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理发本来是生活中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但是这看似平常的小事确给我留下了不寻常的记忆。</p><p> 先说说别人让我理发。1983年冬我由基层部队调入师机关工作,科长山西人,工作认真,为人正直,着装整洁,军容严整,始终保持着他那个寸发的头型,也许是工作性质决定的平时难得见到他的笑容,对下属要求严格,当时我们科里人员可谓老中青三结合,在参谋中我算是年轻的,科里打字室、保密室还有比我更年轻的几位战士,有一次周末科长组织全科人员开会,其中一项内容是要求大家注意军容风纪,都要理发,由于自己觉得头发并不长,没有引起重视,所以没有按要求去理发,周一科里开会,对我和打字室的一名战士进行了严厉的批评,科长的批评使我认识到理发可真不是小事,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因为理发的事受过批评。如今几十年过去了,科长由部队转业到国家机关工作,现在己退休,但他无论年龄、地位和工作环境如何变化,始终保持不变的是那个你什么时间看见都一样的平头小寸发。也许这就是军人本色!</p><p> 再说说我给别人理发。我本来不会理发,也没想学理发,可是我会理发。80年代初,社会上流行大背头,小胡子,喇叭裤,一些年轻干部战士也受其影响留长发,有的把军裤改成喇叭裤,当时我在连队任连长,上级对军容风纪抓的很紧,要求很严,经常组织检查,所以理发又成了连队干部一件头痛的事,连务会、早操、晚点名等逢会必讲,可就是落实难,个别排长甚至也不执行,理由是留平头傻,不好找对象,这个看似不是事的事,当时在连队也算是个难事,那个时候连里都有理发员,不用到外面理发,但有些把头发长短看得很重要的人不让理发员理的太短,理了发也不符合要求,怎么办?我在连务会上说:“理发先由各排自行负责,在规定时间不理的或理的不合格的由我亲自理”。开始我还真不会理,那个时候还没有电推子,使用手推子很难掌握平衡,也许是推子使用时间长不快的原因,经常夹头发,有时甚至疼的直叫,所以理得长短不齐,非常难看,有时理着理着就干脆理光头了,好在我和连队的干部战士关系比较密切,他们虽然不高兴,但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后来排里开会要求理发,排长就说你们不理就让连长理,大部分战士害怕我给理发都主动理了,再后来慢慢的我的理发技术有了很大提高。</p><p> 最后说说我找别人理发。近几年,尤其是退休后,记得每年都是春节前理一次发,等到二月二这天再去理发,民间有二月二龙抬头理发偶意鸿运当头、剃龙须之说,所以每当二日二这一天理发店生意特别好,排队理发的人尤其多,而且有些理发店也借机抬高价格,可是今年由于受疫情影响,二月二这天所有理发店都关门未营业,听朋友说想理发要单约,每次收费100至200元,鉴于这种情况,我决定这天不去理发店理发了,但如果这天不理发总感觉好像破了多年的习俗一样,我把这个想法和孩子说出来后,没想到孩子说找个剪刀我给你剪掉几根头发就算理发了,我一听这个主意不错,就拿剪刀两个人互相剪下几根头发,就算是那个意思了,直到3月16日理发店开门营业了我才去理完发,由理发想到今年的疫情不知道改变了多少常规?又有多少不同寻常的故事?</p> <p>军务科打字员小刘来北京,科长请他吃饭,我们作陪,饭前和科长合个影。</p> <p>科长每年都组织军务科的人员聚会,这是在燕郊聚会时的合影。</p> <p>当连长时在连部门前核桃树下留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