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特殊时期空闲时间比较多,当我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光速闪回到五十多年前时,童年那美好的时光,那久远的记忆慢慢浮现在眼前。我也总是想在这种回忆中,找出些东西来填补自己流逝的岁月。感谢科技进步的网络时代的今天,让我找到了原第二坦克学校的孩子写的回忆文章。从他们文章记述中我仿佛又看到那些幼时伙伴们的身影,还有那大院孩子特殊年代的生活场景。游泳池,大礼堂,文革时期看过的电影,九一小学难忘的寄宿制学校的生活等等。。在他们的影集里我看到了不少曾经的同学,也有只依稀记得名字的人。那时男孩女孩来往不多,我能够记住的有张学朝,一个非常帅气的男孩子。那时他有点胖,所以小伙伴们都亲切的称呼他胖子。他的姐姐张海燕比我高一年级。海燕眼睛很美,也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可惜分开后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还有马丽娜,和我好像是同届的,她是不是还会记得我呢。另外曹京霓的名字也有印象,季微是我战友季涛的小妹。同学有徐国勋,鞠国选,另外还有赵信道。赵信道当兵后还曾和我通过几次信。。后来失去了联系。。照片上的他们还是五十年前的模样,如今我们都到了退休年龄。虽然我们今生也许再难见面了,但人生中这段童年时光,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是很难抹去的。我把他们写的回忆文章直接转载下来,在他们生动形象,饱含深厚情感的叙述里,真实的反映了当年大院小伙伴们的有趣生活。难能可贵的是他们把各个年代发生的事件也能清楚的记录下来,为我们这些曾经的二战校的孩子们留下最美好的纪念。感谢戴立兵和何亚光两位老弟!茫茫人海中我找到你们也是缘分,如果可能希望你们也能看到这篇文章。感谢你们!祝福你们!</h3> <h3>第二坦克学校简介1951年9月,装甲兵党委向中央军委请示,建议组建一所装甲兵技术学校。12月14日得到军委批准。1952年2月18日,中央军委电令将拟建的装甲兵技术学校命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战车学校。1952年5月20日第2战车学校在北京市长辛店正式成立。该校以步兵第184师师直属部队为基础,并调入坦克第26师师直属部队一部、坦克第52团大部、坦克第51团修理连等单位组成。林彬任校长,牛明智任政治委员。1953年4月15日改称第2坦克学校。该校负责培训团以下坦克使用、修理技术干部。1953年6月28日,朱德总司令亲临第2坦克学校视察。1969年12月与装甲兵工程学院合并为坦克技术学校,也就是现在的装甲兵工程学院。为了完善资料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关于北京第二坦克学校的历史做一个补充。<br>新中国成立后,中央军委决定组建现代化的装甲兵部队。1950年九月一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摩托装甲兵司令部在北京正式成立,许光达任司令员。从此,装甲兵作为一个独立的兵种出现在人民解放军序列中。1951年7月16日,摩托装甲兵司令部改称装甲兵司令部。<br>1952年5月20日,许光达以步兵184师直坦克第521团及坦克第261师师直一部合编,在北京设立第二战车学校《1953年改为第二坦克学校,早期番号6102,后是总字242,军车排号是甲8。》学校下辖四个学员大队,一个教练大队。全校共有工作人员1172人,教员171人,T-34坦克20辆,日,美式坦克16辆,特种车11辆,拆装车4辆。<br>看到这些文字记载,想当年我们这些大院孩子的父辈都是我国装甲兵的前辈了。我们为他们感到光荣和自豪。光辉的历史不该遗忘。<br>1969年,中苏关系恶化,随时可能发生战争的紧急情况下,我们的父辈听从调令从北京调防到甘肃酒泉,组建坦克12师。<br>当年在西安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学院,装甲兵系为基础组建装甲兵工程学院,69年迁址北京与第二坦克学校合并为坦克技术学校,1976年更名为装甲兵技术学院,86年复名装甲兵工程学院,这是我军培养装甲机械化部队初级军官的最高学府,是我军装甲机械化部队指挥官和技术军官成长的摇篮 ,是驻京军队对外开放的窗口单位。<br>1999年5月由总参谋部转隶属装备部。现在是陆军部。<br>1965年以前坦克二校高级军官名录<br><br><br>第二坦克学校校长:马冀大校<br>政委:刘国辅少将<br>副校长:刘元奎大校,马香岩上校<br>副政委:王广德大校<br>训练部部长:姜守仁上校<br>政治部主任:朱子渔上校</h3> <h3>戴立兵的回忆文章 <br> 第二坦克学校早期番号总字6102。我记事后是总字242.军车牌号是甲8.归军委装甲兵.那年代.北京逢重大节日到处戒严,到晚上大探照灯还把天空照非常亮,而后还要放烟花。有时院里会派车去白天游园,晚上观看放花。在山下大门口家属区上车,当时跟没跟家里说记不清了,爬上车就去了,司机叔叔就嘱咐家属和我们小孩,要看好停车地点找甲88的车.当时也不怕丢,要是现在孩子可能就被拐跑了.那个年代小孩一般不会丢,好心叔叔阿姨看到会送你回去。观看放花一般都部队大院的车,也只有部队车可进去观看..... 给我童年留下了.住在部队大院真好,大院里条件应有尽有,电影礼堂,游泳池,大操场,秋千。菜地,果园,教室实验室,到处是我们小孩玩地。自己明显感觉比要院外的孩子特殊。部队当年条件相比还是可以,但话说回来。我们的父辈大都是从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有的还参加朝鲜战争。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国家给他们点待遇也是说得过去。我们子女算是沾点光吧。 我大概4,5岁吧,我家住在老二校菜地那边,有两栋前后一样的平房,我家是前面那栋,可能是04栋.前面有一个过去叫小孩食堂,记不太清楚了。我家住靠菜地第一间。不久后我家就搬到铁道那边的楼房去了,楼号可能是20栋。现这栋楼还在.这是老二校家属区唯一的一栋楼房,是有两个门洞楼,我家住在靠东门洞,二楼最东头的两间,紧挨着大凉台。离铁道最近,叫它筒子楼。楼里各一个公共水房,各一男女厕所。这样的楼在很多大院里都有,那个年代住上这楼就不错了.老楼每户基本是两间房,南北个一间。二楼房间是木板地,每家都配有床,大衣柜,桌子板凳。那年代部队是供给制,每个家庭私有财产就几个好一点箱子,箱子里面装的就是最好的家当,没有什么财产。有时谁家压箱子底几件好点料子衣服拿出晒晒,还会招来邻居的眼球。老楼道每家门前都放个做饭炉子,谁家做什么饭全楼道都知到,如果两家邻居关系好点,做得好吃的会给小孩送点。邻里之间非常融洽。老楼周边院围墙南头有个碉堡,小时常去那玩,爬上爬下。铁道也是我常玩的地,经常在铁道单轨上走,看谁先下来。过了铁道那边是个养马圈,木工房,在往北是老二校当年养鸡,养猪圈。那个地经常有杀猪,小时常去看。老楼后有两排四户一样的平房。平房东边有个到垃圾站,边上有个公厕所。平房后是个水井房,在后就是二校公共洗澡堂,小时侯还爬过烧洗澡锅炉房的大烟筒。在哪时我家楼门洞住的家,我记得有:一楼有蔚家:子女蔚民。曹家:子女曹辉平。李家:子女李京长。杨家:子女杨燕。顾家:子女刘京林。后又搬来有王家:子女王芳。马家:子女马学琴二楼有蔡家:子女蔡小玲。郭家:子女郭玲。张家:子女张学朝。白家。我家。别的家就没啥印象了。我家楼前有两栋家属区最好的平房。早先有,李家,鲁家,我印象第一栋靠幼儿园第一家是鞠家,子女鞠国通。曹家,子女曹智。赵家,子女赵殿华。康家,子女康海燕。*。*。第二栋靠幼儿园第一家是何家,子女何亚光。张家,子女张宪生。李家,*,*陈家,子女陈京毕。崔家,子女崔勇。 六七十年代父母工作都很忙,他们不经常在家。我妈妈是在北京远郊工作交通不方便,所以两个星期回家一次。我爸爸也是经常在我们都休息了,很晚才回家来。家里日常照顾我们几个孩子是我妈的一个姐,我们叫她四姨。在院里,我家几个孩子是在别家大人眼里看是很调皮淘气的坏孩子,经常惹事生非。如果是惹事了,有的家大人就会登门到我家来告状。要是赶上我爸爸在家了,那就不得了,告状的人一走,我们就是一顿臭揍。所以在院里很多家的孩子是不跟我们玩的。他们父母是不让和我们一起玩,我们是坏孩子。如果有得家长看见自己孩子和我们在玩,会马上叫他回去。有可能也要挨骂或挨打。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憎恨那些叔叔阿姨。当时印象院外的孩子叫野孩子,记忆中他们样子,头发蓬乱鼻涕流在外,不时还会吹出鼻泡,穿着黑棉袄两袖子背鼻涕麼得发亮,肩膀背个大筐,冻裂的手拿着扒子,走到那,看到有用东西就捡到筐里,到处游逛。有时他们也会从铁道大门下爬进来,偷点煤块,我们在凉台看到就大喊,野孩子偷东西了,把他们吓跑。在院里坏孩子可能就是我们这样,搞搞破坏,砸人家东西,偷吃人家晾晒向日葵,白薯。偷自行车车铃铛,车灯泡。放自行车气拔气门芯。敲人家门就跑。竞搞一些小破坏等等吧。属十恶不赦吧。但就是这样还是有叔叔阿姨不反对他家孩子和我们一起玩。我非常感激那个年代.曹叔叔(曹礼同)朱阿姨家。还有康宁阿姨(张崇厚)家。她们两家就住在我家楼前面的平房,可以说是家属区最好的平房了。曹叔叔家住在第一排平房右第二家,康阿姨是第二排右第二家。曹叔叔,朱阿姨,康阿姨人非常的好,慈祥和蔼,从不反对他们的孩子和我们玩。有时侯我们调皮或惹事了,她们也会批评我们.但是我们很愿意接受。我经常到曹叔叔家和小智哥(曹智)还有康阿姨家小四(张燕弟)一起玩,从那时起我们就建立很深的情谊。我的四姨也和朱阿姨有了很深的感情。后来我家和曹叔叔家同时一起搬到重庆支左。两年后,两家又同时一起搬回院里来。直到我高中要毕业了,曹叔叔家搬到装司去了。但我还是有时去他家串门。后来由于工作忙又个自成家,去串门就少了。现在朱阿姨,曹叔叔还有康阿姨都已不在了。想起叔叔阿姨们,我的眼眶就被泪水湿润着。我很想念他(她)们。我们从小几家子女建立深厚感情是永远抹不掉的难忘。如今我们都大了,回想过去时光就向昨天一样。</h3> <h3><br>童年的每件事都是有意思的,有趣的,值得回味的!<br><br>-何亚光回忆文章-<br><br> 很小的时候,在我们家的部队大院 内,有一条铁路线,就在我们家后边不远。一天傍晚,我和几个小伙伴玩耍到铁路边,看见一些大人正在铁路边用刀剥一匹马,马皮已经剥掉了一半,里边露出白白的肚皮,我好奇的围上前去问,就听大人们说,这是一匹飞马,在飞跃小灰楼落地时被火车撞死了,当时似懂非懂,联想到当时一种烟是飞马牌香烟,确信这是一匹飞马。它的死给我带来了无穷的幻想,从此,对马有一种特殊的偏好,它雄健,肌肉发达,充满美感,画好马也成为我一生的爱好。我学画的第一种动物就是马,各种形态的,小时淘气时也和同伴到马厩用竹竿捅马屁股 ,惹的养马的老兵刘忠一见面就拧我耳朵,刘忠好喝酒,喝完酒就打老婆,他儿子刘凤泉比我大一岁,我们还做了两年的邻居,后来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刘家搬回了山东老家,以后再无他们的消息,养马人换成了王爷爷,直到马匹消失直到文革前,王老头改行去杀猪去了.离铁道边不远,部队修建了一个小型养鸭池,一天和小伙伴来到这里,鸭池周围绿绿葱葱,不知是谁吃称剩下几个杏核,有人提议,咱们埋杏核吧,于是用小手在鸭池里挖几个小坑,埋进了杏核,只盼着能长出杏树,每隔些日子,便到那里去看一看,后来,由于部队营建施工的需要,那里鸭池被填埋了,已记不清埋杏核的地方了。再后来,自己的希望也如同那小小的杏核一样被埋掉了。<br> 在幼儿园,最快乐、最高兴的事莫过于洗澡,当时 ,因条件所限,同学们在一起洗澡,只记得在一个个水泥砌的池子里,老师、阿姨们忙的够呛,孩子们有的爱说,有的不爱说,只听见从浴室到宿舍,这个哭,那个笑,尖叫声不断,给我们洗完澡,老师用睡巾一个个包好,抱回到宿舍,看了彼此间光溜溜的身体又叫又闹,真高兴。五周岁时,我上幼儿园中班,一天,幼儿园阿姨带领我们去铁道看火车,我们班,男女小朋友手拉手,排成队向铁路道口走去,临近道口,阿姨用手指向一个指示牌,告诉我们上面写着小心火车,把我搞糊涂了,头脑中只有新旧概念,这个小“新”火车是什么样子,便好奇等待,看着、盼着,直到火车开过来,嘈杂声中,火车过去了,也没看出火车“新”在哪里,别的小朋友也是似懂非懂,于是,一头雾水回到幼儿园。 在大班时,夏日的一天,我们在屋内做游戏,老师端来一盆冰棍,我非常想吃,老师说,今天谁表现好可以吃,表现不好不能吃,当天的表现 我最为突出,做为奖励每人一根,我很快吃完了,还剩下几根。于是,老师让我们排成队提问题,我也是积极举手发言,当然,老师又给我一根,同学马小五表现不好,没有分得奖励,我当时偷看他一眼,他眼睛里还流动着泪珠。 60年困难时期,营养缺乏,孩子们普遍瘦弱,吃的又差,大便干燥,也急坏了幼儿园的领导。一天,老师们让我们集合排队,说是灌肠,自己不懂,反正老师说的不会错,于是很听话,轮到自己,老师用勺子舀了一勺子香油让我一口气喝下去,从来没喝过这么多油,喝到肚子里很舒服,接下来的一两天,老师让我们去厕所排便,只觉得当时很舒服。现在想想看,党和国家、军队多么关心我们,象幼苗一样呵护我们,从卫生防疫种牛痘,宿舍区用滴滴畏消灭蚊蝇。与当时农村的孩子们比,我们真是在蜜罐里,喝着香油长大的!夏老师、周老师、白老师、小张阿姨我永远忘不了你们。 每次从外面玩回来,我总要捡一大裤兜碎瓷碗片,白色的瓷片,粙着好看的蓝花,喜欢听它们的磨擦声,更喜欢拿着两个瓷片磨擦后产生的火药味,中午午休时,自己在被窝里擦着玩,后来被阿姨发现全部没收了,使我伤心了好一阵子。现在想来,那些瓷片肯定有前清或更早以前的古董,拿来做考古研究是好材料。要说最高兴的事,就是回到宿舍里玩转椅了,这个转椅做工精巧,座落在十字走廊偏南一侧,南侧是扇玻璃门,后用锁锁住,转椅上有六七个座位,小木条做的椅子,刷的绿漆,用力一推转椅飞快的转动起来,一般都是男孩子玩,女孩子看,或让她们推,老师们开始还告诉我们怎样玩才安全、开心。后来见我们掌握了技巧,便不再管我们了。我们班在园内记得不是二期就是三期的,以后的新生入园,也爱玩转椅。本着“爱幼”的原则,这个转椅我就玩的少了。但在转椅上度过的好时光我永远不会忘记。<br> 大班的活动室在一个大教室里,里面有很多积木,还有一架钢琴(脚踏式),很多少儿歌曲就是在那里学会的,《让我们荡起双桨》、《小鸟在前面歌唱》、《我是一个兵》等,还玩一些快乐的游戏,如:丢手绢、击鼓传花、小白兔,非常的开心。教室旁边的房间是个小房,谁的手弄脏了,老师就带着去洗手,遇到好天气,我们就拿着小板凳去院外的小操场活动,更是其乐融融,男孩子有李京长尉民、京毕、周燕波、陆哈林、彭北华、马小五等,女孩子有郑燕云、唐英、周虹、季涛、朱安娜、王爱兰、王香竹等都是两小无猜的小伙伴。一个晴朗的上午,我们在园内小操场玩的正欢,带班的白老师看我好动、机灵,让我回大班宿舍将她未织完的毛衣拿来。当我兴冲冲跑到宿舍,看见桌子上放的毛衣拿起来就要跑,突难发生了,毛衣的一角正压在一个热水瓶下,当拿毛衣时暖瓶被拉倒,刚灌上的开水将我胳膊烫伤,我大叫一声倒在地上,随后洗衣房一个阿姨抱起我来送到医院。当时的情景我记得非常清楚,但随后的几天,却高烧不退,幼儿园自感事情严重,未敢告诉家里,直到周末,家里到园内接人才告知出了此事。万幸的是只在胳膊后侧留下疤痕,身上完好无损,留下的教训是:无论干什么事情不能毛手毛脚,一失手则千古明。一觉醒来,窗外已是银白色世界,雪不知什么时候下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停的。一片寂静,象梦中的童话世界,急盼着老师开恩允许自由活动。堆雪人、打雪仗,凡是能想像出的玩法都能实现。踩在雪地上发出喀吱喀吱的声音,把院落里所有能踩到的地方都踩了一遍,同伴们还把你引到有雪的小松树下,一踹脚树上的雪花纷纷落下,灌得头上脖子里都 是,开心极了。老师说:农民就盼下雪,对农作物有好处,可我想不明白,大雪把苗冻死了。外面世界是什么样的真相真想出去看看!一觉醒来,窗外已是银白色世界,雪不知什么时候下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停的。一片寂静,象梦中的童话世界,急盼着老师开恩允许自由活动。堆雪人、打雪仗,凡是能想像出的玩法都能实现。踩在雪地上发出喀吱喀吱的声音,把院落里所有能踩到的地方都踩了一遍,同伴们还把你引到有雪的小松树下,一踹脚树上的雪花纷纷落下,灌得头上脖子里都 是,开心极了。老师说:农民就盼下雪,对农作物有好处,可我想不明白,大雪把苗冻死了。外面世界是什么样的真相真想出去看看! 一九六二年九一日,我上学了。小学是九一小学,座落在长辛店西峰寺西山坡下,校舍很好,在家长的带领下,参加了开学典礼,学生是寄宿制,结识了很多新同学,标准的大足球场够我们撒欢的,教室在操场的西侧,宿舍在南侧,北边是八间房,东边是十二间房,宿舍与教室之间是以走廊相连的,即使下雨下雪都淋不着,齐校长是装甲兵林副司令员的爱人,付校长姓韩,是坦克二校刘元奎的爱人,我们都尊敬她们。上课了,手中捧着新发的书本,爱不释手,专心听讲,认真学习,学习进步很快。第一学期的考试语文、算术都得了100分《中国少年报》上还有我的名字。那时虽然贪玩,可学习上还是很认真的,特别爱看,爱听当时的《中国少年报》,印象特深的是“知心姐姐”和“小虎子”栏目。下课后,学校基本上不留作业,吃完晚饭就在学校跟着高年级同学踢足球,他们占主场,我们占跑道,特羡慕几个高年级同学,有柒喜、高津浦、徐国勋、张学朝等人,玩的小脸儿通红,从不觉得累。直到二、三年级也是这样,家庭亲人也不想了,可意外却发生了,二年级时由于玩心太大,一次室外剧烈运动,我得了小儿疝气,阴囊肿的向大苹果,疼的在地上打滚,在学校的医务室医生给我看病,招来一大群男女同学,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顾命要紧,连夜通知家长将我送到北京军区总院,做了两次手术,历时两个月才伤愈出院,当妈妈带我返回学校时,已是新学年暑假后开学了。在医院治疗期间,我一次次地享受到了人间温暖,从医生、护士到送饭的阿姨,都愿意和我在一起,爸爸因工作忙不常来,妈妈总是来的多一些,嘱咐我劳逸结合,带我散步,打乒乓球,和周围病床的朋友相处很好,病稍微好些,能动下地了,就主动帮助打扫卫生,最盼望就是周末能看上好电影。 由于是军队小学,崇尚军队,立志当兵是我从小的愿望,学校的东西是新盖的十二间房,刚盖好,地面还没有收拾干净,做完门窗的木块、木屑没有收拾干净。我和几个同学晚饭后来到这里寻觅,找出几块做木头枪的原料,等待筛选再三也没看上合适的,最后只得放弃,枪没有做成,但它在我心中的份量丝毫没有减弱,受电影《小兵张嘎》的影响,关键不是缺木料,缺的是木工手艺。缺老钟叔那样的手艺。当时学校里组织的活动多,滚铁环、掷沙包、玩转伞、四方故城计,活动一多,做枪的事就一直没能实现,但在三年级时,几个同学在宿舍里玩起了弹弓枪,同学们以被窝为阵地向对方射击,用纸做成的子弹打在身上也很疼,开心得很,以后战地有曼延的趋势,校方干涉,战局得以控制。<br> 小学二年级,除了做功课就是玩,太累了,晚上起不来,有时有尿床的毛病,这件事班主任朱老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次晚饭后,我刚回到宿舍,看见朱老师 来到宿舍,摆摆手意思让我跟他走,又来到老师吃饭的小食堂,说大陈老师(负责采购的)做了一条猪尾巴,据说是偏方,能治遗尿的,我看见这条大尾巴,但怎么也吃不下,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朱老师耐心的给我做工作,我脸上一阵阵发热,说不清是感动还是羞愧,时隔这么多年,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八十年代中期,我和同学尉民、阵京毕还去北新桥小学看望过他,当时他已当了校长,再以后就失去了联系 ,不知他现在过得好吗?<br> 记得一九六五年中秋之夜,全校在大操场举行冓火晚会庆中秋。学生们围成一大圈,中间木柴燃起的大火,照亮每个同学兴奋的脸。高年级班表演节目,女生宋晓华歌唱的很好,首次“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勾起了我思家的念头,心中惆怅,当时,北京师大女附中的学生也在校学习,晚会后,我不知怎么想的独自来到她们宿舍门口,她们发现后只呼我进去,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多大姐姐在一起,有点胆怯,和她们呆了几分钟,回答了提出的一些问题,她们中有几位戴着眼镜,在我心中,她们已是成人了。只记得对我鼓励了很多,然后,我逃跑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那一晚上,我好象长了一岁似的。<br> 九一小学的生涯,主要来自于装甲兵坦克一校、二校、618厂(装甲兵制造厂)的子弟。<br> </h3> <h3>出了学校的北门是一片荒芜的丘陵地带,当时除了618厂试车的一条土路,没有生机,再往北点10余里地土路边是一座石人石马群像。学校有时组织体育活动或少先队日,我们常去那里,我们男同学往往表现突出,像一群战士冲向那里。石人石马是汉白玉,石凋刻而成,有文武官员,每个都高两米多。有马、有象还有乌龟驼碑,是难得的古代文化真迹。以后又多次去过,了解到是宋景帝时代的文物,距今已800多年历史,据说,日本鬼子来时都不 遭到损坏,可在文革中,全部被打烂了,人物没有头,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看了后十分痛心,关于石人石马还有很多故事,可惜在当时没能记下来,它的残骸距今也快40年了,“文化大革命”不仅损害了这此文物,还践踏了中华古老的文明,人与物都受到极大创伤,是无法挽回的损失,使我最为遗憾的是未能留下一张照片。</h3> <h3> 在校第一年,我们的饮食标准是很高的,当时有个口号,目标是超八一、赶十一(两所京城军队子弟小学),几乎每天有牛奶、面包,各种营养配餐,负责采购的大陈每天购来新鲜的肉菜蛋奶,有时吃胡萝卜炖肉,有的同学不爱吃萝卜,老师就让我多吃,从小就听妈妈说胡萝卜有营养,开始也不吃,不习惯那种味道,可吃过几次还觉得没什么,以后凡是白萝卜、红萝卜、胡萝卜我都能吃,直到爱吃。良好的营养配餐,保证了我们成长必需的养份,从小身体一直很棒,到二年级时,大弟也上九一小学了,他们的配餐成份略比我们降低,但也能保证高质量,第三年,二弟亚星上小学时就差些了,后来才知道,全国正处于三年困难时期,我们有那样好的条件,不知引来多少外面人的不满,“文革”初期,有人贴出大字报在校内,说该校是培养资产阶级苗子的温床,可当时,我们缺乏与外界的比较,一点也没有感到温床的温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泡在蜜罐不觉甜。</h3> <h3>照片(马丽娜)</h3> <h3>以后周末放假回家,反面觉得家里伙食不好,有时玩饿了回家到处找吃的,甚至盼望星期一早些到来,返回学校,现在想起来,父母抚养我们兄弟四人真是太不容易了。那里爸爸在教练团工作,星期天带我们去教练场刘家峪地里刨花生、白薯,,回家后做一大锅,吃的真香。以后在去郊外和农村地头玩时,对花生殃、白薯殃、胡萝卜叶挺留心的,趁家长不在时,偷着刨出来,附近有水渠或机井就用水洗洗,没有条件,在衣服上擦擦就吃,那里的农作物基本上是农家肥,味道很好,吃起来吃起胡萝卜就像虼水果一样,又脆又甜,困难时期缺油水儿,吃起什么都是香的。还有一次,妈妈同事李克柔阿姨带给我们一包炸排叉,我本意上想等爸妈回家一起吃,一打开包香脆的排叉和弟弟们你一块我一块,不一会儿就吃干净了,父母下班回家我挺紧张,妈妈说:就是给你们吃的。</h3> <h3>曹京霓</h3> <h3> 学校大食堂南边是一所幼儿园,食堂的菜窑在幼儿园和学校之间,记得在春天,有同学发现菜窑里有黄鼠狼,有同学在捉黄鼠狼时,不慎点火引燃了地窑的干木头,一场大火就这样烧起来了。记得当时晚上刚躺下没多久,就被救火声喊醒,我们先后跑出宿舍来到菜窑前,大火已被控制住了,我们围在地窑想了很多,议论纷纷,不知黄鼠狼补烧死了,还是逃跑了,它们也是饿急了,才改了口味偷菜吃?直到以后,也不知是谁放的火,有人说是丁海峰干的,丁是我班一个高个同学,常把大姆指含在口中,说话慢呑呑的,大眼睛,给人有些傻呵呵的感觉,说他放的火,他当然否认,可他那晚上,确实没回宿舍睡觉,(他平时也这样)因常有人取笑他,离群的人最受怀疑。一场大火,映射出人间冷暖,即使是不学生也不例外。<br> 冬天来了,宿舍窗外,北风呜呜作响,外面已是滴水成冰,不知谁的主意,用小钢子在窗外冻冰吃,早上起来,睡意顿消,赶紧爬起来看冻上没有(当然冻上了),以后又有人在水中放糖精,大家一起床,手脸顾不上洗,就啃上了冰坨,哈!真痛快又过隐又去火,嚼的嘴里呱呱响,晚上大家兴奋的在被窝里说笑,窗外的不钢子已经摆了一排,生活老师几次催促睡觉都不管用,于是开灯盯着我们,对此,有同学也有办法对付老师,他把灯绳撩到一边,在墙上划一条黑线,老师再进来时怎么抓挠都找不到灯绳,我们都在被窝哈哈大笑,气老师的招什么都有,在虚开的门上放一把掃帚,一推门就挨砸,谁都承认,也没有告密的,老师知道问不出来,索性就不问了,一进门先用脚踢一下,有时别的宿舍突然传来一阵大笑,我们知道不定又是谁在搞恶作剧了</h3> <h3>季薇</h3> <h3>邹青</h3> <h3>宽松和谐的校园,无忧无虑的心情,同学们常自编一些歌与民谣,就顺口留之类的,幼儿园学会的一些,已不再传颂,继而对学校、对老人、对校工的顺口留反而走俏,米多多发米软,老头背着老太太,上街去买菜,摔个跟头起不来,还有对校工张鼻三的,张鼻三盖高楼,高楼底下一群猴,猴跑了,楼倒了,张鼻三摔倒了,因张鼻三是校工,长的尖嘴猴腮,平常老吓唬我们,大家对他也不恭不敬。其实人是挺好的,30多年后,我在他家遇上了他,他热情让我到他家去,两口子都很健康,他名叫张宣明,并给我留下家中电话。<br> 对音乐课,我们也喜欢上,教歌的是张小芬老师,歌唱的也好,同学们也都喜欢她,宋晓华的歌就是她教出来的,很多时代歌曲都是在那时学会的,看来唱歌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内容。以后在部队当兵时,用积攒了多半年的津贴,在西单买了一部手摇留声机,遭到家里反对,父母那里知道听音乐对我来说多么重要,至今家里还保留着许多老唱片,可惜已没有留声机了。</h3> <h3>李京长</h3> <h3> 我是一九六三年加入少先队的,不是因为表现好,而是赶上了团中央少年先锋队提出的全民入队的第一年,在操场上,举行了 的入队仪式,由高年级同学给我们佩带红领巾。老师带领我们宣读誓词,显得非常庄重。平常的嘻笑顽皮早已藏在庄严的表情里,从那时起,感觉到什么是责任和庄重。入队仪式结束以后的很长时间内自己觉得懂事了,向高年级同学看齐,变成了自己的自学行动,下课不打闹,按时睡午觉,胸前飘扬的红领巾随时提醒着自己,要向苏联小英雄卓娅和舒拉那样,要把一切献给祖国,当一切正向着成功顺利迈进的时候,中国正在酝酿着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它的后果相信在中国发展史上几千年后都不会消除。<br><br> 一九六六年快暑假时候,学校里出现了一些怪现象,首选从五、六年级同学中曼延开来,先是课不上了,继而向老师、校领导提出质疑,不管老师们如何解释,学生们始终不肯放过,说领导执行的是资本主义路线,修正主义路线,开始唇枪舌战,教室里帖出小学报,并扬言,北京高校都动起来了,我们为什么不能搞起来,其实本校学生中,怀与北京高校有密切联系,同学们中有很多人哥哥姐姐都在市里,媒介传播很快,后来发展到动手打老师,逼校领导承认执行的是反动路线,什么 是反动路线,連学生们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只要师生对立“敢把皇帝拉下马”就是好样的。最开始见到这样现象我不理解,心中为老师鸣不平,后来见到多了,见到同学们声泪俱下,先诉冤苦,后义正词严带动影响了一大片,课是无法再上了,佼领导为避免下面冲突,纷纷躲避起来,一切都乱了常法,伴随着假日来临,怀着说不感觉离开了学校</h3> <h3>田怀军</h3> <h3> 放假了,很高兴,在家没有作业,天天玩不够,但心中总有对学校的一丝牵挂,一天终于想回学校看看,走进校园一切都变了,见不到和蔼可亲的老师,见不到昔日友好的同学,满目创伤,教室被封,宿舍里乱七八糟,一片狼籍,一些高年级同学集中在一间宿舍里唱着歌,拿起笔做刀枪,誓死保卫党中央……。不时看到护校队员带着红袖标,手里拿着棍子在转,说实话当时一点好心情都没有,匆匆离开学校。此一别,终止了在该校的学业,荒废了半年学业,直到一九六七年复课闹革命时,转到北京长辛店陈庄二小上五年级,那里的情况更糟,学生闹得更凶,很多是工人子弟,他们斗起老师来更是凶狠、暴力,刚认识的巴老师、沈老师被半得直说胡话,好在不是寄宿制,到点就回家了,眼不见心不烦,但造反派组织的活动还得参加,经常到周围一中、十中去参加批斗会,整个社会杂乱无章,曾在一中见到批斗“地富反坏右”的十名老师,有毛志成、张文、马国光、陈志贤等人,直到学校派驻“工宣队”以后,各中小学校才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一代人的心灵遭到了摧惨,是以几代人的努力都无法挽回的。</h3> <h3>鞠国讯</h3> <h3>每逢“六一”节或在周末时间,学校常组织我们去坦克一校礼堂看电影,我们排着队,打着队旗,一路唱着歌从学校北门出发,出大门向左拐,约10分钟路程就到了一校,进入电影院早已是人声 沸,礼堂很大,分上、下两层,记得在那里看过的电影有《红孩子》、《路边新事》、《没头脑和不高兴》、《半夜鸡叫》还有苏联电影《夏伯阳》、《 查德》,还有一部电影名字忘了,记得是一名苏联红军战士,有一 叫砍嘞克,帮助主人,完成任务,很感动人,在这些电影的薰陶下,使自己逐渐懂得了什么是荣誉 、责任、理想,很多同学回来还写了感想,我也写过看动画片《孙悟空大闹天空》、《黄金梦》、《马兰花》记忆最深,可惜在当时叙述能力差,没有写出什么东西,但里面的内容早已深深的印在脑海里了,让我现在写一定能写出“花”来的。看军事题材电影,对我党领导的八路军、解放军无限崇拜,每到人民群众危难时刻,出现了八路军、解放军,如《红珊湖》珊妹子在岛上受伤,敌人出现的时候,海军战士出现在岛上,《农奴》里的强巴受尽凌辱,性命难保时出现了解放军战士,大家在台下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为我们今天的新社会,为人们出生在革命军人家庭而自豪。暑假期间常常到部队大院看露天电影,爸爸由于经常值班,妈妈带着我们去,傍晚微风习习,坐在石砌的大台阶上,屁股底下散发着余热,身后有个军人服务社,那里卖西瓜、冰棍摊前总是围着一群孩子,小豆冰棍5分钱一根,红果的3 分钱一根,西瓜切成一牙一牙的,放在玻璃罩里面很是诱人,碰上同学、伙伴还能聊上几句,女孩子们穿着好看的裙子跑上跑下,象蝴蝶一样翻飞,人虽很多,没有打闹的更没有说脏话捣乱的,电影一开演就安静下来,全神贯注的投入到影片中去。这种情丝一直持续到文革前。一九六七年,部队组织大人看《武训传》,由于是批判电影 ,不让小孩看,我和几个伙伴悄悄从影院 后边的暖气道钻进礼堂后边,坐在屏幕后边看,武训为集资办学,不惜出卖人格,让人取笑, 一身脏兮兮的,里面的小桃姑娘死的很惨,让人同情,从始至终看过完也不明白,这样的电影为什么要批判它?</h3> <h3>曹辉平</h3> <h3>受毛主席畅游长江之影响,全军乃至全国开展游泳运动,真是上有个好,下必甚焉,部队院内也开展了此项活动,部队搞训练离不开游泳,家庭娱乐也到游泳池,白天对单位,晚上对个人,有条件的办证,没条件的游一次花5分钱。我和同学刘京林、尉民等人,几乎天天长在游池里,我印象中几乎没有到浅水区泡过几次,就走向了深水区,那时警通排和训练部有几个大人游的非常好,他们就成了我们追逐的目标,我们学的很快,短短的一个夏季我几乎学会了所有的泳姿,蛙、侧、仰、潜、蝶、自由式都会,在一次鼓足干劲后,家里算时,和几位泳星在池内游5000米,,上来后都不觉得累,要知道5000米的概念,要在长25*10米的池内游近70圈,游泳不仅锻练了体魄,锻练了意志,也增近了人们彼此间友谊。从67至69年三个夏季,我和游泳结下了不解之缘,父母也很支持从不干涉,同学刘京林69年随父调到南通市,在70年的一次全市比赛中得了少年组冠军。游泳也为我奠定了身体好的基础,在以后的部队工作中,受益非浅,无论是野营拉练,还是平常军训,都能应付自如,以轻盈的身体对付所有的困难,在游泳中除了锻练体形外,还对心、肺、腰、腹,耐力、意志多方面是个锻练,水中游戏也有很多种,打水仗、扔水球、双人起跳、水中找目标、水中捉迷藏,大人们还教我们水中偷袭,水中救护,水中擒敌等,有时看见一些新战士在水中笨拙的游姿和拍红了的肚皮,我们也忍不住大笑,不过在游泳中我也有三怕:一怕太阳暴晒,晒的皮肤起皮,又痛又痒,紫外线接触过敏,二怕马黄蜇一下起大包,疼的钻心,三怕时间过长体力透支,尤其饥饿时避免过长大运动量,弄得你头晕,眼冒金花,只要注意以上几点,它所带来的乐趣能让你忘掉所有的烦脑,晚上回到家倒头就睡,就是有人把你抬走都不知道。</h3> <h3>陈燕萍</h3> <h3>“文革”初的动荡不安,社会上很乱,放假了没有作业,在家呆不住,有时带着弟弟们,有时和同学。除了晚上看电影,每天都 在部队大院到处转,有时到爸爸工作单位—政治部去,一进大楼好凉快,左侧第一间是个大会议室,会议室显得很庄严,北面一面墙挂的以、恩、列、斯,南边墙上挂的是八大以来七位政治局常委,依次为,毛、刘、周、朱、陈、林、邓。来到爸爸办公室保卫处,一辆金黄色的坦克模型吸引了我,非常精致,用玻璃罩罩上。有事说事,没事听爸爸嘱咐几句就走,中午在机关大食堂吃饭,众多军人中,穿的一样的衣服,爸爸个头矮,只能在人群中找后脑勺有疤的人,爸爸后脑的那块疤痕是战争年代留下的,所以在众多人群中一准儿能找到。那时,中央刚刚发表了关于开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5.16通知不久,家里怕我们出事,嘱咐我们不要瞎转,多做好事,在以后几天里我和弟弟商量,吃完饭要主动帮助炊事员洗碗、打扫卫生。一连好几天,没想到大院写出了表扬稿,还在广播中进行了表扬。我们当时心里都很高兴,终于能给父母争光了。<br> 外训楼的垃圾站也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那里外国学员扔掉的香烟盒,我最喜爱的烟盒是大中华,当时玩烟纸盒一个“大中华”能换一大把普通烟盒,玩三角、四角、玩喷儿兴头很大,同学陈川平家有很多老烟盒,我们经常交换,直到我当兵这些“遗产”才交给弟弟。有一次,一个同学带我到战术沙盘教室里,那里有很多小飞机、坦克及卡车、小人,我从那里偷拿了几个,以后还想去,又听说院里追查此事,吓得再也没去过,那个同学告诉我,这些模型很好做,只要有模具就行,从此知道了模具,化铅水、胶注等等,普通红砖不行,要找黄色的耐火砖。铅的来源主要是牙膏皮和坦克废料堆里找,以后由于玩心太大注意力转移,此时再也没有下文了。</h3> <h3>“管家”这个称号是我家邻居陈进他姥姥叫起来的。家里为了锻练自己,也为了拴住玩野的心,妈妈每天上班前给我布置做饭的任务,开始从简单的做起,如何和面,如何蒸米饭,擀面条、包饺子、切菜都 手把手的教,我学的很快,不长时间就掌握了很多常识和技巧,但也有付出代价,光是面盆就摔了好几个,切菜时把左手中指切掉一块肉,炒菜时糖、碱不分,苦得我满楼道跑。吃一堑长一智,在以后的实践中,练就一手好功夫,能包出漂亮的饺子(南方挤压型),蒸出雪白的馒头,知道如何兑碱,擀出簿簿的面条。妈妈的苦心没有白费,这些对我来说是今后走入社会学会自理的必修课,从心里感激父母教我如何面对生活,邻居蔡阿姨,陈进的姥姥经常夸我。我带弟弟们出去玩也有理智了,估计快到点了准回家做饭。姥姥是个南方人,见我们回来了就喊到“管家回来了真是爸爸妈妈教育的好!”<br> 一九六六年北京发生大地震,北京震感很大,当时记得是下午,整个楼也晃动起来,我们住 的几家都相应的招呼着,只见蔡阿姨抱着孩子,我招呼着姥姥先后跑下楼,确认楼里没人了才松了口气。二层楼六户人家彼此相处得跟一家人似的,共用一个厕所,共用一个洗水房,蔡阿姨是个山东人,面食做得好,很多经验都是从她那里得来的。六七年我家搬到平房就再也没有联系,六九年她家也搬到了石家庄元氏县装甲兵学院,她抱养的那个女孩现在也不知怎样了,今年快40岁了。另一邻居赵成文是宣传处长上校,年老体弱常在家休息,他爱听河南豫剧,常用留声机放,我有时一边做饭一边听,自得其乐,他家有五个女儿,好称五朵金花,我家四个儿子年龄都 差不多,有大人提娃娃亲,但两家大人没做任何表示,后来由于搬家不了了知,但在以后我曾去过他搬到北京京东北苑家中,赵伯伯当时身体尚好,几十年过去了,不知现在怎样了。他家搬走以后,又来一位叫张云的处长,这人和蔼可亲,可惜后来因肝癌文革初期就病故了。</h3> <h3>王——</h3> <h3>张学朝</h3> <h3>朱建军</h3> <h3>回忆起住在灰楼的那几年,许多真切感人的事发生在那里,给我留下终身难忘的记忆。!<br> 一九六八年夏天,我上中学了。分到初一六班,这个有近三分之一的同学来自部队,既原来的九一小学同学,班主任张纹,是原一中校长,刚刚解禁恢复工作,原在小学 时曾参加过批斗她的大会。开学典礼结束后,她叫出几位同学名字,留下来开会,没有我,第二天才知道她在选组长,她任班主任的第一天就敢抓学生纪律,只有遵守纪律学业都能继续下去。好知识渊博,一上课并不直接进入课题,而是讲了很多故事,故事中寓很多道理“谦受益,満遭损”是她常挂在嘴边的话题。一次,她用了两节课时讲了梅花党,张本的故事,讲到李宗仁、郭德洁,讲到中国特工,我们听的如醉如痴,下课铃响竟没有一个人走出教室。当年秋天,学校组织全校师生参观五里店养鸭场 “阶级斗争展览会”,回来后,启发我们每人写出一片感受,并加上形容词,要准确,同学们不知怎样写好,张老师就做示范,口述开头,让学生们连贯内容结尾,大家的思路一下就打开了,她就是这样循循善诱带我们班,不是死记硬背似的,以后又带我们参加三夏、三秋劳动,在实践中教会许多道理。那年中秋前夕,张老师带我班参加为期三天的三秋劳动,选出两名学生负责做饭,其实做得很简单,就是馒头和咸菜,劳动量大,虽然离家进也不让回家,住在老乡家里。一次中秋前夕,看到老乡家主人又是揽柿子又是买月饼,是那种自来红的,馋得我直咽口水,但为了严明纪律,谁也没敢乱说乱动。短短三天一晃就过去了,可学生们与老师的感情加深了,直到第二年,张老师恢复校长职务,接任她的班主任叫寥学文,四川人,也很有责任心,但张老师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不容改变的。所学科目有语文、代数、物理、音乐,外语直到六九年中苏关系紧张后才学俄语。当时由于动乱期间,课堂纪律不算好,我最怕代数课,初一还勉强会点,到初二就学不进去了,加之坐在后排,教数学的司老师讲得快,一点都没学进去。数学不好影响我一生,到部队后因工作需要学了点,感到很吃力,以后陆续部队有战友上工农兵大学,我问的首要问题有没有数学,一听有,我马上丧失信心,连声说让我去我都不去。初中这两年就这样在动乱和迷茫中度过的。</h3> <h3>一九六九年在我一生中有几件事是值得纪念的,其中之一是回老家,春节刚过,我们全家六口人,父母和我们四个儿子,第一次踏上回老家的征途。没有赶上老三届的大串连,外出走走一直是我心中的渴望,这次外出,兴奋的我一路程上观察了很多,我们坐的是慢车,几乎是站站停,上午坐的车,直到夜里才到郑州站,一路上映入眼帘最多的是一队队解放军打着背包,背着枪在行军,取代的是原来的一队队红卫兵,有往南走的,有往北去的,时隔多年后才知道,他们是在响应国防部长林彪的11.24批示“关于野营拉练好”的批示,正大进行野营训练,一路上没有盒饭,坐在人多拥挤的硬坐车厢内,吃着父母准备馒头煮鸡蛋,全家人轮流坐这几个有限的位子,到达郑州已是半夜时分,天气很冷,找了间旅馆住下,也是冰凉彻骨,第二天早晨起来,几个小伙子手里拿着鸽子在旅馆门口叫卖,我们看了一会儿热闹,然后走开坐上长途汽车,行驶一百多公里到了县城(登封县)。一下车,望着云雾缭绕的嵩山,又神密又高大。可能没有汽车或许有意锻练我们,在离老家还有四十多里路,竟让我们一路走去,半路上还和妈妈闹了点矛盾,好在我们不怕吃苦,一路爬山涉水,快接近村落时,才见到来接我们的侄子何殿卿,他牵着一匹马,放上行包让我们轻松了许多。</h3> <h3>徐燕乘</h3> <h3>蔚强</h3> <h3>何平</h3> <h3>赵殿华</h3> <h3>终于到家了,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呀!座落在一个小山坳里,几间老旧房子,没有灯,没有水,吃水要到坡下的小溪边去挑,在家里,第一次见到了我的爷爷,一个矮个的干巴老头,山羊胡子劂得老高,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坐在门屋里一口一口的吸着烟,奶奶和姑姑见到我们很高兴,吃饭时间到了,拿出最好的东西就是干了皮的馒头和煮鸡蛋。最好吃的当然是算红薯了。有时边吃边扔给家里的一条大黄狗吃,遭到老人训斥,当时我们哪里明白,那是他们活命的口粮呀!大黄狗到是跟我们很熟了,我和弟弟侄子们带它到处玩,还眼见它跑向小道边儿狗仗人势扑倒了一个小女孩,为此,我还自责了自己,到了老家一切都那么新鲜,地里的麦苗开始反青,一片片的竹子生长茂盛,小溪流水从门前流淌,滋润着这片土地,这就是爸爸当年离家出走当兵的地方,害得奶奶到处找儿子,这也是当年皮(定均)徐(子荣)抗日先遣之队司令部所在地,距家几里地的西白坪,当年也是风起云涌,抗日呼声此起彼伏。在老家西院见到了四奶奶,她的儿子也在当年参加了八路军,可惜牺牲在战场上了,四奶奶得不到儿子的消息眼睛都哭瞎了。爷爷当年也是受尽了苦头,下过煤窑,曾被日本人抓去修过登封飞机场,皮徐之队打下飞机场,解救了这些穷苦民工,捡了条命回来。短短几天我认识了老家的亲人,八叔晨法,哥哥文献,姑姑、姑夫,和他们的孩子,虽然生活清苦,但每个人脸上都有着笑容,见面总要问候几句,生活习惯不习惯,住得冷不冷,嘴里说还行,心里恨不能早点离开这地方,吃什么到不在呼,住的卫生实在太差,混身上下让虱子咬得又疼又痒,十年后,我结婚时带着爱人回去过一次,情况仍末改善,咬得她半夜直哭表示再也不回来了。 终于回北京了,一早上,就坐上了长途汽车到县城,侄子送到县城,坐上了返回郑州的长途汽车,一路上雪影很美,清静的好象只有我们汽车在行驶,离老家时,我将爷爷的一把军刀偷拿出来藏在我的胳膊下,一路夹着,穿着军大衣在火车上都不敢坐一下怕露馅,可要挨训。担惊受怕中到了北京,快到京时,列车广播中知道了中苏边境战斗发生,我国领土珍宝岛发生战事,我国政府强烈遣责苏联侵略行为。这一天,我记忆特别清楚,一九六九年三月二日,到家后我藏好军刀如释重负,仅过两天,一路颠波流浪,我病倒了,发起高烧,住进了医院,幸好恢复得快,同病友有几个教练团的战士,讲故事唱京剧逗我开心,在那里,我学会了京剧沙家浜选段,一周后就出院了。这次老家之行,使我承受到同年龄孩子意想不到的困难,磨砺了思想,经受了考验,自己给自己打満分。至于那把军刀,在我当兵走后终被爸爸发现,因怕招事,把军刀掰断扔掉了。我记得老家最好吃的东西,最隆重的食品就是糖水煮鸡蛋,也叫茶。家乡人最爱吃饺子,但不叫饺子叫扁食,就着自酿的白醋很好吃。以后几次回老家临别时,总是和姑姑、奶奶半夜起来给我包扁食吃,忘不掉。</h3> <h3>何亚星</h3> <h3>戴立军</h3> <h3> 随着中苏关系的日益紧张,毛主席提出了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战略方针,又提出备战备荒为人民,69年10月,苏联总理科西金和外长庫茨涅佐夫访朝途经北京,在首都机场周总理会见了他们敏感的当潮者,意识到苏联可能要对我国实行突然袭击,号召全国人民行动起来,准备打仗。作为学校也在“动”的行动中,在一中教室楼周围,到处挖有防空掩体,另外,学校不知从哪搞来了历次战争中遭突袭的战例,学生们都紧张的听着,心里盘算着一旦战争起来我该怎么办。课程中加上军训课,请老师谈(有的请部队人员讲)怎样打飞机,怎样打坦克,年级改为连排建制,我们初二六班改二连六排,同学们在学校组织挖防空洞,整个学校挖得乱七八糟,但秩序井然,同学们并没有意识到迫在眉睫的形势,仍然嘻笑打闹,穿禄军装的同学渐渐多起来,以能有一身军装或军?为自豪,我们这些部队子女就成了香饽饽,很多同学和我们交朋友,有的只为了一顶军帽,在那个特定历史条件下,一件物品很快就能成为时尚,一段时间为毛主席像章,一段时间为军用挎包,一段时期又为军帽。直到我当兵以后还有同学写信来要军帽。<br> 挖洞修壕成为当时全社会行为,长辛店公园有一段挖得很深很神秘的地道,绵延数百米,多少年后,我进去才感叹它的宏大,里面四通八达、构思巧妙,是否受当年地道战影响?不得而知。中国人的智慧仅此一点便可知。北京市当年也挖了很多洞,以后都改做为人防工事,地下旅馆,利用起来。我曾去过水电科学院六铺炕的一个地下招待所,里面的建设用豪华宏大来说一点不过分,不仅如此,七一年建成的丰沙铁路,有山洞69座,容纳列车近百列。部队也有地下停机场,军需备品库。这些地下长城的开掘和利用还真要感谢他的主人——毛泽东,是他的一个指令,使全国人民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有备无患、立足于大打仗。当年的北京军区司令员郑维山曾说过,凭着他的八个野战军和当地民兵,在长城以北,吃掉苏联一百万军队没问题。渴望当兵,保家卫国,已成为我当年追求的目标。万万没想到,这个目标在当年年底就实现了。军务处长邹本江通知我去体检,通讯员刘桂林开摩托车带我跑了一整天,当晚回到家,我的脸都吹红了,但心里很高兴</h3> <h3>安新跃</h3> <h3>郭燕明</h3> <h3> 这年底部队随着战备的需要,征兵工作正在开始,比我高一届的学生张宪生、汪建国已被北京军区28军征走,内部指标开始出现了,军区装甲兵参谋长程超留给他战友刘元奎(坦克二校副校长)两相指标,准备给他儿子的,没想到刘副校长举家刚迁至河南洛阳,这其中一个指标就给了我父亲,时间紧,军务处邹处长和通信员刘桂林那两天带着我坐着摩托车先后到军区装甲兵和丰台武装部办手续,检查身体,正是寒冷季节,我坐在后面还好说,看着冻红脸的邹叔叔和小刘我内心很感动,第二天,爸爸带着我去一趟北装司令部程参谋长家中,程参谋长见我比较单薄,说没关系,只要有半年就是好兵,当天晚上我就穿上新领的军装(没领章帽徽)住 进了军区装甲兵招待所,和新认识的战友薛小彬、高延军、王星光一起等待分配,这一天是六九年的十二月二十三号,直到七天后十二月三十一号才离开招待所,到河北沙城装甲兵修配厂当兵,那天晚上汽车将我们送到丰台火车站,坐上开往张家口的列车...... </h3> <h3>张燕弟</h3> <h3>看完他们写的故事以后,我尘封已久的记忆闸门也慢慢被打开了。我是1961年时上的九一小学,也就是他们说的由几个院校合在一起办的部队子女寄宿制学校。九月一号是中国人民解放路装甲兵成立的纪念日,所以名字叫九一小学。那个年代部队大院子女一般都有这样的学校,后来文革时都基本撤销了。记得刚上学的时候,我们是九一小学第一批学生。来的时候学校的大操场还没有完工,每天有拖拉机或者是压土机在轰隆轰隆的作业,记得有一个解放军叔叔还给我们讲故事和我们一起玩。我的语文老师叫王春兰,一个戴着眼镜的非常温和女老师。我们几个同学一个宿舍,厕所在走廊边上,晚上去厕所时都有种莫名的害怕。因为有同学讲的厕所鬼故事,让我很多年后想起来都感到毛骨悚然。的确那时我们的伙食算是很不错的了,早餐时会有牛奶和点心。每次都是排队吃饭,要检查手洗过没有。因为困难时期,所以孩子们吃饭也是定量不能浪费。女生的小辫子大多是自己梳理,有时生活老师会帮忙。我们的生活老师姓王,都是部队干部的家属。班里的同学不太多,二十几名左右。班长是刘黄河,一个挺秀气的女生,她的哥哥刘长江也在学校上学。我们班里还有林芬,温敏。还有一个男生夏小毛,因为他的嘴巴上有做过手术的痕迹,所以我记住了他。。还有的就记不太清楚了。对于九一小学的情况,王亚光的回忆记述的非常清楚,佩服他的超强记忆力。</h3> <h3>戴立成</h3> <h3>我在九一小学上了三年学,四年级时转到长辛店陈庄二小上学。九一小学的学生陆续都转学了。我们都到了长辛店陈二小学上学。六六年文革开始时,九一小学改为普通小学,结束了寄宿制,成为一所公办学校。文革时我刚上五年级,开始了停止学习闹革命的年代。从那时起我们这批孩子几乎再没有好好上过学。记得到学校报道的那天我参加了红卫兵组织,由于年龄不大,对这场文革运动没有认识。就是觉得挺好玩的,穿着从父亲那拿的不合身的军装,扎着腰带垮着部队的绿挎包。记得我还学会用医用针头做的绣花针,用红线绣毛主席像和为人民服务的字样。甚至学着剪纸和绘画,我还画过毛主席像。遗憾的是这些技艺现在都被自己废了。文革对于每个有记忆的人来说都是印象深刻的,我们这代人最遗憾的是学生时代的宝贵光阴被荒废了。在那个疯狂的日子里,人心人性的弱点和丑恶也都充分暴露出来了。</h3> <h3>戴立兵</h3> <h3>王京宝</h3> <h3>文革初期,大院里有的大学生开始行动。只记得我们那时就头发不能过肩,长发一律剪掉,一个女学生就是拿着剪刀给人剪头发。破四旧时,我把父亲的两箱子书卖了。为这父亲让我去废品收购站给他把教材找回来,原来我把他的书包括教员员用的教材都处理了。找肯定是找不回来的了,但给我的印象挺深的。因为在废品收购站里,那里存放在成堆的书籍。一摞摞的扎好了放在很大的一个库房里。。</h3> <h3>苏——</h3> <h3>说起到北京看烟花,我们那时真的胆子大。到时孩子们爬上甲886的车就去了,回来时跟车回来就行,完全不用父母跟着。男孩子女孩子那时都非常独立,只要不出大院都是非常安全的。文革不上学的时候,我们自己养鸡养兔子。在围墙边上有许多人家搭的鸡窝,家里父母都忙工作弟妹还小。所以我那时年龄不大但始终觉得自己就是大人一样,所以养鸡的是完全是自己做主。和院子里的小伙伴一起竟然把鸡窝也搭好了。外围用树枝扎成一个大的围栏,上面还要有顶。里面再用砖头砌成鸡窝的样子。忙豁了一阵子后,三只鸡养的还不错。只可惜刚长大就染上了鸡瘟。三只鸡都死了。这以后我再没有养过鸡,为此我还哭了一场。</h3> <h3>蔚民</h3> <h3>我还养过蚕,是同学给我的蚕仔。拿过来时像一粒粒黑黑的芝麻粒,我小心的把它们放在棉花包里。等到天暖和的时候,蚕宝宝就一个个开始从黑壳里钻了出来。我们大院里有很多它们吃的桑叶树,不过有的还挺高的。为了给它们采桑叶我可以爬到树上去。在那个年代孩子们都是散养的,家长没有时间管我们。所以那个年代的孩子独立性都很强。</h3> <h3>何亚军</h3> <h3>大院孩子都喜欢游泳,两个游泳池几乎每天都有很多孩子去玩。我们几个女生经常结对去游泳,我们练习从一米跳台下水,不会跳的时候,整个人扑下水时不是被呛水就是把大腿拍的很疼。但经过几次大多也就学会了。我喜欢在大游泳池游泳,也敢上十米高台跳下来。不过只会跳冰棍,就是直直的下来。从高台跳下水后下面是三米深的水,必须憋着气从水底上来。有时刚换的水很凉,孩子们好像没有那么多顾忌,只要玩的开心就好!放暑假时有时整天泡在游泳池,一直游泳到晚上才回家。那时候真的很快乐!真的是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h3> <h3>何亚光</h3> <h3>看电影也是大院孩子最喜欢的一个活动了,每个周六晚上基本都会放电影。如果不下雨天气不冷时一般都在山上的大操场放电影。这时候家属孩子吃完晚饭后全家一起出行,但要自己带凳子去,或者坐在地上或者坐远点在看台上。有时候人很多去晚了就干脆坐到荧幕背面看,倒着看也别有一种乐趣。更多时间还是在大礼堂看电影,那时北京有的文艺团体也常来院校演出。记得有电影演员来演出的,那个凌源的女演员和一个电影里叫老解决的来过。文革时也有样板戏看。。我们还偷偷去看过批判电影。。毛主席最新指示发表的当天,整个大院干部家属孩子都要起来进行庆祝。霎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h3> <h3>萧陆军</h3> <h3>大院孩子很多都在幼儿园长大的,我母亲也在幼儿园工作。她说她到酒泉后一次在营房大门口遇见三个战士,他们给她敬礼叫她老师。她才认出这几个都是从二校幼儿园出来的孩子。。也许很多大院孩子能想起她来,一个年龄稍大的非常朴素的阿姨丁老师。母亲在幼儿园干了一辈子,她喜欢这些孩子们。她说在国家自然灾害那几年,孩子们的伙食比起外面来也还是不错的。师傅都是聘请来的高级厨师,饭菜做的非常好。二校的许多孩子都是从这里出来的。。许多年过去母亲还经常和我们谈起这段时间的许多往事。她还能叫出许多孩子的名字,她能讲很多那时发生在幼儿园里的故事。</h3> <h3>在大院,我的中学同学有姜坚,赵莉莉,于京平,吕昌玲,王丽霞,赵树学,张学朝,徐国勋。住在一栋的有王芳和尚华,尚华可能后来改名了。还有后一排的王香竹,前一排的马丽娜。另外记得的大院孩子还有赵信道,鞠国选,李京长,田怀玲,康海玲。陈燕青。。。。</h3> <h3>1969年国庆节,我们长辛店一中的学生参加国庆检阅方队。在此之前我们在学校练了很长时间,那时对检阅没有很严格的要求,只要走的整齐就可以。我们身穿白衬衣蓝裤子,每天在大操场练正步走。国庆节那天我们早早就等在东长安街,各个方队排列成一条长长的队伍。在道路两旁分别设立了大型的临时厕所,上厕所的队伍排的老长了。上午十点吧,由林彪主持的检阅游行开始了。我们的前面好像是八个样板戏的花车,上面化妆的演员一动不动的摆着造型。当我们经过天安门广场的时候,我们队伍周围红旗招展欢呼雀跃的人群挡住了我的视线,几乎看不到天安门城楼主席台的人。隐约可见有人影朝下面挥手,也许这就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毛主席吧。我们一路小跑的快速通过天安门,队伍从西边有序的散去。这是我一生中唯一参加的国庆检阅,比起现在的游行队伍,那时候还是简单的太多了。但毕竟这是一次非常有纪念意义的,国庆节之后不久林彪就叛逃了。</h3> <h3>曹智</h3> <h3>此文中的照片都源自戴立兵的文章,很多我都不认识或者是忘记了。有的眼熟有的名字熟悉人记不清楚,那个时候每家都有几个孩子,我们算是大点的。很多是六零后的孩子,当1969年部队进行整编后,有些孩子随着部队的迁移而离开了。如今五十年过去,当年的男孩女孩都已经是爷爷奶奶了。</h3> <h3>我们只有一个童年,无论贫富贵贱童年都让你充满希望。但在漫漫人生路上,童年时光的境遇会影响你的一生。我们在懵懵懂懂的时候生长在这样的大院是幸运的,特别是自然灾害的那几年,少了很多普通百姓子弟缺吃少穿的艰苦生活的磨难。尽管也不富裕但还是能有饭吃,部队供给制没有饿死人的。当我们混了几年学后出来,我们这些大院孩子几乎都子承父业去了部队。许多人的人生都是从部队开始的,这也是部队大院孩子特权。当然部队不是养花的地方,我们小小年纪到了部队同样经历了艰苦奋斗和严格训练的考验。这是一批最能自律最能吃苦的人!生长在大院的子弟身上都有一种精神,这就是正直无私无畏无惧敢于奉献的精神。无论你是哪个大院出来的,你的身上有时自然散发着这种自豪和优越感,这也是部队大院孩子单纯善良可爱的地方。</h3> <h3>在接触的人当中,最让人感觉舒服的就是有同样经历的人。所以你的童年你的家庭和你的生活环境,真的可以造就一个人。你的原生态是你一生都难以改变的,无论人怎么挣扎着想抹去你的自然属性都很难如愿。</h3> <h3>经过几十年的变迁,现在我们再回望旧时的经历。让你难忘的让你感动的有多少人有多少事呢?更多的是擦肩而逝去,过眼云烟罢了。也有些放不下的人和事,终其一生为之难舍难分。这也许就是人们常常说的故乡之情吧,部队大院孩子很少有故乡的概念,部队在哪家就在哪。在你儿时生活最久的地方自然也成了你最向往的故乡。。这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大院孩子为什么对它念念不忘的原因吧。</h3> <h3>胡刚</h3> <h3>在我以前的关于我们第二坦克学校的回忆文章里,发了很多我保存的照片。通过美篇我也找到了很多原二校的子弟和与坦克学校有缘的朋友。今天这个时代开阔了我们的眼界,让我们足不出户就可以见识大千世界。也让我们能从网络中找到自己的既陌生也熟悉的朋友。虽然我们不相识或者相隔千里,但彼此的一个问候就足以让人心动。</h3> <h3>我的童年和少年是在北京度过的,1969年十一月份随着父母去了甘肃。十二月就和部队的其它小伙伴们一起当兵了,我们分别分在兰州军区总医院和兰州军区第一医院。我和季涛分在总院,于京平和赵莉莉分在第一医院。后来兰州军区组建野战医院,我们四个分别从总院和第一医院一起来到宁夏五一一野战医院,开始了我们这帮大院孩子新的人生旅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