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

关中汉

<p>&nbsp;&nbsp;&nbsp;&nbsp; 爱忆旧而不能超脱的人是没有出息的。而我却偏偏爱忆旧,旧事常常在脑海中显现盘桓。</p><p>&nbsp;&nbsp;&nbsp; 我出生在七二年,虽然没有经历过文革风起云涌的局面,但文革的尾声仍记忆清晰,特别在我的家乡淡村荆塬上,那些被政治流毒侵蚀严重的地方干部,仍把文革的尾风拖延,我记得每一次开社员大会就让我爷(外爷)双手并拢,低下头,站在台子被大队书记肖××训话,当时我确实年龄小,不知爷爷为何站在台子上,有时一站几个小时,甚至从会场开始站站到会结束,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知识面的俱全,我也懂得了政治运动冤屈了一代人。</p><p>&nbsp;&nbsp;&nbsp; 我曾翻阅过解放后一些政治阶段的资料,简述如下。</p><p>&nbsp;&nbsp;&nbsp; 一九五六年全国轰轰烈烈的农业合作化运动和对私营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运动,一九五七年的反右派运动,一九五八年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一九五九年反右倾运动,一九六零年大年馑,,一九六二年开始国民经济调整恢复,一九六四年的城乡“四清”即城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一九六五年自批判《海瑞罢官》开始所孕育的从六六年起长达十年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在此期间还有称为“造反有理”,“革命无罪”的“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全国大串联”,“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反击右倾翻案风”,直到七六年粉碎“四人帮”,七八年十一届三中全会,拨乱反正,才结束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不断头的政治运动,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人民走向新生活。所有的这段运动实在荒诞可笑,在当时可能都被视为最神圣的革命行动,以最严肃的态度和最崇敬的言行去表白自已的虔诚,去捍卫心中最伟大崇高真理。</p><p>&nbsp;&nbsp;&nbsp;&nbsp; 在这种无休止的一个接一个政治运动里,对于政治背景不好的人,充耳是“老子英雄儿好汉,他大反动儿混蛋”的革命歌声和开口必提“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最高指示。当时那个年代随时沦为“阶级敌人”的可能会发生,我村子一位刘老汉给村子种瓜,晚上睡在地里,结果村子有一人晚上来偷西瓜,发现刘老汉在听收音机,刘老汉骂了偷瓜的人,结果偷瓜人第二天跑到公社告刘老汉偷听“敌台”,第二天县公安局逮捕了刘了汉,判了三年刑,真可笑呀,我在都村上初中时,校门口有个修自行车的老头叫张拴拴,因拿了个毛主席的石膏像,害怕人抢去,把石膏像放在裤裆回到家,村人有人说侮辱毛主席,告到公社,结果判了死刑,以后政治运动有所放松,拣回了一条生命,荒诞可耻的政治运动年代。</p> <p>&nbsp;&nbsp;&nbsp; 我爷(外爷)曾在国民党部队干过事,陵前我老爷黄子祥曾创建过陕甘革命根据地,在那个事非难辩的年代,后来都以功为罪了,使我的许多亲人在政治上和生活上都饱尝了痛苦和苦楚,害了几辈子人呀!</p><p>&nbsp;&nbsp;&nbsp; 正因如此,我对生活有着更为深重的感受和珍惜,从小从农村土地中寻求生存的艰苦生活培育了想抬起头,明辩是理的思想,我确实喜欢故乡大关中的一草一木,一沟一壑,因为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为我的生存提供了支持,虽然我现在仍然是布衣平民,我想我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忘掉政治阴影带给我家庭的苦闷,以及缠绕在前辈几代人身上桎梏与荣辱,我已四十八岁的人了,我热恋故乡淡村荆山塬,我在庆阳生活了十七个春秋了,这与故乡及政治运动在心灵深处留下的烙印分不开,更能脚踏实际,不骄不傲,踏好人生每一个脚印。</p><p>&nbsp;&nbsp;&nbsp; 历史翻过去了一页,但历史的台历还要继续翻,过去留下厚重的胎记更要让一代人去思考,前人的错误不亚于他们积极的成就给我们的教益,走了弯路,吃了苦,要以史为鉴,走好后路,也能对得起在特殊时期中的祖国。</p><p>&nbsp;&nbsp;&nbsp; 我不会写文章,也不会写诗,但我爱学习,分析事理,我仅用破烂的笔墨,纸张把我对大自然及自身的一些人生经历记录了下来,聊以自励,并使在美篇及朋友圈能看到的朋友和我高兴,为自已的一些小小经历扼腕警世,这也是我每年要求自已在每篇写二百篇文章的初衷了。</p><p> 以史为鉴,扼腕警世。</p><p>&nbsp;&nbsp;&nbsp;&nbsp; 黄发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