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师专拾趣</p><p> (部分名字为化名) 高文山</p><p> (一)</p><p> 大二某天下午,我们正在班里上自习,一个女生突然面色苍白地跑进教室说:男生们,李嫣然上午岀走到现在没有回来,你们赶快帮忙寻找吧。于是同学们马上分头行动,有的去神头,有的到电厂,有的前往神头海,两三个小时过去了,不见人影,心理学老师说,没准是在外边搞对象谈恋爱呢。我连忙上前肯定地说,不存在的事,我们班从来就没有这种现象!</p><p>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天色已黑,还是没有音讯。我于是和王涛、阎亮三人赶紧又跑回宿舍找了手电筒并沿着通往采石场的铁道边吆喝边寻找,大约半小时后,只听得一块高梁地里有“刷刷刷”的响声,我们三人顺着响声过去,定晴一看,哟好,李嫣然和班里的马文明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于是我们三人掉头就跑,哈哈哈笑个不停,并自嘲道,咱们这是上演铁道游击队啊!</p><p> (二)</p><p> 大三刚开始,同宿舍的刘学义时常对外班的一个女生指指划划,评头论足,甚至嘲笑那个女生头就像“葫芦瓢”似的。</p><p> 临近毕业的几个月,每到午饭后,刘学义便刷刷牙然后就不见了影踪。直到拍毕业照时同学们才惊奇地发现,原来刘学义早和“葫芦瓢”粘在一起了,至今恩爱如初。</p><p> (三)</p><p> 刚读师专时食堂实行的是份饭制,肉包子特别好吃,远远地就能闻到扑鼻的香味。每当食堂有包子时,别人一份只能打两个,而同宿舍的李济源则每次能打四个包子回来,我后来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会是四个包子?李道岀了秘密:先将饭盒盖递进去,大师傅给放两个包子,拿岀来后再把饭盒递进去,大师傅给盛满了菜的上边再放两个。哈哈,太有才了!</p><p> (四) </p><p> 有一天下午,舍友李涛对我说,咱俩今天要不到神头采石场那边爬山吧,每人买一个罐头吃怎么样,我迟疑了一下道,好吧。于是来到小卖部后,张涛买了一个橘子罐头,而我为省几毛钱买了一个雪梨罐头。爬到山顶后,舌干口渴,罐头怎么也打不开,我俩急中生智,用石头小心翼翼地把罐头砸开……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罐头。用现在的流行语说:那真叫个爽歪歪!</p><p> (五)</p><p> 刚上大学时,每当晚自习后回到宿舍,总能听到隔壁宿舍的张杉和王武吃饱了撑的,专门找一些鸡毛蒜皮的话题争辩不休,嗓音特别高,整个楼顶都能抬起来,一个说这东西是白的,而另一个偏要说这东西是黑的,似乎不争论岀个高低来决不罢休!几乎是面红耳赤的节奏,为此我被吵得难以入睡,后来慢慢适应了,双方辩论的噪音则逐渐变成了我的催眠曲……</p><p> (六)</p><p> 一九八O年元旦的钟声刚敲响,我们“因故”而不能去食堂打饭,那时候女生住的是平房,有火炉子可以煮饭。有一天我肚子饿的不行了,便买了一束挂面,想让女生给煮一下,由于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生说过话,实在是难为情,刚一进女生宿舍门,妈呀,见七双大眼睛一齐投向了我,我简直吓破了胆,真的是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了,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一个马扎子上脸红脖粗的等待着女生煮好的挂面,待煮好之后,赵云菊问我有调料没,我连忙说有有,赶紧端着挂面就跑。其实哪有个调料呢,我是连半勺咸盐也没有,最后只好“甜吞"了。打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女生宿舍。</p><p> (七)</p><p> 我们班的同学年龄相差略大,尤其个别大龄男生比较"得料”,总是没事儿找事儿的让女生帮忙做这干那。而我们这些“小学生"则是绝对没有这个勇气的。</p><p> 这不,我的被子盖脏了,拆开洗净后想让女生缝一下又不敢张口,只好自已买了针线和舍友乔中良一起缝了起来,折腾了一整天,本是“长方形”的被子越看越像“正方形”。</p><p> (八)</p><p> 舍友孙骞家境相对富裕,大二的时候为方便自修日语,花二百多元买了一个十分时髦的“半头砖”收录两用机,全宿舍同学见这玩意儿不错,又是唱歌,又是录音,红火的不可开交,着实开心了一番,我还兴奋地哼了一首苏小明的《军港之夜》……</p><p> (九)</p><p> 有一个阶段,师专学生不知什么原因,时兴起了“划拳”,无论是在宿舍、教室、水房、厕所,或是在排队打饭的时候、去教室的路上,总而言之有学生的地方就有划拳的声音,什么哥俩好啦、全来到啦、六指头啦、五只手啦,四季完啦,甚至还有七仙女呀、猪八戒呀、臭老九呀……</p><p> </p><p> 2O2O年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