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固人的幸福观

老成

<h1><b>心存安详,才有真正的幸福</b></h1><p><br></p><h1>昔日的西海固曾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估为“不宜人类生存”地区。</h1><h1>西海固人穷甲天下,苦焦出名。</h1><h1>但您千万不要以为西海固没有文化,不要鄙视西海固人的贫穷,西海固的土地虽无茂树嘉禾,却盛产文人,繁荣的是撼人肺腑的精神文化,尤其是他们的幸福观。</h1><h1>“西海固文学”的代表作家郭文斌,竖起了一面“安祥主义”的旗帜,他倡导人要追求“根本快乐”的安祥主义的净土乐园,希望能给现实社会那些“被焦虑折磨得痛不欲生的现代人提供一份清凉”。而这“安祥主义”恰恰是西海固人民的生活写实,正是他们幸福观的精髓。</h1><p><br></p> 他们生活在“地理的苦海”,却对生活充满温暖的情怀,他们容易满足,容易幸福。那是一种随时收获,真正的拥有和享受,是一种由衷的充实、满足、惬意、坦然受用的幸福感。<br>他们深知自己处在人生的底层,抵近幸福的底线,他们只有生存的企望,而没有更多物欲的奢求。吃饱穿暖而外,稍有改善,他们就会无上感激,倍加珍惜。<br>可以想象,以“生存”为底线的幸福观,犹如一个座标系。西海固人心如止水,随遇而安,他与生活中的一个细微的改变相交都可以碰撞出幸福的火花,幸福无处不在,得到幸福非常容易,而且能时时在幸福感的促励下,激发出对生活对社会珍惜热爱的温暖情怀,所以,西海固人很少怨天尤人。<div>再来观照一下以“富有”为幸福指数的幸福观,恰恰把幸福孤立成一个以欲望为圆心的巨圆,直径越大,外延越大,贪欲被无限放大,甚至恶性膨胀,越找不到幸福的“北”。幸福从何而来?<br>正像郭文斌先生所比况的:“现代人犯得一个最大的错误是本身就开着幸福的车子却满世界寻找幸福,最后把车子都开爆了,最终却和幸福擦肩而过”。“即使他拥有世界,有可能和幸福无缘”。当今社会有多少人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在金钱、洋车、豪宅、权势、名利中找幸福,找尊严,眼环瞪炸,筋疲力尽却收获的是失意懊丧、紧张焦虑和心理的难以平衡。而生活在这里的人民,却因为远离物欲横流的喧闹纷争,反而珍藏着朴真的古典的幸福喜悦(即“种子快乐”、“根本快乐”),“心存安详”地“从一餐一饮,半丝半缕中,就可以感受世界上最大的幸福”。他们才真正拥有“无上的幸福,无上的尊严”。</div> 他们迎着朝阳歇牛缓乏,嗅着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是幸福;<div>沐着夕阳荷锄而归,看着庄稼泛绿见长是幸福;</div><div>品尝自己种的瓜果蔬菜黄米白面、收打汗粒换来的粮食、瞅着牛羊驴马长膘、饿了狼吞虎咽的嚼咽、暴雨过后在山水坑里痛快的洗个澡是农人的幸福;</div><div>看着儿女酣睡,甚至嗔骂数落儿女是父母的幸福;</div><div>有米有面有吃有穿是妻子的幸福;</div><div>点数血汗换取的工钱、盘点一年的盈余是丈夫的幸福;</div><div>劫后余生是活着的幸福,走出灾难阴霾是强者的幸福。</div><div>他们劳累后的鼾声呓语是幸福的奏鸣曲;</div><div>辛苦一年后放下欲望的劳累,让心灵休息的节日狂欢是奖励自己奋斗业绩的表彰会;</div><div>他们酣畅纵情是养精蓄锐,休整备战的安闲自在。</div><div>他们有最本真的安然,他们有最纯正的幸福,从这里你会重新审视和修正幸福指数的参照物和坐标系,让你觉得幸福并非高不可攀,遥不可及,找到幸福其实很简单,什么是幸福,一句话“好好的活着”!累极了睡一觉,饿坏了扒两碗,他们享受到的是世界上最甜美的酣睡,最爽香的饭菜!</div> 这里的太阳天天升起,这里的人民天天坦然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幸福如影随形,信手拈来。因此,他们在艰难困苦之下不仅能笑出声来,而且能让笑声成为生活的主旋律。<br>这也许就是郭文斌所指的具有“根本快乐”的安祥主义的净土乐园,也许能给现实社会那些“被焦虑折磨得痛不欲生的现代人提供一份清凉”。<br>从精神文化层面认识西海固人的温暖情怀,可以说,不仅值得仰视,而且值得弘扬。因为社会大众没有心灵的宁静安祥,何来矛盾纷争的消释化解?何来社会的谐美祥和? 原创首发 侵权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