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在清明节拽走了一位文思泉涌的年轻人

江湖麻口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0年4月4日,清明节。</p><p class="ql-block">举国哀悼新冠病毒去逝的国人。</p><p class="ql-block">这天全国没有娱乐,一片寂静。</p><p class="ql-block">我搜阅着微信,完全平常状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从泸州诗人微言群看到一篇文章,是《泸州日报》教育专刊主篇唐维扬写的散文“走进天堂坝”,我认真看了,引发我三进天堂坝的往事回忆,也和写了我对天堂坝的感受,待我写完,才认真看到,那篇文章告诉的是唐维扬的去逝,我初初完全不敢相信,非常惊噩,再搜寻其它相关群和打开电脑网搜,才知这是真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个上帝啊,有时也有走眼时候,有时也有打旽的时候,怎将这样一位文思泉涌的年轻人拽走了呢?</p><p class="ql-block">49岁,太不应当走得这么早这么突然了,一切都在活存的人们,在毫无心里准备情况下,拽走了人!</p><p class="ql-block">维扬这个年龄,作为诗人作家,正是一个黄金时期,正是文思泉涌时期,更应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唐维扬,生于七十年代,大学本科文化。12岁开始在《少年文艺》上发表作品,至今已有近千件作品在《天津日报》《湖北日报》《星星诗刊》等全国百余家报开上发表,并在《合肥日报》《鄂州日报》《特区日报》开过专栏,曾获四川记者专访一等奖,“全国报纸副刊作品年赛”铜奖,十余次获省、市奖。</p><p class="ql-block">维扬是四川省作协会员、省作协全委委员、泸州市作协秘书长、江阳区作协副主席、《泸州日报》教育主编。有随笔集《戏说之类》《幸福,一种美感》出版发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努力搜寻唐维扬更多的信息和图片,少得可怜,按理讲,他的职业和工作,应当有更多的信息和图片,可就是没有。</p><p class="ql-block">在为之遗憾时,我静下来对维扬的交往,脑闪般地过滤,找不到他的更多信息和图片,正好符合他的性格和人生的理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要说百面书生,用在唐维扬,完全恰如其分,非常精准。</p><p class="ql-block">维扬,个头修长,五官标志,面貌白白净净的,浓黑发约有卷曲,看去有些风流倜傥,更独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诗人作家气质。</p><p class="ql-block">说实话,象他这样的人人见着就夸的“红花少年”,加之他从事的媒体职业,与我这“山匪”一般的因国企破产逼迫创业求生存的自由职业者,可以说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来的,也八辈子不沾边。</p><p class="ql-block">就我他这种两不搭界的人,却有了交往,且交往的有一些“臭味相投”,除电话常有联系,还时不时约喝茶喝酒聊天,而且都是两人间,这在他那文化圈和我那社会圈,不多为人知。</p><p class="ql-block">他是个不大喧嚣的人,喜欢清静,享受那种文化氛围的趣聊。</p><p class="ql-block">现在回忆起来,点点滴滴都珍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00年,我为一个地产项目做方案。这个项目涉及到文化,请一帮文化人座谈,其中就有唐维扬,在会议室桌面上,看去是一个青涩的不大多说话的年轻人。</p><p class="ql-block">下来对个交流,从中我感觉他读过很多书,肚里有些文化货,也有一文化知识见地的人。</p><p class="ql-block">为那项目,我偶尔撰写一些小方块新闻稿,有时他也给点拨一下,适可时他也支持发一下。</p><p class="ql-block">我所在那公司有里,我带的团队中有他的同学,这样以来,就少了生分,如此一来二往,彼此就熟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一次市作协作家会上,当有介绍我是作家时,我推让“我不是什么作家,不过是文字边缘人。”就这句在我看来十分平常的话,引起了维扬的关注,并下来喝茶聊了很多,相互有了进一步的相知。</p><p class="ql-block">后来,常有单独相约喝茶,每次都似乎有很多说不完的话,谈得很多,也谈得很宽。</p><p class="ql-block">许多关于文学方面的探讨,都不能一一记得了,但有一个是他对我的提醒,我深深记住的。</p><p class="ql-block">他说的,我现大体还记得:你那个称自己是文字边缘人,这个定位非常好,只要有自己的文学功底,在那儿都有自己的文化耕地,没必要非要混什么文化圈。文化,这东西只要成了圈,里面多多少少有些迂腐味。你往里钻进去,就要爱羁绊,就要考虑诸多文人面子,就失去了个性,写出的东西,往往不是自己要写的了。你现在这样很好,没有文人那种迂腐,有自己的个性,才放得开。</p><p class="ql-block">还别说,他这话,对我非常好,我记下了,而且用之。</p><p class="ql-block">后来,对文学和文化,我基本上是按他给我交流的原则行事的。我尊重文学,却没去单纯玩什么精神文字,而是先注重生存文字转化到精神文字,从不受文学那种酸腐八股腔羁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女儿上大学,维扬很热心。</p><p class="ql-block">在填报大学自愿前,维扬叫我到报社他办公室,给我交谈怎么选择大学,又怎么选择专业,讲得非常仔细,说得十分认真。</p><p class="ql-block">他见我女儿写的一些文章,认为很有文学天赋,建言最好学文科。</p><p class="ql-block">为此,他还去省上跑了一所大学的中文系,仅管女儿选择了金融,没学成文科,但他的诚恳和真情,让我十分感动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在《泸州晚报》和《泸州广播电视报》工作过,那段时间,和维扬成了“同道中人”,交往的频率多了起来,因有了平面媒介这一话题,自然要沟通的多了。</p><p class="ql-block">仅管我负责的是“房地产专刊”,与维扬的记者有些不靠谱,但彼此说起来,还是津津有味的。他给了我负责那专刊如何做好文化的一些建议,我也不时向他请教,如我做《100个人见证泸州城市变迁》的专访选题,他就很赞成很肯定,并很鼓动。</p><p class="ql-block">我报纸专刊搞什么征文活动,有时请维扬做评委,他总是认认真真的,评语说得一丝不苟。</p><p class="ql-block">我这人自己爱喝酒,交朋友都有酒成分,维扬也不例外。</p><p class="ql-block">维扬人年轻,喝得酒,还有一定的酒量,也有一种酒趣。</p><p class="ql-block">有一阵子,是他在文化圈苦闷的日子,常叫上我这个“但愿长江化作酒,一口浪子一口酒”的江湖麻口在一起小酌,聊起在圈中的那种越来越感到不习惯不适应,那种虚无飘渺的吹捧令人发呕,那种无文才却非要贴金上标签的使人厌倦,等等。看起来,他真是在痛苦,为他所钟爱的文学和真情的文字痛苦,而这种痛苦却不能在圈里述说,找了我这个圈外人作为倾听者,这我非常谢谢他视我为知音。</p><p class="ql-block">对他讲的痛苦,我是文学文字的局外人,也不知怎么相劝是好,也就只有用一醉解千愁之法,超出了小酌范畴,喝到了“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漫卷诗书喜若狂”的境界,当然最后畅酣。</p><p class="ql-block">我结束了报社工作时光,又做其它产业去了,由于各自的工作关系和行业不同,相互见面很少了,但通话是经常的,交流起来还是象有说不完的话,常常没完没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去年,我们还通了几次电话,维扬提出要与我合作,当时我还有些诧异,合作什么,他说出了原委。</p><p class="ql-block">因我和几个曾在报社共事的为泸州市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组织了一个“全市中小学生走进传统文化活动”,举办了“泸州中小学生第一届走进传统文化征文”,并出版发行了《获奖征文》,有很不错的影响。</p><p class="ql-block">维扬电话我,说他现在在日报负责教育专刊,接触学校和学生较多,也深感传统文化对中小学生的重要,你们那活动搞得很好,我教育专刊给你们合作第二届征文。</p><p class="ql-block">我觉得完全可以,资源整合,相互发挥,与他约好春节上班后具体见面商量,维扬也满心答应了。</p><p class="ql-block">末了,维扬还说,现在大家不能多喝酒了,好久没喝了,大家春节后见面,还是要小喝一点点。</p><p class="ql-block">我还回答,好啊,我拿存了二十多年的知青老酒喝。</p><p class="ql-block">没料这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给担误了,还没来得及见面商量,维扬就走了,走得那么快,走得那么突然,走得那么急急匆匆!</p><p class="ql-block">这,成了终身憾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维扬,一路走好!</p><p class="ql-block">维扬,知青老酒还备着!</p><p class="ql-block">相信你在天堂也会辛勤笔耕!</p><p class="ql-block">相信天堂是块文学净土!</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