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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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昨天父亲节太忙,没有为父亲吹吹牛。今天一早梦到在天堂的父亲在堂叔性初公家堂屋里说自己身体不行了,已去世的叔叔彭喜泉在安慰他,我说不干活肯定身体差!</p><p class="ql-block">可能是昨天与人聊起早婚、父母、家庭等我家的经济状况,母亲作为女汉子一样的带领家里面的兄弟姐妹干农活搞副业把家庭搞成村里的上好家庭,所以今天天刚亮时就梦见了父亲。</p><p class="ql-block">父亲是很少干农活的,他的长项和爱好都是打桥牌。边工作边打桥牌,边务农边打桥牌,边休闲边打桥牌,边养老边打桥牌,边喝酒扯人情边打桥牌。</p><p class="ql-block">打桥牌成了父亲50岁后的重要爱好,打桥牌打来了零花钱,打来了人情钱,打来了称肉打酒钱,也打来了不小的名气。</p><p class="ql-block">不同于平常人打牌把家打散了!亲情打没了!生活生产钱打没了!父亲打牌各方都兼顾到了,老婆听他话努力持家拼命干活,儿女听他话不学打牌只学干农活,并没有影响他的一家之主形象。也没耽搁三个儿子娶媳妇,二个女儿风光大嫁。父亲打牌真正的打出了威风!打出了水平!严重的打出了实力!打得全村人都佩服他!打得十里八乡的人后来不敢与他对打,要远走月山湘乡去“游牌”。</p><p class="ql-block">至于后来哥哥打牌把姓都改为“宋”,弟弟打牌虽未打卦却得了真传那是后话。</p><p class="ql-block">想想以前,我父与叔性初公两兄弟住的都是两层楼的木板大屋,两兄弟50岁就不干活了过神仙日子。唉!父辈的荣光永远不再!侄女爱兰多年前看到叔叔辈的余家男人熊样感慨的说:“唉!我们余家的男人,自我父亲后再没有一个敢在老婆面前是男人的了!”</p><p class="ql-block">父辈之后,社会变化太大!男性的社会地位江河日下,时代将强壮的身躯与历代累加的责任与憋屈的容忍都赐予了我们这代无怜的男人们。再没有人洗脸水洗脚水洗澡水的侍候了,以前家里面偶尔的男高音变成了经常的女高音。赚不到几个铜板的男人更是天经地义的耸拉着肩唯唯诺诺的小心翼翼的生活着,不然的话一个不小心回家后发现那个女人跟人跑了!</p><p class="ql-block">父亲的累,我们知道!父辈的高光,我们这代人只有在梦里面品尝!</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吾父桂初公生于1927年8月30日(古历),仙逝于2001年正月十六,享年73岁。父亲6岁时,本就有哮喘病的爷爷因越界砍了本家的柴给打了生病去世。我问父亲你受尽苦难有仇恨人家吗?父亲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打人者也因精神错乱死得早。后来,奶奶付氏带着他改嫁至壶天三角寨山下原来盛产土窑烧坛罐子的东冲。不久,奶奶付氏仁秀儒人(宣统三年三月初三生)考虑到彭姓继爷爷脾气不好恐自己儿子委屈,执意搬回小水洞,彭爷爷跟着回小水洞在香罗山腰的蒋家圫建了几间茅房住下来。</p> <h3>父亲很小就自食其力,砍柴走30多里山路挑去原因曾国藩湘军功臣将士聚居人口众多商贾云集的谷水街上卖。谷水解放后在人民公社时为修建溪口水库而沉入水底,实为湘乡古文化一大损失。</h3> <h3>长大后,为了生存父亲加入了劫富济贫的绿林武装蒋其生的队伍,为头领挑金银细软箱子。解决军南下后,在湘乡大育塅蒋其生带着部下投诚加入了解放军,蒋其生为团长,父亲成了解放军的一员。</h3> <p class="ql-block"> 建国那年四月间,正在湘乡大育塅。</p><p class="ql-block"> 归制人民解放军,整编之后赴朝鲜。</p> <p>  我本绿林中一员,跟随团长蒋其生。</p><p> 那时劫富去济贫,能不能称作好汉?</p> <p class="ql-block">不久,朝鲜战争爆发,父亲所在部队归杨尚昆部,1950年10月19大部队入朝参战。父亲作为工兵,是第一批去朝鲜参战的人,负责整修桥梁道路和隧道掘进。</p> <h3>少年时,我好奇的问父亲在战场的情况,父亲总是沉默不语。不懂事的我一直追问,父亲才说:“敌机日夜轰炸,大多时候猫在洞里不能出去,晚上如果亮灯,立即招来飞机轰炸,许多战友就埋在地下了!</h3><h3>八十年代,工人地位还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农民却是苦不堪言。邻居四十多岁从棋梓桥国企太水泥厂内退不干活工资有几百元,为国拼过四年命又在测绘战线工作了7年的父亲连个双定补助都没有。我问父亲:“你后悔当年曾忠贞为国否?父亲说:“是不公平!但想想为国牺牲长眠在异国的战友,我是幸运的!”</h3><h3>横溪的彭石福叔叔、余二叔也是打了朝鲜战争的,彭石福叔叔也没享受多少优待,只有九十多的单身汉余二叔叔命长等来了政府对入朝参战人员的优待!</h3> <p class="ql-block">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我们,只是好奇的想去听战争的故事,电影中最后冲锋时首长手枪指向前方大喊:“同志们冲啊!祖国人民在着着我们,在等我们胜利的消息”那热血沸腾的一幕。对在枪林弹雨中幸存下来的战士,他们多么不愿去回忆那些残酷的日子!</p> <p class="ql-block">朝鲜战争进行到第四年,直到板门店克拉克在寒风中颤抖着签下他那丢人的名字停战后,父亲才回到了家乡。后来,早被免职的战争狂人麦克阿瑟说他不丢人!因为,他是败在了湖南人毛泽东和彭德怀的手下,他不感到屈辱!</p><p class="ql-block">朝鲜战争,以白头山金将军要回在东北四野的几个朝鲜族师后开启统一南北的战争,金将军兵锋所向披靡基本占领朝鲜全境。傻大个美国觉得如果让半岛统一后姓社,叔可忍婶都不能忍故在仁川登陆,将金一将军打回原形。中国审时度势权衡再三之后才出兵,伟大的不怕牺牲的志愿军战士没有令国人失望,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大无畏精神奋勇作战,洗刷了自1840年以来华人的耻辱!为中华打出了80年太平,令傻大个纸老虎从此不敢犯我中华!</p><p class="ql-block">人说为什么不帮忙统一朝鲜才停止,其实双方都精疲为尽了,殊死搏斗对双方无益。真统一了,白头山金将军会提长白山及朝鲜族人居住地给他的无理要求。</p><p class="ql-block">又说,为何不顺手拿下朝鲜?那可是与美苏二大超级巨兽为敌喔!一个分裂的南北利大于我们,统一的越猴就是一例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3>父亲人比较聪明,在部队善于开动脑筋想办法解决问题,部队授予他三等功臣证书,升他为副班长。我问父亲怎么没提升大点的官,他说当时南下干部都不知道有多少,他一投诚参战的新兵已经是很公平的了!小时候,我经常拿父亲的证书和军功章玩。证书上的父亲头大耳厚面相庄严威武得很,就是眼晴小了点看不清形势。</h3><h3>后来很可惜,那些证书拿给镇上的人说去帮父亲申请补助,补助没要到把证书弄丢了。只一个军功章父亲在八十年代留给弟弟做纪念,弟弟说弄丢了。1955年,回国后不久父亲就被安排到国家测绘局黑龙江分局搞地质勘探。</h3> <p class="ql-block">  父辈们几十年前在朝鲜战场的流血牺牲,在80年代后期和平的年代里被越来越多的被质疑、抹黑。</p><p class="ql-block">有人质疑我们出兵的正当性,有人臆揣伟人的儿子是去战场镀金的,有人说我们不一边倒靠拢苏联,美国就不会阻拦我们解放台湾,我们的英烈是不明不白的傻呼呼的去当炮灰的……</p><p class="ql-block">今天,当我们这代人见证了中美蜜月期和分裂期这段经历,才知道撕下伪装的美国是什么货色!才知道当初倒向苏联肯定是最佳选择!才知道出兵朝鲜是多么的有必要!</p><p class="ql-block">我经常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入朝参战,我们这代人就会参战!也许,我们这代人都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p><p class="ql-block">我家神台上供奉着毛主席像,没有毛主席,这个世界上肯定没有我们70年代这代人的出生,我们都是毛主席及先烈们的子孙。</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脚踏鸭绿江上桥,心中涌满悲喜愁。</p><p class="ql-block">从此异国来搏命,家国重担一肩挑。</p> <p>江南一别整四载,关山万重只梦回。</p><p>但等除尽鬼十六,香罗山上松竹栽。</p> <p class="ql-block"> 《猫耳洞里忠魂》</p><p class="ql-block"> 烽火连天整四载,平壤汉城几来回。</p><p class="ql-block"> 闲来洞中养正气,战时抢修路和桥。</p><p class="ql-block"> 夜深警报响不绝,敌机投下炸弹来。</p><p class="ql-block"> 火光冲天硝烟起,多少战友已殉国!</p> <h3>父亲和中农的女儿母亲结婚,60年代生下大哥。因无人看管大哥吃了太多地上的脏物引起肠道疾病,母亲带大哥去父亲的驻地西安治病。</h3> <h3>父亲在测绘局工作,要全国各地在深山老林里驻扎,很是辛苦!南方人不习惯北方和西方的水土和寒冷,因此他的支气管炎和风湿病比较严重。父亲那时的工资虽然不高,但国家给的补助有5元一天,工资加补助可以达到200多元。在50年代,那个相当于部级工资不得了!那是一个工农扬眉吐气的时代,父亲的工资加上母亲的勤劳养活了我们五姐妹。</h3> <h3>父亲工作没多少年,母亲把攒下来的钱在九丘田湾里爷爷立成公留的地基上建了一栋三空二层的砖木结构楼。从小,我们住在宽敞光亮的房子里长大,至成年后我们成家后开始嫌弃那栋老房子,我和兄长都去外面建房。现在想起来,那些直经30公分左右的楼枕树和寸多厚的木楼板及屋顶的杉木村的价值不菲,我们住的是别墅啊!</h3><h3>我的外公在主持整个的建房过程,每天摸黑从葡头仑走到小水洞劳累一天晚上又赶回去,外公在我们家房子建好没几年后,在62年干旱饥荒时生病逝世了。</h3><h3>外公外婆为了我们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帮助,此前几年我刷信用卡都为外公外婆修了墓。让我那一直受人欺负的外婆,但一直乐观开朗的外婆,一直说要保佑我娶个漂亮老婆,一直说高鼻子外孙有出息的外婆开心和骄傲。</h3> <h3>父亲在62年的时候在四川工作,外婆担心母亲要父亲回来。饥荒时代,小水洞山里土多盛产的红薯可以卖到60元一担。父亲也觉得长年累月在外不容易,也愿意回归家庭。作了一个后悔了半辈子的决定,正式从国家工人成为修理地球的农民。</h3> <h3>父亲在测绘局工作时,最后是给苏联援华专家做厨师,父亲会做西餐包点。在90年代我来广州之前父亲答应教我做面包,可几天后我就来广州了没学到。</h3> <h3>父亲回乡后,先是在村上做民兵营长。神枪手的他打枪很准,指导民兵射击。后来,在村上林场做会计,八十年代在乡政府的丰年坪林场做场长。</h3><h3>父亲性格耿直,不喜趋炎附势,坚持公平正义。知道政策《二十一条》,他说政策上是可以有点资本主义小尾巴的,是唯一一个敢叫板村支书的人。我的母亲勤快,带着一家大小挖山药搞副业养母猪,一家子的生活在村上是过得有滋有味的!<br></h3> <h3>父亲对我们兄弟姐妹管教很严,在家里父亲的地位权力至高无上,谁都不敢与他作对。母亲做事多难免有不如意的地方,经常吵架让母亲生气哭泣。从小,我们都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对母亲的艰辛看在眼里,父亲大男子主义的作风儿女们无奈也无助,我们都心疼母亲多些。</h3> <h3>家里几姐妹只有金姐和我敢于冒犯父亲的天威帮母亲讲句话,父亲50多岁时眼红堂弟姓初公不干活了,他也要以弟弟为榜样的力量。只双抢时节帮忙晒晒谷子,平时只帮忙田里看水顺便去横溪打邓总设计师也喜欢打的桥牌。</h3><h3>有天,父亲吃完一碗饭后将碗伸向刚落座吃饭的母亲,我仗义执言质问父亲怎么自己不能装饭,父亲发了好大火把碗朝我砸来,不过他故意砸偏了!毕竟,养这么大个儿子不容易!</h3> <h3>八十年代,随着儿女们的长大成家嫁女娶媳妇,家里的经济愈加困难。父亲拿着大儿子写的报告和那些证书,坐着火车去黑龙江去北京找原来的单位,政府把本来要给的政策性补助和朝鲜给的一笔钱也给了父亲,父亲开心的为我们全家和他兄弟买了衣服。</h3> <p>父亲表面上很严厉,但心地是慈祥的。在我人生最艰难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父亲表露了作为一个父亲的慈爱。他问我是得了什么大病不是,如果是,他一定想办法求兄弟姐妹帮忙都要帮我治。到广州后,我收到了父亲唯一一次写给我的信,笔迹和文字至今我都记得。</p> <h3>  父亲后半生没干过什么重活,一直到逝世身上没有一块伤疤!母亲说父亲枪林弹雨里出来的人又人生几十年风雨未有一点外伤,是个有福之人!</h3><h3>父亲最擅长于打“跑胡子”,经常去横溪和月山两头塘姑父家打牌。父亲牌章子好记性也好又有些技巧,打牌大部分时侯是赢钱。他回来时如果很高兴,我们就知道他赢钱了。反之,则是输了!</h3><h3>有次,听到八十几的旷氏舅爷爷和爸讲“36偷鸡,72跑马”的行话,父亲出远地方打牌也经常给人围攻故输得多。因此,从小我就憎恨赌博!</h3> <h3>父亲年青时候也爱喝点酒,60岁后就不能喝了,但抽烟依旧很厉害。抽烟后又咳得上不来气,看不惯人抽烟的我说:“明知道抽烟不好,为什么还要抽?明知有毒有害不戒除,怎么不喝农药?”父亲气得不行,他有点不怎么喜欢我这个敢于犯上直言不讳的二儿子。</h3> <p>在父亲生命的最后几年,在广东打工的我和姐回家时爸都会唠叨:“别出去了,我要死了!你们都在外,到时怎么办?”口无遮拦的金姐说:怎么办?死了埋掉。</p><p>我们说:谁叫您不是大富翁,不出去怎么办?在家活不下去的。</p> <p>父亲后来一直念着冬天要去阳伢子那里过冬,广州暖和些咳嗽不会那么严重!广州的药也有效果,父亲要我从广州带些药给他治病。</p> <p>小时侯,每到冬季就有算命的先生来上门算命。父亲找“聂八神仙”算过命,要他不要忌讳讲直些,就是是啥就说啥的意思。算命先生说:“你三子二女,却无一人给你送终!”。一般人都会不信的!奇怪的是,父亲最后走时大哥刚看过他走出去100多米,还是邻居彭秋宜给他送的终。有时,你不信命都不行!</p> <p>父亲的一生,幼年丧父少时艰辛,青壮年军旅搏命,中年时四海为家艰辛备尝,老年时靠自己的跑胡子手艺养活自己贴补家用。</p><p>生三子养二女,送书完娶嫁女,每件事都办得比较风光!六十岁时,他预见到靠儿女七十办酒不靠谱,进六十时为自己热热闹闹办了六十大寿唱了一天大戏,满六十时母亲坚持为他唱了场电影。</p> <h3>父亲的一生,也算是轰轰烈烈的一生!他说自己一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希望我们几个儿女也能像他一样不要太落后于人!我一直记着父亲的话。</h3> <p>父亲在生时,我们对父亲的评价一般。相对母亲对家庭的巨大付出,父亲为儿女是要略逊一筹的。</p><p>父亲己走了将近20年了,随着年龄的渐长我经常回忆父亲的一生所做所为,父亲虽然没有歌里唱的那么好,但基本上是一个合格的父亲!</p> <p>父亲的有福,是基于他找了个好老婆。都是母亲把最好的补品让给他吃,每天一个补脑汁蒸鸡蛋优待父亲并服待父亲到生命的最后。</p><p>我们做儿子的,没有回报父亲什么。在我刚开始轻松一点准备给他过年买件新衣买条新裤子时,他已等不到就走了,让我终身遗憾!</p><p>子欲养而亲不待!总以为父亲不会死的,他却在73岁那年走了。</p><p>感恩于父亲的恩德,多年来欲为父修墓的却因经济紧张一直拖着。今年,虽然也一样没有余钱,我决定效法为外公外婆和母亲修墓一样先刷信用卡。</p><p>父亲在天有灵,请体谅儿之不易!毕竟,你岳父岳母的墓是你的责任,先为你老婆修墓那是尊崇女士优先的原则,就别怪你儿子分了彼此。</p> <p>父亲对家庭的最大贡献是维护了家庭的稳定,促成了家庭的团结,教育儿女们勤劳致富,善良为人,互爱互助。</p><p>父亲以军人出身功臣的身份,为我家争取了发展的空间,不像一般村民受过左政策的束缚,是村上为数不多的几户可以搞副业养母猪的家庭,日子在村上是上游水平。</p><p>父亲经常教导我们兄弟团结,姐妹互助,有大一统的国家和家族观念。仁姐嫁在本村,父亲考虑到她没有分山,划了一点山给仁姐表示下。我去田里治虫,父亲也要求我去给大哥、仁姐家的一起治。大哥成家后在村上做村干部几十年分开过日子了,爸觉得大哥条件稍好一点,会要求哥年底算数时作些让步。后来,我们也成家了,父亲会要求我们照顾弟弟,给他分好田好山土和多少年不用供养父母的优惠政策。</p><p>我们兄弟姐妹的团结互助精神,是父亲从小培养的。在兄弟姐妹多的家庭,像我们这样父母后事兄弟姐妹从不红脸,有能力的主动承担多些责任,大小事情互助互谅的家庭是不多的!</p><p>父亲用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强势用在管理我们这些儿女上面,自己不用太过劳累,却可以使儿女们不敢造次,这是我最佩服他的!未尝不是一个成功的管理案例?</p><p>父亲对外为儿女们争取公平权益也是可以点赞的!记得堂叔趁父亲不在家的几天,先动手在共有地基上砌墙,父亲回家后拿起锄头就挖了堂叔的墙,父亲基本上完整的维护了家庭的利益。</p><p>父亲的人生失误是:不该弃工从农,家庭的下半段落后于人了;没有将自己走遍大半个中国和出国及和苏联专家交住的经验宣讲给儿女,让我们见识广泛立志高远;在看问题方面,父亲文化低了只顾眼前,要求三兄弟都在九丘田湾里和叔父本家争那块宅基地,没有像读了初中的母亲一样,能看到长远要求我们去外面占地盘。</p> <p class="ql-block">在90年代,许多年青人忘记了历史,认为战争离我们很遥远!记得去女儿的学校,她的同学们都在谈论美国的好,我告诫她们不要这样,这个世界其实是很危险!</p><p class="ql-block">因此,我注重培养的儿子的独立生活和思考能力。学校里的教育太束缚人的活动,太死板到令人反感。当然,当时的社会氛围不允许学校放开和大意,学校肩负的责任重大。</p><p class="ql-block">我们的社会和平太久缺乏狼性,学校里人人都像温驯的小绵羊,连男孩子们的追跑爬高吵闹都不允许。假如再来一次外敌入侵,羊一般的男人怎能保家卫国?</p><p class="ql-block">我经常告诉我的儿女,要向日本的孩子学习。你们那代人,再在你们培养的下一代人里,我们这个民族肯定会经历战争。在丛林法则的世界要保持竞争力,子孙后代必须尚武自强!</p> <p class="ql-block">  庚子年清明,余由粤回湘中龙城壶天古镇小水洞山里面的家。兄长美华在家中操持为父亲桂初公大人修墓,清明节假期将至,刚好回家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