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早晨,和发小章国琴一起去六郎钓鱼,到了六郎,汽车下了公路,在乡间基埂路上两个弯一转,我就不知道南北了,稀里糊涂地来到约定塘口,大家各自选好位置,玩起来了。</h1><h1> 我这辈子最做不得的可能就是钓鱼这个事了,让我拿着渔竿伸向水中等鱼上钩,除非三分钟一条鱼往上拎,才能让我保持兴趣,超过五分钟就急不可耐了,所以我从未钓过鱼,根本就不是钓鱼的料。</h1><h1> 塘口的背面有条河,河埂很高,我来到埂上,临高致远,没有高大的建筑遮挡视线,可极尽眼力往远方望去,一片一片的油菜花灿烂耀眼,又间隔了一片一片的麦田,黄绿搭配,色调像是画工画出来的一样好看。偶尔来阵小风,我便借着风使劲的吸口气,品味着菜花的芳香,但是因香味太浓,我没能嗅出泥土的气味,让我心中滋生了一丝淡淡的不满意哩。两个月了,天天宅在家里,偶尔出个门却要戴上口罩,简直难受的恨不得天天骂娘,今天跑到这个地方,算是逮着啦,可以贪婪点,将肺腑里的各个仓室全部打开,换换空气,清洗一遍,这里是没有冠状病毒的。</h1><h1> 河埂上有几个村妇在挖野菜,我原本就是农村出来的人,对野菜并不陌生,马兰头,苜蓿,荠菜……这里都有,最多的是蒲公英,今年天暖的早,它们都巳经开出了小黄花。一个女人挖了一大篮子,我便问了一下: “这都开花啦,老了,还能吃吗?”她告诉我说 :“不吃的,回去晒干了,泡水喝……”。我又顺便问了一下面前这条河是什么河,她告诉我是水阳江。……</h1><h1> 当我从河埂上转了一圈回到塘边时,几个握竿的发小一条鱼也没钓到,甚为失望。钟伟戏言道: 今天是把渔竿伸到水缸里去了。章国琴的朋友、塘口的主人,也不过意,拿来丝网,撑起渔筏下得水中捞了半天,也就捞了两条鲳鱼和几条不大的鲫鱼上来,让我们填填几双空着的手,亦算是弥补一下朋友间的欠意吧,很珍重的哟。</h1><h1> 承章国琴的厚意,回到芜湖她将一条鲳鱼和两条鲫鱼塞到了我的手上,让我带回来烧给孙子吃,搞得真不好意思,我连渔竿子都没碰,得鱼的反而是我。晚上回来烧好后,上了桌,妈妈将鱼背上的肉夹了一块放到山而的碗里,山而却不愿吃,说是有刺。唉!这个嫩孩子,他辜负了老天的美意了。</h1> <h1> 到了塘口,望着一片黄金色油菜花,章国琴的心里忘了钓鱼的事了,仿佛事前就有的和花的约会;从她兴奋的神情中就能读出她内心的呼喊 :一一谢谢你在这里等着我,我爱你,我深深的爱着你!</h1> <h1> 美人阿,请接受我的衷告: 别往花堆里钻的太深,蜜蜂正在釆蜜,当心他忌妒你;春天属于你,也属于他!</h1> <h1> 听说钓鱼的时候要安静,不能说话,鱼听到岸上有人会吓跑的,所以我跑到大埂的高处观景去了,好让章国琴安静的和鱼儿来个亲密的对话。</h1> <h1> 我在转着圈子观风景的同时,其实心中也掂记着渔钩上的事,望着映在水里的蓝天,心里念着大概章国琴的渔篓子快装满了吧。……然而,当我回到她这里时,却是连个鱼鳞片子都没见到,只见到一串渔浮子在水面的波纹中,轻轻的点头儿,一一鱼都哪去了呢?</h1> <h1> 看来鱼儿都宅家里没出门哩,我们今天是钓不着的了,还是吃点水果,喝口水聊聊天吧。她追忆往昔,讲起了少年时代的故事 : “小时候章国安老是打我,没惹他也打,我都被他打死了……”,说的可怜巴拉的,可我却感觉到,挨哥哥打好象是一种幸福,鱼不上钩也没影响心中的快乐。</h1><h3> </h3> <h3> </h3><h3> </h3> <h1> 钟伟小时侯皮白肉嫩,现在变得黑乎乎的,据他自己说,都是钓鱼晒的。</h1> <h1> 再看看钟伟身边的渔具,就知道这是个真正的玩家,可今天没钓到鱼,道是平生第一次,戏言说 : “今天是把渔竿伸到水缸里去了,……”</h1> <h1> 钟毅哥哥手握渔竿的耐性,好象比我也好不了多少,渔浮子漂在水面老是不动,他便放下竿子在塘埂上转圈圈,过一会儿回来将渔竿拎起来看看,钩上蚯蚓还是原样,便又放水中去了。</h1> <h1> 虽说每次将渔竿挑起来都是空的,可他依然面带笑容,并无失落之意。让人有所感悟: 钓到钓不到是缘分,你不上钩我不怪你,我渔钩上的蚯蚓还在,……这是个哲学的启示,钟毅的内心是平静的、快乐的!</h1> <h1> 静静的水面,照映着蓝天;一片黄花芳香沁人,潘姐背身的一抹水红,与自然融合在一起,一一好一幅美人垂钓图!</h1> <h1> 潘姐今天的收获是 : 先钓了一条鱼,不大,就放回去了;又钓了一条也不大,也放回去了;又钓了一条更小,也放了……</h1> <h1> 没钓到鱼,却放飞了心情,身上的衣衫被黄花薰的喷香喷香!</h1> <h1> 站在水阳江的大埂上,太阳在河那边的10点钟方向照射下来,我只能顺着光线观赏美丽的乡村田园;芜湖市连影子都见不到了,城市的喧嚣也传不到这里了,此时,这里发出的也只有菜花丛中蜜蜂的低吟和胡蝶翅膀扇动的声响,多么静谧、甜美啊!</h1> <h1> 鱼塘的主人还从自家的藕田里,挖出一筐田藕让我带回家尝尝,女主人待人热情可掬,四十一岁的人,可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娇俏玲珑,清秀白淅,一点也不象农家妇人。章国琴要了她电话号码,预定了下一个约会。纯朴的乡情很是感动了我,现在很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为她拍下几张照片呢?</h1> <h1> 这是六郎带回来的鱼,老伴的烹饪技术有限,烧的不怎么好看,味儿也不知咋样,可他的质量、他来之不易的情谊,却远远的超出了吃的意义,一一谢谢你,章国琴!</h1><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