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陈悦音的画是属于哪一派系?最近,看了不少她的画。我对国画比对摄影更外行。可是,我还真的喜欢欣赏陈悦音的画。她的画随心所欲得出奇……据我这外行人看就是画得随意。她的每一笔,都象一带而过似的。认识她近三年,只知道她认张春茂为师,学习摄影。后又听说她师从青年画家崔晓丽,学习国画。又听说疫情期间她在家创作了600多幅画作。你想想,这人,有多随意呀?!</p> <p> 从中国画与中国字是同胞兄弟这一点上看,中国画理应最会用笔。失去了笔力便是失去了中国画的特点。从艺术的一般的道理上说,为文为画的雕刻,也永远是精胜于繁;简劲胜于浮冗。</p> <p> 陈悦音的画不仅是画,它也是艺术的一种温柔的力量。我看她所画的画,便也有这种力量。她不仅仅要画出景色和人物,而是要由这些表现出中国画的特殊的,和艺术中不一般的,美的力量。她的画不是美的装饰,而是美的一种悄无声息原动力。</p> <p> 有人也许说:陈悦音的画法是墨守成规,缺乏改进与创作,还很稚嫩。我却不这样认为,我喜欢一切艺术上的改造与创作,因为保守便是停滞。而停滞便引来疾病。</p> <p> 可是在艺术上,似乎有一样永远不能改动的东西,那便是艺术的基本的力量。假若我们因为改造而失掉这永远不当弃舍的东西,我们的改造就只虚有其表,劳而无功。</p> <p> 假若我们细看她的作品,我们便感觉到她短少着一点什么,她会着色,很会用墨,也相当会构图。可是她缺乏着一点什么。什么呢?中国画所应特具的笔力……她的笔太老实,没有象刀刻一般的力量。</p> <p> 据我这外行人看,画画应该是题旨高于一切,抓到了一个“意思”,你的思想便立刻被人家接受,即使你的画法差一点也不太要紧,只要抓到很好的题旨,画风便另有风趣,不落俗套。</p><p> </p> <p> 在画山水的时候,她的笔是非常的泼辣,可是有时候失之粗犷。她能放,而不能敛。“敛”才足以表现力量。在她画人物的时候,她能非常的工细,一笔不苟。真正的好中国画,是每一笔都够我们看好大半天的。</p> <p> 话往回说,我以为笔力就是每个中国画家所应有的。有此笔力,才有了美的马达,腾空潜水无往不利矣。用好“点”,和“线”,是中国画特有的最好的技巧,把握住这点技巧,才能画出好的中国画。我们不希望陈悦音停留在已有的成功中,我们也不能因她还没有大红大紫而忽视了她已有的成功。</p><p> </p> <p> 我看过她其它一些画作,画如其名,会让人枯乏的眼眸中惊现粒粒星光。她找到了适合的语言,画于是自己会说话,其中飞扬着的浓郁家园感会直接将受众迎迓而入,那些老树、若隐若现的瓦片屋顶、那在树上鸣啾的鸟儿或被蝶儿吸引的猫儿,那细长如梦的田路小桥,还有黄瓜架下小鸡崽儿的嘻戏,静夜里花影中筛来的阵阵淡紫月香,小村人家的一片屋顶间,炊烟是悠悠的叹声还是长长的鼾声?——这种种重量级的意象极富生命感染力和亲和力,它们逼人遐思迫人回望,也无不展现出存在于天地间万事万物的大美。</p><p> </p> <p> 她的画整体散落着一地温暖的清凉,一个个点惊醒了人生的如梦令,一抹抹翅影闪烁着澹宁的光泽,可以过滤尘世功利的浮躁,令人悟透一大堆泼烦日子背后所隐藏着的深意,变得真正闲适、淳朴和恬淡起来。</p> <p> 我想了良久,想到了“满眼儿孙满檐日,饭香时节午鸡啼”般的绝美。末了我心说,这女子可不敢小觑,她要是一直按这样的想法弄下去,那绝不仅是粉红的问题,那很快就会大红了啊!</p><p> </p><p> 2020年3月27日写于博士企业文化沙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