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忆母亲</p><p>[原创散文]</p><p>音乐:有一些记忆</p><p>编辑.文;全来</p><p> 按照习俗,为逝世的人办周年应该是正年减去一年。今年的农历三月十一(4月3日)是我母亲久眠十周年祭日,该为老人过十一周年。因为疫情原因,为此,提笔哀思怀念母亲。昨晚梦见了小时候的旧院,我作儿子的这几天己彻夜难眠:想起母亲为支撑我们这个纯普通的家而付出的艰辛和努力,想起她老人家为培养我们子妹五个所流淌的苦涩的汗水,想起她老人家为在人前"显贵“所倾注的滴滴殷红的心血……自然也就想起那撕心裂肺般的葬礼。</p><p>母亲己久眠十年啦……十年的思念,十年的怀念,十年的心泪……母亲依然是那张和善的脸,依然是那暖心的话语,依然是坐在楼下等我来吃饭的迟到,依然是她那深深的…</p> <p> 母亲离开我们的第二个晚上,疲惫的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摆放的祭品不一会儿就鼾声已起泪流双腮了:半夜时分,我突然坐起来,满脸泪水,口中不绝悲天跪地的呼唤……自此以后的日子,我怕谈母亲的话题,甚至我怕听到"妈妈"这个词,怕听到怕看到与母亲的病有关的文章诗语…在母亲得病到去世再到去世后的1年间,我的黑亮头发两鬓全白了,去朋友理发店理发师很是惊讶。</p><p> 清明节是给逝去的亲人上坟烧纸的日子,那天我们把母亲骨灰搬迁到卧龙山公墓,那天早上,我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冥纸冥钱放到墓台,凄冷的小北风,刚出芽发绿的小树,冥纸冥钱呼呼地燃起来,浮动的火光中,母亲和父亲那张和善的脸依旧,叶落归根。双双那负重的背影依旧,那暖心的话语依旧,那深深的脚印.印记在了卧龙山山脉…</p><p> 一提及儿时的年代,经历过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再到后来的八十年代初期的人,总是有着抹不去的阴影,酸酸的,涩涩的,黄连般的苦……。因为家境不好,还要照看弟弟们,那个年月供应的粮食根夲不够吃,每月我家都要买50斤玉米,加工成面粉,记得旧街道上有个拉大糞车的农民到月就送来了。那年月父母辛苦怎么合计下月的全然不知,可我所见到的是:大冬天一个早晨上学时已不见母亲,我以为她照例去串门去了,上午回家也没见到母亲,纳闷啊!下午放学终于见到了母亲,背着十来斤面,满脸汗水…她又去借粮去了(姨姨家)应该说是救命粮!</p><p><br></p> <p>那时在小学读书的时候,老师将同学们分成几个学习小组。我在那个组是组长,记得老师让交学费时,每人都把钱拿来了,而我家拿不出来,后来母亲领着我到父亲单位开了一份免费证明(那时学费3元)至今那种酸酸的心泪仍在记忆中。小时拮据家境让我很难开口向父母要钱,憋了好久才说"沒作业夲了“不知怎的,母亲却说"过两天你爸就开资了"(父亲那时半个月开一次资24.5元)可父亲闷声闷气地说"在等等"。</p> <p> 我们一家7口人,哥哥初三,姐姐初一,只有我和大弟弟上小学,小弟弟在家,只有父亲一人工作。一年下来,一家老小得吃600斤买来的玉米,供应粮不算。为了让我们能吃得饱一点,我的父亲和母亲也和别家一样在下班回来后,父亲做私活,母亲油灯下给帽厂加工付件,然后拿来的钱买些食物。</p><p> 作帽子付件是项很辛苦的劳动。包括厚度的规范要求标准及针线的匀称,不能蹲着,只能盘腿坐在炕桌上一直干到零晨才收起,一般人坚持不多久腿就麻木了。母亲通常帽厂要的急情况下,抓紧能早早送去。夏天月亮底下,轻风不起,小小院落,蛐蛐声,蚊子的叫声总是给母亲夜晚作帽子付件平添几多烦恼,她没有多少话语,只有手中的针线在煤油灯下飞舞……</p><p> 有时我在院子里看小人书,偶尔抬起头来,凝视她埋下的头弯曲的背穿针引线般干活的手,滕上的小人书常常留下滚热泪水的痕迹。母亲.父亲.就是用这样的姿势给我们这个家挣回粮食,换回油盐煤炭,给上学的我们子妹换回笔墨书本及家中所有一切的开销。</p> <p> 记得在我升初中的时候,妈妈不知怎么的得了粗桲子的病,刚开始不严重,也没明显的症状,时间拖的长了,看她经常感觉很累身体没劲儿,脖子一天天变粗。才开始去大境门医院吃中药连针灸,我记得那个医生叫秦国士,大约治疗半年时候的一天,当时母亲一个人去的,当针灸快要结束时,竟然发生意外了,晕了过去,等醒来医生把她扶起来坐在走廊的长条凳子上,(听母亲后来说的)一个好心人见她脸色苍白给他买一根冰棍,慢慢地才清醒,桲子忽然很轻松,用手一模桲子那个肉包没了,真是太神奇了。不知道母亲怎么拖着软软的身体回到家,我放学回家见母亲疲惫得在炕上睡着了,醒来后很高兴地和我笑了笑……。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家境母亲为什么不早早去看病的内心…。母亲说"以后要多吃海带啊,就不会得像我一样大的粗脖子了"。长大后,我知道了原来就是医学上说的甲状腺肿大,是由于甲状腺功能亢进引发的增生性症而遂渐引发的占位性的病变。(那年母亲刚刚35岁左右)</p><p><br></p> <p> 那时家的吃水,要从一百多米远处(旧街辘轳把巷口)挑水,一张水票1分钱。我家两只水桶三十多斤,每天挑水都是母亲和哥哥去挑(那时我小,怕压得不长个)我负责站着排队等下一趟,我家大水缸能装八.九桶水,后来父亲作了个轴承车,才结束了扁担挑水。</p><p> 如今,母亲久眠了,每当想起这些,浮现在眼前回响在耳畔的,依然是那和善的面容,粗糙的手掌,负重的背影,暖心的话语……</p><p> 我永远都不会忘怀!</p><p>4月3日是母亲十周年祭日。</p><p>儿@全来:提笔哀思,记忆</p><p> 于2020年9月1日(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