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李印.缅怀李印逝世两周年

<p>1963年7月,小学毕业了。</p> <p>1970年冬,我从锦州,李印从丹东宽甸拉古哨来到沈阳。</p> <p>1974年夏,李文成.程晓光.王金.李印在抚顺相聚。</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印一一我想你</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纵贯昌图县西部的招苏太河下游东岸有一个叫张家窝堡的小村庄,村北有一座远近闻名的寺庙一一龙华寺,分东西两院,西院是庙的主体,东院是和尚住所和放置杂物的地方,东院进大门是一南北直廊,两侧分左右两个大屋子,总共四排,八个大屋子,全是青砖青瓦,共和国成立后在东院开办学校,时为“张家完小”,即六年制完全小学,是昌图县西部办学条件最好,名望颇高的小学,后改名为张家小学。闲时,小学生们就往这没人看管的西院跑。第一道门两侧各有一尊巨大的彩色塑像,哼哈二将,第二道门两侧四大天王脚踏八怪,第三道门两侧是十八罗汉。再后是一个方形大院一一正殿一一大雄宝殿,有亭有景,大理石上雕刻着各种故事,印象最深的是西游记的图案。就是这个带有灵气的寺庙小学,接纳了尹家窝堡一个天生就带着灵气的男孩一一李印。</p><p>李印是三年级时与同族兄弟李武一起转入张家小学的。他父亲一辈子行中医,母亲因头上打的好看的发髻而有个雅号一一李大疙瘩鬏子,十里八村的孩子都是她接生的,名气很大。</p><p>也许我们俩都是爱看小说的小书虫,他转学过来后,很快成了好朋友。那个年代没有电灯,冬季天短,在煤油灯下看,第二天到校后相互说着昨天看了什么书,看到哪了,那可是十多岁孩子最快活的交谈啊。有一天我妈说:你最近夜间说梦话了,说什么林道静好苦啊,林道静是哪个村的呀。李印是班上学习最好的,六三年夏天我俩都考上了中学。</p><p>中学没有分到一个班,互相交流很紧密。初三下学期,文革开始了,这时很快显露出他具有领导力的气质,由他当头头,成立个叫险峰战斗队,我自然是追随者了。搞批斗写大字报,这样闹腾一年多后,六八年初我入伍走了。李印又坚持了一年,看不出文革尽头,六九年一月入伍了。我们一直通着信,他告诉我,部队叫高炮六十二师六零二团,住在宽甸拉古哨。没有几个月,他就到师政治部写报道了。我是部队机关电台的报务员,从北安调防到锦州后,由于都在部队机关,打军内电话方便,经常通电话。七零年冬的一天,我到军区取联络文件,李印到沈阳军区改搞子,22岁的我俩在沈阳相见了,分别两年后看着两人都穿着军装,真快活真高兴,到照像管留了个纪念照。七一年,因我亲属有历史问题,不能提干为电台台长了,要复员。他在信中看到我情绪低落,送我一句话:毛主席说,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这话对我起了作用。</p><p>七三年,李印退伍后进入东北工学院学习,我从盘锦来看他,那是我第一次进大学校园,学院真大呀,真好。他带我看了教学楼、图书馆几个场所,我在他宿舍住了一宿。在我心中,李印有才能,他的言行也影响着我。那次到东工看他后,我也产生了上大学的念头。八十年代初,油田给职工补习课程,我先参加了脱产一年的高中补习,后参加成人高考,进入了湖北荆州的江汉石油学院干部专修科带薪学习了两年,现改名长江大学,也算圆了大学梦。</p><p>李印总是能把人聚在一起,七四年,他邀我和正在部队的同学李文成.王金在抚顺见面,到雷锋纪念馆参观留念。后来李印又和我们同一小学、又同一中学的学弟,高炮旅旅长,时任高炮团长在盘锦执行任务的王智超到我家做客。再后来,他说从抚顺调到陈相屯,家也搬过来了。互通了几次电话,再没见面。</p><p>这些年,李印时常在我梦中出现,我总认为他是具有领袖能力的人,近日大家都在发蒯大富的消息,文革前的六四年,我在人民画报上看到介绍清华大学新生蒯大富与同学谈话的图片,这说明他初高中时就有才能,上清华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一个人的气质从小就能看得出来。</p><p>我们从始发站登上中华人民共和国列车的孩子们,己跟共和国走过了近七十年,李印先于我们下车了,在李印微信个性签名中看到:祝同学、战友、亲戚们幸福安康。这好像是他在隔空与我们通话。</p><p>这几年我一直在想,到七十岁时彻底放下我的活,我要去陈相屯看望李印,没有在有生之年再见面,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李印永远活在我心中。</p><p><br></p><p>程晓光</p><p>2018.5.20深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