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是一个早春的一个下午,我和两个闺中好友结伴而行,去附近踏青,回来的路途中,我们仍然早早的就到了长途汽车站,我仍然早早的就坐在了公交车前面的座位上,因为我严重的晕车。那两个人每次都是很享受的样子,看到我那么难受,没有丝毫的同情。他是在半路上的车,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这个人要不是喜好美术就是懂得艺术。反正在他身上有一种艺术家的气质,他的周围似乎弥漫着浪漫的气息。他戴着一副眼镜,很斯文的样子,个子很高,长的也还行,他穿西装一定很好看,但他却穿的特别休闲,甚至有点另类,头发很长,微卷。 </p> <p> 直到他站到了我的身边,我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我甚至闻到了他身上的油彩味。由于车上没座了,他只有站在我边上,我的周围只有车窗,椅背,还有就是他了,他离我那么近。他的身体距我的肩最多只有两公分,我从没和一个男人离的这么近过,而我又是一个相当内向的人,还保守的不可思议。所以当他俯下身体开车窗的时候,手臂碰到了我的额头,我的脸就红了,他在这种时候又很残忍的看了我一眼,我脸上的红色更深了,我们没有任何的对话,我匆忙地瞥了他一眼,发现笑意在他的嘴角两边弥散开来。我喜欢这样和一个陌生人交流,很有意思,也很刺激。尽管我心跳的很快,也很紧张,担心他能听到我的心跳(虽然在那种吵杂的环境里那是不可能的事),知道我的紧张。我愿意这样体会和一个异性的无声交流的每个瞬间。不放过任何可以玩味人的性格的机会。 </p> <p> 有谁会拒绝浪漫呢?我不知道,在我的认知里,我觉得没有人会把“浪漫”拒之门外,最起码我不会。 </p><p> 徐蕾是我的一个密友,她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又不发达的小女人。她一直认为人还是简单一点好,特别是女人,她拒绝变得复杂。简单可以把痛苦化为无形,有时候简单也是一种财富呢。要不怎么说女人比男人更能承受打击呢,是因为女人总比男人要想的简单一点吧?!这里的简单可不是指智商低下、头脑昏庸的粗辱的女人。而是指对名利无欲无求,容易满足,没有一点社会阅历,还经常感情行事的人。</p> <p> 徐蕾又谈了个男友要介绍给我认识,帮她长眼(她说这是好友的职责)。徐蕾很漂亮,只是脸上有少许淡淡的却是顽固的雀斑。说来奇怪,我的两个闺蜜都有雀斑,只有我的皮肤还算红润、光洁,这可能是对我不漂亮的一种补偿吧!徐蕾是属于那种彻头彻尾的头脑简单的人,她具备我上面描述的所有那些特质,除了两点——容易满足、无欲无求。她能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谈论两个小时之久,其内容全部都是关于她那个英俊的男友。我会经常被迫地处于这种境地,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对我描述他是如何爱她,如何在乎她。可当我问她:“你爱他吗?”总是沉默了几分种后: </p><p> “这不重要”这是她的回答“他那么帅,又那么在乎我,这就够了”我感觉出她的情人在她的心里的岌岌可危的地位了。 </p><p> 会见是在一个不是很大但很幽雅的小餐厅里,虽然我很怕和陌生人见面,但我还是履行了我的职责,因为那是我好友的男友,以后总要见面的。我们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不,应该说他们已经到了。是两个人,徐蕾热烈地把我介绍给他们:“这是我闺蜜宁静”另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好象在哪里见过——艺术家的气质,优雅的谈吐,长而卷的头发。比起外表,气质和性格更能引起我的注意和好感。我迅速的收肠刮肚,想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但是徒劳。我只听见他叫陈晓风。我忽然感觉被一束无形的光照射着,如芒在背,很不舒服。抬眼看时,发现这束光来自对面的一副眼镜里。不错,我是很胆小,但是在某种情况的刺激下,我也会变得镇定自如,此时,这束光就严重地刺激了我。我也回望他,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居然又见到你了”陈晓风的眼睛亮亮的,这是他对我说的。 </p><p> “我们见过吗?”我若无其事地说(这时我已经想起那次偶然而又短暂的邂逅了,按说,这样的邂逅纯属一次偶然,再见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p><p> “你们认识啊?”徐蕾问 </p><p> “认识,又不认识”这是陈晓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p><p> “哦,认识就更好了”徐蕾已经没有心思再探讨这个问题了,绝对的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p><p> 只要有徐蕾在场,我便不用费尽心思的担心会出现冷场的状态,只管思考自己感兴趣的问题了。整个就餐的过程是在友好、和谐的气氛下进行的。唯一不顺心的是:我感觉自己被某个人当成了研究对象。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