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独行 之 童话世界 -- 丹麦》<div> 摄影/后期:博望君</div><div> 文字/原创:博望君 (文字节选于由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发行的原著《大道独行》中的一个独立的篇章《童话世界--丹麦》。该书出版时由于种种原因照片全部是黑白,最近防疫期间宅家无聊,遂将照片重新编辑,借美篇之宝地予以分享,聊补昔日之遗憾。)</div> 丹麦,像一叶晶莹的北欧雪绒花,早在我的童年就飘飘洒洒的融浸于我稚嫩的心田。<br> 当时的我,还处于全然没有地理概念的孩童时代,朦朦胧胧中触摸到了丹麦的名片――《安徒生童话》,由此得知在我们栖息的这个星球的北端,于莽莽苍苍的碧海银雪下,覆盖着一个被世界公认为“童话王国”的地方――丹麦。从此,安徒生笔下“海的女儿”、“卖火柴的小姑娘”、“白雪公主”、“丑小鸭”及“皇帝的新衣”等等文学形象就深深的融入我的血脉,使我一直对这个遥远的国度充满了童话般的神往和幢景。 我们一行八人从冰岛首都雷科雅未克乘飞机沿着大西洋与北冰洋交界处的空域一路飞行,越过北海湾直抵丹麦首都哥本哈根。<div> 哥本哈根在丹麦文中是“商人的港口”的意思,一望而知其意,这里曾是一个商贸繁华之地。即使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哥本哈根也是北欧最古老的城市和最大的商埠通衢。哥本哈根虽然身居高纬度地区,但由于受墨西哥湾暖流的影响,并非是我们想象中的冰天雪地、终年寒彻,反而,于严寒中享有一种来自大地深处的融融暖意。</div> 不及脱去一路风尘,我们便驱车赶往市区中心一个叫新港的地方。这是一条建于十七世纪的人工运河。<br> 这段运河不算太长,但它却把大海和哥本哈根紧紧的连接在一起,让大海的潮起潮落伴陪着丹麦人走过了300多年的风风雨雨。当年海洋文明的潮信刚露端倪,聪明的丹麦人已经预见到即将来临的海洋风暴,他们早早的把睿智的目光投向了蔚蓝色的大海,未雨绸缪,抢占先机,开凿了这段运河,把湛蓝的海水引入哥本哈根市中心的国王广场。从此,丹麦人准确的合上了海洋时代的潮流,把自己和汪洋肆意的大海环扣在一起。把心脏紧紧地熨贴于广袤的海洋,把魂魄交付于沧海蓝天。 真正读懂丹麦,就是要从这条运河开始。 <br> 运河两岸的堤坎是用巨石垒砌而成,坚固而宽阔。堤坎上面衬铺着大块的青灰石板,平坦而笔直,光滑却坚硬。岁月蹉跎,风雨侵蚀,今天的石板路虽然早已荣华褪尽,棱角消融,光泽黯淡,然而,从那布满了斑斑点点的苍古痕迹中仍然可以看见运河新港的昔日辉煌。<br> 堤坎外十来米,颤颤巍巍地竖着两排古老建筑,像两行沧桑的老人排列在运河的两岸,给今天的游客们讲述他们当时的艰辛。这些临街的建筑是经过积年累月的叠加、镶嵌,断断续续的添补、完善,最终形成了我们今天所看见的这些以文艺复兴风格为主,掺杂些哥特式、巴洛克式建筑特征的两条半面街。两条半面街的房舍楼宇都不算太高,但却错落别致、风格迥异;隔水相望,隔河顾盼,韵味奇异,气势恢弘······ 新港的东南边,就是丹麦最著名的夏洛特宫殿,宫殿旁边便是丹麦皇家剧院,顺着剧院的哥特式建筑再往下看,一座具有巴黎风格的百年老店“玛格森”苍然而立,“玛格森”南边的街道叫做“酒窖街”,缘于中世纪建成的“汉斯国王的酒窖”就在这条街上。 19世纪30年代中叶,安徒生就在新港的 “酒窖街6号”写出了《卖火柴的小姑娘》、《海的女儿》、《皇帝的新衣》等他的第一批世界著名的童话。尔后,安徒生又在新港能晒到太阳的一边住过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几经迁徙,流离颠沛,安徒生依然对这条街道,这条青石板路魂牵梦萦。大抵因为这条苍古的石板街道上叠印了他太多的悲欢离合,铭刻着他太深的喜怒哀乐,在他即将离开这个童话世界的时候,他还要挣扎着回到新港的住所,把他睿智的灵魂和奇伟生命中的最后一点气息还付于新港,遗传给这个让他成就和辉煌的地方,在这里给他的童话人生画上最后的一个句号。 安徒生的铜像就坐落在哥本哈根市政广场一侧。<div> 安徒生的童话源自19世纪的西方社会。看得出那时的欧洲远不是今天这样阔绰,四处还都散落着贫穷和不公。<br></div><div> 丹麦,15世纪末开始以丹麦为盟主的“北海大帝国”分崩离析,先是瑞典脱离而去独立建国,后于1814年,丹麦同瑞典战败后将挪威割予瑞典,再后,冰岛也不再臣服帝国。19世纪中叶,丹麦国内大一统的君主专制帝国也开始冰消雪融,就是在卖火柴的小姑娘所生存的那个时代的前后,丹麦结束了君主专制,颁布了第一部宪法,走上了君主立宪的道路,国王和议会共同拥有立法权。王权和民意达成妥协,搁下了那些无味的争斗,对外也持守着一份难得的平静,连热火朝天的两次世界大战也赖得介入,干脆宣布中立,举国上下埋头苦干发展自己。及至现代,丹麦一举跃入世界发达国家的行列,人均国民生产总值长年居世界前列,成为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之一。</div> 丹麦人对此又表现出一种令人吃惊的智慧和大度,他们采用高税收、高消费、高福利、高收入的办法,既推进国家经济持续快速发展,又有效地平抑了过大的贫富差别,人均收入高于欧盟平均水平。丹麦的全民福利既高且全,特别在文化教育领域的福利之高是其他国家难以望其项背的。<br> 丹麦人对内适时解决了贫富差别过度悬殊和发展不平衡问题,有效地抑制了社会的两极分化,保持了社会的稳定和经济的持续发展。对外在国家越来越小的历程中,及时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放弃了争霸欧洲的思想,转而走和平中立的道路,集中精力建设自己的家园,最终在人类文明的旅程中后来居上。<br><br> 就这样,丹麦人在不算太长的时间里,从一个荒蛮、落后的海盗族群,一跃而成世界上最早进入民主轨道的国家之一,最早开始工业革命的国家之一,最早实现现代化的国家之一。 上个世纪初叶,丹麦已经属于可以与德.法.意.日等列强比肩的发达国家,但是,当年八国联军欺辱大清王朝时,丹麦就没有参与其中。 丹麦人生活的轻松,惬意,挥洒自如······ 美人鱼是一座世界闻名的铜质雕像,位于哥本哈根市中心东北部的长堤公园。它选材于安徒生的代表作《海的女儿》, 雕像膝盖以上保持人的体形,膝盖以下渐化为鱼尾。这样,就有了我们今天看见的这座著名的雕塑――几块巨大的岩石托举着一个线条优美的少女躯体,婀娜多姿的人体和漂亮的鱼尾轻轻地搭在憨壮粗糙的岩面上,一袭长发挽在颈后,头微微低垂,颈稍稍忸斜,神情略带忧伤,却又温情无限。 就雕塑本身而言,它既没有米开朗基罗的雄浑苍健,也不够罗丹的温润和细腻,在雕塑艺术的星空中只能算作一颗普普通通的星星,决然难以列坐闻名世界的最高艺术殿堂。然而,当它和《海的女儿》那段缠绵悱恻的生死相依,回肠荡气的千古情爱联系到一起的时候,它就远远地超脱了世俗的美学理念,给人类表达一个最本源、最普通、最神圣、最憾恸的美丽,那就是与人类世界生死与共的一种情感――爱。 近百年来,太多的手掌不远大海的隔阻,跨越文化的殊异来抚摸她的身躯,已将美人鱼那些形成优美曲线的部位蹭擵的金光闪亮,好似要在闪亮处觅得一丝透明蹊径,才能方便地窥探她内心的奥秘…… 今天的童话王国,虽然只是以哥本哈根为中心的一块不算太的地方,面积仅有43094平方公里,相当于6个上海的大小。但这块童话国土上,从任何一个地方前往大海都不会超过52 公里,最便捷地沟通着当代的世界文明,也最顺畅地传播着她的童话魅力。 透过姹紫斑斓的花木遥遥可见一座圆柱形高塔在蓝天白云中巍然耸立,一股厚重的威严、沧桑之气直逼心扉。我正在窃思,这塔不同凡响,肯定是有些来历。 果然,翻译随即告诉我们,圆塔建于1642年,高36米,直径15米,塔内有螺旋通道直抵塔顶,可俯瞰哥本哈根的全貌。当时,克里斯钦四世统治着今天的丹麦、瑞典和挪威,此公好大喜功,颇爱修造,素有“国王建筑师”之称。这座巍峨的圆柱形高塔以及哥本哈根大教堂、图书馆和天文台以等建筑群就是克里斯钦四世的杰作。 1716年,俄国沙皇彼得大帝访问哥本哈根时曾与其皇后叶卡特林娜登上塔顶。 这就是哥本哈根的“杰芬喷泉”。<div> 一座磅礴恢弘的青铜雕塑群突兀而现,一座花环形的水池中央,竖立起一座巨大的圆石墩台基,周围用花岗石随道路的坡度延伸围成一泓池水,水池内两边各有一条铜铸巨蟒盘缠,口喷泉水终日不断,清澈的泉水再从石墩底部四周的铜牛鼻孔中喷出,射出摩天的水柱直冲云天,然后一个猛然回首变幻为瀑布银河飞流直下,回落在雕塑群四周的水池里轰鸣隆隆,溅起一层濛濛细雨。</div> 石墩上面,一位赤裸上身,袒露酥胸的女神,硕壮而健美,她右手挥舞着长鞭,长发飘逸,英姿飒爽,神情刚毅果敢地驾驭着的四头强壮骠悍的神牛。四条铜牛躬身抵角、奋力拉犁,形态各异、诩诩如生 据说古代瑞典有个叫戈尔弗的国王暴虐而淫乱,他垂涎于女神杰芬,却又难以获得杰芬的芳心。戈尔弗国王对整天郁郁寡欢的杰芬女神说:“只要你开心,你可以用一昼夜的时间,任意地从我的国土上挖土,挖走的土都属于你。”杰芬女神就将自己的4个儿子化作4条神牛,套上犁铧,奋力掘进,把挖出的土随即填入靠近丹麦的大海里。 就这样24小时下来,居然就在瑞典挖出了一汪幽深雅致的湖泊,挖出的土却在波罗地海填起了一片苍茫翠绿的陆地,这就是今天瑞典的维纳恩湖和丹麦的西蓝岛。 丹麦人就在这块不算太大的地方埋头苦干,在上世纪就昂首阔步的跨入发达的西方工业国家行列,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居世界前列。国内生产总值2336 亿美元 。人均国内生产总值4.3 万美元 。“世界经济论坛 (WEF) ” 2005-2006年度全球竞争力排名中名列第四。 海浪翻滚的厄勒海峡边上突兀而起一座巍峨的城堡,酷似一顶华贵雍容的皇冠孤悬在苍茫的蔚蓝色中,冥冥中腾升着一股诡秘的气息,这就是著名的卡隆堡,也就是声名赫赫的哈姆雷特城堡。 卡隆堡是一座用巨大的岩石垒砌而成的四方形城堡,三面环海,一边连着陆地,好似在厄勒海峡靠丹麦一边高耸起了一座中国式的四合院,土黄色岩石堆叠起来的基座和墙体上架着一些直冲云霄的哥特式尖顶塔楼,铜制的塔楼一经阳光照射,就豁然退去千年沧桑,亮给人一片雄伟和灵秀。城堡的四周以及环围于城堡的壁垒上整齐地张着无数个黑黝黝的瞭望孔,凄然地诉说着那段血与火的岁月。 2000年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根据文化遗产评选标准将其列入《世界遗产目录》,列入入选该世界遗产名录的理由是: 卡隆堡宫是文艺复兴时期最具代表性的一座城堡宫殿,历史上它曾经是欧洲北部地区重要的军事要塞。 17世纪初,莎士比亚的名著《哈姆雷特》就是以卡隆堡为原型背景而创作的,丹麦王子哈姆雷特就是在卡隆堡阴霾弥漫的穹顶下,道出了“生存还是毁灭”的警世名言。从此,卡隆堡的声名凭借莎士比亚附着其上的文化蕴涵扶摇直上,掩没了周身的海盗血腥,堂而皇之地以弥布文化韵味的“哈姆雷特城堡”而享誉世界。 莎士比亚让哈姆雷特在这个阴云密布的城堡上,仰望鬼魂出没的苍穹发出了对十七世纪人文思想最大的困惑的呼喊: <br> “生存或毁灭, 这是个必须回答的问题: <div> 让哈姆雷特面对杀父夺位的血海深仇和仇敌霸占母亲的奇耻大辱,面对失去王储地位的精神创伤,面对自己误杀恋人之父,恋人又因此而先疯后逝的内心苦痛时,莎士比亚没有简单地把快意恩仇放在首位,也没有简单地把夺回王位作为实现人生追求的唯一信念,而是站在文艺复兴和思想启蒙运动的精神高度上反省、思考,让哈姆雷特把这种思索和疑虑呼喊给人类<br></div> “用互相毁灭的方法谬托自身存在,以功利得失的算计伪造生命价值,以暴力至上的丛林法则僭越爱的秩序,以残暴为美,以审丑为乐。”这无疑就是哈姆莱对“颠倒混乱的时代”的反思,对恩怨仇杀,对循环复仇的理性思考,这也是莎士比亚给人类的告诫。当哈姆莱特反思自己的剑是否会把自己也击落到冤冤相报的罪恶中时,人类社会对复仇的反思已经悄然肇启了。 几百年过去了,当我们今天漫步于骄阳下的哈姆雷特城堡,很难在城堡地道里感觉到曾经的罪恶和阴谋,但当年那些笼罩于心的悲怆和忧恨却令我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心头沉甸甸的,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载负挥之不去地萦绕,好似冥冥中有一个神秘的气场,在释放一种强劲的意念,于无形中遥控着我们的魂魄。 一杯咖啡,一支烟,临街小酌聊半天,这也是丹麦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环节。 丹麦的小姑娘对我们很友善,落落大方。面对镜头安然恬淡。 教堂是欧洲大地随处可见,丹麦是哥特式建筑的发源地。 这座教堂应该就是比较典型的哥特式建筑,挺拔,高耸,尖顶像一把利剑直刺苍穹。 这是哥本哈根市区里最高大宏伟的教堂。这座教堂和欧洲绝大多数教堂的建筑风格大致相同,均属巴洛克建筑风格。 教堂里面肃穆,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