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思念无限

吴用

今年的元旦、春节，照例收到了一些亲朋好友和同学们的微信、短信和电话，让我向父亲转达新年的美好祝愿，可今年这次不行了，包括以后再也转达不了啦——我的老父亲、他走了！ 因为正赶上元旦、春节，再加上这一阵儿全国上下齐心协力抗击新冠病毒，父亲病故的消息也就迟迟没和大家讲。这几天通过几个同学群，大家陆续知道了老父亲过世的消息，纷纷询问、表示悼念，许多同学还写了诗歌、文章，发了一些图片，情真意切，令人感动。时隔三十多年了，大家依然如故，老父亲在天之灵，也一定非常欣慰！不能一一拜谢，便写了以下文字，一来作为讣告，二来也一并对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 今天是清明，再过几天就是百天！ 人虽驾鹤西去，音容笑貌永存 每年都过生日，祝您福如东海！ 祝老人家寿比南山，是我们的共同心愿 这是第一次在外面（青岛）过生日，也是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当年师弟师妹送的寿字，始终挂在了卧室 这是您主动“请”回家里的领袖像，旁边是我们献给老人的“寿桃” 今天是清明，天气不错，家里的花也开的枝繁叶茂 　　许多人闻讯都表示震惊，询问说最近在微信、抖音上看吴老师视频、照片，身体不是一直都挺好吗，怎么一下说走就走了？！是啊，包括我，至今也接受不了，挺好的人，怎么一下说走就走啦？！ 当年第一次到大连 二十年前退休刚来大连时，还很年轻吧？！ 那年西郊春游，仿佛就在昨天 没事两位老人经常到海边“溜达溜达” 和小孩儿比赛，看谁玩得好！ 伴随年龄增长，父亲越来越慈祥啦 去年冬至吃饺子，父母亲都很高兴 家乡的“刺柳” 　　父亲身体一直不错，平时吃得好、睡得好，每次的体检、除了一些老年常见病外，指标比我都好，最近眉毛突然变长了，我们都逗他说这是老寿星的征兆。去年“十一”回老家，在我们的反复鼓励下，父母亲还坐缆车登上了期待已久的泰山，一览众山小，虽然父亲当时有点“犯喘”，但仍是兴致勃勃，他说“谁不想上泰山呀？”。回来后，父亲精神状态一直不错，特别爱看书，看《唐诗三百首》，看《古文观止》，看《活页文选》，看语文教材，把许多书都倒腾出来了，且看得特别细，让人想起了当年备课、批改作文时的认真劲儿。把书法也捡起来了，以前总爱拿报纸练，这次开始用宣纸练，对照名家的字帖练，大家都鼓励说有进步，于是他便更加勤奋了。有时周末没事陪老人打麻将，父亲总赢，出牌也比以前快多了，且从不喊累，每次都是我坚持不住、才宣布结束战斗。最多时间还是看电视，一爱看新闻类节目，关注台海局势、关注香港动乱、关注美中关系，总爱笑话蔡英文、笑话特朗普（且总爱把“文”和“普”字儿韵化），同时也爱表扬咱们的各级领导说：行，干得不赖！我有时建议他去中山公园参加“自由论坛”，他说不认不识的、我才不去呐。二爱看京剧，总把电视调得老大声儿。平时说起京剧来总是一套一套的，可能是受我爷爷熏陶的缘故吧。记得我小时候，他还演过全套《沙家浜》里面的胡司令。那次在“宏济大舞台”看完戏后，我顺道买了本京剧画册，他对此爱不释手，作为“枕边书”，听母亲说有时半夜起来还要看上两眼。三爱看《非诚勿扰》，有时见我们去了还有点不好意思就给拨了。我笑着说：没事、接着看，我们也挺爱看的。 登泰山而小天下 这都是父亲所爱书籍，其中《中华活页文选》从大学一直跟随到最后！ 在大连宏济大舞台，领略到了于魁智、李胜素、杨赤、王平等众多名家的风采！ 父亲爱看的画册，也将成为我的珍爱！ 观牌不语真君子 每次都负责清理战场，一看这笑容就知道肯定是赢啦！ 越来越爱张罗碰杯，可以说是逢酒必碰！ 俗话讲：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2019年12月29日是个周日，晚上我刚睡下，突然接到母亲电话，说父亲胸口憋气难受。不对呀！前一天周六儿子张罗请客，我们在家旁边的餐馆聚餐、涮火锅，儿子的对象也来了，还抱了一条小狗，父亲很是高兴，合不拢嘴，再三叮嘱说，年龄不小了，房子也装修差不多了，抓紧时间把事办了得了！期待四世同堂，是两位老人最大的心事，总怨我们做父母的不上心！本来29日上午，我还挂电话建议下午再聚一次，母亲说昨天刚吃完、今天就不用了，老花钱干什么？并重申说你爸也是这个意思。 大道至简，老子像前留个影儿 远隔千里，最爱看家乡的消息 大连“草原”行，那天的阳光真好！ 一次难忘的家庭党日活动，充满正能量！ 　　从长江路我家到黄河路父母家，步行溜达不到半个钟头儿，开车一会儿就到。当我与妻、儿一起赶到家时，父亲正在卫生间，手脚发凉，大汗淋漓，并伴有恶心。母亲说今晚包酸菜馅饺子，父亲没吃几个，就说不得劲儿，先躺了一会儿，又说后背疼，喘不上气，按摩也不管事。开始你爸还不让叫你，说怕耽误你明天上班。 晚上不压车，一会儿就到了星海大医二院。当年之所以选择此处为父亲在连的定点医院，不光是离家近的缘故，还因为我们单位医院当年改制并入该院，考虑日后父母一旦有病托人比较方便。但父母来连二十多年，始终没有住过院。记得有一次父亲得了“蛇盘疮”，当时我们都把住院东西拿好了，医生检查一下说不用住，开点药回去过两天果然就好了。对此父亲总是自得地说，这主要得益于年轻时注意锻炼，当年在承德师专念书时，经常在避暑山庄城墙上跑步，还参加过承德市马拉松比赛呢。 去年夏日海岛行，向海王九岛进发，父亲说这地方是真不赖！ 宁静致远——启功书法，可惜是赝品！ 崂山访古 喜笑颜开，有人说您像严顺开，别说，还确实有点像！ 看，是挺像严顺开吧！？ 原来的星海医院🏥，现在叫大医二院 一进急诊室大门，便沿那条带有箭头的绿色通道，直接交给了急诊大夫，马上诊断、输药，一阵忙乎后，才松了口气！几个医生碰了一下，把我叫过去说，是心梗、病情很重，要有思想准备，我当时还不愿相信，以为是他们例行公事的说法罢了！后见旁边一家老人抢救无效去世了，家属哭声撕心裂肺，我才意识到了风险就在身旁，但仍不愿往自己的父亲身上想。再见到旁边还有一大学生喝酒休克，怎么抢救都醒不过来，同宿舍的陪着，要通知家长，又不知手机开机密码，急得团团转------于是我更加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心中升起了从来未有的恐惧！ 绿色通道 行走石头城，学习于廉精神 我们所熟悉西山湖的柳又吐绿了！ 看，今年家乡的雪景多美啊！ 　　几个医生商议后对我们说，你们赶的机会挺好，正好有专家教授在做心脏搭桥手术，若同意的话可以马上联系进手术室。医生又征求父亲意见，父亲二话没说就签上了字。他写字从来都是一笔一划，但这次却有点力不从心，写得有点扭曲。当大家一路小跑、推着父亲来到楼上手术室时，全体手术人员正严阵以待。我握住父亲的手，嘱咐他别怕，坚强一点，我们就在门外等着，一会就好了！我们暗暗为父亲加油，祈祷他凭借良好的身体素质、能挺过这一关！不一会儿，手术门打开了，里面的手术团队异口同声说：病人喘得厉害，安定不下来，做手术很容易把材料窝在里面、会更危险！无奈只好转到病房，实施“保守治疗”。 那天回医院办手续，再看那生命最后的“流程”，悲痛中又有了无限感慨！ 每次三弟回来，两人都爱深入探讨问题 兴致勃勃地观看同学们赠送的像册 每当家乡来人，都份外亲切！ 病房晚班医生、护士也是全力以赴，不一会儿父亲的手脚便又扎上了好几条管子。父亲喘气费劲、难受烦躁，坐又坐不住，躺又躺不下，医生、护士不断调整床的位置，我和妻来回互换，一方面给父亲做依靠、一方面防护着上下管子怕掉了（父亲体重一直保持在160多斤，调整起来十分费劲）。折腾一阵儿后，父亲终于安定下来，他见旁边有康师傅绿茶、便要了喝了两口，说道：真麻烦，怎么麻烦这么多人！？父亲右手握住妻的手，左手握住我的手，大拇指在我的手心一点一点的，好像要告诉什么，嘱托些什么，细听终究也没听到说些什么。“真麻烦，怎么麻烦这么多人”——竟成了父亲的最后遗言。 多少次海边漫步，一前一后地走着 辅助摄影，虽然不会却很爱看 不到长城非好汉！ 作为教书匠，孔孟故里是一定要参拜的！ 这就是著名的棒棰山，以前经常远看，这次终于来到了跟前！ 常去溜达的地方之一 　　半夜时分，医生护士过来观察、说情况不太好，说应该转重症监护室，并建议挂电话让其他子女尽快回来。于是我们又迅速向IPU室转移。当我们松开手后，IPU大门随即自动徐徐关上。父亲当时握着我的手，对我是多么的依赖、多么的信任，而我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把老父亲全权交给了这个叫做“IPU”的地方，这标志着无论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即使我两个弟弟从外地赶回来都不能进去见面。 我和母亲、妻、儿子四人，守在重症监护室外。这里有很多病人家属在外等候消息，其中有一位对我们格外热情，让座让水，问寒问暖，后来我猜出他肯定是殡葬“一条龙”的人在此“值夜班”，很可能有医院内线，这是把我们当作了工作重点，我便不愿再搭理他。医生出来告诉我们说，一般若抢救半个小时过不来就应该放弃了，现在都抢救了快一个小时了，但老人一直有生命体征，并表示哪怕有一点希望也决不放弃！我衷心感谢这些白衣天使的努力，始终坚信老父亲身体素质好，一定会逢凶化吉的！总希望某一次大门打开，能传来佳音：抢救过来了，没事啦！对此我们已经做好了长期护理的准备，母亲还盘算明天送啥饭，带啥住院用品，我还想着等天亮如何向单位请假，之后再托一下医院的熟人------可最终奇迹并未发生，老父亲还是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老人1939年3月18日出生，于2019年12月30日4:45分去世，享年81岁。 ICU，当天就是在此抢救的 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今年整修的好像比以前强了！ 慈眉善目“老两口儿”，长期被摆在了床头儿 在大碾盘旁，“胡司令”见到了“杨排长” 常去溜达的地方之一 　　从重症抢救室侧门推出来，一贯严肃的父亲，这次好安详，像睡着了一样！我们按程序擦洗，买新衣、换新衣，我妈说我爸肩宽、穿衣服能挺起来，戴帽子也上相儿。中间有好几次我总觉得老人又动了、要翻身，但终归都是妄想！ 记得，那天是入冬最冷的一天，风也特别大，凛冽的海风把电线吹得呜呜咽咽的，令人肝肠欲断，这可能也算是“天人感应”吧！ 平时父亲特爱戴礼帽，来个特写吧，别说还挺带劲儿的！ 在大镜门前留个影，想当年没少抽此牌子的香烟 平时没事，两人总爱包饺子。我嫌麻烦，他们说要不闲着干嘛？！ 行走在家乡避暑山庄，热河湖畔 您看，你熟悉的星海落日余晖，多美呀！ 　　想起来，多少次大家一起出门、一起回来，可这次出门却把您孤身一人留在了外面。回到家里，顿觉房间空唠唠的，心里也像空唠唠的，像丢了魂儿一样。家里的客厅朝阳，一年四季总是暖洋洋的，视线也好，天好时能清晰地看见星海广场的大桥。以前每次回家虽有钥匙我也爱敲门，父亲开门、总是说：来啦？我总是回答：来啦！我总会问：挺好的？父亲总是回答：挺好的！每次走时父亲送我到电梯口，我总会问：还有什么事吗？父亲总会回答：没啥事！现在想起来人世间能有这一问一答，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环视家中，小碗里刚化开的柿子还未吃完，新买的荷花石墨盒还未舍得使用，成卷的书法宣纸还未打封，元旦的“四郎探母”戏票还未去看-----，这一阵儿，老父亲像往年一样、还盘算着今年如何过年，都谁能回来，是否还需炸丸子、做红白肉等------想到这些，不由得让人泪流满面。 化好未吃的柿子，这是家乡的特产，也是父亲的偏好 书法用品，旁边是新买的荷花石墨盒，父亲始终未舍得用 三张京剧票，父亲挺高兴，眉飞色舞滴给我讲了《四郎探母》的故事，但还没顾上去看就——，唉，做个纪念吧！ 每一次出发前都挺高兴 多少次在黄河路上漫步遛弯 　　翻出父亲的照片，选了一张遗像，记得是前一阵儿是我用手机拍照后、发给存瑞中学作为证明标准像的，没想到却用在了这里。现在每年都得用手机“远程传像”，意思是证明人确实还在，父亲对此略有反感，倒不是迷信，主要还是嫌麻烦，岂不知以后就不需要再麻烦啦！浏览父亲的照片，好像大部分都在抽烟，抽烟是父亲的终生嗜好，为此大家没少磨叨他，这下以后就不用担心咳嗽、犯喘啦，在那边可以尽情地抽吧。 发给存中的证明照，没想到成了遗像！ 我挺爱看这张抽烟的照片 看，抽烟姿态，很有派头儿！ 都知道抽烟不好，还总有人陪着抽 最早抽旱烟，后来抽烟卷，现在时常来根雪茄尝尝 饭可以不吃，烟不能不抽！喝茶、抽烟是父亲的终生嗜好！ 2020年元旦的那一天早上，在大连马栏子殡仪馆举行了告别仪式。第二天和两个弟弟一起去选墓地，后征求母亲意见（之前从未和父亲谈及过此类事情），在旅顺南路选了墓地，依山傍海，风光不错。算起来，父亲81岁，退休来到大连也有二十多年啦，这里也算是第四故乡吧（第一故乡是老家沧州肃宁张大人庄，第二故乡是出生地承德平泉中大街转角房子，第三故乡是河北隆化），有道是“处处黄土埋忠魂”，如果说隆化是滦河的上游，那么这里也算是滦河的归处。 在龙山脚下、红石砬上留下了青春的影象 在滦水河边唱响蹉跎岁月、岁月如歌 感叹家乡平泉的巨变。记得原来家里困难，父亲毕业后好像是8年没回平泉老家！ 肃宁故里行，一见如故，乡音难忘！ 在官井，这里有许多故事 董存瑞陵园，每来一次都受一次教育 令人欣慰的是，这几年按照父亲的心愿，先后回平泉、肃宁、隆化看了，见到了兄弟姐妹、亲戚朋友，见到了老校长、老战友，许多情景让人难忘！ 自家兄弟姐妹，共叙家常 隆化各家亲戚，欢聚一堂，感谢改革开放，都过得不错！ 在老家张大人庄，听外甥讲张大人的故事，张大人可是个大清官，据说和包拯齐名！ 和西屯我舅拉家常，当年父亲曾在滦河对岸的西屯教过一段课，就住在他家！ 在朝阳，拜访老校长 有说不完的话 在香河，拜访老同学老同事 久别重逢份外开心 在承德，见到了老同事，也是平泉老乡，鼓励我父亲少抽烟、多锻炼！ 见到了老同事，也是“实在亲戚” 老战友九龙松下留个影 还见到了许多上几届同学 邻里之间意外相聚 　　父亲教书四十多年，先在隆化郭家屯中学，后在河北存瑞中学，中间在教师进修学校（时间很短），来大连后还在新东方高级中学教了五年，不管何时何地，父亲都诚心对待每一名学生，尽心尽力上好每一堂课，批改好每一篇作文，一路走来、留下了许多美谈。 几十年勤恳耕耘，桃李满天下，用他自己的话讲“说不上成绩，这辈子没闲着倒是真事”。近几年，参加了几次各届同学们组织的活动，大家忆往昔师生情意浓，实在令人感动！我打心底里为父亲感到骄傲！ 这是当年在郭家屯中学工作时荣获省模范班主任，在北戴河疗养，挺大的荣誉！ 父亲工作地之一，英雄的存瑞中学！ 浓浓师生情 郭屯儿女 家和万事兴 共叙师生情 左邻右舍 师生加同志 三川会聚 高二四班 　　那天回医院办出院手续，很快跨省医保就通了，这是第一次使用、没想到也是最后一次使用！老父亲一辈子省吃俭用，这下又给国家省了不少医药费。到重症监护室签字，门口等待的家属依然很多，有的抢救过来转病房，家属高兴表示感谢，而我们却不能！殡葬一条龙值班那人依然还在，见面只是打了个招呼，不再像那天那样热情！到住院部，病床也换了别人，门口楼道好像又增了许多一些病人。邻床陪护的家属说，你父亲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们这位都住院几个月了！在楼道碰见那天的值班医生护士、我表示感谢，开始她们比较平淡，对她们来讲，这可能都是寻常事，也可能是怕医疗纠纷吧，这倒是没有必要、只要尽力就得啦！ 喜悦共享 碧海蓝天 隔海相望 遥望炼厂 钻石湾畔 常去溜达的地方 　　听母亲讲，父亲每天总爱趴在窗前，一边抽烟、一边看喜鹊叽叽喳喳地飞来飞去。也怪，自父亲去世后这些喜鹊好像就不来啦！可今年春节家里的花开的却特别好，我不由得感叹：花开人已去，人去花不知。同学们解释说：花是通人性的，那是对老父亲的怀念和祭奠！ 记得小时候，每当清明节，我们总是排着整齐的队伍，去给革命烈士张九宽夫妇扫墓，总是由父亲朗诵碑文：龙山脚下，滦水河边～～～～～ 温馨时刻之一 温馨时刻之二 温馨时刻之三 温馨时刻之四 温馨时刻之五 花开人已去，人去花不知 　　子孙们将会铭记您的恩德和教诲，好好做人，认真做事，努力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对啦，小孙子吴牛的录取通知陆续来了，有哥伦比亚大学、伦敦政治经济学院、霍普金斯学院、帝国建工学院，还在等麻省理工的消息，这一定是您最期待的消息，上哪个学校好？可惜您不能再参谋啦！ 　　风雪夜归人。看，这块石头，多么像父亲的背影呀！我看像，母亲也说像，这可能是天意啊！ 敬爱的老父亲，您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