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初见 我的文学 (原创作品)

胡铮良

<p>爱如初见,我的文学</p><p> 送走了二月, 迎来了三月。窗外,冷风呼啸,雨打芭蕉。万事万物,都有灵魂。我对于文学的热望,也在我的灵魂深处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时光虽然在静静地流走,我的对于文学的喜爱,却如初见。</p><p> 这段时间 我发出了很多叹息,流下了很多眼泪。一是因为方方面面的有关武汉乃至各地的新冠肺炎病人或因死亡或因救治时痛苦非常的一些文字,二是因为家庭琐事丈夫心事个人喜好等一地鸡毛的林林总总小事, 三是因为我自己过于细腻过于敏感的心灵。世界很大,我的世界有些狭窄。时间很长,人生却很短很匆匆。不知不觉间,年过半百,鬓已飞霜,儿女成行。“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唐代李太白饱览诗书,秉烛夜游,懂得珍惜时光,及时行乐。我非圣贤,孤弱女子却因喜耕笔墨而有神魂颠倒之势。岂不愚痴?岂不悲哉?</p><p> 忽然想起,对我赋体文创作产生最大影响的,莫过于屈大夫的《离骚》。“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屈原的崇德尚品,重才识能,给了我以深层次的陶冶;作为人师,不仅要有纯正的内心品德,更要有渊博的才华和学识。因此,在追寻文学之路上,在不断修为人品的同时,我不断地吸收各方面的知识精华,尽量让自己的才学有所提升。日月代序,时不我与。“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予我。”品德与才学不见精微,文学之塔也好像依然屹立在我不远的前方,似清晰似朦胧,模糊地氤氲于我的眼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p><p> 杯中的红酒,鲜艳炫目。抿嘴轻啜,一饮而尽。倏忽间,台湾著名散文家张晓风的一句戏谑响于耳畔:“生命的红酒永远榨自破碎的葡萄,生命的甜汁永远来自压干的蔗茎。”红酒入口,一丝津甜,一丝热辣,丝丝入喉,沁入肺腑,甚是美妙。是啊, 文学路上,不经历生活的磨砺,哪里有创作的源泉;不经历临产前的阵痛,怎么能产生痛彻心扉的作品。“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年轻人那种“爱上层楼”放眼山水的恣意、风华,所产生的只能是清新小曲,不痛不痒的作品;只有贴近生活的真实,激起原爱的冲动,触及生命的疼痛,才有震撼灵魂的佳作 。但是,谁又能否认稚气年轻时的作品就不是精心锤炼的灿烂文学之园精致的一朵呢?无论何时,每当写完一篇文章,我如释重负,就如同生一个孩子一般,变得轻松而幸福。可是那种产前的阵痛,岂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了的。这也正是追求文学之人越来越少的原因。这样想着,我便释然。</p><p> 此时的窗外,晨曦初露。雨已停下,昫风带着紫燕的呢喃,轻轻掀动了我的窗帘,珠帘叮咚 ,增添了一丝趣致。安静的时间里 ,我写着这些文字,却对历史上的文人墨客们有些怀念,有些感慨甚至唏嘘不已。词人李清照“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的词句婉丽煽情,无疑是囿于女性对于丈夫眷情的回忆和怀念;曹子建七步成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源于曹子桓的政治韬略,步步紧逼,也激起了多少从政人士的感喟:有时,文学原来也是政治斗争的产物;杨德祖之文采自不必说,可他恃才傲物,不知进退,不看对象,在曹阿满面前大显其能,最终落得一个被杀人灭口的结局;薛道衡十三岁就有文学“神童”之美誉,且起初被隋炀帝厚爱,想委以秘书监显要之职,但因不识时务,撰写《高祖文皇帝颂》和夸赞隋炀帝的政敌杨勇而被隋炀帝活活逼死,薛道衡死在了自己不知变通上;中国朦胧诗派代表顾城的那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清灵、唯美、哲理化的诗句不知感动了多少人,最后他自己却在激流岛让夫妻二人的诗和人生灰飞烟灭。因此,文学之舟,也是只能有陶冶性情、教化人伦的小小“舴艋舟”,并载不动那些诸如政治的、法律的、社会的、人生的“许多愁”。</p><p> 岁月悠悠,一晃到老。慢慢过自己的生活,最好的养生就是文学的浸润。我对文学的热爱,就是爱着这一小小舴艋舟,无需它有更高更深层次的诸如投枪匕首之类的功能。在文学旅途,把时光之豆磨出包浆,把自己打磨出不刺眼的光芒,让文学之园的花开花落,自始至终,如同初见,不离不弃;让文学之韵有诗有梦, 昼夜有恒,架起风帆,驶向彼岸,驶向远方;让文学之丘有动人的故事,更有清风和自由,有春花和秋月,有暂离和聚首。</p><p> 爱之如初见。阳光正好,在这春暖花开的三月,愿时光能缓,文学之花盛开,文学之梦绽放,文学之旅风光旖旎。</p><p> 爱之如初见。任凭时光变迁,永远不相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