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书记

陈晓文

　　因微信被封，上街买手机新号，去过重庆书城，没有开门。现在通知下周一小区出入不用出入卡，而事实被憋坏的人们昨天起就径自不亮出入卡了。查百度导航，标注着重庆书城9：30—21：30营业，想是可以去买《读书》杂志了。

今天（3月15日星期天）11：30不到我出的门。一路上看去，行人不多，车流稀疏，倒也不绝；目测大概有八成商店开了门。

问“凯旋路电梯”的店员，说乘客镇日只有几百人，略为平时的两成左右。看沿路开门的店不少，进店的人不多。铺子里店员多过顾客的，比比皆是。

　　书城保安说，规定年满六十以上不能入内。希望理解。我就绕到后门，那巷子进去的入口紧挨杂志专柜，不进书店，在门口就可以买。偏那里封上了，卷帘门横着。

向保安要求了，请代买，保安答应进去。服务态度好过平日。少顷拿出来的，却是16开本的《读者》。我说，《读书》是大32开本，三联书店出的杂志。保安进去调换的当口，我说，我有“渝康码”，另一个保安道，那就去扫扫，可以进。

于是我行事如仪，通过扫描手续，进了书店，去买了二、三月份的《读书》。书店里，空空荡荡的，没几个人。

　　回程在保安路好吃街摊区数了一下开门的店铺。39家有32家开门，7家闭户。实际上不止37家开门，因为还有楼上的店铺，也亮灯开着门；没有给数进去。开门的百分比八成强。虽然生意仍是清淡，倒也不无人气；生活开始复苏，还在继续。

凯旋路电梯下行出口的路边，有处“疫情防控服务点”。桌椅，横幅，广告牌，广播喇叭……齐全，却只空无一人。这“空城计”似的执法，怕在“疫情防控统计表”上也记得丁丁卯卯、秤银十足的吧。

　　奇怪的是，路侧复旦中学办的一个“游泳馆”居然开着门，签子铁门，和堂皇的玻璃门都敞开着。里面看上去，灯火辉煌。门口的通知说，二月一日起健身区域可以正常使用，二日起游泳区域正常使用。而实际上，既无值班人，也无使用的顾客。大概是，因为有办了月票的顾客，这个阵势就是说，我开着门呢，你不来不是我不开。要赖顾客的账。这个疫情季节，还这么算计顾客，看着有点寒心。

前后一小时，完成了买书事务。进小区，说好的“宽出严进”废了，没量体温就放了行。出门前领的买酸奶的差事，给抛到脑后，被埋怨说，这人一次只能办一件事，老年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