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参军前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总有些时光,要在过去以后,才会发现它已深深刻在记忆中。几十年记忆只是片刻瞬间,现在感觉我们匆忙的似乎不是奔向未来,而是奔向自己的过去。脚步离过去越远,心离过去就越近。这份记忆不断被擦拭,拿出来就是一片雪亮。想必这就是军营岁月留给我们永久的礼物。</p> <p class="ql-block">人生有无数次出发。我要记述的这次出发,却非同一般,因为,这是我告别家乡远离父母,走上社会,向着遥远的一次出发。</p><p class="ql-block"> 1969年3月1日的清晨,北方的冬天依然很冷,太阳像刚睡醒的孩子,懒洋洋地不肯睁大眼睛,人们揣着手跺着脚,嘴巴和鼻孔呼着白气。天寒地冻,我浑身的热血却在沸腾。因为,这一天我要我穿上崭新的军装,和许多新入伍的战士一起,要向全新的生活出发了。</p> <p>辽阔的中原大地是我的第二故乡,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现在回想起40多年前自己在部队里的工作和生活经历,总会使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闪心充满向往。那紧张的部队训练和丰富多彩的部队生活,连队的战友和首长以及那里的一草一木都使我回味无穷,感慨万千。</p> <p>大凡在60、70年代当兵的都知道,新兵入伍时都是坐闷罐车,因那时不象现在可以坐飞机、乘高铁。</p> <p>1969年3月1日晚,我们从保定宾馆徒步到火车站,进站按序上车,因车厢高出地面1.5米,没有阶梯,木梯用于上下。南去的列车,满载着燕赵大地的优秀儿女,一路向着保豪卫国之军旅生涯的起点进发,奔向守彊卫国的征程。</p><p>黑色的闷罐车像一条长龙停在站台旁,我们满腔热血,在带兵的指挥下,按照顺序踩着那临时木梯爬了上去。</p><p>闷罐车厢相当现在的集装箱,厢闪空荡荡没有任何设备,它的两侧共有4个小方口,一尺见方,不是窗,有窗的功能。一边一个可以推拉的笨重大铁门,门后有一条铁链拦着以防人员坠落。列车汽笛一声长鸣,冒着白烟缓缓起动,把一群从未离开过出生地的年轻人,送上了为国效力的征程。</p><p><br></p> <p>闷罐车厢内没有座,没有灯,没有厕所。铁壳子闷罐车,可避雨,但不挡风。夜晚气温骤降,寒气逼人。白天太阳照射,闷热如同桑拿,被形容成“闷罐车”。我们90位新兵,分别乘座两节车厢,每节车箱定员45人,再加带了兵的,还是有点挤。</p><p>行车途中解手是个大麻烦,小便要报名带队老兵,得到允许后把闷罐车门打开一条小缝解决问题。每当这时带队老兵总会特意一位新兵在后面拉着他的棉衣,以防掉车事故发生。这不是小心过度,确实是很危险。好在我们坐车的时间还不算太长,没有遇到太多的麻烦。</p> <p>老旧蒸汽机车吃力地缓慢行驶,“咣当咣当”,不时还拉响汽笛。“闷罐车”最大特点就是出奇的慢,冒着滚滚的浓烟,“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像一头疲惫不堪的老黄牛,拖着50节车厢在京广铁路线上。</p> <p>和平年代,运兵的军列,逢站必停,逢车必让。——军列为啥逢车“礼让三先”“礼让三分”?从保定一路走来,路过不知多少站,无论大站小站列车都要靠停,时间长短不一。据说是军列的级别最低,所以,快车、绿皮车、货车都要“礼让三分”。</p> <p>车头冒出的白气蒸腾着一种生命的力量,轰隆隆的巨响传达着一种钢铁的硬度。其“臭”与“冷”和“咣当咣当”的“闷罐车”,永远刻在了记忆里。</p><p>旭日东升,从门缝里可以看到天己亮了,大约8点许列车停在一个小站,接兵的告诉我们长葛车站到了。接兵的叫大家先别动,等接兵的下车办理交接手续,开始点名,被点的共我们40人下车列队,徒步前行,因车站距营房不远,徒步不到十分钟就到,在营区的大门口的道路两旁部队官兵早已整齐列队,我们还没走近营区就听到锣鼓喧天,高呼口号:“热烈欢迎新朋友!”</p><p>到部队新兵连得知,部队番号:空军第九航空学校第二训练团;黑板上写着通讯地址:河南省长葛县3655部队新兵连。</p><p> 1949年9月21日,毛泽东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中壮严宣告:“在英勇的经过了考验的人民解放军的基础上,我们的人民武装力量必须保存和发展起来。我们将不但有一个强大的陆军,而且有一个强大的空军和一个强大的海军。”</p><p> 同年11月11日,中央军委正式宣布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部成立。这一天,后来被确定为人民空军成立纪念日。</p><p>毛泽东为空军的题词:</p><p> “建立一支强大的人民空军,保卫祖国,准备战胜侵略者。”</p> <p>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军旗</p> <p>因为年少,心中有梦,</p><p>因为有梦,自然甜美。</p><p><br></p><p>在此,我要感谢我的接兵连的连长张格春(己故),指导员马子俊(已故),排长张敏贤致以崇高的敬意!</p> <p class="ql-block">这也是缘份,新兵人分配我到了接兵指导员的场务连当指导员的马子俊连当了一名汽车兵;提干后到了司令部又与接兵排长张敏贤(军训参谋)一起对门办公;后又到了接兵连的连长张格春所在的机营股一起工作。</p><p class="ql-block">1985年5月,部队裁军100万,部队彻销,大批干部战士转业地方,飞行员被分配到了其他部队。我去武汉水利电力学院上了大学。我带薪在学校完成了三年专业学习。1989年毕业回部队撤编后,只有留守处,原部队番号己被取消,己经归属济南军区空军,机场变成了粮食生产基地。我也于1989年7月转业地方,结束了我21年的军旅生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