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工作组今天来到了包山村，在我的建议下，村干部带着我们来到了袁文婷家。迎接我们的当然只有文婷爷爷了。</p> <p> “袁文婷在吗”？一下车，看到年迈的老爷爷我就迫不及待地问。没等老人回答我就跑进院子，正好文婷从屋里出来，看到我她几乎要停下了脚步，突然小跑着来到我身边。</p><p><br></p> <p> “袁文婷！”我跑过去抱起孩子亲了一下她脸颊问：“认识我吗？见过我吗？”她没有出声，只是把头默默地点了一下，然后又把头低下去，嘟着嘴，用左手揉着右手的拇指。</p><p> 进到屋里，没说两句，小女孩不再陌生了，紧紧地依偎在我身边，把她的小手伸过来，让我拉着她。</p> <p> 爷爷在一旁应付着同事们的问话，屋里挤满了人，然而，此时此刻，我只觉得这间小屋只属于我和小女孩的了。</p> <p> 问了些生活中的事以后便进入到我们这次走访的目的----调查学习情况。</p><p> “我一天在电视上看呢”。说着，她指向身边的一台不大的电视机。</p><p> “那你的作业怎么做的？”我问她。</p> <p> 听到我这个问话，小女孩的话闸子打开了：“我在本子上把作业做完，一页一页地拍成照片，然后上传到云校家，老师改了就发回来了。”说着，拿起放在书本上的手机熟练的给我们操作起来了。只见那只小手在手机屏上又是点、又是抛：“你看，这就是老师改的，还有这里，有订正，这是错题。”她的说话就像操作手机一样，熟练、流利，更有一些专业，简直就是一个小老师给我们上课呢。</p><p> 我边问边翻看她的作业。爷爷偶尔插一句：“我啥都不知道，都是娃娃听老师说的自己做呢”。</p> <p> “唉！”屋里说话声小了，老人叹了口气，“我这个孙女从小没了娘，他爸爸又经常在外，照顾不上，娃娃一天学习都是自己完成的，我也不会教，她很听老师话的……”老人带着一种伤痛和惋惜的口气向我们讲述了他们家庭情况。听完老人的话，大家都沉默了，目光又一次聚集到小女孩身上，此时，屋子里充满了关爱和同情。</p><p><br></p> <p> “谁给你梳的头”？一同事问。</p><p> “我自己。”</p><p> 又一次沉默。</p><p> “这个娃娃很自觉的，在学校学习很好，特别懂事，老师学生都喜欢。”我打破了沉默。</p><p> 两个女同事悄悄转过身，揉一下眼睛。我的眼皮闪动了几下，心中一股酸楚。</p> <p> “你想老师吗？”我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女孩。</p><p> “想！”回答的语气很微弱，但是坚定而有力，在场的人都听到了。</p><p> “老师给你打电话了吗？”我继续问。</p><p> 屋里空气好像凝结了。</p><p> 小女孩没有回答，抬起头瞪圆了那双迷人的双眼看了我，又看了大家，身子微微靠近了我，嘴皮颤动了两下，什么也没说。此时，大家都清楚女孩想要说啥了。</p> <p> 短暂的交谈结束了。</p><p> 我们要离开了，小女孩跟在我们后面，到大门口，她接通了电话。从通话中我们听到，电话另一端是他爸爸。</p><p> “爸爸，你看。”转过身，我看到，小女孩拿着手机对准我们，给爸爸拍视频呢。这时候我看到那张可爱的圆脸上露出了笑容：激动的、灿烂的、幸福的。</p> <p> 爷爷站在孙女身边，一句话也没有，看看我们，又看看孩子，忘记了和我们打招呼……</p><p> 回来的路上，我的眼睛很模糊，大家只有叹息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