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 一.高棉的微笑 2009-2-10

云中马

吴哥，一个被遗忘的天国。这一张张笑脸，称高棉的微笑，是来自天国的笑容。

它，不知是何方尊神，也笑容可掬

吴哥是柬埔寨吴哥王朝的都城遗址，建于9世纪至15世纪，始建者是耶输跋摩一世。

吴哥几度兴衰，1431年被暹罗（泰国）攻占，当时的国王决定放弃它，移都金边。从此，整座城湮没于丛林深处。1858年，吴哥悄无声息四百多年后，一只彩蝶在前面飞，一个搜集蝴蝶标本的法国人在后面追，追入丛林揭开了这一秘密。

定格千年的微笑，从此展示于世。

我们一行10人，2009年1月31日，携手踏上柬埔寨这块遍布神迹的土地。

吴哥通王城

吴哥是世界上最大的宗教寺庙，是世界七大奇迹之一。

吴哥通王城处在吴哥古迹的核心位置，是真腊王国吴哥王朝的国都；占地9平方公里，四方形，东西南北各有一座城门。建造时间9世纪末至13世纪初。

从著名的南门进入。

护城河，长16公里，宽百米左右。

护城桥，两旁，分别矗立着27尊抱着巨蛇的石神像。

这是印度神话《搅拌乳海》：天神修罗一族和恶魔阿修罗一族因都不能脱离生死轮回，为了能长生不老，请教梵天该怎么办。梵天教他们以蛇神的身体作为搅拌器，去搅动天界的乳海，让乳海的水分完全蒸发之后，就能找到海底蕴藏的圣水，喝了这圣水就能长生不老。

修罗和阿修罗第一次为了这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合作搅海，约定找到圣水后平分。

左边是魔鬼阿修罗一族，右边是天神修罗一族。

阿修罗是“非修罗”的意思,“阿”作“非”解；其实两者是兄弟关系。

结果，阿修罗先得到了这瓶圣水，想要独吞；修罗灵机一动，扮作美女，色诱阿修罗，将阿修罗手中的圣水骗到了手。

众修罗一起分亨，化作天神；阿修罗则沦为魔鬼。

城墙宽约4米，高约7米，由砂岩砌成，又称红墙；中间建有四面佛塔的城门。

一群猴子占据着这一段城墙。

猴子母子。

一只小猴子，先跳到我头上，不理它，仍专注地对焦；它突然爬到我相机上，手抓镜头，坐下眺望远方。团员拍下了这精彩的一幕。

城墙下，另有一对母子。瘦小的孩子，圆溜溜的大眼睛，也像一只小猴子。

巴戎寺

走过护城桥，穿过厚重的城门，正中间是巴戎寺。

巴戎寺位于吴哥王城中央，城内四条道路交汇于此，是吴哥城的须弥山，象征着宇宙的中心。

巴戎寺建于12世纪末，建造者为传奇君主阇耶跋摩七世；有人说，这是他展示创作才华的经典作品。

寺宇结构复杂，第一层是两重有精美浮雕的回廊，第二层是16座石塔围绕的中央平台，每座石塔中供奉着来自柬埔寨全国各地的各种不同的佛像。

在顶层平台上，有雕刻四面佛的石塔49座，加上塔门内的另外5座，一共54座四面塔，共有216个面带微笑的佛像，从各个角落笑看人间。

走入寺内，直上三层平台。猛一抬头，面前赫然出现一张巨大的笑脸，不由自主地和他相视一笑。

早就迷恋这著名的高棉微笑，在迷宫般的石塔里穿行、转圈，刻意地迎向一张张笑睑。佛在无声地笑，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地笑；我也向八方四面咧嘴笑。

处在这微笑的笼罩之下，你想不笑也难。

记得有人说，善良的人在这微笑的包围中大可安悦。

这笑脸究竟是谁？学者们争论的结果是建造者阇耶跋摩七世本人。

他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的微笑留存世间，求得了永生。因而也有人说这是吴哥唯一一座献给了人，而不是神的寺庙。

站在这里，向千年之前的古人，伟大的诸王之一莞尔一笑。

有人在寻找角度，自己的鼻子对着佛的鼻子，鼻息相闻。也有人在回廊、石塔内，寻找不一样的窗景。

第一、二层廊内、塔外，有众多的战争场面浮雕，舞女和神像浮雕。

这一座座刻满微笑的石塔，由这些神话世界里的怪兽支撑。

离开时，天空洒下一点阳光。这时的笑容，多了一些斑驳的光影。

我们在吴哥的第一个清晨，高棉微笑就这样降临，恍若幻境。

巴芳寺

位于巴戎寺西北方200米，是吴哥王朝全盛时期最为壮观的寺庙之一。耶输跋摩一世在位时开始修建，后来由乌迭蒂耶跋摩二世（1049－1065）完成。

总体看这是一座金字塔型建筑，一条200米长的高于地面的石道通向正殿。

在建造吴哥城之前，这里是旧城的中心，又名“铜塔”。实际上是在高20多米的台阶上，建造的一座木塔，外面用铜皮包裹。

年代久远，木塔已荡然无存。

由于工程质量差，地基不稳且不断下陷。法国人在这里的修复工程已经进行了50多年，至今仍在修复中，不能入内。

宫殿是传说中的“王子藏身处”。

暹罗国王派兵攻打柬埔寨时，王妃怕暹罗人杀害自己的儿子，于是将王子藏在此寺中，躲过一劫。

空中宫殿

座落于皇宫内部的一座小金字塔型建筑，三层台基之上建有小型殿堂和小型回廊，曾是吴哥城里最高的建筑，高台上曾建有一金塔，11世纪初建造。

传说金塔上藏着一蛇精，晚上变成一个女人，国王必须每晚与其同睡，否则国王或他的王国就会有灾难。殿堂甚至连王子都不能进入。

这其实是国王金屋藏娇的场所。

空中宫殿的台阶着实很陡，只有十厘米宽，年久风化厉害，手脚并用都很难爬上，现已禁止攀登。想当年国王一定身手敏捷。

好在旁边有一木梯，扶着栏杆上宫殿，然后再登塔。

一个女游客坐在塔顶的台阶上，静静阅读。

皇宫

皇宫的苍凉是令人震惊的，除空中宫殿、城门外，全木结构的主殿己荡然无存，仅剩东西600米长、南北300米宽的一圈城墙和宫中的男池、女池。空荡荡的皇宫残迹，平添了几多空灵。

城门前的僧人。

男池。

女池。

战象台

位于皇宫前方，12世纪末由阇耶跋摩七世建造。

这是古皇宫外举行庆典仪式的地方，同时也是国王的阅礼台。

在吴哥时期，每年都会在这里举行盛大的斗象大会，只有从这场搏斗中胜出的大象才能成为国王的坐骑。

这350米长的斗象台从巴方寺一直延伸到癞王台。

广场对面矗立着十二座塔庙。

连续不断的大象浮雕装饰着两侧的外墙。

漂亮的三象摘荷花雕塑。

另有许多精美的雕塑。

癞王台

这是一个7米高的平台，平台顶端有一个全裸的没有性别的癞王塑像。12世纪末由阇耶跋摩七世建造。

癞王雕像，现是复制品，真品在金边博物馆。

癞王台，至今是个未解之谜，据考古学家初步推断，这是当时的皇家火葬场。

这是外墙浮雕。

从外墙后面的通道进入，可以看到内墙上也有许多浮雕。

据考证，平台出过一次坍塌事故，后来进行了二次修建，而且特别留了一个通道，以展现原本的墙壁。细细观察，可以看出不同时期雕刻的神像穿戴有所不同。

皇家浴池

在吴哥三天，三天去看日出日落。王城外的皇家浴池，也是看日出的好地方。

晨间的天很蓝，湖水也很蓝。

东边的天已经明亮。

云彩有了霞光，异域的太阳却又一次深藏不露。

东梅奔

由罗贞陀罗跋摩二世于952年建造，原本是建在东池中央的“漂浮起来的寺院”。

东池是耶输跋摩一世修建的灌溉用蓄水池，面积约1.2万平米，早已干涸，四周苍茫的众林应是东池旧址。

东梅奔寺规模一般，结构简单的金字塔型建筑，3层平台，1主塔，4副塔，有围墙、藏经阁等附属建筑。

高高的寺宇砌在三层平台之上，四下毫无遮拦，早上的太阳艰难地钻出云层，挂在树梢。

塔顶已经掉了，露出了树叶一样的一片天空。

第一层平台的四个角落，各立着一头威武的石雕大象；精雕细琢，活灵活现，历经千年风霜，却依然可见象身披挂的珠饰霞帔和象鼻处繁复的花纹。

四头神象，按印度神话，分立四方以巨齿支撑宇宙。

龙蟠水池

正方形水池，边长70米，规模虽不大，但保存得比较完美。

水池中心有一座小岛，岛上建有一座圆形的殿堂。阇耶跋摩七世建于12世纪末。

殿堂的圆形平台环绕着两条大蛇，大蛇的尾巴在平台东侧相交并缠绕在一起，故称龙蟠水池。

中心塔庙。

东面有一匹长翅膀的神马，传说是拯救落水者的。

我以为这是神龟，但可能是残石随便一放，放出了这模样。

中央水池代表了传说中能够治愈疾病的圣湖“安瓦塔普塔”，因而龙蟠水池圣水据说也能治病。

豆蔻寺

由曷利沙跋摩一世921年建造。砖制建筑，在同一平台上，5座红色的砖塔排成一排。

豆蔻寺以珍贵的壁画著称，中间最高的中央塔内供奉印度教中都比湿努神。

三面墙上展现了比湿努神的三种状态。其中北墙刻画了神话中比湿努三步跨越天、空、地三界的形象。

北端塔内的三面墙有拉克希米的精美浮雕。

南边供奉婆罗摩神的妻子乌玛女神。

在吴哥的几天，回应高棉的微笑，我们感受着人间的温暖和欢笑。

他笑着告诉我，在柬埔寨，尤其农村，一般年轻人都会做一段时间僧人，也有人一生为僧。

生命中有事佛为僧的经历是一件很光荣的事，而且受益一生。

她俩合影时，笑了。一位少女一边和我说“无钱上学”, 一边浅笑。阳光下的湖畔，一个中年男子坦然地笑。一位常住寺庙的老人，因为没有牙齿，抿着嘴笑。

她开始发怔，后来笑了。

在吊脚楼下转，她拿着一根棍子和小伙伴一起过来；我冲着她俩笑，她陌生、好奇，楞住了；她的小伙伴笑了。

一个女士，边看书，边守摊。她的笑友善而又自信。

生活对他们太残酷了，地雷炸飞了他们的肢体。他们仍歌之、鼓之、笑之。我将残肢和拐杖置于镜头下方，将灿烂的笑容置于中间。

几次遇到一对情侣，常相拥而笑。我们团员，也不时装模作样傻笑。

我和他说：你属于柬埔寨这块古老而又神奇的土地；他摆姿势，脸上露出古典而又经典的笑容。

在高棉微笑的氛围里，大家笑得开心。

愿高棉微笑永恒!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