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2020年3月14日(周六),大风,空气透明度高。中午,少民兄在微信里说去鬼笑石拍北京夜景,我欣然应诺,并做了些准备。</p><p> 我下午三时许往鬼笑石景点攀爬。少民兄到山后打算抄近路至鬼笑石,无奈疫情尚未结束村民封路不准游人通过。此时,少民兄音频问我在哪儿,我说已从东门入园。少民兄说:“从东门去鬼笑石路程远”。他似有回返的语气,但还是驾车绕行30公里赶到东门进园。于是,两个执着的人因一句承诺之言,开启了一段艰难的拍照之旅。</p><p> 我拉着载有搭配400mm镜头相机和三脚架的摄影车,背着装有35mm镜头的摄影包,沿着消防道吃力地行走,一路上大汗淋漓、心脏超负荷跳动,感觉都要受不了了,不得不几次停下休息;消防道比近路远了不少,据说约三、四公里的路我走了两个多小时还没走到,有些路段坡度挺陡,台阶也多,拉车行进甚为艰难;时近傍晚,游人稀少,大风呼啸,身在山野,担心返回时漆黑的山路有安全问题,我有放弃的念头,但想到执着、诚信的少民兄并没说返回,我就坚定地往目的地赶路。</p><p> 此刻,年届六旬、病了一场且尚未完全康复的少民兄,背着并不轻量的摄影包和三脚架同样艰难、吃力地往鬼笑石攀登,汗水浸湿了衣衫,六、七级大风一阵紧似一阵,体力严重透支,山路走得两腿发软,似乎都站立不稳,不得不多次坐下来休息。此时的他同样有放弃的念头,但想到一个执着的人在不远处躬行,依然坚持往目的地进发。</p><p> 我到目的地时天已漆黑,当搬着摄影车往鬼笑石上攀登时不慎摔倒,被两位年轻人扶起,幸好没摔坏哪儿。看着眼前美丽的夜景,我的疲惫感减轻了很多。就在我摆弄相机和三脚架准备拍照时,少民兄赶到了。在拍照的过程中,少民兄提醒我用好测光模式,用小光圈拍出星芒,避免光雾,指点我拍央视夜塔,告诉我哪儿的机位好,在良师挚友的指导下,我拍了一些照片,给了此行一个交代。为能拍好照片,我用长曝的方法拍夜景,无奈山上风太大,手动对焦很难精确,实时拍照模式显示画面晃得很厉害,拍的照片清晰度受到影响。</p><p> 少民兄娴熟地拍完照很快收好设备,耐心地等我尽兴拍照。看见少民兄在寒风中冷得瑟瑟发抖,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也很抱歉!</p><p> 然而,以上这些情况还不是最艰苦的,艰巨的考验还在后面。</p><p> 拍完照,我跟少民兄携带沉重的装备开始下山。返回的路是一条上山时没走过、长达两三千米的陡峭、狭窄、不太规则、弯曲的石阶山路,在黑夜里、在寒风中我们艰苦、谨慎地拾级而下。我背着小摄影包和一个三脚架,少民兄仍然背着并不轻量的摄影包,一手用手机手电筒功能照亮下山的路,一手帮我抬着载有大摄影包和三脚架的摄影车,一步一顿地缓慢下山,少民兄在下、我在上,我尽量向上托着摄影车,以免重量过多压在少民兄身上。我们走一段路就停歇一下,停歇一下接着再走。因太劳累了,少民兄不慎摔倒,我不知他伤在哪儿,问他也不说;在下山的后半段,少民兄因膝盖疼走得挺艰难,但他仍一步一拐地坚持着,直到走出公园大门和走到停车场。我们就此别过,准备各自开车回家。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我卸下重负坐上车顿感轻松,看一眼车上的计时器,竟不敢相信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三十一分。我又饿又渴,迫不及待地喝了一杯水,吃了一块饼干。我在山上遇到少民兄后没见他喝水,不知他车上是否备有水和吃的东西。但愿少民兄安全到家,不要因为这次拍照,给身体带来不适。</p><p> 此次拍照,是我玩儿摄影以来最艰辛的一次,心里充满了对少民兄的敬重!我谨以此文记录这令人感慨的一幕,记住让人感动的细节!</p><p> 这次拍北京夜景,我们未考虑到天空中少了一轮明月。缺少明月的夜景,画面中少了一份诗情画意。期待大气透明度好、有月亮的傍晚和晚上,我能及时赶到这儿,毕竟在天将黑未黑有灯光和有月光时拍照效果更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