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y的美篇

Lucy

（一）

一转眼，国内的朋友已经两个月足不出户了。这周达拉斯的人们也过上了这样的日子。而我，开始得比周围人更早。

三周前出了一趟门。不远，开车三个多小时。回来后开始嗓子疼，咳嗽，时不时地感觉低烧。几天后，咳嗽愈演愈烈，晚上也会咳醒，很影响睡眠。刚好周五了，赶快约了医生去看病。

这个诊所是第一次去，选它是因为离办公室近，开车几分钟就到，实在不行走路也行。到了诊所之后，例行地填表，测身高体重，量体温血压和心跳。护士例行问过症状之后告诉我在诊室里等医生。

过了几分钟，护士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口罩。“他们让你戴上，以防万一。”彼此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戳破这层窗户纸。又过了几分钟，另一个护士进来了，她也戴着口罩。我们对视一眼，她赶紧解释：“我自己这两天生病了，戴上口罩好一些。”一付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倒是完全不介意，甚至感激她有顾及别人感受的心。这位护士是来取样的，样品取好后马上拿去测流感和咽炎。

医生的时间按分钟算钱，非常金贵，病人只能配合他们，所以看病就是无尽的等待。又等了一阵，医生驾到。这位女医生年龄大约三十几岁，胖胖的，很高。没有戴口罩，也没有戴手套。问完诊之后医生拿出压舌板和听诊器，一一检查喉咙和肺部，每隔一两分钟就用消毒液洗手。检查的结果既不是流感也不是咽炎，就是细菌感染。开了抗生素，我就准备走了。医生却稳如泰山，没有起身的意思。她说：“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大事，吃点抗生素吧。这周末你最好呆在家里不要出门。周日烧退了的话，周一就可以上班了。但是，一旦出现高烧或者呼吸不畅，你要马上去急诊。我们这里测不了新冠的。”我听懂了最重要的后面两句话。

出了诊所的门，我还是带着口罩。除了几名建筑工人以外，其他路人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美国人在这点上做得真是不错，不侧目，不盯着看，仿佛我的口罩完全不存在。

坐进车里我想：“这诊所真不错，干净整洁，服务热忱，人还少。今年的体检就来这里做吧。”谁知道，仅仅一周后，我就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