上我还要到公社开会。我曾六天六夜未着炕(床),人困了就在麦场的庵子(工棚)睡一会。因此,在1977年我被公社团委李养森书记,推荐为户县和咸阳地区的“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分子”代表,并参加表彰大会。<br>时光荏苒往事如梭,当年火热的共青团生活,伴随我的青春记忆,今天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h1> (图:后排左一仝明远,左三祁北仝举会,中排右五李养森是当年公社团委书记) (图:三排右五仝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