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老兵·再见音容梦几更

南京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

盛世繁荫,炎黄合璧,壮哉中华,故怀先烈。曾记否,去日烽烟漫卷,列强肆虐,山河落寞,华夏啼血,百姓怏怏。念及古景,不禁淆淆。多少英雄儿女,红缨长城内外,热血溅、头颅抛、前赴后继,挽黄河长江之危岌,救苍生社稷于水火。从来不问出处,拳拳赤子肝诚。丰碑在,民心齐,祭哉英烈,传承肝胆。顾寰球,树共同,定教华夏一统,幸哉当代,奋发图强。安息哉英魂,看万山红遍,镰斧交辉,神州换新颜。再拜先士,魂定神安,特祭此文,普天共飨。<h3>01</h3></br><h3><strong><strong>文·桂林 卢兰《他是伞兵老王》</strong></strong></h3></br><h3> 老王本名王杰义,原鸿翔部队第一大队三中队空降兵狙击手,虽是位高龄长者,但没有老人常见的固执与节俭,且思维清晰,见多识广,随和健谈。老王是位独居老人,生活自理尤擅烹饪,花样泡酒、秘制腊味、双刀剁肉......精通十八般厨艺。所以老王家又名“老王饭庄”,我们经常去拜访他,买菜做饭谈天说地,其乐融融。他还是位溜弯达人,于是,每每天气晴朗,我便邀约老王,一块走起,享受这座城市的悠然时光。<br></br>去年夏天一个晚上,老王突然来电,跟我叙旧,说起这几年我带他走遍了桂林,还问我下次去哪里?谁曾想,几个月后,他去了天国。翻开相册,看着这几年帮老王拍的数百张相片,历历在目,宛如昨日,彼時的快乐已成追忆。老王从此漫步重宵九,再見音容梦几更?<h3>02</h3></br><h3><strong><strong>文·柳州 梁百里《是我们应感激您》</strong></strong></h3></br><h3> 莫顺福1943年参加国民革命军。<br></br><h3>从家乡广西罗城到柳州集训,后赴安徽,在六安与日军作战负伤,遂解甲归田。</h3></br><h3>女儿两岁时莫老丧妻,生活艰难。但女儿勤劳孝顺,家庭和睦,屋里总是收拾得干净、整洁。</h3></br><h3>2015年我们在罗城思平村找到莫老,确认其抗战老兵身份。</h3></br><h3>记得第一次买蛋糕鲜花给他过生日,念贺卡祝福时,他双眼噙泪,猛地给志愿者敬了一个军礼。那一幕感动了我们所有人:“是我们应感激您,是我们应向您致敬啊!”</h3></br><h3>2018年底莫老鼻咽癌晚期,食少消瘦。大家心系这位老人,不断探望并多方为他拉善款,志愿者也成了老人最想见的亲人。爱心人士给他服用昂贵的高蛋白肽,仅二十多天,他食量增加且语言功能得以恢复。不料2018年10月11日老人意外去世。    </h3></br><h3>老兵已逝,但他那双总是带着感激的深沉目光让我们永难忘怀!</h3></br><h3>03</h3></br><h3><strong><strong>文·永州 李荣《老兵永不死》</strong></strong></h3></br><h3> 曹明团抗战老兵是抗战胜利70周年后新发现的,爷爷家住城区附近的湘江河畔,由于离我们很近,故此,我们志愿者们经常去走访看望爷爷,爷爷1939年到中央兵镇部兵工署43兵工厂艺徒训练班学习,43年调派到云南兵工厂(53兵工厂),谈起枪炮,爷爷对当时的各种枪炮如数家珍,尤其是捷克式机枪。2019年8月1日,是爷爷的生日,当时爷爷身体已很差,无法进食,我们带上生日蛋糕和鲜花等物资上门陪着爷爷过生日,爷爷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浑浊的眼中含着泪水,大口喘着气后和我们又讲起当年的抗战经历。2019年8月6日下午18时,爷爷驾鹤西去。<br></br><h3>老兵永不死,只是渐凋零。</h3></br><h3>04</h3></br><h3><strong><strong>文·枣庄 王功彬《纪念老兵孙晋良》</strong></strong></h3></br><h3> 到那个村子时,有人说刚见他溜达。已记不清九年前那天的天气如何,只记得得知孙晋良老人还健在的消息时,心跳得厉害。<h3>从此,我们成立忘年交朋友,他往今天来,我往民国去。我们用一个擦肩而过的偶遇,站在大纛猎猎的黄埔门前细说。说起他就读时被日机炮火掀翻的课桌,说起他驰往南京路过家院时看到的炊烟;说起他南京屠城时的九死一生,说起他洛阳保卫战仅剩一千八百人的死里逃生;说起他厌战回家后遍尝难以忍受的屈辱,说起他今天对国家明天的向往与祝福……</h3></br><h3>说着说着,到了九年后的春节。我说节前就不去看你了,准备节后给您搞个百岁庆典。</h3></br><h3>不过,节前我们还是去了。1月13号,见老人的照片依然很慈祥,只是花圈上书写挽联的墨汁很浓,滴滴如泪…</h3></br><h3>05</h3></br><h3><strong><strong>文· 温州 管朝涛</strong></strong></h3></br><strong><strong>《想念老兵陈长法》</strong></strong><h3> <h3>陈长法(63师189团机枪手,2019年2月9日离世)<br></br></h3></br><h3>“我父亲小时候脾气相当的暴躁。到了60多岁后夜里睡觉一个人在房间里喊着冲啊、杀啊的口号,醒来时候大汗淋漓。住院前,不敢一个人睡觉,常常告诉我,很多人来拽他,包括小时候一起出去当兵没有回来的同村伙伴。我没有文化,我不知道他受了这么多的苦……。”陈长法老兵的大女儿告诉我这些话。<br></br>陈老1919年出生在造纸之乡的泽雅垟坑村。19岁那年春天,和同村的伙伴陈叔宝等十几个人去隔壁外垟看戏,遇上抽丁全被带走。后来到了江苏溧阳后,因为身上长了疥疮,被派去打扫战场,见到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满身的蛆虫;以及伙伴陈叔宝浙赣会战期间在身边死去时的惨景,在战争期间没有显现。后来返乡中老年后,战争后遗症逐渐爆发了出来。</h3></br><h3>子女非常孝顺,老人最后的岁月里,给他安排了VIP病房。我最后几次去探望他的时候,他总是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对我说:“我要走了,我要走了,谢谢你们还记得我!”</h3></br><h3>才响惊春雷,又至清明雨。淅沥声中,我常常想起,坐在门口面对清水河,笑盈盈的看着我的这位老人。</h3></br><h3>06</h3></br><h3><strong><strong>文· 重庆 戴安娜</strong></strong></h3></br><strong><strong>《敢问人间值否》</strong></strong><h3> 刘崇远,少年离家保国杀敌,拜别不语归期。父辈散尽千金办学,危难方显大义。冤屈八年家破人亡,落得孤苦无依。涕泪横流跪送老兵,敢问人间值否?短短几十个就包含了您跌宕起伏的一生。<br></br><h3>您知道嘛,这次你的儿子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直在家里乖乖的等您回家,他以为还会和以前一样等到您,没想到却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您和他该是有多么的遗憾...</h3></br><h3>大家都说他虽然年近70岁却只有五六岁孩童的智力,但是挂历上的“3月1日”被他划上了重重一笔,因为那天是您归队的日子。</h3></br><h3>睿智的您早在十年前就开始教他自己洗衣做饭,就是怕他在您离开以后他生活不能自理。您不止一次的对我们说过,你做梦过世以后,儿子在街边垃圾桶翻东西吃,有几个小孩子用石头丢他、辱骂他,心里充满了担忧和不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和您一直相依为命的他。</h3></br><h3>直到您下葬那天,我才理解以前帮您修墓的时候,您执意要把自己和儿子的墓连在一起的全部的含义,您想以此永远护佑自己的孩子。</h3></br><h3>爷爷,你放心有我们在,不会有人欺负他的,我们会照顾好他。</h3></br><h3>爷爷,现在的您应该已经和去世几十年的妻女团聚了吧,您们在天上也要好好保护刘叔叔。</h3></br><h3>07</h3></br><h3><strong><strong>文· 荆州 刘汇</strong></strong></h3></br><strong><strong>《张明仁爷爷,我们想您》</strong></strong><h3> 1938年,听说日本要占领中国,17岁的张明仁爷爷一心只想救国,主动跑去参军。在桂林,他作为56炮兵团的炮手,一发发炮弹伴着满腔的怒火投向敌军阵地;在缅甸配属第5军200师,他操纵着坦克上的火炮,向敌营英勇进攻,不幸被敌军炮弹散片击中左腿。拖着受伤的腿,忍受着蚂蟥的侵犯,一步一瘸地从野人山爬回了云南。经老百姓的草药治疗后到遵义又参加了71军直到抗战胜利。<br></br><h3>每次志愿者一进门,张明仁爷爷就笑脸迎上来,又搬椅子又递烟的,带着我们看孙媳妇养的鸡种的菜,高兴时还把椅子放倒,给我们讲解37毫米平射炮的结构和炮兵的分工、站位。告别时,爷爷总是望着志愿者离去的方向敬礼,久久不愿放下手臂。2015年,戴上国家颁发的抗战胜利周年70周年纪念章时,张明仁爷爷幸福地笑了,眯缝着眼睛,两手紧紧地捏着纪念章,然后腾出一只手把绶带抚摸了一圈又一圈,作为一位舍身为国征战、差点舍命异域的抗战老兵,这份迟来的荣誉,张爷爷期待已久。</h3></br><h3>我们还在谋划着一年后为这位经历了万般磨难的神奇老兵庆祝百岁生日,怎么也没想到从野人山都能爬回来的老兵、刚刚应邀参加志愿者年会后没几天,竟在2019年元月22日归队。清明将至,回忆起勇敢坚韧、乐观和蔼的您,就像又和您在一起拉家常。</h3></br><h3>张明仁爷爷,我们想您!</h3></br><h3>08</h3></br><h3><strong><strong>文·成都 马正群《他是我的舅舅》</strong></strong></h3></br><h3> <h3>2013年4月20日8时02分,四川雅安发生7.0级地震,成都震感强烈,得知震中位于芦山龙门乡,一下子着急起来,震中芦山龙门乡,距离抗战老兵陈家乾居住的邛崃楠木溪直线距离不到8公里。雅安地区和楠木溪共有10多位老兵,他们怎么了?有无伤亡,房屋垮塌了吗?一边等消息的同时,川军团志愿者开始集结在,准备物资,一个半小时后,我带上帐篷和志愿者伙伴从成都出发了。<br></br></h3></br><h3>走成温邛高速公路,一路顺畅来到邛崃通往楠木溪的乡村公路口,我们的车被拦了下来,不准进入,楠木溪也属于重灾区。我急了,缠着封路的工作人员,不断诉说,我的舅舅在楠木溪,我要去接舅舅出来,封路的工作人员问我,你舅舅的名字,住哪里?我一口气说出来,舅舅陈家乾,住高何镇楠木溪高兴村五组。他打电话联系落实,确有其人,于是我们的车被放行,终于来到楠木溪见到陈家乾老兵,陈老一切都好,也没有被地震惊吓,他说:这个地震,哪有战场上枪炮凶。只是陈老居住的百年木质房屋的房梁被毁坏了。</h3></br><h3>09</h3></br><h3><strong><strong>文·阜阳 孙彦德《为国尽忠》</strong></strong></h3></br><h3> 李皖(1918.12.13----2020.03.13),男,原名李鹤轩,享年102岁。安徽省亳州市人,黄埔七分校毕业,80军新27师上尉附员。参加了魏家窑头战斗和著名的中条山战役,九死一生。解甲归田后,回乡务农。生前著有回忆录。2014年被皖北志愿者寻到,后多次登访。志愿者每去拜访,老人家都是面带笑容,和蔼可亲,虽然耳聋,但思维清晰,讲起抗日,滔滔不绝。那音容笑貌,至今尤新。老兵不死,只是凋零!他们那种为国尽忠,为民族尽孝,共赴国难的精神,是山高水长,万古千秋,永存人间。至此亳州再无黄埔。我们祝愿李皖老先生一路走好!在天堂里与昔日旧部袍泽快乐相聚!<br></br><h3>10</h3></br><h3><strong><strong>文·融水 何丹东《我与老兵廖国祥》</strong></strong></h3></br><h3> 谁曾想到在融安的山村角落里,平平淡淡生活着的这位老人,是差点被遗忘的英雄?2014年12月28日,我们关爱抗战老兵志愿者来到廖老的家,了解到爷爷16岁在学校读书时,是抓壮丁去当的兵,在芷江训练三年后随部队去了缅甸,后又在腾冲与日军作战。<br></br><h3>自从得到认可后,爷爷每次见到我们志愿者都非常开心,五年来,我们志愿者和爷爷之间己成为家人,每次见到他都会给我们敬个军礼,我们走时都依依不舍送到大门口。</h3></br><h3>2019.6.28那天,得知廖老病重后我们急忙赶进融安山里看望爷爷,当我们来到爷爷的床前时,爷爷己经寂然离世!</h3></br><h3>爷爷,我们永远怀念您﹗</h3></br><h3>11</h3></br><h3><strong><strong>文·张家界 刘褚芝《一个爱笑的爷爷》</strong></strong></h3></br><h3> 朱传洲爷爷,印象中一个爱笑的爷爷,每次去看爷爷都是乐呵呵的。<br></br><h3>朱爷爷是张家界团队最晚发现的一名抗战老兵,对于我个人是心存愧疚的一位爷爷,每次问自己为什么我们没能早点寻到,那样就可以多陪陪爷爷,听爷爷讲故事。</h3></br><h3>去年年底给爷爷送春节物资,爷爷身体就不蛮好,卧床了,听说我们来看爷爷,硬是要家属搀扶着坐到沙发上和我们聊天,一个劲的要我们吃东西。今年初二我在衡阳回张家界的路上收到家属发来的消息,爷爷归队了,最开始有点不敢相信,一再确认才接受事实,然因为疫情我们没办法送爷爷最后一程,实乃遗憾之。</h3></br><h3>对于我们团队志愿者爷爷有些不认识,更叫不出名字,但唯独记得一个小小志愿者,甚至都留有遗愿要给小盆友包红包,</h3></br><h3>作为一名老兵志愿者我觉得陪伴老兵爷爷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这种不是亲人却胜是亲人的情感把我们深深的系在一起,今夜无眠,惟愿朱爷爷在另一个世界安好。</h3></br><h3>12</h3></br><h3><strong><strong>文·柳州 杨柳萍《如今,英雄已远去》</strong></strong></h3></br><h3> 他叫黄开英、1939年当兵,参加过昆仑关战役、长沙保卫战,在昆仑关战役中曾负重伤,提及伤愈后又重返战场这段经历,黄老说:“在抗战时期,作为军人,共赴国难,在所不辞!言词之间,仍是当年铁骨热血!<h3>黄老对我们说他在年幼时就失去了父母,所以很看重亲情,说我们志愿者就像他的家人,像兄弟姐妹一样亲!因此,我们经常把他老人家叫做黄大哥逗他开心!每次志愿者来慰问陪伴,黄老都会说:“好灵啊!昨晚我就猜这两天你们要来看我,今天就见到你们了,我高兴得病都好啦!”我们每一次告辞,老人都是依依不舍,总会问,你们下次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啊?并一如往常,以最神圣的军礼和我们说再见!</h3></br><h3>如今,英雄已远去,但他以身许国的忠贞与勇武已令我们后辈永远铭记!</h3></br><h3>13</h3></br><h3><strong><strong>文·宁波 李应军《追忆王义青老兵》</strong></strong></h3></br><h3> 因为爷爷来自外乡因为爷爷在山中独居因为爷爷格外灿烂的笑容……一直都对爷爷分外关注。<br></br><h3>那一年和伙伴们一起帮爷爷清理房间,爷爷跟在身后一个劲地说“罪过罪过”。看到清理后整洁干净的新貌,爷爷拉着我的手说“你比囡还好”。爷爷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只告诉他“我是宁波来的志愿者”。每次去看爷爷,都会把他的床上用品拆回来洗,而爷爷每次看到我会说“囡来了”</h3></br><h3>还记得在宁波和巴东两地志愿者的努力下,两年前的夏日里,爷爷终于如愿与失散数十年的家人团聚。看到爷爷喜极而泣,甚是欣慰。</h3></br><h3>最后一次见到王义青老兵是在去年5月,为卧病在床的爷爷送去南京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的端午慰问金,爷爷哽咽着凝视我,脸上没有了灿烂,不语不笑,双眼渐渐溢满泪水。仅仅半个月后,老人离去。</h3></br><h3>爷爷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吗,以这种方式告别!</h3></br><h3>真的不愿相信,转身已是天人永隔!</h3></br><h3>天堂没有战争天堂没有病痛天堂没有烦恼。</h3></br><h3>愿您安息!</h3></br><h3>14</h3></br><h3><strong><strong>文·商洛 南周《最有缘分的“相遇”》</strong></strong></h3></br>年前腊月十九中午还在忙碌中,接到高老爷爷家属电话,说:爷爷走了……<h3>爷爷近来身体一直不好,早有预感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h3></br><h3>常老爷爷9号也是突然离去……</h3></br><h3>最有缘分的这两位老兵相遇于2015年9月,最有缘分的是那个时候他们都住在市区子女家里,刚开始谁都不认识,只因高老家属的一次善举而结缘,巧的是他们竟然住同一个小区同一个单元同一栋楼。这就是缘分。我与爷爷的故事也便就此开始……</h3></br><h3>相遇的缘分不期而遇,我与您们相识四载悠悠岁月,聆听您们的故事,让我此生难忘,历史无言,英雄有声,您们的故事已书写于历史中,定会代代相传。</h3></br><h3>您们走也是商量好的吗!相隔4天而相继归队,真的好难过好悲伤,愿归队路上有“战友”,将不会孤单。</h3></br><h3>高老和常老因缘相遇,我与老兵又因缘相见。</h3></br><h3>两位老兵相隔4天相继归队,心里悲痛,爷爷和我感情很深,时常牵挂我让家人问候我,早已把老兵爷爷们当成自己的亲人,这份感情永远永远都会铭记在心里。</h3></br><h3>抗日英雄,名族脊梁;功昭日月,山河铭记。</h3></br><h3>15</h3></br><h3><strong><strong>文·漳州 陈炳颖《我们绝不与良知正义割席》</strong></strong></h3></br><h3> <h3>在我接触的抗战老兵中,黄埔出身的郑信强老兵是经历比较传奇的一位,从二分校17期到驻守湖南第十军,从中国空军军官学校到印度接受美军的飞行训练,后又回到陆军。他告诉我们,在印度拉合尔接受训练时,他和程潜的儿子程博龙一起训练,可惜的是,程博龙在一次训练中失事,飞机降落时挂到了电线上,当郑老赶过去救护时,人已经牺牲了,“他的脑浆都流出来了”,郑老很懊恼的说。对此我次将信将疑,后来在一个抗战历史微信群提到此事,适逢萨苏老师也在并看到了。他恰恰是个知情者,他告诉我确有此事,其真名为程博勇,是程潜一个庶出的儿子。萨苏老师还告诉了我们一个不为人所知的情况,程博勇其实是个色肓,他本不该入选飞行员,但他为了当上空军,走了后门,改了体检记录。中国的空军虽有盛名,但却是抗战中伤亡牺牲最大的兵种,程公子勇气可嘉,可惜先天有生理缺陷,终至自己壮志未酬,折翼异邦。但他作为当年的官二代,热血报国的精神确实值得当代许多人学习。不久后我将程博勇色肓的真相告诉了郑老兵,郑老听罢有些愕然,然后是沉默,从此再未提起此事。抗战结束时,郑老参加衡阳的接收,令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整个城市只有七栋建筑,保卫战之惨烈,可见一般。在这里他收获了自己的爱情和婚姻,衡阳接收后,部队和政府机关人员驻在郊区,白天要进衡阳工作,路边还有零星投降的日军驻扎。郑老护送一位女士进城半个月,后来这位女士就成了他的妻子,随他转战,最后回到福州。<br><br></h3><h3>四年前,陪他走过七十年的老伴突发离开,对他打击很大,没多久他就坚持要回到老家的养老院,尽管家人和志愿者再三劝阻,但他主意已经定。最后一次志愿者看到他时,他已经非常虚弱,大家都明白,永别的日子已经近了。</h3><br><h3>终于在2019年的10月11日,传来郑老归队的消息。我们怀念和郑老在一起的日子,希望他的灵魂安息。如果他的在天之灵能看到,我想对他说一声“我们想念你,我们绝不与良知正义割席”。<br><br></h3><br><h3>16</h3><br><h3><strong><strong>文·黄山 许琦《毕老驾鹤去,笑貌犹在前》</strong></strong></h3><br><h3><h3></h3></h3> <h3>2013年冬天,我在歙县县城又发现一个抗战老兵。老兵叫毕观林,以前我在歙县工作的时候,上班每天都要从他家门口经过,是她二十多年前的老邻居,跟他的两个儿子也都很熟,但一直不知道他也是个抗战老兵。<br></br></h3></br><h3>自从知道毕老是抗战老兵后,我们的关系更密切了。老人家在和我聊天时说:“我一直在帮你担心啊,你做的工作,政府是不那么欢迎的,为安全考虑,你们应该适可而止。”我宽慰他:“现在不要紧了,没关系的,你放心好了。”毕老说:“我也是以前被整怕了,这些年我都不敢对外说自己的历史,连子女面前都不说。我很早就知道黄山成立了黄埔同学会,我也没参加,我怕影响孩子们的工作,这两年环境好点了,我也是最近才去找了统战部,要求加入黄埔同学会。”</h3></br><h3>有一次去看望毕老,他老人家问我:“黄山还有多少个抗战老兵,歙县还有多少个,能不能帮忙搞一次聚会,让他们坐在一起聊一聊?”</h3></br><h3>这可是一个难题,觉得风险太大。这些老人都90多岁了,分散在黄山三区四县,好几位都住在大山里,离屯溪或者歙县县城远的都有上百公里,来回颠簸肯定吃不消,恐怕家属也不会同意。但这是老兵的心愿。志愿者们商量了后决定,一定要满足毕老的心愿。</h3></br><h3>也正是有了毕老的倡议,才有了2014年8月的黄山抗战老兵屯溪相聚,也才有了我们的纪录片《最后一次集合》。在那次聚会上,毕老还代表黄山全体抗战老兵宣读了他们的声明,铿锵而有力:如果再有外寇胆敢来犯,我们的子孙后代必定会拿起武器,英勇还击!</h3></br><h3>2019年春节前,毕老住院了,我两次去看他,他已经认不出了。让我更感到心痛的是,住在医院里的他,非常紧张焦虑,他总以为自己是被抓起来了,说是有人整他,整晚整晚不睡觉,老是说:“我没有犯错误,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只要有人来,就一遍遍让人赶紧带他走。或许老天可怜他,这种折磨没有让他经历太久,2019年3月9日,抗战老兵毕观林归队了,终年98岁!对他或许也是解脱。</h3></br><h3>毕老驾鹤去,笑貌犹在前。毕老,一路走好!<br></br></h3></br><h3>17</h3></br><h3><strong><strong>文·重庆志愿者《期待再次相遇的那天》</strong></strong></h3></br><h3> 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本以为自己会在爷爷灵堂痛哭,竟没有流下一滴泪水。<br></br><h3>得知刘崇远爷爷归队后,大家都悲痛万分,到爷爷的灵堂祭拜爷爷,为他守灵,实现他最后的愿望和我们对他的承诺。<br></br>       只见爷爷的儿子坐在角落里,默默的看了我几秒钟后说: “你又来看我爸爸了,我爸爸已经死了。”<br></br>这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智力却只有五岁,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悲伤和不舍。.<br></br>      我紧紧抱着他,拍着他后背说:“你别担心,你还有我们。”此时,我已泪流满面。<br></br>二十年前,爷爷仅剩的一个儿子因受伤而致大脑严重受损,智商回到了五六岁的年龄,年迈的爷爷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现在六十多岁的儿子,父子俩相依为命,租住在江津的一个小镇。<br></br>     听说爷爷去世的第一个晚上他一直安静地守在父亲的灵前,没吃没喝、彻夜未眠,也没有哭泣。<br></br>    直到我第二天下午赶到,他认出我来,才说了几句话。没想到晚上才睡下不到两小时,就从梦中惊醒。他像个任性的孩子,满脸的愤怒和不安,直吵着回家,和我刚到时那种乖顺形成鲜明对比。<br></br>     口中不停说着:“我爸爸死了,我要送他。”“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街边睡觉,我不要谁帮我,我自己可以……”<br></br>    或许他并未明白死的含义,依旧不依不饶的要回来原来的住处,也许是他要在那里等着爸爸回家。<br></br>    他不会明白,家里疼爱他的爸爸再也没有了,我们最敬爱的爷爷再也没有了。<br></br>     去年刘爷爷查出肝癌,这个5岁的老儿子硬是坚持站在病床前默默守护着父亲,不吃不喝。他的眼神透出对父亲的依赖和怕失去父亲的恐惧,志愿者张宁受不了这种气氛,跑出病房痛哭一场。在那一瞬间,我开始怀疑刘爷爷儿子真的是一个智商只有五六岁小孩的病人吗?<br></br>    料理完爷爷后事,只见他孤独地捧着父亲的遗像,凝望着远方,也许他在回忆这十几年来与父亲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也许他在思考自己接下来的生活。<br></br>   虽然他只是一个老小孩,但他依然想要表现得坚强和自立。即使再也无法得到耄耋父亲的怜爱,再也无法在父亲的呵护下生存,他也要倔强的活下去,替父亲活下去。<br></br>    想着爷爷生前常对我说,他就担心自己百年后没人照顾这个孩子,我不禁眼擎泪水,心下酸楚。<br></br>    爷爷生前帮他修墓时,爷爷执意要把自己和儿子的墓连在一起。 此时,我才看懂了全部的含义!<br></br>   他想以此永远护佑自己的孩子。<br></br>    爷爷是个睿智的老人,在十年前,他就开始教儿子自己洗衣、做饭、购物,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爷爷心理清楚,他总是要先离开人世的,他走了以后,至少让儿子能够生活自理。<br></br>    回想刘爷爷的一生,我们都感慨不已,刘爷爷是富家子弟,1938年春天,南京大屠杀传到成都,未满16岁的还在读高中的刘爷爷跑回家里对父亲说:我要从军报国,把日本人赶出中国。得到父亲允许后,又跑去和母亲说:我已经决意战死沙场,你就当没有生我这个儿子,请母亲原谅儿子不孝,不能服侍你终老。爷爷说,母亲不舍得他离去,哭送了二十多华里。<br></br>    为了家国,爷爷青春戎马,也因此蹉跎一世,这样的民族英雄百年之后,却依然不能瞑目,担心儿子将来没地方住,担心他走后大家会把儿子抛弃。<br></br>   现在的刘爷爷应该已经和早他离世几十年的妻女团聚了吧,这一次再也不分开,您们一起守护着他,我们也会继续保护着他。<br></br>    期待再次相遇的那天。</h3></br><h3>18</h3></br><h3><strong><strong>文·南宁 谢会军《抗战英魂,千古流芳》</strong></strong></h3></br><h3>  2019年5月8号为您祝寿后,您对大孙子说,让我们每个月来看您二次,爷爷两次我们做不到,但一次我们能做到。<br></br><h3>2016年9月我加入关爱抗战老兵南宁志愿者团队,2017年第一次来看您,二年多的时间,我们拥抱过无数次,您给我们带来无限的快乐!也给我的人生增添了无限的色彩,每个月来看您已经变成了我的习惯。</h3></br><h3>如今您已仙去,二年多我已经当您是我的亲人,不再是简简单单陪伴,已变成一种惦记、思念。这二年为您过了两个百岁生日,每一次为您祝寿,您和我们都特别的幸福,您的眼睛里都会含着幸福的泪花,而我们沾到了您很多了的福气。您帮我们到野外采来草药,您为我们讲抗战的故事,您为我们传授为人处事的道理,您为我们讲解长寿的密码。点点滴滴都晃动在我的眼前,这两年多每一次陪伴都仿佛就在昨天。</h3></br><h3>2019年11月16日那天探望您老时,原来躺在床上不想吃东西的您,下不了床,在我们的鼓下,您起床在院子里和大家一起做伸展运动,您喝了二半杯水,您吃了半碗粥,看到您只东西和运动了,我非常的欣慰,您讲邕江大桥桥墩当时是怎么施工的……看着您的笑脸,相信您一定能参加明年九三抗战胜利日聚会。</h3></br><h3>1939年,您应征入伍,加入国民革命军31军135师通信连。日军钦州湾登陆,您随部队急行军到南宁,在高峰坳、小高峰、大高峰阻击日军北进,后在上思、龙州一带袭扰追击日军;1944年随部在平南丹竹机场和日军作战。您清晰的记得有一次您在高峰坳执行接线任务,您完成接线后刚刚爬出来,接线的地方就落下了一枚炸弹,在那民族兴亡的年代,您老和无数的先烈为国家流血。日本投降后,您回乡务农,六十年代,您到南宁参加邕江大桥建设(南岸江边第一座桥墩)。</h3></br><h3>每次来陪伴您,您总说看到我们您最开心,最高兴,心里特别舒畅。我们何偿又不是这样,见到您我们也是最开心,最快乐。</h3></br><h3>我正计划着这个周末来陪伴您老,可是,您还是离开了我们,追随您原来的战友去了。</h3></br><h3>抗战英魂,千古流芳。</h3></br><h3>老兵不死,只是凋零。</h3></br>彭德寿老兵爷爷,一路走好,我们永远想念您。<h3>19</h3></br><h3><strong><strong>文·衡阳 唐海辉《“明星”老兵李宽走了》</strong></strong></h3></br><h3> <h3> 娱乐圈电影、电视剧中男女主角;一曲成名的歌手....凭自己的才艺、相貌一举成名的泛指为明星,并且深受年轻一代追星族的追捧,我也不例外。自从走进关爱抗战老兵的队伍,追星对象彻底改变。<br></br></h3></br><h3>李宽老兵就是我们心中永不衰落的“明星”。</h3></br><h3>李宽(1927年2月—2020年2月),湖南衡山县人。1940年,李宽谎报年龄,13岁代兄从军。分别编入86军13师38团和94军121师363团担任一名迫击炮炮手。1942年在湖北宜昌、沙市开始对日作战;1943年参加常德会战;1944年参加湘西会战;1945年参加桂柳反攻战之“血战长蛇岭”,同年8月15日,日本投降,李宽授命参加芷江受降仪式警戒任务。</h3></br><h3>请问:这段人生经历哪位明星可比拟?</h3></br><h3>2010年,经过几番周折,李宽的老兵身份得到国家和社会的承认。同时这也是李宽老兵最幸福、笑得最开心、最有荣誉感的10年。身体硬朗、健谈、记忆力超凡给慕名前来看望他的志愿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h3></br><h3>桂林、柳州在李宽老兵的生命中尤为重要。当年在长蛇岭与日军拼刺刀命悬一线,差点送命。这些年,当地志愿者团队曾多次邀请他重返旧战场,与志愿者结下了深厚的情意。李宽老兵身体好,喜欢热闹,家属也配合支持。每年不管是本地还是外地组织老兵聚会的活动,我们第一个想到他。为完成李宽老兵多年心愿,衡阳志愿者陪他到南京参加“万寿宴”,拜祭中山陵,他在孙中山遗像前一字不落地背诵“总理遗训”全文;陪他重走芷江、矮寨、东安等地抗战路,重拾当年壮志豪情投身抗战的往事。一路走,一路跟我们讲述那段荡气回肠的经历。</h3></br><h3>2020年2月1日凌晨5时13分,抗战老兵李宽走了,他的生命被永远定格在那一刻。</h3></br><h3>20</h3></br><h3><strong><strong>文·邵阳 王倩《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抗战老兵》</strong></strong></h3></br><h3> 又是一年清明祭,一直想写点东西来怀念下我心中的那个老顽童,这也是我第一次有冲动想以文字的方式缅怀下归队的老兵,只是文笔的功底让自己望而却步,好在师傅和莫非提醒了我,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写那便是真实!<br></br><h3>老兵刘奇元,那个从野人山堆爬出来的老顽童!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刘奇元爷爷了,但永远忘不了2016年9月22号那天早上,那一天,承载了远征军的梦,那也是我第一次陪同老兵重返战场......</h3></br><h3>第一次那么深深深切切的感受老兵......</h3></br><h3>那一天陪同刘奇元爷爷从洞口坐汽车到长沙,从长沙飞昆明,再从昆明飞腾冲. 当年十八九岁的小伙,重返战场,已是九十一岁了。说到这我还想着老爷子下飞机的时候来了句:妈的八子,要是当年我一枪毙了他,哈哈,坐飞机没收了打火机,不能抽烟还要被搜身的后遗症,时间太长,老顽童依旧还沉浸于当年的状态,有性格的老顽童!真的老顽童就那么不清楚吗?</h3></br><h3>可是当我们慢慢靠近战场的时候,老爷子的神情越发凝重,他和我还有刘大哥不停的唠叨到:“一定把酒和祭祀的东西准备好,当年流血的地方,我一定要用酒祭一下战友,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都长眠在那一片土地,我能活下来除了幸运,主要都靠我兄弟的命换下来的!老顽童说当年他在芒市等待飞机去怒江作战……其后去松山......进入松山的那一刻,老顽童一声不坑,一路上都很平静,直到吃饭的时候他终于爆发了自己的情绪,一个人缓缓的走出去,刚开始我以为他是去上厕所,随后我感觉不对,出去找老顽童才看到他一个人暗暗哭起来,随后我和吃饭的那桌志愿者朋友说我不吃了,有事去了,如果我没记错我还记得深圳晚报李晶川老师直接跟上来,但是他没有拍照追忆那一刻,他说他不忍直视,那一刻空气都凝固了,只剩下老爷子一个人在那哭泣……谁也不会在这刻去强求老顽童怎么克制自己吧……松山,我回来咯,英烈们是我们的呼喊,但是在老顽童心里那是他的兄弟,在他头顶依然留下了松山战役他付出过的枪痕…我的老兵,我的老顽童,回来后你便把我当成了你最好的孙女或女儿,你总是糊涂,却从不忘记我,每一次去看你你总说别走了,今晚在这着睡......你要杀鸡杀鸭,我懂。</h3></br><h3>2019年的10月16您走了,走吧,反正我也胖,再也不去您家吃你的鸡和鸭了您走吧,我再也不用反复和别人解释说我是您的女儿还是您孙女了......您走吧,再也不能给你点烟了……走吧……归队了......野人堆爬出来的......您走吧……反正我也不想学打纸牌......走吧,去陪您的战友们!</h3></br><h3>21</h3></br><h3><strong><strong>文·潜山 方立平《老兵不朽,浩气长存》</strong></strong></h3></br><h3> <h3>3月21日清晨,走过近百年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安庆地区最后一位176师抗战老兵陈林法老人归队,享年97岁,老兵远逝,再无归期。<br><br></h3><br><h3>陈林法祖籍安徽太湖县, 1923年生于霍山县,1938年年仅15岁的他悄悄告别父母,自愿加入国民革命军第48军176师参加抗日,成为176师1056团一营二连的一名士兵。1938年至1943年五年多里,陈林法随176师转战湖北、安徽各地,经历了湖北广济战役、英山阻击战、安庆战役、无为战役等176师参与或组织的大小数十次战斗,他曾被选拔加入手枪队,在莫理副连长率领下进入安庆城夜袭日军,他曾目睹英勇无畏的江汉杰连长血洒疆场壮烈牺牲,他对治军严格、指挥有方的莫敌团长印象深刻。</h3><br><h3>陈林法老人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在十几年戎马生涯中,曾经为国家和民族的解放出生入死。2015年8月23日,我们第一次看望陈林法老人时, 92岁的老兵朴实中透着坚毅,侃侃而谈176师抗战历史,可谓如数家珍。从那以后,野寨中学每年都会安排人员前往看望慰问陈林法老人。每次看到我们前去,老人都特别高兴。2015年12月22日,学校曾专程邀请陈林法老兵在野寨抗日阵亡将士公墓前向大家介绍176师抗战经历。</h3><br><h3>今天,我们再也无法看到他那熟悉的笑容,心头满是哀痛。时近清明,山野里繁花盛开,生活在这盛世岁月的我们,不能忘记先辈们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付出与牺牲。愿抗战老英雄一路走好!</h3><br><h3><strong>附:2019年1月至2020年3月归队老兵名单</strong></h3><br><h3>(博物馆根据关爱老兵志愿者提供信息收集整理)</h3><br><h3></h3> <h3>--END--</h3></br><h3><strong>编辑</strong> | 莫   非</h3></br><h3><strong>整理</strong> | 来碧荣</h3></br><h3><strong>资料提供</strong> | 如下</h3></br><h3>向富强  陈炳颖  管朝涛  李应军  李淑明</h3></br><h3>  吴爱红  杨柳萍  戴安娜  孙彦德  李欢欢 </h3></br><h3>  刘少宏   邹金丽  王功彬  高志凯  郑亚明</h3></br><h3>李晓黎  唐海辉  张轶昕  宋苏秦  胡才虎</h3></br><h3> 黄正荣  王慧玲  司马花   马正群  陈君意</h3></br><h3>     李荣    符节     刘汇    南周    裴源  </h3></br><h3>王宁    侯莉   卢兰   林华强</h3></br><h3><strong>特别鸣谢</strong></h3></br><h3>湖南老兵之家</h3></br><h3>安徽老兵家园</h3></br><h3>江西关爱老兵团队</h3></br><h3>河南关爱老兵团队</h3></br><h3>重庆关爱老兵团队</h3></br><h3>广西关爱老兵团队</h3></br><h3>四川关爱老兵川军团</h3></br>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e908EH_N3Rx_Deq5_BzbvQ"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