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爷爷的烟杆</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童年记忆中的爷爷,很象一幅画,茅屋老灶边,爷爷手握烟杆在柴火边对我笑眯眯,叫着:小红,来吃爷爷给你烤好的红薯!</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出生不久,由于父母都是地质队员要到野外工作,不得不把我寄养在乡下爷爷奶奶家。都说隔代亲,我想应该是这样的。至少在我记忆中的爷爷从来没有对我发过火,或打骂过我。</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对爷爷最深印象的是他那从不离身的烟杆。烟杆是用竹子的根茎部分做的,大概只有半米长,把中间的节全部打通,然后在根茎部分用刀子挑个洞,这个洞很小,是用来装烟丝用的。爷爷抽的是旱烟。在田里干活累的时候会在田埂边上坐着抽上几口,在吃过饭后也会坐在门边抽上几口,在闲不住的时候也会抽上几口解解闷。因我爸爸是幺儿,爷爷带我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我已经淡忘了许多和他一起生活的细节,但有个画面是清晰的,我在山坡上跑着撒着欢,而他就跟在后边看着我吧吧地抽着烟,开心地笑着。</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烟杆已然是他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烟杆不仅是他的消遣品,更是他的必需品。有爷爷在的地方,总是烟雾弥漫。烟杆也是他的“朋友”。他本是沉默少言的人,他的烟杆在很多时候是陪着他吐露心事,这个好象也遗传给了我的父亲。烟杆默默地陪着爷爷很多年,与爷爷的一切融为一体,就像是一个不离不弃的朋友,一直陪伴在爷爷的身边,只要爷爷在它都会一直在爷爷的手中。</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爷爷的茅屋与常人家的不一样,心灵手巧的他,给茅屋铺上了实木地板,爱干净的奶奶总是把地板打扫地非常干净,奶奶的床是实木雕花的,也是爷爷自己做的。家里还养了一只叫小黑的狗。爷爷讲小黑是用来保护咱家小红的,小黑于是成了我童年的第一个真诚且忠心的朋友。爷爷拿着烟杆的手从来没有闲过,我亲眼看见他编出的各种漂亮的竹编生活用品,如簸箕、筛子、竹篮子 ,纱箩、扫把等。爷爷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写得一手好字,会吹锁呐、会打山鼓,更是一个山村大厨,方圆几百里的红白喜事都要请他助阵,只是生不逢时,空有一身本事,却与贫困相伴一生。爷爷凭着自己的本身本事,把我奶奶这个家境优裕的周家大姑娘的心给掠走了,奶奶跟着我爷爷一生清贫,却常听我奶奶讲:明山真是有本事的人。眼睛里应该就是满满的崇拜,这崇拜就是深深的爱。</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还没有长大,爷爷的年纪却越来越老了,在我八岁的时候,听爸爸讲爷爷已经走了。那天晚上,我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晚,眼睛和心都觉得好疼。如今过去了那么多年,我逢年过节回家时,偶尔还会想起爷爷。想念着爷爷如同在画里的模样,茅屋老灶边,爷爷手握烟杆在柴火边对我笑眯眯,叫着:小红,来吃爷爷给你烤好的红薯。</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