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旅(十八) 真 情

髙山

<p>  腋下温度36.6度,今天是隔离第十三天。 </p><p> 早晨七点多的时候,有人敲我房门,我打开一看是第五隔离区的志愿者朱以新夫妇,他们穿着白色的防护服,依旧带着口罩、眼罩,但没有看到他们送饭的车,我有点惊疑看着他们。</p><p> 他们告诉我,这里隔离区做了调整,他调到二楼去了,不能再到六楼送饭,听说我马上要解除隔离,是来和我道别的。</p><p> 我有点失落,相识才十来天,而且至今我都不知道他们夫妇长得什么模样,就马上要告别了。</p><p> 没有握手,也没有拥抱,我叫他太太用手机帮我拍了一张与朱师傅的合影照。</p><p> 在隔离区的走廊里, 我穿着睡衣,戴着口罩、眼罩,不知道的人真以为我是一个住在医院里的传染病患者,和朱师傅站在一起,就像是出院的病人和白衣大夫的合影。</p><p> 我和朱师傅竖着大拇指,在隔离的走廊里,拍下了庆祝我即将告别隔离期,健康出院的照片,也留下了一份特殊时期的情谊。</p><p> 大概自己也感觉模样有点滑稽,我换了一件衣服,在门口的过道上用手机拍了张与朱师傅夫妇一起合影的照片。</p><p> 没有戴口罩,也没有戴眼罩的我,一下子感觉自己精神好了很多,但也明显感到自己在集中隔离的这段时间里胖了不少。照片里我们都笑得很灿烂,</p><p> 愿这份美好永远存在心中。</p><p> 我的摄影好友老王,已经七十多岁了,家住在浦东,从我被隔离第一天开始,就一直说要来看我,要帮我送点东西过来。我说被隔离着,你就是来看也见不着我。</p><p> 知道我隔离期要结束了,重情的老王执意地还是过来看我,上午特意从陆家嘴驾车赶到三甲港,来到我的隔离地—铂骊宾馆。</p><p> 他电话里一定要我把方位告诉他,还说就是人见不到,哪怕在窗口望望也好。</p><p> 门卫肯定是不让他进来的,他根据我拍的窗外的照片地貌特点,兜了一个很大的圈子,摸索着绕过一片坑坑洼洼的草地,我也真佩服他的认路本事,居然能找到我住的那栋楼。</p><p> “高山”,“高山”。他脱下了口罩,在楼下大声喊道。</p><p> 我住在六楼,隔着窗户我看到了老王,他半戴着口罩,踉跄着步子,杨着手向我示意。</p><p> 站在窗前,一种温暖浸润全身,我感激地看着他,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从玻璃窗的空隙里伸出手,用难以掩饰的激动,向他挥手表示由衷的感谢。</p><p> 老王用相机拍摄了我隔着一层玻璃的照片,照片上的我,脸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挥动的手很清晰,表示感谢的心意很真实。</p><p> 有种情谊不是饭桌上的杯盏交错,有种朋友不是天天的酒囊饭袋,有种至交就是患难时刻的一个问候。</p><p> 患难中的真情应该永远记住......</p> <p>我没有看到他们的外貌,但我知道他们的名字</p> 我还记得他们辛劳的工作 竖起大拇指,庆祝隔离期无恙 特殊时期难忘的合影 <p>在微信里我看到了朱以新的真面目,一位憨厚的农民</p> <p>他模样俊俏的太太--王平</p> 宾馆后面是一片斑驳的草地 老王凭着我拍的照片居然找到我住的那栋楼 老王用长焦拍下了我在六楼隔离的照片 老王在楼下向我招手致意 窗户不能打开,我只能伸出手向老王表示感谢 患难中的真情应该永远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