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深处有人家 | 大秦岭·小乡愁之四《山村小学》

秦岭一山

文字/文 博

照片/秦岭一山

音乐/青春年华

编辑/秦岭一山

学校

山脚下就建了一座小学

太平乡八亩场小学

属于八亩场村这个行政小村的四个小山村

八亩场、东寺场、东寺沟、小花岩的适龄儿童

都在这里就读。

正是上课时间，饱含着乡音的读书声，不时从教室里飘出。三位老师，三间教室，三四十个学生，一幅浓缩的画面。

一节课两个年级平分时间，一个年级上课，另一个年级自习。这一切是那样的和谐，老师的转换与学生的配合，自如而自然。

课间，学生们争先恐后抢占学校唯一的一台“克朗棋”，水平高的经常打出“双棒”（一次打进两个），在那个偏远贫穷的山村学校，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

午餐

上学的早晨，学生们从各自的山村出发，跋涉而来。午饭大多在学校的食堂吃。学校的食堂由村里统筹管理，大小所需皆由家中有学生的村户分摊。

做饭的厨师由学生的母亲轮流担当，或由村里指派记录工分；烧饭所需的柴禾，在秋末时由各家各户在山中砍伐，运至学校，用大秤一捆捆称了，记录在案，码放成垛，多交的部分可在来年抵用。

最珍贵的是面粉，都是学生们从家中带来，统一存放在学校杂物间一个大木柜里，由老师指定或各年级推选学生轮流管理，每日根据饭堂所需，称量发放。

学生们则根据缴纳的多少，领取饭票，凭票购饭。如果管理得当，学期末剩余的面粉会平分退回。

在这个以玉米和土豆为主食的山村，这些面粉都是各家各户指头缝里抠出来的。山民们宁肯自己啃着窝头，也不愿亏着孩子。

让孩子在上学期间每天一顿面条，是他们最朴素的想法。因此，食堂里一年四季只提供一种食物——煮熟的白面条。

吃饭铃声一响，大家在食堂门口排起长长的队伍，依次凭票用自带的洋瓷碗盛了面条，端进教室，从各自的桌肚里取出罐头瓶打开。

瓶子里是大人（学生父母）周日为孩子准备的菜肴，一瓶菜要吃一周。拨出一点儿，与白面条拌在一起，就是他们的午餐了。孩子们很满足，顿顿白面条可是奢侈的吃法。

瓶子里的多是浆水菜，个别家庭条件好的会偶尔有“油烂菜”，有些是菜籽油炒韭菜，有的用核桃仁碾碎了靠着那一点油气炒菜，在那个吃油用筷子头蘸的年代，已经很奢侈了。极少的会有“肉臊子”，那已经是过年的待遇了。

老师

在学生们眼中，老师是万能而神圣的。他们教语文、数学，也教音乐、绘画、体育……既教一年级，也教二、三、四、五年级。

三个老师，就是三座大山。博大厚重、朴实内敛、坚韧而伟岸。日间在各个教室之间穿梭，随时变换着身份；夜里在煤油灯下批改作业，备写教案。

偏远贫穷的山村小学，很少有山外的老师来任教，这里的老师多是山里人，自学任教，默默奉献。在这大山里，他们有着自己的追求与信念。

注：文中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

记录历史变迁，解读风土人情--《大秦岭·小乡愁》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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