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祭双亲

红尘摆渡-扬帆四海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祭文</span></p><p> 维公元二○二零年四月一日(农历三月初九日),值此清明节来临之际。谨具香纸、坟标、供品,祭拜双亲于茔台,墓前永怀,沉思无限,表此文为祭。</p><p> 吾父生于民国19年庚午1月22日子时,卒于公元2014年甲午11月1日子时,葬于清山秀水,乾戌山巽辰向。吾母生于民国24年乙亥10月11日,卒于公元2013年癸巳4月12日巳时,葬于清山秀水,亥乾山巳巽向,与父同茔。膝下四男。</p><p> 呜呼!缅怀父母,逝世已有多年,朝朝暮暮,岁岁年年,青山作伴常为乐,松涛作歌常为兴。雨水常淋如洗面,日月高照作香灯。草本从生,荒凉此景,有谁怜问我父母之心,白骨长埋,岂不催人哀思?</p><p> 缅怀父母!含辛茹苦,历尽坚辛,把我们兄弟四人抚养成人,恩情浩荡,源源流淌,后世子孙繁盛。吾父母恩德重于泰山,其灵光与日月同辉,愿我父母在天之灵,佑我们,赐我们幸福,保我们繁荣。使我们安宁长寿,我们后人少者奋发有为。家家安乐,户户吉祥。务农者五谷丰登,经商者利贯三乡,务工者安全平稳收入倍增。任官者清廉执政,步步青云。读书者名登金榜,姓氏飘香。厚德何酬,思深网极。</p><p> 谨此恭行祭,以慰父母在天之灵。</p><p> 伏维尚飨</p><p> 孝子:映万 跪拜</p><p> 公元2020年三月初九日</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追忆祭双亲</span></p><p> 双亲坟地坐落在秀丽英山界坊岭,山清水秀,虽然说不上风水宝地,但是坐北向南,太阳起山直到落山,享受充足的阳光,父母九泉之下长眠于此,坟上枯死的杂草以发新芽。</p><p> 追忆先人,含泪泣血,祭父母在天之灵!</p><p> 父母既没有高深文化,也没有高雅爱好,地道的本份农民。父亲喜欢自唱一些民间调子,五音不全也唱不出什好听的来,他们和我一样就是劳苦大众,是天底下的受苦人。父母一生与人为善,与世无争,忍辱退让,从不与乡邻发生口角是非。</p><p> 往事如昨,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父亲是小生产队的保管员管粮食,他为人忠厚宁可一大家子饿死也不从不拿一点生产队的粮食回家。那时那个穷呀,穷的没吃的、没穿的,我所穿的都是大哥穿过二哥三哥最后到我穿时是风都能吹破的补丁上加补丁,窟窿大小不一穿着好多肉在外面的衣服。</p><p> 那时是集体工分制,吃的用的是小队按工分发放,我家自然成了个吃饭的人多干活的人少大缺粮户家庭,家境是穷的是无法形容,家里只有两间破屋,一间厨房,一间卧室,在那种情况下大哥就过继给我五伯父,家里就父母二哥三哥和我一共五人相依为命的过着缺衣少食的贫困生活。一大家庭人口多,在大集体工分制的那年代,家境贫苦是可想而知的,父母为了维持家境,把我们兄弟几个拉扯大,吃尽了人生的苦,受过不少的罪。</p><p> 母亲是个勤俭热爱劳动的人,家里的柴菜等一切活儿都是个子小,身体瘦弱的母亲操劳。我长大后常听湾里的一些大人说我们兄弟小的时候我母亲可怜,母亲为了维持这个贫困的家,无论是做什么活还是上山打柴时一手牵着三哥,背上背着我,身后跟着二哥。干活时,二个哥在一边玩,打柴回家背着我还要挑一担很重的柴禾,有时还要牵着三哥,瘦小的二哥也拿一点他能拿的动的柴禾。虽然我的记忆中没有那凄风苦雨的场景,但母亲对我们的爱护我是记忆犹新。爷奶痛的是头生子,父母痛的是断肠儿,母亲是最痛爱我的。</p><p>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们兄弟分家各过各的,母亲跟二哥过,父亲跟三哥过,那时三哥已成家生子,我独自一人。</p><p> 夜露偏遭连阴雨,大哥在公元一九九五年秋因病而逝,次年秋二哥也因病而逝,给本是在风雨飘摇的家庭带来沉重的打击,中年丧子是人生最大的不幸,双亲痛失二爱子,母亲想念故去的二位亡兄,经常哭泣,思念成疾。</p><p> 自从二哥去逝母亲就和我一起过。本世纪初我外出打工,母亲年迈身体多病,一人在家独自生活。我每年出门之前我都会买够她吃的油盐,半年的粮食,给一些钱她,让她买些日常生活用品。母亲因为一生勤劳,在家从不轻闲,家里的农活,忙里忙外,省吃俭用为了把我这个家撑起来。有时我在外不回家过年,她都望穿秋水盼儿归。</p><p> 母亲去逝时,我在舟山,当得知母亲病重我和三哥就往家里赶,由于舟山处于海岛,交通不便只能在第二天过海,第二天在过宁波的舟渡上接到母亲去世的电话。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当时我心胆俱裂,痛不欲生。</p><p> 母亲从生病到去世共一天多。</p><p> 我和三哥回到家里母亲已经在公堂屋入棺,侄儿们在上海还没有到家。母亲灵柩第二天入葬。</p><p> 这晚我与三哥守灵,半夜时分,三哥去忙其他事情,我独自一人在公堂屋守灵。这一晚是我相守母亲最后的一晚,午夜时分,夜静的令人至息,堂屋上面的电灯光照射着我和装着母亲遗体的黑色棺材,母亲灵柩前摆满供品桌上的一对腊烛随风闪烁,母亲棺下的油灯忽明忽暗,半开棺材里面母亲的遗体静静躺在里面,没有丝毫的声息。我的思维突发奇想,母亲是不是并没有死亡,会不会从棺材里走出来,与我再续母子之情,享受天伦之乐,然而这一切都不会现实,只是我的一种幻想,也许是我为人之子最后的一种自责,人道是百善孝为先,我深知我没有尽到一丝孝道,到此才知道母亲在世时我对母亲的关爱太少,母亲生前最想要的是什么?我是一无所知,也许母亲死不瞑目。</p><p> 零晨之际,朦胧之中似梦非梦,母亲在似有似无之中呼唤我的名字,伸手拉我,向我微笑,说你回来了,我天天想你,回来了真好,她笑逐颜开,笑的是那么美好,我高兴的喊母亲,可是怎么也喊不出声,醒来,心如刀绞,痛哭流涕。自外出务工十几年来,长年在外,每年正月十几出门,腊月十几回家,陪伴父母的时间太少,而在这段时间里父母的年岁已高,病多生活坚艰,正是需要儿女的陪伴照顾,安度晚年。而我们却因生活所迫在外不能尽孝,不能侍奉双亲,实为愧对父母养育之恩。</p><p> 母亲入土为安之后,有人说母亲死后一定还有些钱,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钱,因为我给她的钱不多,只能够她日常生活。我们清理母亲的遗物送到母亲的坟前烧掉时什么也没有发现。直到我要回舟山整理东西时发现电饭锅里有近二千元钱,钱虽不多,也是母亲省吃俭用存下来,当时我泪如雨下。这是母亲留给我最后的一丝母爱,也是她唯一的财产,因为她怕她死后钱被人拿走,放在电饭锅里最安全,她也知道她死后我回家会整理屋里的东西,真的是知子莫如母。 可怜天下父母心!</p><p> 母亲去逝后的次年父亲去逝,那年我在杭州,在他去逝的前十天回家过一次,当时他还健好。他在我家门前用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挡大门前,看不到门前的山和东西,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挡住门前看不到门前的东西,他说他找人算过说对面有把箭要射他,对他不好,我说信那些有什么用,一气之下全给拆除了。回到杭州才十天,侄儿在上海打电话说爷爷不行了,叫我赶紧买到上海的动车票到上海,夜里从上海动身回家,并说三叔也在从舟山坐车到上海。</p><p> 当晚我们在外的所有人除了小侄儿在福建以外从上海动身回家,次日早晨到家,父亲已是不能说话,生死就在一线之间。令人想不到的是从早上一直到傍晚一直如此,我们就想他最痛爱小侄儿,小侄儿没有回来可能是要等见小侄儿最后一面。两个侄也就回家休息,第二天早上再来。</p><p> 这晚里屋烧着大火,近房一堂兄也来做伴,我们三人轮流守夜,十一点多我就跟三哥说你先守会先睡会,可是刚到十二点时分,三哥就叫我说父走了,我急忙起来给父烧纸磕头,我悔恨自己没有送父亲最后一程。痛恨自己,想起十天前回家时的那一幕,也许是我把父亲早早送离人间,这是我的过错,是大为不孝。父亲从发病到去世共两天。</p><p> 父亲临死时因不能说话,手能动他总是用手指着墙角的箱子说着什么,后来三哥在整理东西的时后发现箱子里面有几千元钱,这也是父亲死后留给三哥的唯一遗物。</p><p> 父亲死后七天才入葬,我在公堂屋守灵六天六晚。其他的人轮流守灵,我天天值守,也算是多陪陪父亲没有入葬的身躯,以尽孝道。</p><p> 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儿不孝,痛心疾首,如今纸灰摇曳,父母何在?</p><p> 父母恩重如山,父母恩深似海,父母恩,儿无以为报!</p><p> 伏地磕拜。</p><p> 一炷清香思不尽,两行热泪谢亲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