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有时候,一张老照片或一个老物件就会勾起我对父母和祖父绵绵不绝的回忆。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几十年前的情景就像一幅幅高清影视画面在我眼前回放,感恩、怀念和敬仰之情便会涌上我的心头。</p><p class="ql-block"> 情之所至,心生一念:莫不如趁着我头脑好用,对家族往事记忆清晰之时,将我所了解的先辈人生和家族变迁历程,作文以记之。这既是我对先辈的感恩怀念之情的表达,也是我给家族后人留存的家族代际传承的史料,以方便后人藉此了解自己的血脉根源。</p><p class="ql-block"> 我的想法得到了老伴迟敏捷的赞同与支持。我负责文稿的撰写,而老照片的选用和翻拍都是由她做的,这份家族史料是由我俩合作共同完成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的祖父庞书文,字宪周,生于山东省潍县庞家庄。据祖父讲述,他小时候,山东老家老闹旱灾,多数人家平常年景过得就挺艰难,赶上灾年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不时有同乡人拖家带口“闯关东”去东北谋生活。祖父十五岁那年,又逢大旱,他跟着大他几岁的哥哥毅然离开老家奔向了东北,一路费尽周折最终落脚在辽宁省新民县中古城子村。哥俩从帮工扛活干起,凭着一身力气和诚实勤奋的人品,在村子里站稳了脚跟,不再为吃饱饭犯愁了。但祖父没有满足于一时的温饱。他在老家读过几年书,做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是他追逐的梦想。在扛活的日子里,无论白天下地干活有多累,夜里也要在油灯下自学高小和中学的文化课,还借助工具书阅读了大量文学历史类书籍。信念和毅力使他积累了深厚的文化知识,几经拼搏,终于走出了与众不同的人生之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祖父故于1972年1月17日,享年90岁。11</p> <p class="ql-block"> 中古城子村是个有二三百户的大村屯,偌大的村子里既没有医生也没有药房,村里人要寻医问药就得去三十里外的大民屯。这使得祖父萌生了学医行医、帮乡亲解除疾苦的心愿。祖父十八岁那年到大民屯一家中药堂拜师学徒,开启了他从医的人生之路。我从祖父的讲述中得知,学徒要从干杂活做起,通过干各种活计来逐步熟识药材和了解药性,掌握药材配伍和炮制方法,老先生得空了才能解讲中医药典籍。老先生很赏识祖父的记忆力和融会贯通的悟性,特别愿意培养祖父,使得祖父学徒三年一次就通过了官家的考试,获得了行医资格证书。祖父独立行医后不断积累临床经验,不少久治不愈的老病号经他手而转危为安,他很快就成了百姓信赖的中医先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祖父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在文学、书法等方面也有相当深厚的功底。我小时候经常能读到祖父写给父亲的书信,祖父书的钢笔字端正凝重,文字表达清晰简洁。祖父的毛笔字中规中矩,端正遒劲,非常耐看。我在老家过年的时候,年根时来求祖父写对联的人不少,无论谁来求字,祖父都是认真书写,写下的每一个字都令人啧啧称赞。他特意告诉我,写一手好字是文化人的门面,嘱咐我要用心练习才能写出一手好好。他还从书柜里给我找出来十多本碑帖,让我读帖临帖,其中一本是清朝时潍县出的一位状元的墨宝。祖父一生读书不倦,他的案头上总是放着一套纸面泛黄翻阅得很陈旧的《词源》,箱子和柜子里收藏了不少各类书籍,屋子里的八仙桌上总摆放着几本正在阅读的书卷。有一年回老家时,我从祖父的书柜里选出来几套小说带回了抚顺,一套木刻板线装书《儿女英雄传》至今还保存在我的书柜里。回老家与祖父朝夕相处的日子里,祖父和我没少谈天说地,给我讲过不少历史人物故事,还教我学会了干支纪年法、二十四节气、阴历阳历关系等历法常识,祖父传授的知识总能让我耳目一新。祖父留在我心中的不仅是温暖的亲情,还有一种难以企及的崇敬之情。祖父家大门上方一直悬挂着一块长方形的木质牌匾,上面镌刻着“仁术堂”三个烫金大字,这是祖父诊所的名号。这块牌匾或许早已化作岁月的烟尘,可“仁术堂”三个大字却在我心中永不褪色。↗</p> <p> 1943年的 祖父、大伯(右)和父亲(左)</p> <p class="ql-block"> 祖父有三个儿子(庞希圣、庞希贤、庞希哲),我父亲是老小,而祖母在我父亲十四岁那年就去世了。祖父十分重视子女的教育,孩子到了上学读书的年龄就让孩子上学念书,上了高小(小学五六年级称之为高级小学)要求孩子不仅要完成学校的课程,还要完成他布置的中医课程。大伯二伯和我父亲都是上了高小就开始学习和背诵《药性》《脉诀》《汤头》等中医药典籍。要求他们不仅把书中的内容烂熟于心,有些内容还要能背诵和默写下来,如果考问不合格就会被呵斥责骂甚至挨打。父辈们从小就攻读中医理论典籍,从而打下深厚的理论功底,中医成了他们受益终生的专业技能。父亲和大伯都是以医生为职业;二伯由于曾经当过几年国民党的上尉军官,一直背负着历史问题的包袱,无缘从医,在抚顺钢厂从事财会工作。祖父对下一代人教育的重视和付出,使父辈们都具备知识和技能,从农村走进城市,也才有我们这代人在城市成长和发展的机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62年 父亲在抚顺市中医院工作时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 我的父亲庞希哲,1928.12.10--2010.2.15,生于新民县前当卜乡中古城子村。父亲自幼聪敏好学,理解力记忆力非常好,上学念书的课程一学就会。父亲十七岁即乡里小学校聘用为教员。东北解放后,父亲为寻求更好的发展,于1950年初辞去小学教员工作,赶往抚顺市参加抚顺矿务局的招录考试。由于父亲的考试成绩出众,被分配到抚顺矿务局运输部办公室做秘书工作。父亲的文字功底好,加上雷厉风行、一丝不苟的工作作风,很得领导的信印和器重。抚顺矿务局运输部主任于1958年调任抚顺市交通局局长时,父亲也随之转入了抚顺市交通局。</p><p class="ql-block"> 父亲在工作上可谓是顺风顺水,而他内心向往的仍然是做医生。交通局领导(时任局长吴戈,63年升任抚顺市委副书记)对父亲的心愿很支持,亲自出面联系协调,于1961年将父亲安排到抚顺市中医医院工作。父亲从此走上了自己热爱的医生岗位。为了追赶现代医学发展的脚步,做一名中西医结合的好医生,他念了四年业大,了解和掌握了现代医学的理论体系和诊疗方法。父亲在几十年的临床实践中,坚持中西相结合,辨证施治、科学治疗,经手治愈的患者无数。尤其是在治疗心脏病和妇科病方面,有他独特的治疗方法,深受广大患者的信赖。父亲退休离岗后,慕名来他诊所求医的患者依然络绎不绝。</p><p class="ql-block"> 父亲对我们兄弟四人念书、成长和生活上都倾注了大量心血。无论我们遇到哪方面的困难,父亲都会及时伸出援手,或是帮助我们指点迷津。二弟生育双胞胎,家庭经济负担相对繁重,父亲按月给予他生活补助金,二弟俩女儿上大学后还包揽了全部学费。</p><p class="ql-block"> 回忆起当年我与父亲的日常过往时,我时常会为自己关爱父亲不够多,一些事情做得不妥不周而深感愧疚和自责!是不是人到了一把年纪才能真正理解“父爱如山”这句话?!</p> <h3> 1959年父亲在抚顺市交通局办公楼前。</h3><h3> 这座位于抚顺市新抚区东路的四层建筑物已于上世纪九十年代被翻建成抚顺市政协办公楼</h3> <h3> 父亲和同事在中医院住院部门前合影。上世纪60年代位于新抚区东三街的中医院住院部</h3> <h3> 1963 父亲在中医院病房给患者号脉诊病</h3> <h3> 1974年4月父亲公出去上海、苏州、无锡、南京</h3> <h3> 1976年父亲公出去北京、杭州</h3> <h3> 父亲瞻仰韶山毛主席故居--1976</h3> <h3> 父亲在抚顺市起重机总厂卫生所时的工作照</h3> <h3> 1985年10月父亲公出去深圳、珠海、澳门</h3> <h3> 父亲在自己开设的诊所给患者号脉</h3> <h3> 2003.10.2 父亲与亲家迟守庸(吾妻迟敏捷父亲)在孙子庞前涛婚礼上</h3> <h3> 2007.2 春节父亲给重孙庞博元压岁钱</h3> <p class="ql-block"> 我的母亲朱志(1924.9.27--1991.10.22),生于新民县前当卜乡网户屯村。母亲幼年丧母,尚未成年又失去了父亲,十五六岁就独自去了沈阳一家军用被服厂做缝纫工,与父亲结婚后又重回乡下。父亲在抚顺工作不久就分到了住房,母亲便抱着二岁的我来到抚顺,一家人于1951年安家落户在抚顺市新抚区北台街。之后,家里陆续添了二弟、三弟和四弟。母亲天天在家里做家务活,洗衣做饭,照管我们几个孩子。在1958年那席卷全国的工业大跃进热潮中,母亲迈出家门,应招到抚顺矿务局运输部车辆修配厂当工人,开始上班挣工资。两年后,转入运输部客运段,在电铁车站做站务员,一直干到退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39年 母亲(右一)与工友合影</p> <h3> 1957年 母亲与二弟、三弟和四弟合影</h3>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母亲性情坚毅,不怕苦难,在艰难中勇于前行。上世纪六十年代连续三年(1960--1962)特殊困难时期,城市居民的生活必需品无不短缺,吃的穿的尤其紧张,一切都凭本凭票定量供给。粮食和蔬菜按大小人定量,豆油每人每月三两,单凭定量供应的食品</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咋掂对都不够吃填不饱肚子。</span><span style="color:inherit;">为了让孩子们少挨饿,母亲将玉米面掺一些可食用的野菜、树叶等做成菜团子来弥补口粮不足。</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母亲还用细箩从凭本供应的鸡饲料高粱糠里筛出来的细糠面,与苞米面和榆树叶搀和在一起蒸窝头。这种窝头吃起来口感差,又硬又渣,排便干燥困难,可是那年头能填饱肚子就很不错了。为了吃饱饭,我家搞过“小开荒”。</span><span style="color:inherit;">在刘山电车站西南七八里一个叫程家坟的地方有一小片荒地,我家把这块地收拾出来种上大豆、苞米等粮食作物。当时母亲在刘山电车站做站务员,她下夜班不回家休息,直接去地里干农活。我和父亲只能在周日休息天去干一天。母亲几乎承担了春种秋收的所有活计。这块地每年都能收获几十斤黄豆和百十斤苞米,相当于一两个月全家人的供应量。为了多买到一些蔬菜,每到的七八月份,母亲下夜班后经常带着放暑假的我,去抚顺县塔峪公社(从古城子电车站下车往南走大约一小时)的蔬菜队出义务工,以在菜田里薅半天草的付出,换取每人二十斤蔬菜的购买权。在酷暑烈日下干半天活已经很累了,还要肩扛四五十斤的蔬菜走八九里去坐电车站。母子俩一路往返的情景,我至今还记忆犹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inherit;"> 那几年的过度劳累,加上营养不良,透支了母亲的身体。有一阵子母亲双腿浮肿,还经常胃疼。尽管如此,母亲仍然坚持上班工作,下班回家就忙着做家务活。</span></p><p class="ql-block"> 母亲很会过日子,一贯节俭度日。我们哥几个穿的衣服、鞋,棉手套等,都是母亲亲手缝制的。为了省钱,母亲宁可辛苦自己,只要是能手工制作的,她就不买现成的东西用。但购买我们哥几个念书学习上的物品和花销,母亲从来都非常爽快。我经常要钱买小人书,母亲从不拒绝。我上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就买全了《三国演义》、《杨家将》、《水浒传》等成套的小人书。母亲还让我订阅了《中国少年报》《好孩子》等儿童报刊。我所拥有的书报之多,在我的同班同学中为数很少。</p><p class="ql-block"> 母亲很重视我们的学习成绩,经常督促检查我们的作业,念叨和鼓励我们要念好书、做有文化有出息的人。当我们学业上取得好成绩的时候,她就会特别开心和满足。小学四年级我获得了新抚区优秀少先队员称号,当我要去参加区里组织的游园活动时,母亲高兴大方地给了我五角钱。往常我参加学校集体活动时,我和多数同学一样,家长给的零花钱不会超过两根冰棍钱(冰棍三分钱),最多就是一角钱。我初中毕业时有多种升学选择,不少同学的家长让孩子报考中专或者技校,想让孩子早点就业早点挣钱;而母亲希望我上大学,鼓励我报考高中。我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考进了辽宁省重点高中--抚顺第一高级中学。下乡回城上班以后,母亲还经常鼓励我要在工作中好好表现,干出点样子。母亲的嘱托和期望,一直激励着我奋斗上进。</p><p class="ql-block"> 母亲的操劳和付出,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十多岁就懂得了体贴和心疼母亲,尽我所能多主动做一些家务活,以减轻母亲的负担。我从做粥开始,学做饭炖菜洗衣服,给家里养的十几只蛋鸡剁菜拌饲料。妈妈喜爱干净利索,为了让她高兴,我每天都抽空擦地板。我还摸索着学会了理发,给家里节省了三个弟弟的理发钱。</p><p class="ql-block"> 母亲走得很突然,毫无预兆,我心里好长时间接受不了。<span style="font-size:18px;">原本是因为糖尿病住进抚顺矿务局医院的,却因胃出血而意外去世。</span>母亲去世那天的傍晚,在病房里我陪母亲说了挺长时间的话,母亲气色和精气神看上去都很好,我是在母亲一再催促下才离开医院的。当我夜里再次赶到母亲床前时,母亲已是奄奄一息,跟我匆匆交代了几句就不行了。母亲临终时那不舍与无奈的神情,我至今无法忘怀,每一想起来心里就隐隐作痛。母亲的一生是为了家庭和孩子呕心沥血的一生!母亲对于我们哥几个可谓恩德无量!</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inherit;"> </span></p> <p class="ql-block"> 1983.5.14 母亲在北台四十组的老房子(当年在这所房子里居住的日本人来看望旧居时,给母亲拍了这张照片,后来用信函将这张照片邮寄过来。)</p> <h3> 1984.1 六十岁的母亲在北台四十组自家院外留影</h3> <h3> 1985.7 母亲来我家小住时,与母亲在新屯公园</h3> <h3> 1985.10 母亲在我家(新屯抚矿机关5号楼)</h3> <h3> 1987.8.7 我们与母亲、庞雅枫(庞永辉之女)在儿童公园(庞前涛拍摄)</h3>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家一来抚顺就住进了新抚区北台街的日式住宅。后来虽然换过几次房子,却从未离开过南北台。我家先后住过北台三组、南台五组、北台四十组。南台街北台街,合称永安台。永安台这几平方公里的日式住宅区兴建于1930年前后,是由当年的日本南满铁道株式会社抚顺炭矿规划兴建的日本人住宅区。每四栋楼组成一个方块院落,四周是树墙和柏油路。每幢房子四周都是错落有致的树木,整个环境郁郁葱葱优雅洁净。房子里的上下水、燃气、暖气、壁橱、地板等设施完备。解放后,永安台住宅区由抚顺矿务局接管,入住这些房子的大部分人是矿务局和市委、市人委(市人民委员会即如今的市政府)的干部。永安台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改造,新建的四五层高的长排新楼陆续取代了原有的一幢幢二层小楼,曾经的园林风貌也消失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59年 父亲在南台五组房前的留影</p> <h3> 1959年 我和二弟三弟在南台街一委五组屋门前</h3><h3></h3> <h3> 1984.1 与母亲在北台四十组楼前(庞前涛摄影)</h3> <h3> 1984.1 庞前涛与奶奶在北台四十组楼前</h3> <h3> 1987.8.7 于北台四十组拆迁改造后的楼前</h3> <h3> 1952年 三岁半的我和二弟的合影</h3> <h3> 1959.10 兄弟四人的合影</h3><div> 庞永杰出生于1949.2.28</div><div> 庞永华出生于1952.6.14</div><div> 庞永伟出生于1954.2.1</div><div> 庞永辉出生于1956.11.27</div><h3></h3> <h3> 1959.10.11 父亲带我们哥仨参加抚顺市交通局组织的大伙房水库秋游活动。</h3><h3></h3> 1964.10 兄弟四人合影 <h3> 二弟庞永华于1970年中学毕业后直接留城,分配到抚顺矿务局机械厂参加工作。后来调入抚顺市热处理厂,该厂于2002年破产,不得不买断工龄,提前退休。永华的双胞胎女儿庞雅梅、庞雅桔在沈阳大专毕业后都留在了沈阳工作和生活。</h3> <h3> 三弟庞永伟于1971年下乡到清原县夏家堡公社务农,1973年从青年点参军。永伟从部队复员后分配到抚顺市公共汽车公司工作,先后做过电工、公司党办主任、组织部长、公司工会主席。后来被调入抚顺市长途客运公司任党委书记。永伟女儿庞雅彬在沈阳读完大学留在了沈阳工作和生活。</h3> <h3> 1975年1月4日,我和母亲到驻防在锦州的部队探望永伟。这是次日娘仨在锦州市中心一家照相馆拍摄的合影。</h3><div><br></div> <div> 1976年 永伟在旅顺军人俱乐部</div> 四弟庞永辉1975年中学毕业后到清原县务农,1976年顶替母亲的工作号头进入了抚顺矿务局运输部电务段工作。工作一年后被单位选送至沈阳铁路中专信号专业脱产学习。他在运输部经历过电务段、机电科等不同部门,后期任安监处综合科科长。永辉年轻时就患胃溃疡病,经常承受胃疼的折磨,体质瘦弱,2010.1 确诊为胃癌,2013.8.17 去世。永辉女儿庞雅枫大学毕业后去山东淄博石油化工企业工作。<div><br></div><div> 1984年初拍摄的全家福。后排左四为庞永辉,左一为庞永华妻汤立新,左五为庞永伟妻袁玉岩,右一为庞永辉妻魏晶。</div> <p class="ql-block"> 我小学就读于抚顺市中心小学(即现今的抚顺市实验小学)。1956年上小学,在班级里担任过小队长和中队委员,获得过新抚区优秀少先队员称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四年五班班主任李桂兰老师、副班主任夏老师与中队委员(其中有两位小队长)合影</p> <p class="ql-block"> 我初中就读于抚顺第九初级中学(1962.9--1965.7)。这所学校师资力量雄厚,在全市很有名望。我们班的代数、几何、物理、俄语、语文等任课老师都是抚顺市知名教师。这些高水平老师很能激发起学生的学习热情,我学的兴致勃勃,学习成绩不错,班级排名每学年都是前几名。</p><p class="ql-block"> 1965年我考入抚顺第一高级中学。抚顺一高中是省重点高中,素有小清华之美誉,每年高考升学率都超过了90%。可是我们这届学生的大学梦却被“文革”打碎了。</p><p class="ql-block"> 文化大革命是在高一期末爆发的。教学楼门厅和走廊里一夜之间就挂满了大字报,天天批斗校领导和有历史问题的老师,学校陷入了无组织无秩序状态。在人民日报指引下,同学们将目光从校内转向社会,查找所谓属于封资修性质的东西,搞起了破“四旧”行动。我和同学一起去过市图书馆、宾馆等场所,凡是被我们认定为有毒的书画等物品,就勒令下架封存。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在破四旧活动中的所作所为,可谓羞愧不已,有些事情确实可笑荒唐。</p><p class="ql-block"> “文革”发展非常迅猛,一浪高过一浪。毛主席于1966年8月18日在天安门广场接见红卫兵,一场长达四个多月的红卫兵全国“大串联”热潮迅即兴起。我和同学结伴乘火车去了北京,走进北京的高校学习人家的“文革”经验,抄录大字报披露的中央文革领导讲话,了解北京高校搞“文革”的方式方法。在京二十多天,我两次参加毛主席接见百万红卫兵活动,国庆节之后才离开北京去了西安。10月中旬我从抚顺再次启程,前往广州、上海等地。“大串联”给我的收获不少,去过北京、西安、武汉、长沙、广州、杭州、上海、南京等大城市,熟悉了全国铁路运输网,对全国主要城市和知名大学有了直观的认识,使我切身感受到了祖国历史的悠久、大江南北的美好风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68年初春时节,几名同班同学在抚顺一高中 教学楼前的合影。 </p> <p class="ql-block"> 1967年是“文革”风云最激荡的一年。抚顺两派群众组织在“批斗”、“夺权”中的冲突不断激化,“文斗”演变成流血死人的武斗。企业工人和党政机关人员成为“武斗”、“夺权”行动的主体力量,多数同学不再参与这些活动。闲待着的日子里,我没浪费时光,阅读了不少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还借来二胡、三弦等乐器,边学边练,自娱自乐。我还迷上了围棋,有一阵子天天和几个同学下围棋,天不黑不回家。母亲对我下棋这件事很是不以为然,让我多看点中医书,她认为这才是该干的正事,或许以后就业谋生能用得上。我顺应母亲的要求,把家里的《药性》、《针灸学》、《中医学概论》等中医药书找了出来,当功课每天都读一部分,有些内容至今我还能背诵出来。可惜因为上山下乡没能将中医药学习坚持下来。时至1968年秋,一声令下,停课二年多的老三届学生都踏上了上山下乡之路。我们七八百人于9月26日坐同一趟火车来到地处辽西的北镇县青堆子火车站,然后分别奔赴青堆子和吴家两个公社的各生产队务农,我和我们班级的四名男生三名女生被分配到吴家公社姚家大队四小队。</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四队的男生在青堆子照相馆拍的一张合影。</p><p class="ql-block"> 回城后,我们工作在不同单位。高永芳(前左)担任过抚顺抚顺联通公司领导。吴志才(前右)回城后一直在东电一公司工作。张玉颖(后左)担任过抚顺特钢公司董事长,因经济犯罪获无期徒刑。</p> <p class="ql-block"> 我们刚到乡下时正值秋收大忙时节,天天和社员一起下地割高粱、掰苞米。割高粱时,我们和社员一样,每人抱着八根垄,垄长有七八十米。社员割高粱动作麻利,当他们干到地头时,我们几个离地头还有七八米远,感觉很是羞愧。干过几天才琢磨明白其中的技巧,也就跟上了趟。割庄稼地体力消耗很大,同学们每天都是能吃能睡的,吃的虽然不好,但大伙儿身板却一天天的结实强壮起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下乡二个多月我们四名男生坐火车去了一趟沟帮子镇,我特意给妈妈拍了一张照片寄回家,让妈妈看看身体更壮实的我,好让妈妈放心。</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乡下那些年,除了干各种农活,我还出过民工,去苇塘割过苇子,做过两年生产队会计和大队报道员。</p><p class="ql-block"> 1969年春天,开始兴建锦州乌金塘水库。从各县抽调来千余名民工充当水库工程的劳动力,我就是其中的一名。我在水库工地干了将近七个月,其中一个多月是在山上抡大锤、砸钎子,打眼放炮崩工程需要的石料,后来就转移到大坝工地干活,天天用土篮子往坝基挑土筑坝。无论是抡大锤,还是挑土篮子,都是出大力流大汗的活,其中的的辛苦不言而喻。那个年代干工程主要靠人海战术,硬是靠人力筑起了乌金塘水库的大坝。</p><p class="ql-block"> 去苇塘割苇子的经历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芦苇是湿地里的野生植物。每到冬季农闲时,生产队为了赚点零花钱就组织二十多个青壮劳力去盘山县苇田割苇子。苇田离我们村子有六十多里地,大清早出发下午才能到。“安营扎寨”是最要紧的活,大伙儿分工合作,有挖土方的、支棚架子的,有去割苇子的,经过二三小时的紧张劳作,一座棚顶铺着苇子,屋子里有火炕的地窨子就建成了。割苇子是壮劳力才能顶得住的力气活,大扇刀抡一会就累的汗流浃背,冷飕飕的北风一吹又透心凉。割苇子既苦又累,可是老乡们却愿意来,吸引力源自生产队提供的免费管够吃的“大锅饭”。</p><p class="ql-block"> 1973.12.6 我应招回城就业,被分配到抚顺矿务局老虎台矿采煤一区120采煤队。抚顺在五六十年代是全国的“煤都”。矿区人占抚顺市总人口的大半,我家的亲属就在胜利矿上班,小时候常听大人谈论矿里的事情,我自以为对煤矿不陌生。当我成为采煤工之后,才切身感受到矿工职业的艰险,煤炭开采的不易。抚顺煤矿井下采煤主要靠“打眼放炮攉大锹”,作业环境十分恶劣,水火瓦斯煤尘冲击地压等多种危害并存,而检测和预防手段落后,井下生产随时都有发生事故的危险。所以才有“下井三分险”、采煤工“吃阳间饭干阴间活”的说法。</p><p class="ql-block"> 我入矿不久就遇到一次死里逃生的冒顶事故。1974年1月15 日,头班。我和两工友跟着带班队长去小川里回撤煤溜子,刚干上不一会,小川就发生了冒顶。当煤尘消散,我们才看清十多米长的整条小川只剩下我们四个人头顶上三架棚的空间,给小川送风的帆布风筒也没了踪影。这情景让我们立马感受到了死神即将来临。我们几个人万分无奈地就地坐下来,开一盏矿灯以节省电耗,不说话以减少空间里氧气的消耗。在无望的沉寂中挨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仍然呼吸正常,没有出现异常状况。我们再一次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煤块下面压着的一根高粱杆上的薄皮在飘荡,这证明了有风穿过煤块缝隙吹进来!生的希望使得我们都能耐心地等待着救援。当我们能听到外面工友干活的吆喝声和设备运转发出的声响时,我们开始朝着外面大声呼喊,给救援的人们传递信息。事后听说,由于冒落的煤量达几十吨,施救的领导和工友们都认为我们没有生还的可能,当听到我们的呼喊声后感到十分惊喜,随即调整了抢救方案,决定打一个孔洞先把人救出来。从事故发生到成功逃生,我们几个人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度过了八个半小时的至暗时刻。</p><p class="ql-block"> 同年的10月21日,采煤一区121采煤队工作面发生了一起煤尘燃烧事故,死亡21人,烧伤十多人。那些被烧伤的工友个个都被烧得惨不忍睹,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背手指和面部,都留下了深深的疤痕,脸庞扭曲,手指强直,保住了生命却留下了残疾。这次事故中的死伤者有多位是和我同期入矿的“知青”,死者丧失了年轻的生命,伤者将无奈地去面对与正常人的人生不一样的艰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第二个工作单位是抚顺矿务局材料厂。上世纪70年代水泥很紧缺。为了满足自身需要,矿务局上了一个年产三万吨的小水泥项目,从龙凤矿老虎台矿调配一批青年工人充实到水泥车间。我借这次机会离开老虎台矿,从而结束了我的采煤工生涯。</p><p class="ql-block"> 我报到时,水泥项目的土建工程已接近尾声,回转窑正在安装调试。我是车间里的维修钳工,每天忙于各种设备设施的安装维修。</p><p class="ql-block"> 来水泥车间不久,车间领导把办黑板报的任务交给了我。为不辜负领导信任,也为展示自己能力,我用工余业余时间起草文稿,谋划版面,一心想把板报办得图文并茂,让大家都喜欢看。我的努力没有白费,一块六平方的板报,每次更新都吸引来不少人驻足观看。这不仅得到了车间领导的认可,也引起了厂领导对我的注意。我在水泥车间干了五个月就被调入厂政工组做起了宣传干事。</p><p class="ql-block"> 做厂宣传干事期间,我想方设法把宣传工作做得有声有色。我午间不休息,既是报道员又是播音员,用广播设备报道各车间的大干动态和涌现出来的好人好事。我很少坐办公室,除了写稿和广播厂新闻,几乎都在生产一线采集报道线索。我还经常向上级新闻单位投稿,不少稿子被《抚顺广播电台》《抚顺日报》、《辽宁青年》、《抚顺矿工报》等媒体采用。</p><p class="ql-block"> 1977.10--1978.10,材料厂党委选送我上抚顺市委党校参加为期一年的理论培训班。这一年多的理论学习,使我受益匪浅,对马克思理论体系有了初步了解,养成了对政治经济理论学习的浓厚兴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8.1 抚顺市委党校大门口</p>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我于1979年参加了辽宁大学经济管理专业的函授学习。经过四年的学习,获得了大专学历。</p><br><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1981.8 我从钢铁厂政工组调入材料厂宣传部。</p><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p><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抚顺矿务局办公室是我的第三个工作单位。</p><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1983年1月25日 将我从材料厂宣传部调入抚顺矿务局办公室调研科。</p><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我在局办室工作了15年,从科员做起,历经副科长、科长,局办室副主任、主任等岗位。局办室下设调研科、秘书科、接待科(外办)、档案馆、摄制科、局志办,共七十多人。在局办室工作期间,我所撰写的调查报告、经济论文,有多篇被煤炭部、辽宁省、抚顺市的刊物采用发表。1993年经煤炭部专家组评审,我获得了高级经济师职称。</p> <p class="ql-block"> 1984年暑期局办公室同事去大伙房水库游玩</p> <h3> 1996年10月与崔载述局长在上海外滩 </h3><h3></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1998.5.25 我转任抚顺矿务局林业处处长。抚顺矿务局的林业资源,起始于日本南满铁道株式会社抚顺炭矿在抚顺周边山区营造的坑木林。抚矿林业处在新宾、清原、抚顺三县拥有62万亩林地,年采伐限额12万立方米,是全国煤炭行业最大的林业企业。我到任后整合内部机构,改革人事制度,强化处里对各林场的集中管理,显著提升了林业处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职工收入随之提高,深受广大职工的拥戴。我荣获了抚顺市优秀共产党员、抚顺矿务局模范共产党员等荣誉称号。</p><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p><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在森林资源普查现场,我与进行普查工作的同志们交流情况,左二为林业处党委书记聂世奎</p> <h3> 2000.1.25,我转任抚顺矿务局职业培训中心主任、抚矿工学院院长。我刚到任之时,抚顺矿务局刚将抚矿工学院、抚矿技校、抚矿干校、抚矿安全技术培训中心合并为抚矿职业培训中心,实行一个班子,多块牌子,行使多项职能。我所面对的是,重组后的内部管理体系没有理顺,办学规模低迷,学院正处于生存艰难、发展无方向的境地。</h3><div> 经过几年的持续努力,抚矿技校获得了国家高级技工学校资质;抚矿安培中心获得了国家二级安培机构资格,承担起了辽宁省所有国有和地方煤矿矿长的安全技术培训任务。抚矿卫校也被纳入职培中心序列。这几年职培中心年年有新发展新变化,办学规模不断扩大,办学效益显著提高,校容校貌和办学条件的改善更为巨大,教职工收入同时得到大幅度提高,整个学校焕发出勃勃生机。上级命名我为煤炭行业职工教育先进个人称号、抚顺矿业集团公司劳动模范称号。抚顺矿业集团公司高度评价了我在经营管理方面的作法和取得的成效,用公司红头文件予以通报表扬。</div><div><br></div><div> 2001.6 抚矿工学院</div><h3></h3>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借鉴国内外技工教育办学理念和经验,借助中德职业教育合作项目德方无偿援助资金,学校相继购置和引进几十台数控机床、氩弧焊机和三十台电脑,使学校的实习实验设备体系更加先进和完善;还派出部分教师去高校或企业进修,提升了技工教师的理论和实训的教学水平。经过申报和评审,成为抚顺市第一所高级技工学校。揭牌仪式庄重热烈,省厅领导、抚矿集团公司主要领导和省市兄弟单位领导数百人莅临揭牌仪式。省市新闻单位派来记者现场采访。辽宁电视台以如培养高技能人才为主题对我进行了现场采访,播发在当晚的《辽宁新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04.7.9 隆重举行抚矿高级技工学校揭牌仪式。</p> 图片上半部是2005年春节前抚矿工学院举办迎新春茶话会主席台画面。<div> 图片下半部是抚顺市副市长刘诗来抚矿工学院调研。</div> <h3> 2004.10 刊发于《抚顺日报》的人物通讯(抚顺日报记者采写),后被收入《煤炭企业名人录》</h3> <h3> 经本人申请,集团公司于2005年4月安排我任抚顺矿业集团社会保险管理中心党委书记。社保中心是集团公司负责集团公司各项社会保险资金缴拨、离退休职工管理和服务的职能部门。下辖社会保险处、老干部处、退休职工管理处、综合处,另设党群部门。</h3> 与抚矿社保中心党委副书记初春华(右二)、工会主席于宝峰(右一)讨论党员先进性教育宣传牌板的内容 <h3> 抚顺矿业集团公司光荣册上的照片(2005.7)</h3> <p> 2005.11.25 集团公司调我任抚顺矿业集团暖气厂党委书记。暖气厂是日本南满铁道株式会社抚顺炭矿成立的供暖企业,也是抚顺市历史上第一家供暖企业。暖气厂的供暖面积随着城市的发展不断扩大,供暖区域遍及抚顺市的新抚、望花、东洲三个行政区,供暖面积达440万平方米。根据抚矿集团公司关于正处级领导干部任职年龄的规定, 2007.3 改任我为暖气厂正处级调研员,直至2009.2 正式退休。至此,结束了我在抚顺矿业集团公司这家特大型煤炭企业的岗位历程。</p><p> </p><p> 2006.8.26 抚矿暖气厂</p> <h3> 工作期间,我曾经多次出国考察。2002.10 国家劳动部组团,随团赴德国进行了为期22天的德国职业教育考察。2005.4 抚顺矿业集团公司组团,随团考察了欧洲八国的工业企业和历史文化。2007.5辽宁省企业家协会组团,随团赴埃及、土耳其进行宗教、社会考察。出国考察不仅使我开阔了视野,直观地感受到了我国与欧洲发达国家方方面面的差距,也在比较与思考中提升和校正了自己的世界观。</h3><div><br></div><div> 2002.10.23 德国瓦恩市职业技能培训中心会议楼</div><h3></h3> <h3> 2005.4 巴黎圣母院 </h3> <h3> 2005.5 奥地利维也纳</h3> <h3> 2007.5 埃及开罗</h3> <h3> 2007.5 土耳其伊斯坦布尔</h3> <h3> </h3><h3> 吾妻迟敏捷1950.2.18生于沈阳市。初中就读于沈阳三十七中。1968.9.20 下乡到新宾县大四平公社西河掌大队。1972年12月招生回城,就读抚顺师范学校。由于当时师资紧缺,这批师范生在校四个月之后就分配,她被派到抚顺36中学任教,成为一名中学教师。1981年初因家庭住址变动,她转入离家近一点的抚顺13中学任教。1984年她被调入抚顺市规划局露天分局。随着市政府机构业务调整,她所在的露天分局划归抚顺市国土资源局,后来又整体并入新组建的抚顺市土地交易管理中心。在土地管理岗位工作的二十二年间,她一贯勤奋工作,无圆满完成各项工作任务,职务从科员做到分局副局长、局长直至退休。</h3><h3> 孩童至初中阶段的迟敏捷</h3> <h3> 迟敏捷的知青年代 -- 1968年9月20日至1972年11月</h3> <h3> 知青回城进入抚顺市师范学校中文三班读书</h3><h3> 抚顺市36中学任教时与班级学生合影</h3> <h3> 抚顺市规划土地管理局露天分局工作照</h3> <h3> 《抚顺日报》报道迟敏捷忠于职守、临近退休仍兢兢业业站好最后一班岗</h3> <h3> 我与迟敏捷1975.8.18 结婚。父亲通过老同事帮忙,为我们从抚矿运输部借到位于东岗的一间半平房。我们简单收拾一下,1975.10.6 从北台父母家搬到东岗,开始自立门户,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东岗是胜利矿采煤沉陷区,沉陷导致房子的墙壁上出现许多细小的裂痕。一到数九隆冬的时候,由于房屋墙体透风,屋子里保暖差,下班回来屋子里没有一点热乎气。怕冻着孩子,只能让庞前涛继续呆在抱被里,等站炉子烧一会驱散了寒气,才给庞前涛松绑。住平房烧煤取暖做饭,买煤泥、脱煤坯、备劈才一类活计年年不可少。我们自己动手盖了一座七八平的仓房,自己挖菜窖储存大白菜和萝卜,还在屋前那块大约一百平的院子里种点菜。东岗那几年是我们小家庭的起步阶段,日子过得有苦有乐,有付出有收获。</h3><h3> 1980.11.1 我家迁入了钢铁厂分配的位于塔湾的新居,我们三口人住上了有暖气的楼房。我家住房随着我职务变动不断得到改善,隔几年就搬一次家,面积从小到大,位置从偏远的东洲区搬到市中心的新抚区。我家先后在东岗、塔湾、新屯、站前、南台等处的房子,住房面积从二十多平逐步扩大到一百三十平。</h3><h3> </h3><h3> 1994.5 重回东岗旧居,寻找东岗岁月的陈迹。</h3> 1985.6.1 迁入新屯抚矿机关5#楼(两室一厅) <h3> 1990.6.1 迁入位于东十路的抚矿战备楼原址翻建的新楼</h3> <h3> 1994.4迁入南台抚矿机关5#楼</h3> <h3> 1999.9 迁入南台煤校方块的新房子</h3> <h3> 2004.7 迁入台南嘉苑</h3> <h3> 2008年5月2日从抚顺迁居到大连开发区阳光海岸小区</h3> <h3> 儿子庞前涛1976.6.13 清晨六点出生于抚顺矿务局医院妇产科。他自小就很懂事,刚满三岁的时候,妈妈患病住院挺长时间,每天只有我一个人来照料他吃饭睡觉上幼儿园。这段时间里,每天早上匆匆吃点早饭就送他上运输部幼儿园,他从来都主动配合;我下班后去幼儿园接他的时候,由于我坐电车上下班,我赶到时往往只剩下了他一个孩子。我们到家后,我忙着做饭,他就自己想办法玩,从来不添乱,也从来不哭不闹,不念叨想妈妈。<br> 他上小学是在东洲一校,那时候迟敏捷在抚顺市十三中学任教。这两所学校相距不远,距离家里不近,有七八里地。每天他跟着妈妈一起走一块回。上二年级的时候,他妈妈工作单位变动,没人能护送他上下学了。可是庞前涛认为自己上下学没问题。我们很无奈地同意了他的想法。从此他就天天背着书包,拎着装午饭的饭盒,早晚独自奔波在上下学的马路上。观察一段时间,看他一直没出啥情况挺适应的,我们也就放下心来。我家后来多次搬家,庞前涛就随之多次转学。他小学就读的学校有东洲一校、新屯四校、民主小学。他刚转入民主小学时,我家还住在新屯,而民主小学当时位于南台迎宾街。他每天早上要搭乘抚矿集体总公司的班车在台东下车,然后步行十五分钟才能到校;放学后则要走十多分钟到南台电车站乘电车回到新屯。那时候乘电车的人多,车厢很拥挤,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天天赶电车也是一件让人很不放心的事。现在回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我感到儿子小时候真是挺不容易的,小时候的他比同龄孩子在懂事立事上要强出许多。<br></h3><div><br></div><h3> 1981.12 庞前涛在抚顺十三中学托幼所</h3><h3></h3> <h3> 1983.5.29 在抚顺劳动公园旱冰场与大他几岁石长海一起滑轮滑(当时的轮滑鞋就是这个样子)</h3> <div> 庞前涛中学就读在抚顺市五十中。毕业后考入抚顺煤校。那时候中专和重点高中的录取分数线不相上下。抚顺煤校毕业时被保送至辽宁工程技术大学。</div><div> 1997年庞前涛在抚顺煤校读书时到抚顺矿务局龙凤矿实习留影。</div> <h3> 1997.11.1 大学时的同学合影</h3> <h3> 2003年10月2日庞前涛、张颕婚礼💒(抚顺天宝大厦)</h3> <h3> 2007.2 台南嘉苑</h3> <h3> 庞前涛2018年至2019年工作照</h3> <h3> </h3><h3> 2017.2.28 我过生日时的全家福(庞前涛家)</h3><h3> </h3> <h3> 光阴似箭,人生易老。我与迟敏捷现今都已年过七十,但赤子之心依旧,对先辈怀念与感恩之心更浓。作为已有了两代后人的我们,格外关注着后辈人的成长。不甘人后的孩子给了我们许多欣喜,儿子庞前涛工作上努力进取,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孙子庞博元、孙女庞雨桐分别在中小学读书,正在健康成长。</h3><h3> 祝福家族后辈一代更比一代强!</h3><div> 补记:三弟永伟很支持用文字、照片,记述先辈人生经历这件事。他看过初稿后,提供了几张十分珍贵的老照片,丰富了这个《美篇》。</div><div> </div><h3> 2020.4.</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