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林：老年人在疫情中的际遇及对策

王家林

（一）疫情中严峻的老人际遇态势
2019年底至2020年，新型冠状病毒灾情席卷全球，给各国的社会，经济，国民健康，生命安全带来巨大冲击，特别是对老年群体的生命健康的威胁巨大。
仅四个月全世界冠状病毒患者达20多万人，死亡2万多人，其中老年人占大多数。目前许多国家进入老年化社会，而且老年人中绝大多数患有多种老病病，抵抗力，免疫力较差，极易感染病毒。
意大利经济发达地区伦巴第贝加莫地区传出耸人听闻，令人沮丧的信息，50岁的丹尼尔·莫扎尼在社交平台上发表令人悲哀的视频内容，在我们这边的一些村子里，整整一代人几乎都消失了。许多七八十岁的人去世了。有些孩子再也不能见到他们的祖父母了。在有的村子里，你甚至无法找到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三代同堂已成奢望与历史。”
　　意大利的人口老龄化程度位居全球第二，仅次于日本，男性平均寿命为81岁，女性为85岁，65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数的23%。根据意大利卫生部6日发布的数据，意新冠病毒感染者平均死亡年龄为81岁。死亡者绝大部分是老人。至3月24日，确诊6982人，死亡6812人。死亡率近1O%。令人瞠目结舌，更令人沮丧的是其中老年人具多。
　　据意大利《晚邮报》报道：离米兰15公里梅迪利亚镇的一个养老公寓23天就有25个感染病毒老人死去，并有多名护理人员感染。米兰北部阿佛里养老院也出现老人大面积感染，许多老人生命垂危，十几天内就有9位老人相继死去。米兰东南科尔维特养老院多名老人感染，出现发热咳嗽状况，连医疗主任也感染了，在等待检测治疗。米兰雷涅诺市养老院，几天内就有四位老人相继去世，几位病重老人送医院又拖回，医院没床位，只等拖回来维持等死。米兰养老院工会已向有关部门发出多封指控信，表示强烈不满，要求院方与疾控CDC采取有效应对防疫措施，阻止老人死亡悲剧发生。由于医疗压力巨大，当地医疗条件不堪重负，有不成文规定，65岁以上老人医院不收治，只能靠自救自抗，许多患病老人主动放弃治疗，把有限的医疗资源与生的希望让给年青患者。
在新冠疫情刚暴发的一月份，意大利CDC官员强调“这种病毒高发于老年人”伦巴第、艾米利亚—罗马涅和威尼托有将近2/3的养老院有老人感染病毒。有人称“这是消除老人计划。"面对如此高的老人患病率，医疗资源紧缺，意大利有的媒体竟然讲："我们必须有选择治疗，抢救身体好，病情轻，恢复快的中青年人，放弃治疗老人。许多病重老人自动放弃治疗，把有限的1CU床位与呼吸机让给年青患者。
在伦巴第大区医院，一名医生说，“过去几天，我们不得不在40多岁的病人和60多岁的病人之间做出选择，决定谁可以用唯一剩下来的一台呼吸机。”这样的考验太多，以致原本压力超负荷的医护人员身心更加疲惫。最近，威尼斯一家医院重症监护室的一名护士投河自杀，目前尚不能确定自杀原因，但这家医院在几天前成了收治新冠肺炎患者的定点医院之一。
由于老人被列为疫情期间重点关注群体，意大利政府多次呼吁老年人尽量待在家里，非必要时避免出门。为帮助他们在疫情期间生活，意大利红十字会为全国范围内65岁以上的老年人，尤其是行动不便和独居的老人提供药品和生活用品食物的免费上门送货服务。红十字会开通24小时免费服务热线，老人提出需要的药品和货品，志愿者负责采购并送上门。
旨在保护老年人权利并改善其生活质量的“意大利老年人协会”，针对65岁以上的老年人群体编制了一本手册，再三强调提醒居家安养，闭户防控，加强营养睡眠。由于死亡率最高的群体是老年人，养老院等机构也限制访客到访，避免造成集体感染。意大利紧急出台的法律中还规定疑似病例患者违反隔离规定擅自外出，致老年人或其他高危群体感染，导致被感染者病危或死亡，将因涉嫌故意谋杀被起诉并判刑。
美国疫情严重，美联社3月8日刋登题为《美国养老院面临病毒肺炎挑战》文章：脆弱老人群体面临凶残病毒威胁，至3月7日止，美国19例病毒死亡人数19人，其中14例是重灾区西雅图一家养老院。此外还有多家养老院老人感染或出现感染病症。
美国养老院医疗保健行业协会会长马克.帕金森讲：佛罗里达州“太阳城"几十万老人聚集区，还有16万老人加利福利亚州有大量老人居住的州，美国还有250万老人居任在养老公寓，护理机构，面临病毒巨大威胁与挑战，对于80岁以上的老人，感染致死率达到15%以上。联邦政府把所有养老院重点放在防控感染上，要求每一个养老院必须配备一位预防感染医生。佛罗里达州疫病防控中心要求各养老机构实行封闭式管理，因为此州有16万老人住养老院，备足防控医疗物资设备，养老院就是病人居所，老人都程度不同患有老年疾病。
美国卫生保健协会负责人曾直言不讳称，新冠病毒是老年人的“完美杀人机器”，因为华盛顿州的养老院透露，那里的老人在首次出现症状送到医院抢救，几小时后就去世了。可见病毒之厉害。
2月底，在华盛顿州西雅图金县的一家护理中心，一名73岁女性被确诊，随后该护理中心成为所在地，甚至美国的疫情传染源，到3月9日老人护理中心有13例死亡病例，到3月18日，与该中心相关的死亡病例达35例。
最新的一起养老院感染事件发生在新泽西州，一养老院近百人可能全员感染，过去一周多每天都有人检测结果为阳性。老年人已成为病毒风暴的风陵崖口，倍受摧凌。除了养老院，众多高龄人口聚集的地区颇受关注。
据《今日美国报》报道，在全美，有341个县老年人过多，即65岁以上人口占全县总人口的至少1/4。在得州，这样的县有27个。虽然这样的县83%位于农村，方便人们保持社交距离，但一旦出事，他们离医疗中心和社会服务设施也偏远。研究显示，相比城市，农村地区的老年人有慢性病者更多。
另一方面，美国政府和社会对老人很尊重，福利也很好。老年人可以申请老人医保。如果生活有困难，会有非营利组织的社工定期家访和提供必要的照顾。若生病不方便去医院，家庭医生和护士可上门提供医疗服务。在养老院，还有社会上的志愿者送餐。美国疫情暴发后，一些地方的超市规定早上开门后专门留给老人一两个小时。
虽然最近疫情不断扩展蔓延，但美国社会对于牺牲老年人，先抢救年青患者，挽救国家经济的说法非常不认同。《纽约时报》3月22日发表评论文章写道：“没有人希望年轻人死。那么，为什么老年人可以死呢？”
这情况在中国武汉等地也出现，方舱医院不收65岁以上老人与16岁以下小孩，当然患者中老人很多，小孩很少。许多医院由于人满为患，收治原则约定俗成，倾向收治年轻患者。
在这场病毒奇袭中，老人受害，不忍卒读。据网上信息武汉某区一养老公寓出现集体感染事故，养老院公寓有50多位老人，5，6个护理人员，由于与一发热门诊病房在同一座大楼，共用中央空调，感染严重，基本全部中招，包括护理人员，老人不少就重病缠身，生活不能自理，苟延残喘，一陈陈老人家属去养老公寓看望患病老人，公寓老人还有10人，护理员患病卧床。就这样还没有及时能够核酸检测治疗。
据《财新网》披露：1至2月份武汉一养老院有19位老人去世，市民政局辟谣，讲只死1人，随即《财新网》并将老人姓名，性别，死亡日期公布网上，以示确实信息。
网络微信上不时公布武汉一些社会名流，院士，学者，教授因患病毒肺炎死亡的噩耗，我统计公布的15名中，有13人62岁以上，最大的90岁，占86.6%，这都是社会中上层，有的还是国内顶级医疗专家学者，生活质量尚好，经济条件优裕，医疗卫生条件具佳，还陆续不幸染病去世。何况社会基层默默无闻，芸芸众生的不知姓名普通老人。

　　（二），初探冠状病毒肺炎致死者年龄结构
　　据国家卫健委信息，截至1月24日24时，卫健委收到29个省（区、市）累计报告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确诊病例1287例，其中重症237例，死亡41例。公布的死亡病例信息分析，最低年龄36岁，最高年龄89岁，平均年龄达71岁，老年人感染患病死亡成普遍特征。
　据南昌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呼吸内科陈国华透露分析：截至到2月6日12时，全国新型冠状病毒累计死亡病例有564例，患者死亡率在2%左右，死亡患者的平均年龄在65岁左右，这主要是由于老年患者本身便携带着许多基础性疾病，身体的抵抗能力较差，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会引发其他疾病加重，因此也就更容易成为危重病例导致死亡。
　再往后看，通过国家疾控中心对截止到2020年2月11日内地报告的超过7万病例的流行病学调查发现，在确诊的44672例患者中，年龄在30-79岁的患者为最多，占到86.6%。当然，这并不代表其他年龄段不患病，但患病率低。医学专业人士告诚，新型冠病毒很容易在人与人之间持续传播，随着疫情的继续发展，有15％至20％的感染者会呈重症。世卫组织科学家研究的7万个病例中，只有不到2％的人年龄在19岁以下。从60岁开始，感染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概率随年龄增加而增加，对80岁以上的人尤其致命。患有糖尿病、心脏病、肺病和其它严重潜在疾病的人更有可能出现“严重后果，包括死亡”。
　据美国CDC专家杰森调研，这次冠状病毒肺炎患者死亡状况，相隔10年为一个年龄段，意大利冠状肺炎死亡率，90岁以上，20%：80岁以上17%：60岁一69岁，9.6%：50岁一59岁，0.6%：40岁一49岁，0.1%：30岁一39岁，0.08%。
　中国冠状肺炎死亡率2月11日CDC杂志数据，80岁以上，14.8%：60岁一69岁，8%：50岁一59岁，3.6%：40岁一49岁，1.3%：30岁一39岁，0.4%：20岁一29岁，0.1%。
　美国CDC调查2449名患者，年龄越长，重症，死亡率越高，其中重症率达65.2%：死亡率达69.9%。西雅图养老院患病死亡资料信息报纸全登了，武汉养老院也透露一些，触目惊心。
意大利为什么患冠状病毒肺炎死亡率高，达6.8%，重灾区伦巴第，是意大利经济发达区域，米兰就在此区，意大利是重度老年化地区，老年人口达23%。与日本差不多，意大利又是人均寿命最长地区，仅次日本，比中国长九年。这次患病死亡平均年龄65岁，而中国52岁，比中国长13岁，这次意大利死亡率高达6.8%。而中国2.3%（报数字）这与意大利人口高龄化有关。
　中国CDC首席专家吴尊友讲：40岁一59岁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病死率0.7%，小于30岁患者病死率为0，65岁以上高龄死在并发症占18%，调查41个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平均年龄71岁。这是老年人抵抗力差，免疫力低，所以感染风险很大。

（三），积极有效的防疫措施
认真落实《传染病防治法》《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等相关规定，加强对居家、社区、机构老年人的宣传倡导，使广大老年人充分认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的危害性，切实提高防范意识和自我保护能力。
认真做好老年人防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防控工作，经调研提出以下建议：
    一、切实提高做好老年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重要性的认识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是新发现的烈性传染病，老年人免疫功能弱，是传染病的易感人群和高危易发人群，这次疫情的危重症，死亡人群中老年人居多。政府和卫生健康、民政等部门要充分认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在老年群体中扩散蔓延的严峻形势，从保护老年人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维护社会稳定、保障社会公共卫生安全的高度，将老年人的疫情防控作为当前的重要工作来抓。主要领导集中精力，人力，财力落地札实抓好，建立，动员，凝聚，发动有效联防，联控，联治机制，切实降低老年人感染率，尽最大努力减少重症和死亡病例。
   二、做好居家老年人的疫情防控工作，要根据居家老年人的特点，建立健齐防疫网格化管控模式，充分发挥社区医护中心的作用，通过媒体网络以及上门等多种方式，加强疫情防控知识的宣传，指导老年人及其家人科学认识和预防疾病，增强防控意识，提高防护能力。尽量减少外出，如果确需外出，务必做好个人防护。要全面掌握独居、空巢、留守、失能及患有多种慢性疾病的老年人信息，关注健康状况，做好健康管理。
三、做好社区老年人的疫情防控工作，社区老年活动室、老年社区日间照料机构、老年护理站、老年食堂、老年大学等场所，以及家政、助餐、助洁等为老服务机构，要加强对服务人员疫情防控基本知识的宣传，在做好自我防护的同时，帮助老年人做好防护工作。要尽可能避免老年人聚集和集体活动，认真做好社区老年活动场所的消毒及空气净化。要注意贮备调配好针对老年人的医护力量和防护物资，满足疫情防控需要。
四、做好养老机构老年人的疫情防控工作，吸收武汉个别养老公寓，国外大型游船使甪中央空调，导致传染率特别高的惨遇，建议养老机构禁用中央空调，杜绝传染源。老年康复、护理等机构应当做好在院老年患者的防护措施，杜绝，尽量减少院内感染，并在疾控机构指导下，做好发热老年患者的筛查、发现、登记、相关信息报告和处理工作。一旦发生疑似肺炎疫情，立即报告转诊到定点医院。医疗机构对老年人优先，优待，优治。保持就医绿色通道畅通有效。
五，老年大学是老年人学习文化，歌唱娱乐，学习养生知识，陶冶情趣，老有所为所乐的场所。现价段充分利用网络微信平台，加强疫情防控知识，政策，信息，趋向的宣传教育，传播权威疫情信息，普及科学防控知识，指导做好个人防护，保持良好卫生和健康习惯。高度重视加强老年人心理调节，纾解焦虑恐惧情绪，引导其保持正常作息、规律生活。但也要停止举办聚集性活动，实施严格消毒，保持环境卫生，做好垃圾、污水处理，及时采购发放日常防护用品。
六，根据现阶段严峻防控形势的需要，对养老机构实施严格封闭式管理，暂停接待外来人员探视，严格控制接收老年人新入住，并做好相关病史摸底调查。做好机构内老年人的健康监测和防护工作，对出现发热、咳嗽、乏力等症状的老年人建立明细档案。全力保障机构内老年人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
　　七，加强老年人的自我保护，保健意识，坚持居家，居所防感染，不外出，调节情绪，保持轻松乐观情绪，注重加强营养食品的搭配，做到一日五餐，三主餐二辅餐，注重充足睡眠，老年人一定要加强营养，增强免疫力与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