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自从学校毕业后,就很少有机会和过去的同学聚首到一起,那悠悠的同学情时常在我的心中魂牵梦绕,那纯真的记忆深处还留有郁郁的馨香。两年前在上海见到久未谋面的李老师,甚是高兴,李老师是我们中学阶段的数学老师。那天晚上善解人意的李老师,还特地打电话通知,在上海的其他老同学过来助兴。喝的是家乡美酒,叙的是师生情谊,酒浓情更浓。那晚不善多饮的李老师,因久别重逢也不免贪饮了几杯。那师生之情,同学之情满满溢于酒中。</p><p class="ql-block">步入社会后,因为各自都忙于自己的工作,所以每次相聚的机会都彰显珍贵。去年春节在学军、作干两位同学的热情撮合之下,二十多位同学在老家得以相聚。还真难为了两位老同学,因为是临时起意,同时又处于春节期间,好多饭店都被客人预订了,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家非常雅致的酒店。使这次聚会得以顺利地进行。美中不足的是,还有几十位同学因无法取得联系,或因其它原因,一时难以齐聚。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从离校分别到相聚一隔就是三十年。正如陶渊明所说的“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从刚入校门十七、八岁的热血青年,到今天两鬓已添白的中年。三十年是人生当中最宝贵的人生年华,也是人生长河中最精彩的年轮,最华彩的篇章,它承载了一代人多少期盼,多少梦想。</p><p class="ql-block">依依别叙中,多少还能找回年少时在一起的影子。推杯换盏中,使我回到了那青涩的青春岁月。历史的时针,一下子拨回到同学年代的记忆。我想在羞涩的行囊中,找回记录青春记忆的碎片,那是一份对昨日时光的眷恋,我多想让它在我滚烫的诗行中倘佯。</p> <p class="ql-block">那是八十年代初,我们从本县的四面八方,汇入母校白皂中学求学。老白皂中学因它历史悠久,至今还引以自豪。离开学校这么些年,也去过几次看望母校,漫步在学校的走廊里,看到了青砖黑瓦的教室和印着日月的老水井,处处都烙印着历史的斑痕。分明看到了晨雾飘渺的清晨,同学们匆匆忙忙的身影。我仿佛听到了教室里《荷塘月色》琅琅的读书声。忽然浮想于其中,往事历历在目,想到上晚自习,我和兴万,庆才同学偷偷的溜出教室,学校的会堂里正在播放《陈真传》,躲在会堂的窗下在偷看。很怕被老师发现,看上一集也过过眼馋。想到了小河旁,路沟下,同学们在你追我赶,泽超同学订的《武林》在争相传看。忘不了学校的高音喇叭,经常放着李双江的《战士的第二故乡》和张明敏的《爸爸的草鞋》。听不够徐老师讲的辛弃疾的“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花无雨”。和李清照的“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是他引领我们进入唐诗宋词的美妙境界,多少年来我文字的灵魂怎么也割舍不下。忘不了学校食堂煮的菜汤和熬的稀饭,更忘不了庆才同学他母亲做的咸菜,每星期他都带来许多与我们分享,那个咸味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存有记忆。以至后来我多方打听他的电话,想联系上他,也不知他在何方,有时很想念他,想和他闹闹心里话。还有每到星期日的学校操场上,学校的音乐老师葛老师总是拉着手风琴,那悠扬琴声,多少年来,总在我的耳畔回响。青山在,人已老。现在他已八十岁高龄,有时开车去老家的路上,路过他家时,背的手风琴已经洒满夕阳。但琴声还在奏响,音乐的节拍还是那么高亢,嘹亮。在他的思想灵魂深处,可能永远沉浸在他那音乐的世界里,只有音乐才是他最好的精神陪伴。</p> <p class="ql-block">想当年我和好多同学总喜欢听他的音乐课堂,到现在我手里还有当年手抄的歌曲本,偶儿翻翻里面有苏小明《军港之夜》,还有成方圆的《童年》。可惜当年挚爱的歌曲本已经泛黄,尘封了那段美好的青春时光。多想回到学校临时搭起的舞台上,再哼哼《乡间的小路》,同学们热情地掌声还在震响。岁月就像一坛酒,封存多少年,散发出的都是厚厚的醇香。</p> <p class="ql-block">同学情一生情,有一年出差路过上海,说上海之大,可它又那么小。拐过一个小巷,在茫茫人海中却邂逅新成同学,这不仅是我惊喜不已,他正准备从上海返回苏州,听他说在苏州开了个饭店,叫我到苏州去,一定去他家店里聚聚,品尝下他的手艺。动车马上就要开动,两人的手还紧紧地握在一起,不愿松开。笛声已响,只有依依惜别。欣慰的是他在苏州开的饭店生意很忙,愿他的生意红红火火,祝福的话温暖心房。</p><p class="ql-block">真好!同学一场。待到春暖花香,我们再同聚首,话沧桑。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再叙情深意长。(宋长生)(本文发表于《中国风文学网》)</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宋长生,男,1966年出生,中共党员,连云港作家协会会员,现供职于江苏汤沟两相和酒业有限公司,有300余篇新闻作品发表于全国报刊。2009年开始散文、小小说创作,散见于报端。《湖北文学》签约作家。</p> 同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