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囬望軍旅四十年紀念篇</span></h1><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文字/墨客 图片来源於八十年代的个人老照片经手机翻拍加工裁剪而成。</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三年的义务兵服役期已基本快要结束,在有两个月,一年一度的流水兵又要开始返乡了,作為軍人的我依然难舍軍旅情,但走与留,當已服从命令為准則,因此,我已做好了两手准备,并随时可以离開部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i> 題記</i></b></p> <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b>一九八四年秋末冬初,沐浴的阳光洒向大地的各个角落,并伴随着晚秋的風在轻轻地吹拂着我的面颊,虽然有些柔弱,但在清晨的早上确略带一丝寒凉,當我抬頭遠看雲淡風清的天空时,那一洗深蓝的天际就像大海的浮萍一样平静的出奇,只留下和煦的太阳光线温暖了大地上的生灵,好一个温馨的花絮季节,我不由的信步出了营房門,并站在哨楼的沙石路旁,用目遠眺并凝視着遠方时,忽然在我的視野中有一列火車拖着笨重的身体在长鸣声中疯狂地向西冲去,然后,在几声怪叫之下,便消失在我的視线中,并留下那一股白色的烟雲轻轻地飘浮在天空中,随即慢慢地淡化并消失在光线中不見了踪影,在看門前的白桦树如含羞的少女一样,羞羞答答地伫立在大门的两侧并随風而摆动着枝体,就如莺歌燕舞一样又轻盈又漫妙地飘来荡去,并且,在经过多少个寒来暑往中,日夜相伴在战士的身旁而坚守着哨位,还有那一颗颗沙枣树上,也早已结下了苦涩的果实,虽然它并不是人門的可食之物,但是,它也是軍营中一道靓丽的風景线,同时,还给大自然增添了無限的生机,而我就站在那颗沙枣树下细细地品味着来自于野外那一缕淡淡的花香,偶然间,还能看到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舞動着双翅,如天女散花一样轻轻地在空中展翅飛翔,忽然,一陣旋风夹杂着尘土吹过,再回頭看时,蝶儿已被風吹得不知去向,只留下風卷残叶在漫天飛舞并一片片地飘向遥遠的另一方……</b></p><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b> 大约十几分钟后 ,我依旧回到娘家七班,并和我的战友们一起继续工作和学习,但是,因為时间的久遠,我所在的七班人員名单都有些記不清楚而混乱不已,只是记得几位新兵蛋蛋,这一点应该是很准确的,他们分别是汪青海,一九八四年入伍,宁夏固原县西郊人,他是七班高考的复习生,并且,在军考期间已名落嵩山而告终,而他的面相是瓜子脸,身高大约是一米六八左右,体重也就一百一十多斤,但是体型偏瘦,正好附合部隊的身型,后来,他退伍返乡后买过菜,做过小生意,同时,也和地方上的小混混们打过架,再后来因為买卖不景氣,他便放下尊严又背上书包重新入学,大约一年后他便考上了一所不太好的学校,由于本人無心去上,最后还是放弃了那次机会,到了第二年高考时他已优异的成绩又考上了宁夏的警官学校,从此他便踏上了仕途,成了一名人民公安,真可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b></p><p class="ql-block"> 三 </p><p class="ql-block"><b>他参加工作后,曾在本县西郊派出所任职,偌干年后便上调红寺堡镇,再后来我和他便失去了联糸,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薛聪荣,八四年兵,陕西陕北人,后来在本班也考上了武漢的一所軍校,陸有斌也是我班的士兵,他也是八四年入伍的新兵,宁夏固原西郊人,同时也是本班高考的复习生,他后来也考取了西安陸軍学校,而那一年我正好带的是高考复习班,后来,到了十年后的某一天,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我曾经在固原碰到过两个特别熟悉的本地兵,他们分别是陸有斌和薛永伟,至于姓薛的他不是八連的兵,而是来自于九連,但他没有上过軍校,而是在部隊上过骂校,是一名汽車兵,退伍后被分在民政局开小車,虽然,他们二位都是八四年兵,但是,都是固原人,因此,我和他们二位分别在一次偶然中曾经相遇过,而且,几乎是正面接触,那时,我也很高兴能够偶遇战友,同时,我正想和他打声招呼时,但看到他们二位的表情时,我便明白了一切,所以,便把到嘴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至于當时看哪架势他们似乎并不想认识我,因此,在那种尴尬的情况下,我很难為情地被凉在了原地,虽然,只是站了一会,但是,我并没有在表示什么,同时,連一句寒暄的話都没有說半句,更没有握手言欢之說,而是默默地选择了,悄悄地离開,因為,那才是我唯一的选择!</b></p><p class="ql-block"> 四 </p><p class="ql-block"><b>自那以后,我也就认清了本地战友的那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因為,在我的心目中,他们已不配做我的战友,虽然,我的人格受到了极大的污辱和贱踏,但是,我不会為了小人的得失去和他们较量高低,同时,我也能看得开,至于战友之间情份的泯灭,那是因為我们之间存在着身份和地位的不同,以及职业于利益所产生的差异所造成的連锁效应,所以,做為农民的我当然知道穷在闹市無人问,富在深山有遠亲的历史事实,歸根结底一句話就是利益造成的后果,因為,我一个乡下人在没钱又没地位的低层社会里,在人格受到践踏面前,也只能放下尊严去忍,不然,我还有更好的办法嗎?所以,我选择了沉默,就算我们之间是陌路人吧,而且是谁也不认识谁,然而,回想故事的始末,在軍营的那些时光中,我曾经是他的班长,同时也很照頋那些新到来的兵,尤其是在軍营里对固原兵有一种說不出来的亲昵,因此,在班内也及少派他们出公差,為的就是想让他有一个良好的复习和学习环境,可谁曾想到他们竞然会变得那么的目空一切而且还目中無人,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因為利益而沦落成那种势利小人呢,同时,也真让我感到心寒,更让我惊讶的是昔日我所付出的战友情份,没想到在他们的身上竞然会体现得那么的一文不值,同时,又是那么的让人难已理解,难道就因為我是一个無权無势的农民嗎?</b></p><p class="ql-block"> 五 </p><p class="ql-block"><b>軍旅走出来的人,都有着满满的正能量,而他们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令人陌生呢,昔日的欢声笑語换来的只是形同陌路,當然,在这个到处充满了金钱诱惑的势利时代,谁也不指望谁而活着,在此我强烈的呼吁所有变了质的战友,妳们这是何苦呢?妳对得自已走过的軍旅历程嗎,又对得起自己没有脸的良心嗎?虽然,故事在指尖中继续书写着回憶,但是,我会把这种無耻的行為永遠地記录在我的文字中,留给读者来评价人性的丑恶,并作為永久性的纪实来阐述给从过軍的人和愛好文学的朋友们,同时,让更多的人記住友情的珍貴和丑恶之间的区别,至于答案自然会留给后人去评說功与过和对与错的复杂关系,因為,我们是新时代的高级人类,所以,之后有关于其它班内人員的名字我已無法記得了,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十多年,有些事清晰可見,犹如发生在昨天,而有些事已经永遠的失去了记忆,就连姓什么都变得模糊不清,在历历往事袭上心頭的瞬间,往事的确是如烟似梦,當尘封了半个世纪的故事在岁月中被人記起时,有时确换不醒當初那段最美好的往事,后来,随着冬训工作的即将来临,冬练三九的大幕将会在軍营中徐徐展开,但是,目前还是已政治学习為基础,因為,部队除了一尘不变的軍事训练外,第二个不可忽視的就是政治课程和学习的重要性,說实話,别小看了一座普通的軍营,它的严格程度就如同一所陸軍学校一样,培养出一代又一代部隊的精英,所以,凡是进入軍营的男儿,其实就是等于上了一所名牌大学校,只不过是把人才當做流水线一样被流失在社会的各个角落中而無法使用,真的是有点太可惜人才的培养,因為,八十年的兵役制是义务兵时代,所以,服役的年限相对比较漫長,一般按規定的服役期是三年,最高上限可达六年之久,當然,这其间一是部隊的需要,二是在个人附合条件的基础上,采取自愿延長服役的模式进行,只不过軍人所学的知识并不是文凭的高低和经营管理,而是国防建设和奉献,虽然不比地方大学有文化,但是主题和地方大学属于同级别甚至于更高尚,至于政治是為了坚定一个軍人的信心和战力,所以,軍人才有無坚不催的战斗精神,而这种精神在战争中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b></p><p class="ql-block"> 六 </p><p class="ql-block"><b>回到三排七班后,或許这次我希望能够安定下来,然后,再调整一下思绪,作好离隊前的思想准备工作,虽然,从时间上来說,还有一个多月,但近在咫尺的时间需要我去考虑,同时,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當然,此言當属于后話,暂且不提,听我继续下文的叙述,三排排长王朝能,雲南文山人,他是对越反击战换下来的参战人員,因為,在战埸表现突出,同时,又立过三等功,后来被提升為二十三级,并送軍校深造后,被分配到大西北的八連任三排排长,他的个子并不高,大约是一米六六左右,身体微胖,黑黝黝的皮肤,有一双大眼睛确是分外有神,瞳仁于眼眸之间黑白分明,体重约一百四十斤,当时我任七班班长,因為,时代的不允許,那时的排长和我同住一个班,所以,八十年代初期部队的营房都是砖木结构组成的,而且房子还不是太多,當时就在那种坚苦的环境中,三个排長分别都住在一四七班,因為,这三个班平时為先训班,战时就叫尖兵班,专门負責連排的偵察任务和抓俘虏任务,所以,軍人都有着特殊的使命,同时,也有特殊的本領,或許是因為职业才迫使軍人都有着与众不同的反偵察能力,至于这种手段的应用只适宜于战时,而不适合在平时,后来,在一次训练中,由于工作其间出現了分岐,同时因為意見的不和,我和王排长大吵而特吵了一架,至于具体理由不详,或許是因训练而起,事后我曾向王排长道谦致意,但連队首长也批评了我的鲁莽行為,指导員考虑到我俩以后会在工作方面很难在配合下去,因此,在一次偶然的时候找我谈話,并征求我的意見,我當时只好說,哪就服从命令呗,而指导員的真实意图就是有意调离我,这一点我非常的清楚,同时也不愿违背政指的意思,所以,才提出要么调動一下工作范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后来,指导員问我想去那个班?我說,只要調出七班,那个班都行,政指說,那么你就准备去四班怎么样?我說行,就这样和政指达成了调离七班的共识,一周之后,那是一九八四年农历的十月十五日前后,阳历的十一月份,也正是冬训的紧张时期,政指才通知让我进入四班,因此,从那天開始我只好像七班的弟兄们告了别,并再次向排長陪礼道歉后,便卷起我的被子来到四班继续干我的兵頭将尾工作,因為,我是班長也是个带兵的人,所以,小排长也特别的高兴,并欢迎我来加入二排的战斗序列,因為,他是唯一的大学生排長……</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 style="color:rgb(57, 181, 74);"><i> </i></b></h1> <p class="ql-block"> 七</p><p class="ql-block"><b>本图片拍于一九八四年,是八連二排四班全体合影留念,當属于文物级别的黑白照,它在我的人生扉頁上已经保存了整整四十年之久,當然,在这特别漫长的四十年个日日夜夜里,我历经了多少次風霜雪雨的煎熬,同时,也在四十个春夏秋冬和严寒酷署的演变中,我已两鬓斑白,有时在闲暇的时间内我经常会用抹布轻轻地擦去落在玻璃上灰尘,因為,它是我保存了几十年的宝贝,而且,也是一部具有历史纪念意义的軍旅写照,更是一组相當珍貴的黑白照片,所以,从八連四班的合影中不难看出真情的存在,即本图从前排的左一开始向右数,他们分别是,符相鸣,一九八三年入伍,祖籍甘肃天水市人,魏健,八三年入伍的新兵,陕西西安市人,褚亮剑,八三年兵,江苏常熟市福山乡人,后排左一為高敦富,八三年入伍,来自于四川成都市資中县,白俊明:八二年老兵,代理班長,来自于陕西延安地区的横山县,邹红志,八三年兵,来自于四川凉山州普格县,我為兵頭,現任八連四班班长,一九八二年入伍的老兵,来自于宁夏固原市原州区,原地址為固原县張易鄉,周保全,八三年兵,来自于甘肃天水市,刘西伟將尾,四班副班长,也是八二年入伍的老兵,但缺席于合影,他来自于四川成都地区,</b></p><p class="ql-block"> 八 </p><p class="ql-block"><b>周晞,二排排长,軍龄比我还短,他来自于西安陸軍学校,是唯一的大学生,但是,地址不详,他长一副娃娃脸,看上去有点很幼稚,给人的影响是没有半点男人的成熟感,一身特小号的軍装穿在他的身上显得特别的逗,同时,在他那瘦小的身材上,还長一副贼溜溜的大眼睛也甚是活泼可愛,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五左右,至于关糸和我相处的特别好,因此,在每周的轮值期间,他就会把值班哨子扔给我,而我也就順理成章的去為他值日,而且,一值就是一个礼拜,就这样三个排长在年复一年中轮留着,至于值日的时長也是一周轮换一次,因此,他也長期住在四班,所以,他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欢早上睡懒覚,后来,在时间在轮回中又过去了一月有余,哪一年我也就成了小排长的值班代理人……</b></p><p class="ql-block"> 九 </p><p class="ql-block"><b>記得那一年好像是一九八四年农历的九月底,虽然是秋末的天氣,但中午的氣温还是那么的温馨而浪漫,除了清晨那一丝寒凉外,在茫茫戈壁的晴天依然是温暖如夏,虽然,营房周围的参天大树上早已没有了叶子的存在,但是,冬初来临前的乌鸦还停留在干枯了的枝干上在鸣叫着,當微风吹过处,枝干便发出呜呜的怪叫,偶尔还有残存在技干上的叶子便随風而被吹落,同时,也伴随着风向在空中翻转而飘動,然后,慢慢地消失在大地的另一边,还有枝头上的喜鹊也混在麻雀的群中,喳喳喳的叫个不停,然后,便震翅飞向遠方,而晚秋的野花香,依旧从风的另一端吹来,给人已醉人的味道而沁人心脾,闻之确令人精神震奋,至于秋末冬初的鲜花虽然不是太多,但是,每个季节的花香也是格外的鲜艳夺目,或許,它们是為了这个最美的季节在庆賀自己的存在……</b></p><p class="ql-block"> 十</p><p class="ql-block"><b>此时,我独自一个人站在連队的菜窖上眺望着,當目光触及处,便是那近在咫尺的祁連山上,依稀还能看到白白的积雪,正在这时,天空中有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在領头雁的带領下,艰难的飛向南方,不时还发出一声声鸣叫,或許是大雁飛累了的缘故吧,而此时的我才想起有一句話叫做"雁过留声″其实雁南飛只是代表着季节的更迭,同时,也有很多作家在绞尽脑汁的想把它形容的更加精彩一些而已,也让更多的文人骚客展示一下文字的功底和对事物的描述,因此,随着思维的运转,等我回过神来时,翱翔在雲层下的大雁早已消失在天际的另一端,直到看不見踪影的地平线上為止,然后,我便走下菜窖,径直回到班内,继续政治学习和讨论邓小平的"发展才是硬道理″至于这个主题的真实含义就是為了改革和开放的目的而已,此时此刻,我的思想波動也比较大,所以,我所面临的压力并不比别人少多少,同时,我也知道在有一个月新兵又该从祖国的各地陸续而来,而我三年的服役期也已圆满结束,因為,我能做的也只有等待命令的宣布,說实話,心里真的有些恋恋不舍的真情在纠结着我的心,所以,在舍不下战友也舍不了那份真情的背景下,要是我真的离队了,或許,我会因為情感的问題而洒落那几滴無言的泪水!</b></p><p class="ql-block"> 十一</p><p class="ql-block"><b>那一年是农历一九八四年十月十五的那天,已经是立冬后的季节,在八十年代中期已经是天寒地冻之时,記得那天好像是农历的月底前,反正不超过二十五,連队终于在晚饭前借着饭堂门口開饭的机会,由連长讲些关于老同志离隊前的動員令和返回家乡时,能够保持部隊的优良传统和作夙,同时,指导員也宣布了本連退出現役的人員名单,一共是四十名,直到结束也没有听到我的名字,因此,我很明白的知道我已经被留隊了,所以,按當时的心态也不知道是喜迅还是忧郁?但是,我并没有太多的欢笑,哪时的我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一齐涌上心頭,無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究其原因也很简单,因為明天,离队的战友会和留队的战友会洒泪而别,當然,在那份真情的背后,是难舍的軍旅情,更是纯真的一种爱,虽然,不是男女之间的恋情,但是,确被贪恋的战友情所替代,第二天清晨,他们便解下了心爱的領章和帽徽,同时,也戴着哪朵丝绸做的大红花,在全連的相送下来到新华庄火車站,然后,随着一首"驼玲″声在車站响起,同时,也震憾着千軍萬馬的脆弱心灵,歌词的大意是"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濛蒙,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待到春风,传家讯,愿你一路多保重的旋律随着悠扬而婉转的歌声而结束,而那铿锵有力回声也同时震荡着大漠孤煙直的飘動和呼唤,而且还久久的不绝于耳,随着歌声断断续续的起落,同时,中途也被一片哽咽声所打断,甚至于有的战友尽然大放悲声,當然,在那种多情的场合下,不尽让我也感到有些晞嘘不已,同时,在那种無声哭泣的背后,不知还包含了多少軍旅情怀的体現,至于當时,在哪种悲欢离合的时刻,应该是軍旅男儿百年不遇的真情倾诉,無论给谁听了都让人有种撕心裂肺的感叹,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谁料到会是:只因未到伤心时呢,所以,是真情撕碎了軍人的心,同时,也是柔情似水撕裂了一个軍人的铮铮铁骨……</b></p> <p class="ql-block"> 十二</p><p class="ql-block"><b>當我送别了战友而回到营房时,心情也是十分的不好受,而且,干什么工作都没有自信心,总感觉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有些压抑,然后,我便独自一个人在班里面闷闷不乐地坐者,因為,心情的不好也不想搭理留下来的弟兄,所以,就連剩下来的工作也懒得去搭理,反正是学习其间,只要别出去乱走动就行,至于往后的日子就由时间来弥补心灵上的失落感吧,毕竞我是軍人,因此,让留下来的人员去随意地处理一些个人的私事也未尝不可,只要不被連隊的領导发現就行,因為,冬天的課程也只剩下政治学习了,所以,為了不影响連队的正常工作,我只好放任战士们在班内随意一次,但前提是不允許浪門子,已免让連队的领导抓个正着就不好交待了,即便是受了严厉的批评也罢,無论我的心情是如何的不好,但也不能影响到战士的思想情绪,否则的話,我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當然,随着老兵的离去,整个留隊人員的思想也受到了消极因素的影响,直到几天后,指导員还专门开了一次包含着許多教育意义的会议,同时也让各班狠抓落实,主要是為了不让离隊的阴影占据在每个战士的心里,同时,要把思想收回来,搞好部队的训练和建設,更要溶入到連队的正常工作中去,因此,此时的会议也是非常的重要,所以,再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慢慢地部队便进入了正规的训练模式,至于冬练三九哪是部隊軍训的关健,故而细节我無須重述,但是,兵已经當成了真正的老兵,凡事也就象个老油条一样出現了散慢拉塌的現象,因此,到了十天以后,部隊又迎来了更新的一天!</b></p><p class="ql-block"> 十三</p><p class="ql-block"><b> 时间到了一九八四年十一月份的一个寒冬,清晨的氣温温差特别大,天空的乌雲忽浓忽淡,时而有太阳的光线从雲层中透出并且射向大地,给寒冷的冬季带来了一丝温暖,但战士们依旧靠在窗户前的玻璃旁,尽情地享受着那一丝阳光带来的温馨和暖意,时而又看見天空黑雲翻滚,看来是要变天的节奏,因此,不一会儿的功夫,天上的零星雪花便从天而降,并伴随着狂风和尘土便漫天飛楊起来,同时,大风还夹杂着呜呜的呼啸声从四面八方卷向軍营,只一瞬间功夫,便刮的天昏地暗,如果是在野外的話,甚于于連眼睛都睁不開而無法視物,當然,在茫茫戈壁的风沙带上,那是最常見的一种恶劣的氣候变化,有时也真的让人难已接受,至于营门口的哨兵,他依旧笔直的坚守在哨位上守卫者自己的岗位,而那时的我确很悠闲的坐在班里面和弟兄们继续学习和讨论文化課的相关内容!</b></p><p class="ql-block"> 十四</p><p class="ql-block"><b>下午三点,乌雲已慢慢地散去,而阳光又重新洒向严寒的冬季,至于那即温馨又舒服的时刻使我在宿舍内,有了一种"两耳不闻窗外事″"闭门只读圣贤书″的美感,因為,部隊除了修习政治課程外,我就一个人偷偷的看一些杂志,其中最多的还是解放軍报和解放軍杂志,偶尔还阅读一些地方杂志,但是,都是健康的文学类书籍,所以,从那以后,在軍旅的最后一年一直看到退役的那一天才终止,当然,哪只是后話,后来,从第三年開时起,我就在知识的海洋中,不断地寻找者学习的机会,同时也苦苦的在学习中提升自己的文化素养,虽然,我并不想去找寻什么真理,但是,确為了弥补我曾经失去了的那一段艰苦的学业而追求文学的奥妙,因為,人生本就学無止境,而我永遠也無法探知到一个人的未来和前程,同时,我更不知道新兵何时何地才能到达部隊,所以,我只有寄托在忘我的学习中去領悟軍旅人生的境界,虽然有些事我一無所知,但新兵班的宿舍我早已收拾妥當,因為,各排都有一个新兵班的宿舍,所以,自从老兵离队后因兵員的缺失过大,后来,经连队首長的同意,并进行了临时压缩整编后,每个排便腾出了一个班的编制便留给了未到的新兵,同时,也空闲出了带兵班长的人选,关于新兵何时到来,其实,我并不知道准确的时间,只是知道就在最近这几天之内,因此,这天下午的四点,是五班长古兆明告诉我一个特大的好消息,說新兵到了,而且还有固原张易的新兵,同时他还去过新兵班,也给我和他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至于本次来的一批新兵是一九八四年度入伍的宁夏固原兵,其中还有他的表弟王忠,所以,在他回頭的瞬间便無意的又问了一句,有没有张易兵?结果一个新兵說有,此时,五班长又问,我連有个张易人,叫汪治鹏你可认识,那新兵言道,"认识″他是我的亲侄子,在一九八一年的十月份就去當兵了,难道他也在这个連吗,五班长答,"正是″他是八連四班班長,妳先等一下,我给你叫他去,后来,才有了五班长通知给我的这个惊天秘密和好消息,</b></p><p class="ql-block"> 十五 </p><p class="ql-block"><b>當我放下手中的学习材料,馬上和五班長一同去了新兵班,當我看到三叔时,在激動之余,至亲相見心里一时也說不上是喜还是忧,但是,無论怎么說,也見到了久别三年的亲人,心情當然是無比的激動,他叫汪志林,一米六八的个头,年龄他比我小一岁,而我确大他一周岁,但他的辈分和父亲是亲弟兄,因此,他大我一辈,至于父亲兄弟三人姊妹四人,他在姊妹中排行最小,弟兄之间排行第三也算是老父亲最小的弟弟了,當然在这种埸合下团聚,也真是天作之合,而且还真是缘分不浅,所以,就此事对我而言,或許这是天意的安排,因為,我和三叔之间从小一直玩到大,直到八岁那年他和我同时去学校上学,从一年级開始起直到五年级结束一直在一起,而且,还没有分開过,后来,上了初中后依旧在一个班,所以,我俩即是玩伴又是同学,當了兵之后又在一个連服役同时也成了战友,只不过我从軍的时间比他早了两年而已,然后,我把他带到院子的背后,并急切地询问了我想要知道的一切,其中我更关心媽媽的病情是否有好转,同时,也问候了爷爷奶奶的身体情况,以及父亲及弟妹的生活情况,虽然只是片言只字,但它包涵了多少亲情的牵挂和游子内心深处的思念,结果,當我在三叔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家中的情况后,我的内心才稍為有了良心上的一丝安慰,至此,还有谁会质疑一个軍人三年来的默默付出呢?同时,也為了献身国防事業而付出了青葱岁月所留下的心理伤痕……</b></p> <p class="ql-block"> 十六</p><p class="ql-block"><b>大约半小时后,我将三叔送回新兵班,同时,也向各位新兵问了一声好,他们分别是来自于固原海原和彭阳县,其中被分到八連的有郭国庆"固原市民″陸有斌和汪青海,是固原西郊人,李志鹏"回族″来自于固原三营街道,康仲义,来自于彭阳县,杨伟林,郭建勋"汉族″和楊进学"回族″来自于海原县,第二批新兵来自于甘肃本地以及陕北的横山和延安地区,至此,三天内新兵已陸续到齐并住在了新兵班,大约过了两天后,連部通讯员通知各班长在会议室开会,包括排长,因此,而引發的会议,不用說我也知道大概的内容,無非是关于新兵冬训时带兵班长的认定,當然也不可能没有我在内,所以,会议经过讨论后,指导員最终确定了一排由一班班长张相金来带新兵一班,他是甘肃临桃县人,还有一个是三排七班的班长吴祥,他来担任新兵三班的冬训工作,他来自于四川凉山州,至于新兵二排就由我来承担,后来,因為我有直系亲属汪志林在,所以,让我带这个新兵班,就有点不太合适了,同时,我也已不好管理為由,还特意去找連隊首長說明了原因,并為了工作上的方便,请求連部常委们能够临时换将,因為,我只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完全為了选择迴避自己,而是為了找一个更好的理由而已,后来,经连部常委们同意后,由另外一位班长代替了我的新兵班长的职务,具体是谁真的有点記不清了,好像是来自于四川的邓思华吧,反正我也無法确定到底是还是不是?</b></p><p class="ql-block"> 第十囬 三九天囬家探亲</p><p class="ql-block"> 囬部隊心事难平 </p><p class="ql-block"> 一 </p><p class="ql-block"><b>会议确定了带兵班长的人选后,我真的是如释重负,此时的我才松了一口氣,同时也感觉思想上的压力一下子便轻松了許多,然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我去九連闲逛时,和高有强無意中达成了探家的共识,因此,我特向連队支部申请并提出了探亲的请求,因為,那时的服役期是三年制,如果按照条例的规定来办事的話,士兵超期服役后的四年内就有一次探亲假,至于时间都是在規定的范围内,而每次每人的假期大约在四十至五十天之间,后来,在经过支部的同意后,連隊给我批了五十天的假期,并要求我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准时歸隊,而且,不得已任何形式和借口推迟歸隊的时间,當然,我也就很爽快地答应了,毕竟我是一名中国軍人,所以,軍人就得無条件地服从上级的命令,因此,在部队的三年时光中,我已习惯了軍营的生活規律,同时,我从来也没有违反过部队的条令和纪律……</b></p><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b>两天后,吃过中午饭,大约在二点半左右,我们俩便相约在一起,步行来到了新华庄火車站,并买上了嘉峪关至兰州的那趟老牛車的車票,發車时间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的,至于新华庄火車站并不是很大,它背靠着祁連山,但是,离山确非常的遠,别看目視距离很近,真要是算里程的話,少說也有二十公里的路程,而这个小站,它只是一个紧急会車时的临时站台,平时也很少停留机車,站台的走向分东西线,铁轨的轨道也只有三组道,在八十年代的小站台上,當我用目去审視它的外观时,一眼看上去确总是显得有些老旧而破敗,就連青砖墙面上的油漆广告都斑迹剥落,至于这种現象的出現,或許是受大漠风沙的影响和日晒雨淋有着直接性的关糸,當然,也是在自然界的氧化过程中而形成的一种腐蚀現象,至于周围的地形是较為平坦的平原,除了部隊的营房外,四面全是丝绸古道上的村舍和农田,因此,这里的人口密度也是个相对集中的地方,同时,也是甘肃最富饶的地方之一,所以,我俩便在車站的候車室里在耐心地等待着,而當时由于天氣的寒冷,候車室里又没有取暖的设备,再看看手表,时针还停留在下午的三点,距离慢客到站的时间大约还需要一个多小时,而且,由于天冷的缘故,本来想回营房里去暖,但是又一想,刚是来去所占用的时间少說也得二十分钟,因此,细算之下还是有点划不来,后来,我俩也只好再咬呀坚持坚持,由于是回家心切的原因,又难免出来的早了些,所以,再看时间时,时针确总是在慢悠悠的摆動着,再看看秒针还和往常一样在一圈一圈的自由转動着,無奈之下,我和高有强便从站台道旁的两边去跑步,至于為什么跑,想必大家都心里明白,當然,一是為了热热身,二是為了等待时间而已,大约跑了将近一公里后,我俩又按原路折回来,到了車站后再看时间,已经是下午的四点钟,估记离列車到站的时间还需要在等一刻钟左右,然后,我俩便慢步在站台上,一路迎着极寒的冷空氣,同时,也踏着一路尘埃在来回中踱步等待,至于目的當然是為了减少寒潮对身体带来的伤害而已!</b></p><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偶尔一次遠遠的回望,在那一股黑色烟雲升起的地方,正是列車经过时留下的浓煙,再经过空氣的氧化后而随风散去,當列車在进站前的几声长呜后,慢客终于停在了站台前,因為是小站台又是在乡下的地方,所以,除了我俩外,也没有几个上車的人,即便是有也是寥寥无几,加上我们俩也不足十个人,因此,等上了客車后,我俩便一前一后捡了个靠窗的坐位并面对面地坐了下来,當然,选择这样的地方,一是為了便于观看一路的风景外,二是為了空氣的清新,三當然是視力開阔同时也便于交谈,當我俩落座后,我才有幸一扫客車内的周围,这时才發現,整个車厢里的乘客也并不是很多,至于大部分的坐位都是空着的,所以,那个年代的省际客車,客流量也是非常低廉的,扫視一圈后,當我收回目光的同时,列車便发出了几声刺耳的尖叫,随后,便有氣無力的向前爬行着,慢慢地随着巨轮的加快,十分钟后列車便飞驰在东去的铁道上,此时所能听到的只是铁轧的碰撞声所发出轻微的"的嗒声″在有节奏的传入我的耳膜中,當列車行驶三小时后,已是入夜时分,而这时透过窗外的玻璃望出去,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只有車厢内的頂灯在发出暗淡而微弱的光线,后来,我们俩便随意吃了一些面包,也就当是一頓晚饭了,記得那个时代慢客上好像并没有餐車,就连一頓泡面几乎都没得买,而當时的时间已经是农历的十月二十日,因此,在夜幕降临下的列車上,大约是晚上十点过后,我们俩也先后进入了梦乡,只留下老牛車的巨轮在撞击着铁轨,并發出很有节奏的声音回响在宁靜的午夜,即便如此,也并没有打扰到我俩的夢境,由于太困的原因,这一觉睡去一直到天亮前的清晨醒来时,慢客已经停在了兰州火車南站。</b></p> <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b>我俩各自都拿上自己的帆布手提包,至于里面也只装了一套换洗的軍装和内衣裤外,就是毛巾及刷牙的日用品了,然后,我和他各自提在手中,便随着客流量而走出了捡票口,映入眼帘的便是兰州火車站的广场,然后,环頋一下四周全是商铺如林,而我等便加杂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中,来到广場后便停下的脚步,至于四面八方的商铺前又全是做生意的摊贩在忙活着,其中有买衣服的,也有买各种水果和面包的,反正是应有尽有,當时,看的我俩也目不暇接,甚至于有些眼花暸乱,可看来看去見什么都有点愛不释手,只可惜囊内羞涩,同时,也没有多余的钱去采购而已,因為,我俩只是个穷當兵的人,然而,大都市就是和乡下不一样,所以,花花绿绿的市場上真让人觉得新鲜异常,再细看周围的店铺也一排排的整齐有序,除了坐南朝北的候車室外,其它两边便是商铺的所在地,至于正北方便是参差不齐的旧楼群和柏油公路网,分别通向错踪复杂的各处要道,在向北去便是長途汽車站的方向……</b></p><p class="ql-block"> 五</p><p class="ql-block"><b>冬季那么冷的天,生意人确还在车站上经营着,即便是凛冽的寒风吹来,也挡不住他们的吆喝声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當我俩很随意地转了一圈后,脚步便停留在了一家牛肉馆的门前,然后进去向老板叫了四碗牛肉面和四个鸡蛋,當然,这时吃一碗正宗有名的牛肉面,一可以去除身上的寒氣,二可以补充一下身体缺失的水份,或許是再合适不过的一种选择了,更重要的是一碗热面还可以缓解一下清晨带来的疲劳,因此,除了可以驱赶身上的寒氣外,还能给身体补充一点能量,吃完饭后,便来到一水果摊前,我俩分别买了二斤水果糖,又买了几斤苹果和梨,然后,又买了一些明天路上吃的饼子,當然,在八十年代的那时候,水果糖特别便宜,如果数个买,一毛钱最少买八个到十个,所以,那时的市埸物价普遍不高,記得那个摊位上的苹果很棒,足有拳頭那么大,而且全是黄元帅系列的品种,至于吃起来那更是香甜可口而味道鲜嫩,因為,那么优质的水果每市斤在市场的另售价才五角钱,同时,我俩还要老早地赶往長途汽車站购票,所以,今天必須要采购完路上所带的东西,后来,便不在采购什么了,虽然,该买的东西很多,但是,我俩又没有雄厚的資金来做后盾的話,也只好就此作罢了,因為,下午的时间还要去赶车,所以,我俩便提着手提包,疾步行走在兰州市区的人行道上,一路向北奔汽車站而去,當时,由于时代的落后,在没有出租更没有公交車的情况下,那时的很多人都靠两条腿来走路,至于火車站离汽車站并不遠,大概也就一公里的路程,如果是步行的话,需要二十分钟到半小时才能到达汽車南站,因為,这个汽車站才有發往宁夏固原县的長途汽車……</b></p><p class="ql-block"> 六</p><p class="ql-block"><b>當我俩来到汽車站的售票口,当天就买到了明天早上九点,兰州发往固原的省际班車,而那时的客运車因為空间太小又时速非常的低,至于一辆客車满载乘客的数量也只有三十六到九人的坐位,是折合现代客运班車人数的近一半,記得當时的車费是八元三角钱,然后,吃了晚饭后當晚便住宿在汽車站内的旅馆内,由于是長途跋涉原因,人也很容易受累,所以,宿舍内连电視都没有,當晚在無可事事的情况下,我俩便早早地睡了一宿同时也無話可谈,到了第二天清晨,便急急忙忙的洗漱完毕后,出得宿舍来到候車室等候,大约九时許,我俩便坐上了長途班車,然后,一路出了兰州市区,一小时后,汽車便行驶在了黄土高原上的盘山公路上,因為,这条公路曾经是战备公路,至于大部分路段都是在山頂行驶,偶尔之间还会沿着下山的路走,当然,在行驶的过程中,除了上山就是下山,但是,路段虽然是沙石路,但保养的还不错,最起码没有坑坑洼洼的颠簸,所以,从兰州到固原的路程并不短,大约是三百多公里的路程,而且,一路能够看到的地形也是极其的复杂,故而有黄土高原的連绵和山大沟深的美称,虽然,土地面积偏大,但是,地势陡峭而险,又全是山坡地,那个陡坡地陡的甚至連牛都站不住,还能說黄土地有多好嗎,因此,那里的百姓所经营的黄土地并不产粮,因為,甘谷,会宁都是靠天吃饭的地方,所以,一年四季少雨再加上那个时代的农业不发达,或多或少地会经常缺粮,后来,随着車辆的继续颠簸,我也陷入了更多的沉思中,當我面对連绵起伏的大山时,通过車窗的玻璃向外望出去,一眼看不到头的山岳依旧是连绵不断的相互拥挤在地平线上,但尽头处一直连接在天际的另一端,在仔细端详还可以看到时隐时現的山脉伫立在地球的中心线上!</b></p><p class="ql-block"> 七</p><p class="ql-block"><b>晚霞飘彩虹,凝是近黄昏,到了下午六点天色已晚,班車终于在黄昏后进入了固原地区汽車站,虽然是挂着地区的名頭,但是,那只是一个比较破旧不堪的車站,至于停車场还是挺大的,但里面的埸地确是坑坑洼洼的不平整,而侯車室是一排青砖与楼板组成的平房结构,烂的几乎就連形容一下都觉得有点多余,然后,我俩出了站台,此时的天色已是夜幕降临时的花灯初上之始,因此,我俩借着黑暗,在車站对面的红星旅社登記了一间房子,里面有两张床铺正好适合我俩居住,再看这个旅店又名叫停車场,整个面积也特别大,至于它的位置,當时属于西郊公社的范围内,但是,地面中间低凹,如果遇到久雨很容易积水成湖,靠西有两个厕所,烂的连人都避不住,前墙坍塌,看不見男女二字写在什么地方,然后,我们俩便锁上门,摸黑去街道找了一家饭馆吃饭,饭后来到街上已经是黑灯瞎火的时候,而且,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看不到一点城市的风范,就連行人也没有几个,無奈我二人就径直回到宿舍,幸亏旅馆还配备了一个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視机,那时,在没有手机娱乐的情况下,电視机便成了唯一替代时间的工具,大约看了半小时之后,忽然我想上厕所,然后我便叫上他一同去了厕所,而當时又是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見,更别說去寻俩个字了,因此,在摸索一番無果后,我便问他那个是男厕?他答非所问地說:没有字我怎么知道那个是男厕?后来我又左右去看,还是一無所获,而且,两个厕所的砖墙也被人拆了好几层,如果是大白天去蹲坑的話,最起碼連羞丑都無法遮掩,还谈什么尊严及人格,所以,今天遇到这种事,也真让我俩范了难,當时,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說,反正没人,随便那个都行,先方便了再說吧,高有强确說,也只能如此了,随后我俩便分别蹲在坑内,在快要结束时,忽然有一条黑影从外面窜进来,只一闪的功夫,立馬便急忙退出,當时的来人也吓了我俩一跳,后来,我仔细一想来人的身影,好像是个女人的身型,那应该是旅店的服务員了,當她刚踏进半步时就一眼看到有人,因此,她情急之下便急忙转身离去,所以,在当时的那个尴尬的场合,又是我们两个軍人误入了女厕所内而让人感到無地自容而羞愧难當,但是,發生那种事,又不好意思去解释,因為,我们都穿着軍装,事后,也只好偷偷的离开,怪只怪那个烂厕所没有写字而误导了我和他,也实属無奈之举,而且,也并非我俩有意為之……</b></p> <p class="ql-block"> 八</p><p class="ql-block"><b>此日清晨起来,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再回到旅店,然后,洗脸刷牙,等一切准备妥當后,已经是八点多了,當我俩退完房,便信步来到大街上,此时的我偶尔回頭,只見一轮阳光便从东岳山的雲缝中探出了头,同时,也给山城固原带来了一丝阳光下的温暖,大概在九点左右,我俩便随意地吃了些面包,然后,便急匆匆地去車站买票,因為,那时的乡下客車只有对開一趟发往张易,也就是發张易一趟,张易又回發固原一趟,所以,三十五公里路,票价我记得很清楚,哪时是九毛钱,至于发車的时间是九点半,當我俩买好車票后,在一看时间,大约离发車时间还有半小时,因此,我俩就在候車室找了个空闲的坐位便坐了下来,再看看候車室内也没有多少个旅客,所以,我俩就一边聊天一边再慢慢地等待,由于离家越来越近的原因,同时歸家的心也越来越迫切,而且,思绪也显得格外的不平静,因為,久别在外的游子,此时的心里全是对亲人的思念和对家的向往和牵挂,毕竟我已在外三年有余了,所以,在不知不觉间半小时的时间转眼即到,同时,乘务員的喊声也打破了我宁静的思绪,當我回过神来时,原来是發往张易的車已到了发车时间,后来,我们俩就夹杂在人数不多的人群中,排队进站并上了班車,随后,在隆隆的机器声中,客車便慢慢地离开了車站并一路向西而去,直到出了城后再折而向南,一路经叠叠沟,红庄,大约最迟十一点左右便可到达张易,因為,这条回乡的路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記憶了,而且,它还是我当兵走过时的那条沙石路,至今虽然已三年有余,但是,还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連家乡的山山水水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所以,在那个改革開放的起步时代,是邓小平同志正在默默地规划着中国的发展历程,同时,工农商一切都在尝试中,因此,我所能看到的家乡面貌依然是旧时的模样,不过,即便家乡在怎么穷,也有我儿时的童年往事和曾经难忘的兒时記憶总是在心里面畅烊徘徊……</b></p><p class="ql-block"> 九</p><p class="ql-block"><b>四十五分钟后,大约是十点二十分左右,班車已到达张易的中庄村,而高有强的家就在公路旁边,离公路也只有一千米的距离,因此,他便要在此下車,如果他步行回家的話,只須十几分钟就可到家,當时,我俩分手后便互相分道扬镳,所以,又过了十分钟后班車终于停在了张易街道上,而那时正好是临近中午的十一点,當时我下車后也不敢稍做停留,随手提起手提包便踏着南山的羊肠小道,一路风尘仆仆地向南急行而去,同时,也因為歸家的心更急,恨不得一步赶回家,所以,我一路踏着风尘并带着久别的思念和游子归来兮,而行走于山谷的脚下,至于张易离我家距离大概有五公里左右的路程需要我用步行去完成,當然,这对一个現役軍人的我来說,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那个时代的軍人从来没有惧怕过長途跋涉,由其是步行走路,因為,按我當时的身体素质,我已习惯了步行,所以,区区十里山路那更是不在話下,当即我便展開脚步在行走中疾步如飞,大约经过四十分钟后,便已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那个小山村!</b></p><p class="ql-block"> 十</p><p class="ql-block"><b>进入家门后,當我看到父母和大点的俩个妹妹正在各自忙碌着什么时,也不知是惊喜的过了頭还是在猛然之间,就連說話都几乎给忘記了,后来,等反映过来后,还是我先开口打破了無言的僵局,并向父母问好,然后,弟妹们在惊奇之余才亲切的叫了声哥你咋回来了,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話,咋一听也让我感激不已,因為,这并不是亲情的一种称呼,而是在这里面还包涵着人间的大愛和亲情的绵長?所以,那一年两个妹妹也都已长大成人,一个是十八岁另一个是二十岁,同时,我还有三个弟弟,他们分别是十六岁和十三岁,最小的那个弟弟才刚十岁也正在上小学,虽然到了一九八四年,但是,那时候家里还是很穷,所以,最令我庆幸的是有俩个妹妹在替我帮父母干家务和农活,因此,对做為長子的我来說,無疑是心存感激之情而更加的深刻,所以,那时虽然穷,但是,已经是包产到户的年代了,而且,家家都有了自已的責任田,可是,我又為家做了那些该我做的贡献呢,想到此,关于責任的担當,也不尽使我泪眼朦胧而湿润了双眸……</b></p><p class="ql-block"> 十一</p><p class="ql-block"><b>当我看到目前所处的环境时,不由我心里一阵发酸,此时此刻的我,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痛哭一场,已此来赎自己所范的罪过,因為,是我愧对了父母也愧对了年少的家人,所以,我忏悔过也伤心过,并偷偷地向弟妹表示过深深的谦意,虽然,我亏欠家人的太多太多,但是,我除了心里特别愧疚外就是心痛难忍,至于那一年的探亲,让我一下明白了不少事,而且,还懂得了不少难已解释的家中锁事,因此,當我压抑着許多不平的心境,并强忍着滚动的泪珠时,便强颜欢笑地打开了我所带来的水果和其它,并放在了家人的面前,不一会儿功夫,我便叫来了爷爷和奶奶,一家人便围坐在我家的土炕上聊起了家常,那一年,老爷爷才六十多岁,但是,他的頭發并没有白,后来,二叔也闻讯赶来,并且,还问了我許多話,我都一一作了回答,其中还包括三叔的情况,而他们最常用的问题就是问我咋回来了,我便說了是请假回家探亲的,还得回部队去,可是,他们都是农民,又都没出过遠門,無论我怎么解释,老人家好像还是听了个试懂非懂,那个时代在张易是承包到户的试点乡,可是一年收入的粮食也是极其的有限,究其原因还是因為生产成本的不足所引起的贫困,虽然,弟妹们長大了,也能下地干农活了,可一年所产的粮食还不够填肚子!</b></p><p class="ql-block"> 十二</p><p class="ql-block"><b>大约半小时后,妹妹也做熟了饭,我就和家人们一起吃了一頓家乡的姜水面条,至于那味道也是特别的富有浓香味,而它所代表的也只是北方的家常面而已,后来,到了下午三点我便找了几块木板,临时支了一张床来将就一下住宿问题,再后来的日子里,我也很少出门,几乎是经常在家,因為,冬天的农村人也没啥干的,加上天氣又冷,一般情况下都是坐在炕上取暖,而那时的炕也不是很热,真要是想睡热炕的話,还得去山上扫毛衣才能睡上热炕,所以,自从农业隊解体后,那一年我家也分了一頭耕地的黑牛,况且,一頭牛从跟本上来說,也無法满足填炕牛粪的需求,那年月,大部分农村人都会早上起来,背个背篓去山上刮毛衣,至于毛衣的另外一种解释就是土和干枯了的野草组成的一种填炕的燃料,因為,那时的农村并没有通电,也没有火炉子来取暖,整个冬天硬是在寒冷中一天天的度过,至于照明家家都在用煤油灯,所以,家人们因為习惯也就成了自然,虽然,在部队有电和电視,但是,刚回到家的时候,或多或少地总有一些不习惯的因素,有时,偶然去张易赶赶集,然后,释放一下压抑的心情,但总体上的感觉还是非常好的,毕竟这是我夢魅已求的出生地,如果去上街的話,来回都得用步行,到了八十年中期,农村最先进的代步工具就是自行車了,尤其是飞鸽和永久牌,那时,谁要是骑上它,都会惹来妙龄女郎的青睐和另眼相看的对待……</b></p><p class="ql-block"> 十三</p><p class="ql-block"><b>探亲那年,在一次偶然中我和邻居家的一个女孩曾经一起走过,她也就是我第一次接触过的唯一女性,至于后来,就在也没有更多的接触过,同时,也没有語言上交流,或許,那只是一次美丽的邂逅而已,在后来的几十个日日夜夜中,我除了在家陪伴父母外,就是陪着老爷爷說說話,因為,虽着时间的推移转眼之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當我在一次去街上和"高″约定好回部队的时间时,已经是腊月初几了,细算之下,大概距离歸隊的时间还不到十天了,至于那些童年时代一起玩过的伙伴们都已成了帅小伙,同时,他们也在期盼着新年的来临,而我确已做好了出發前的准备工作,所以,我必須在腊月初十之前赶回部隊,因為,八十年代中期张易設立集市后,每逢一四七的单日,就是农村的逢集日,后来,到了初七这天,我早早地吃了饭,并收拾好了行装,并随手拿上手提包在妹妹的陪同下,含泪告别了爷爷奶奶及父母和弟妹们,和二妹步行来到街上,然后,我便和妹妹告别,并让她早点回去,同时,便和高有强相约在一起,坐上了去固原的班車,再回頭的瞬间心里也是特别的难受,同时,也不知是喜还是忧,但是,心里还是恋恋不舍的踏上了的新的征程,并带着男儿無可奈何的遺憾而重返部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b></p> <p class="ql-block"> 十四</p><p class="ql-block">这是一九八五年部隊第一次实現軍衔制所改装的大沿帽,而且,我只戴了一年,同时,也因為爱它而胜过爱我自己,所以,自从退出現役后,我已将它保存了整整四十年,至于當时我的想法是只要还活着,我就会永遠的把它保存好,虽然没有什么可用的价值,但它在我的心里比宝贝还要重要,因為,它沉睡在箱底也已超过了四十个春秋,但它也陪伴着我度过了中年时代,同时,也伴随着我度过了繁华落幕时的半生年花,虽然,军帽依旧是绿色,但是,它早已失去了原来的色彩,只是顏色变得淡了許多而已,或許是因為流年的更迭和时间的沉甸剥去了它原来的翠绿,所以,在经历过四十年的夙雨兼程后,留给我的只是一种时断时续的回味,虽然那只是一个特别漫长的岁月,但是,在这四十年中,我会在闲暇之余把它拿出来查看一番,因為,那里面有很多故事,同时,也能看到当年的那个我,所以,再回頭看看今天老去的那个我时,留在眼眸内的只是憔悴了的眼神和黯然神伤,或許是因為往事的不堪回首,而勾起了我军旅回憶录的長篇完成!</p><p class="ql-block">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