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的成长记录三

灯火阑珊

2019年11月10日今天是幼儿园的第一次运动会，也就是一个消防主题的活动。我们满怀期待地去做准备，早上一起来父子两穿好消防服，来到十二中门口。但是一家只能去一个家长，山山非要我也进去，就开始哭，好不容易哄进去了还是哭着回来了。第一次运动会以失败告终，遗憾。11月15日今天是周五，我去接他，和他一起走回家。一路上，他指指点点，说了很多，只是单独的词语。我想，要是会说句子，肯定也是话痨。11月22日他爸出差了一个星期，今天回来，我也放假回来，我们一同进门。山山跑过来，直接让他爸抱，理都不理我，只亲爸爸，也不亲我。好歹我还回来过一次，他一周没回来啊。晚上出门散步，经过一个广告费，他就说:“鲜活奶粉在中国。”这是目前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之前说的最长的是“电瓶车充电”。我在路上伸伸腰什么的，他就学我，可能是觉得有意思。不远处是一个超市，逛超市不是目的，坐电梯才是目的，他进入逛了一圈，看见了游乐场。我们认为都快七点了，就不想让他去，但是他好渴望进去啊，那种期待的眼光……然而，我们并没有依他。于是，他就在外面的游戏机区老看别人玩，坐了一次摇摇车之后并不满足，来到一个可以出棒棒糖的机器面前一直按啊按。他爸就投了一块钱，然后胡乱按了几下，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玩，没想到竟然出来了两支棒棒糖。人家拿了棒棒糖，让我拆了一支，他吃着一支，拿着一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超市，丝毫不眷念游乐场了。我想，以后散步不会每天都要到这里来吧。他从不愿意到游乐场玩到盼望进去，也就几个月时间吧，这段时间他的改变真的很多。我也不想错过他成长改变的重要时期，有空就记一记，将来是我们共同的回忆财富。 12月4日在光明和希望中成长的小朋友最近会说:“我在搭积木。“这是什么？“冒烟跑了到天上。”问:“咏鹅是谁写的？”答:“骆宾王。”问:“春晓？”答:“孟浩然。”“咏柳？”“贺知章。”“登鹳雀楼？”“李白。”“清明？”“杜牧。”……问:“锄禾——”答:“日当午。”“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问:“日照香炉——”答:“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现在，他从以前只能填一个字变成三四个了，我想，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整句背下来了。12月12日幼儿园要进行元旦活动，要求小朋友表演节目。本来想让他背诗的，可是别人家报了一个背诵十首唐诗。我想那就算了吧，改成跳舞。因为他在感统课上跳过《小跳蛙》，这段时间我自己加强练习，我已经会跳了，他又不愿意跳，顶多做几个动作。今天幼儿园老师在群里说小朋友们在学校练了一下，很多人都不会，要求家长加紧训练。这段时间，他已经会背不少诗了，他爸统计了一下，有十一首，就跟老师说把节目换一下，有《咏柳》《咏鹅》《登鹳雀楼》《夜宿山寺》《江雪》《鹿柴》《锄禾》《春晓》《静夜思》《清明》《凉州词》。唉，就怕到时候人家又不背了。听说只要老师给他贴小红花就背，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啊。12月23日今天，幼儿园的联欢活动开始了，我们最终定为有模特秀。于是借了一套西装，把山山打扮帅帅的，他爸也穿了西装去参加。可是，听说上台又哭了。不过，他爸拍了他跟着音乐跳舞的视频，做得好极了。这几天，我们又发现他记住了班上同学的名字，还能对得上号。背的诗越来越多了，昨天我又去新华书店买了唐诗，期待幼儿园时期能够把小学的诗歌背完。我们还发现，他竟然会唱歌了，在有意唱出调来。《小老鼠上灯台》的歌词记得最清楚，还有些儿歌也记得歌词，连《知否知否》也能唱出“知否，知否”。有时候边听歌还边做动作，又有进步了。每次我说:“今天不上班。”他就说:“陪山山。”我说:“明天要上班。”他说:“想妈妈。”今天早上醒来看到妈妈不在，又哭了。还有两个星期放假了，天天陪山山。 2020年1月21日自从我放假了就开始了别样的家庭主妇的生活，他爸上班，带娃和家务都是我全包，细看我的手，已经起皮，指甲也常常因洗洁精的腐蚀而粗糙被剪掉，今天一定要去买个皮手套洗碗。儿子这一年的进步真的很大，但我也感觉到他越来越叛逆，为他准备的戒尺上场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每天早上，我是不要想赖床的，七点到七点半之间，他肯定会醒。如果我熬夜，第二天肯定也起不来，所以我也不敢熬夜。醒来我就会问他睡好了吗？今天听不听妈妈话？他就会说睡好了，听妈妈话。等到起床的时候，他就开始把自己的话当作耳边风，“不穿裤裤，不穿袜袜！”好不容易穿好了，就是“不洗脸！不刷牙！”声音大了，他就很有特点了，“不——洗——脸——不——刷——牙——”一开始，我会好言相劝，不洗脸会变丑，不刷牙嘴会臭，可人家发起脾气是根本听不进的，最常用的就是:“妈妈去上班！”等我真作势要去上班了，他又怕了说不上班不上班，后来改成了“妈妈掉下去！妈妈飞天上！”我真是又气又好笑，我要是有翅膀，肯定飞天上。反正他的意思是此时此刻，他是不喜欢我，不想看到我。软的不行来硬的，拿起戒尺脱裤子打屁屁，他会拼命躲又开始坐地上、躺地上，我真是气得不行，开始不理他。我拿起零食，自己坐在那里吃，并强调，不刷牙不洗脸不给吃。过了一会儿，他看见了，心情平复了，开始对我说去刷牙，因为想吃东西了。每天早上都会上演同样的把戏，我再好的耐心也消磨殆尽了。反正我坚持的原则是不洗不给吃东西不给喝奶，我也不打不骂了，反正我有大把时间跟他耗下去。1月30日今天是大年初六了，跟往年不同的是，今年过年全国人民都在家里待着抗击新型冠状病毒。大年三十那天，我们捡好个人物品，准备回家过年，先是到我妈那吃午饭，再是到我婆婆那吃晚饭。我们今年特地装修了老家，准备过年到那里住。山山收到了很多来自至亲的红包，学会了说恭喜发财，可是怕放鞭炮，一听到声音就躲进我怀里让我捂耳朵。当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来自四周的鞭炮声噼里啪啦不间断，山山本来是睡着的，听到声音吓得躲进被窝，头上后背出了很多汗。我又赶紧给他换衣服。好不容易到了早上，因邻居家去年有老人过世，农村习俗是亲戚都要来放炮烧香，所以正月初一的鞭炮声一直不间断。正当我们准备去老公外婆家拜年的时候，我们在网上看到宣城有疑似感染肺炎的病例。之后的经历省略，大家都是在恐慌中度过的。大年初五，天晴了。儿子已经三天没出门了，他天天念叨着去超市，那是绝对不能去的。通过这几天的教导以及看新闻上的画面，他已经知道了外面有很多人生病，要戴口罩。我想出门看看有没有蔬菜卖，准备出门时，人家已经坐在门口板凳上脱鞋了。好吧，必须戴口罩哦，他愿意戴了。外面虽是晴天，可是风吹着是非常冷的，他俩都有帽子，我没有，耳朵都快冻掉了。我们去了小区旁的东湖公园，他推着滑板车，手冻得冰凉也不愿意我帮他推。我们从南边的桥走到北边的桥，绕公园一圈再去买菜，只有小区内一个小菜市场开着，我买了好几天的量，没想到这些菜都没涨价，豆腐还是一块钱。网上说这几天是疫情高发期，建议戴口罩也不要出门，还要为国家省口罩。自此，真不出门了。网上的信息也只看看不转发，容易让人恐慌，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谣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呢？ 2月16日抗击疫情还没有结束，我们还需要在家里待着，他爸每个星期值一次班，不过明天开始就正式上班了。开学的时间一再推迟，我们老师也要每天带着孩子们在线学习。这真是一个特殊的寒假啊。前几天，班上的孩子都在发朗读《绝句》（迟日江山丽），山山听了也跟着会背了，以前我们背诗从来没有带上朝代，这次他也跟小哥哥小姐姐一样带上了“唐”。他自己学了一首新诗。我考了考学生“新型冠状病毒”怎么读，主要是“冠”的读音容易错，此处应读第一声。他听着语音也会了读这个词了，我跟他说我们现在不能出去，因为外面有新型冠状病毒。他似乎也能理解了。这段时期，他也从来没有提过要出门玩，新闻里，大家都戴了口罩。口罩是一个新词，我说外面有人很多人生病了，都要戴口罩，所以我们不能出去。昨天晚上下了今年第一场雪，小朋友是很兴奋，但只能站在窗边望着外面，路灯下的雪格外清楚，纷纷扬扬，随风落下。我说:“山山，明天早上起来地上就全白了哦。”今天早上，人家一醒来就说要看雪，他告诉我，外面都是白的。随着太阳升起，原本不是很厚的雪一上午就化完了。中午睡觉醒来，小朋友情绪不好，大声喊:“太阳回家了，太阳回家了！”我好奇，太阳不是在这吗，还把窗帘拉开。他又哭着喊:“雪，雪！”原来又想看下雪了。我说:“估计今年再也看不到雪了，你叫太阳回家也没用。”人家还是在那念叨着要看下雪。我有点遗憾，上午应该给他拍几张雪景照片的。3月2日我的山山是个乖宝宝。不喜欢吃青菜，却记住了不吃青菜长不高，每次吃一点。我说要做操，他把电视让给我，说:“妈妈做操。”“东西玩好了要怎么做？”“收起来。”不收下一次就不能玩了。爸爸的闲置手机一直亮着，他不拿，指着说:“在放学习强国。”早上起床主动要刷牙洗脸，“妈妈做好吃的。”午睡不赖床，“起床，搞点东西吃。”“妈妈要上课了，你去把电脑开了吧。”他主动去开电脑，然后坐在我腿上，说:“妈妈有事。”并不打扰我，就一起看着，一起听学生发来的语音。我拿着手机的时候，叫他不要动，他说:“妈妈改作业。”依然不打扰。玩游戏时，我说要哄我我才继续。“好妈妈，好妈妈！”我无法抗拒。我晾衣服时，他会出现这样的自言自语:“这谁衣服？山山衣服。”“这谁裤裤？山山裤裤。”“这谁毛衣？爸爸毛衣。”“这谁袜子？妈妈袜子。”晚上睡觉前，“要不要读书？”“妈妈读。”“要不要讲故事？”“讲故事。”若是睡不着，“妈妈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唱什么歌呢？”“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唱完了，“你再点一首吧。”“小宝贝，快快睡。”“晚安，宝贝。”“晚安，妈妈。晚安，红桥。晚安，窗帘。晚安，灯。晚安，被子。晚安，小马夹……”我的山山是一个不乖宝宝。当他发脾气的时候，我说要做乖宝宝，他说自己是不乖宝宝。大人的声音稍微有点凶狠，他就说:“躺地上。”我说躺地上把屁股打开花，拿戒尺人家都不怎么怕了，要拿衣服架子才赶紧爬起来。只要有人惹到他，或是他看不顺眼，就叫别人去上班，改都改不掉。最近看他爸好欺负，动不动就说打爸爸，“爸爸又哭了。”然后打得更狠。家里常常上演互打场面，要是上学时打别人，我们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3月9日这个不乖宝洗完澡，总是把裤腿捥起来，还不盖被子，不捂好，你是去插秧吗？昨天是女性的节日，他姐姐的生日，小山山给他姐姐唱生日快乐歌，期待着吃蛋糕，看到蛋糕却一口都不吃，太挑食了。她姐姐喊我舅妈，他就跟着喊舅妈，回来还这么叫。这个小傻瓜，哈哈。 3月15日今天晚上睡觉前，山山要去上厕所，到底是谁带去呢？我和他爸互相推辞。山山跑到我面前，用小手摸摸我的脸，说:“妈妈好可爱。”我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这是跟谁学的？再说一遍？“妈妈好可爱。”不说了，赶紧屁颠屁颠带他去上厕所。3月16日山山好久没长高了，今天往墙边一站，加上头发，有一米了。嗯，真是长高了，这段时间没发现呢？妈明天再给你多吃点鸡蛋。3月17日昨天让学生拍背诵视频发群里，内容是《忆江南》，然后我一个一个点开看，山山听了，我估计他是会背了，但是我怎么让他背他就不背，现在不喜欢背诗了。晚上睡觉前，他想看手机。我就引诱他，让他背诗给我听，不出所料，他真的会背。现在不给好处，很难指使他了。3月18日下午，我刚说:“我们来做实验吧。”不一会儿，他屁颠屁颠拿着有实验步骤的那张纸递给我。长进了啊。最近天天做实验，人家最感兴趣的不是实验本身，而是能玩水。这些实验共同点就是都需要水。水真好玩啊，这个杯子倒进那个杯子，那个杯子倒进这个杯子。然后弄一桌子水，地上也是，身上也是。嗯？我要发火了。3月20日这孩子每天早上第一件事不是上厕所，不是洗脸，不是吃东西，而是——看洗衣机洗衣服。我晾衣服的时候，他拿着叉子说:“变成大吊车。”“哦？那我要用大吊车运衣服喽。”我把衣服晾起来。“裤裤不要怕。”他说。“他不怕，”我还没说完，裤裤掉下来了，“好了，他摔了一跤。”最近他学到几个新词。吃饭的时候，他说:“搅拌一下。”接着拿着勺子搅来搅去。我要用电脑了，他说:“猪妈妈用电脑工作。”爸爸也变成了猪爸爸。他又时常喊我“舅妈”，然后又自创了一个新词“舅爸”。之后就天天喊“舅爸、舅妈。”3月26日最近雷阵雨天气比较多了。山山的胆子非常小，第一次在意识里知道雷电。每当闪电的时候，就要我去给他捂耳朵，跟过年时听到放炮声一样。傍晚，我在厨房。本来在看佩奇的山山跑到厨房门口，指着窗户认真地说:“是闪电。”哦，又要下雨了？我出来一看，原来真是这样。他拉着我坐在他旁边，不让我离开了。 4月1日关于读书首先是古诗。现在的山山不喜欢背诗了，不管是会还是不会。每天晚上洗完澡，他想看手机，我就让他背十首诗，威逼利诱把之前背的复习一下，有不少忘记了，提醒几次又想起来了。看来无论是记忆什么，都要及时复习啊。十首诗要花大概一二十分钟，而我说看手机只能看一会会。每次夺下手机的时候，他也相对比较配合，然后去玩别的了。然后是绘本。这个小朋友是不喜欢听故事的。有一次，他老师让我录一个故事，我录了一个《走开，坏习惯》，他就每天叫我放给他听，睡觉前就说:“放小恶魔。”对，这个故事里的坏习惯都是小恶魔。他最后听得都要会背了还时常要我放给他听。后来只要他发脾气，我就鼓励他战胜小恶魔。虽然他还是经常发脾气，但也时常有点作用。后来我在抖音上看到有人推荐《巴巴爸爸》和《14只老鼠》系列，我就买了回来。他对老鼠真的很感兴趣，尤其是第一本大搬家，每天要读好几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过了这个新鲜期。4月2日《小猪佩奇》真的对小朋友的影响很大，上个星期下雨，天天叫着穿靴子踩泥坑，最后如愿以偿，把裤子鞋子袜子搞得透湿。除了这一点不太好之外，他也跟着佩奇学到了不少语言，佩奇的朋友的名字他也都能叫出来，见到别人会主动说你好，要是离开哪里都会挥手说再见。总之这部动画片不错，佩奇的父母从来不打骂他们，总是陪着他们做游戏，这也是需要我们学习的。这是他看的唯一一部动画片，其他的都不看。今天早上，刷牙的时候，山山说:“没劲了，妈妈陪睡觉。”我摸摸他的肚子:“这里疼吗？”“不疼。”我摸摸他的头:“这里疼吗？”“这里不疼。”我以为他没睡好:“那我们洗完脸吃点饭就去睡觉好吗？”我把蛋炒饭给他端出来，他竟然把吃完了。衣服洗好了，我把衣服晾了，他又说:“玩洗衣机。”“现在有劲了吗？”“现在有劲了！”语气明显带着喜悦。原来是饿了没劲啊。上个星期他姑姑给他买了一个照相机模样的电动泡泡机，人家可喜欢玩了，每天出门都挂在脖子上。我说:“要出门吗？”他马上从洗衣机旁爬起来:“带泡泡。”然后自己找鞋换上。前段时间给他买了一双新鞋，现在进门都不用我提醒的，他主动换鞋，天天要穿新鞋，是个小妖精没错了。现在出门有动力，进门有新鞋，不用我操心换鞋的事了。我每天陪他去东湖过桥，这孩子对桥极其痴迷。东湖真是一个好去处，人少，路多，最关键还有一个大水闸，宛陵湖的水就是从那里一泻而下进去东湖。小朋友说这里有瀑布，还冒泡泡。他姨最近也待在家里跟我一样天天看网课，空闲时间，我们组成了“三人行”。我要准备好泡泡机，有时候还有小水壶，人家要去喷水，还有帽子、口罩、滑板车。他会走一会儿玩泡泡机，再滑一会儿滑板车，走不动了，他就上滑板车，我再推着他。如果要也实在走不动了，我俩都站滑板车上，他带着他滑。技术牛不？得亏这滑板车质量好。其他玩具可以不必买好的，滑板车一定要买好的。4月3日 上午，我跟他小姨说，今天晚点出去，带山山去打预防针。这个预防针拖了半年了，之前因为上幼儿园，小本本被收了一段时间。后来本本发下来了，他又生病了，整个学期，不是发烧就是咳嗽，好像都没有完全好一样。等放假了又开始了新冠肺炎，然后就是时时咳嗽不见好。 昨晚我就先吓了吓他:“你再不听话我明天带你去打针。”他只当我是说说而已，根本没在意。没在意就算了吧，明天好自为之。 他以为是出去玩，爸爸还骑车带着我们呢！哇，还看到凤凰桥，一路指指点点，还说等过会儿过桥。我们进去了那个卫生室，他开始不在意，前面还排了几个人。有好多小朋友都被家人抱着，嗯，不在意，就自己玩玩。快到我们了，进去一看，好像不大对劲，赶紧出去，似乎想起什么，这里是不是以前来过？我在后面追他，他开始大喊大叫了，好吧，又成为众人焦点了。好不容易逮到了，脱衣服，眼泪直流，针扎进去的时候，大喊一声疼，针拔出来的时候，我们往旁边坐，他哭着说:“疼，要吹。”我赶紧吹吹，好了，不疼了，我们去找小姨吧。小姨听说他打针还特地买了“营养品”来慰问，他一路喝酸奶喝养乐多，妈妈推着走，真舒服。公园里的“石头”每天播放关于防控肺炎的文件，他就天天说这个石头在说话，那个石头不说话了，要修，石头睡觉了，石头醒了……哪里有石头，他是了然于心。他还时常跟着石头说:“宣州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指挥部……2020年2月14日……中央……小区……街道……”什么东西听得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 ——妈妈于4月4日早醒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