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阳春三月百草发,鲜嫩苜蓿露新芽。 近几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居家防控疫情多日的人们,终于迈出家门,迫不及待的来到空旷的田野踏青散步,呼吸春天新鲜的空气,有的提着篮子或拿着袋子在河边地头、小树林挖荠荠菜,还有到处寻找掐苜蓿菜。</p><p> 下午散步,行至杨凌国电厂南边,有一大块空地里掐苜蓿的人,一波连着一波,齐刷刷的蹴在苜蓿地里。人常说:头茬的苜蓿赛人参。 苜蓿菜绿意袭人,惹人喜爱,难怪掐苜蓿的人这么多。人们春节吃了大鱼大肉之后,也渴望能吃一些新鲜的时令蔬菜,特别是美味可口的野菜,不仅消解油腻而且营养、时尚,也给酒桌上增加了许多的话题。</p><p> 苜蓿菜对于久居城里的许多人来说,都有一种无法释然的情结,更有一份关于春天里的美好记忆。</p><p> 记得小时侯,每个生产小队都要养牲口,会在水肥条件差、或土豪、坡地种几亩苜蓿,并由专人看管。苜蓿营养丰富,独有春天的嫩苜蓿,食用味道最佳,过了这个时间,苜蓿一开花就老了。头镰苜蓿经常有人去偷,要说偷那时主要因为家里穷,没有啥吃,为了填饱肚子,谁也不笑话谁。有一次和几个伙伴相约去拔草,趁苜蓿地没人揪了几把,有时候想吃苜蓿菜,还要与看苜蓿人斗智斗勇,当苜蓿掐回家,全家人都想尽快吃上这道美餐。</p> <p> 六七十年代,人们生活艰难的年月。那时土地贫瘠,农作物普遍产量低,食粮短缺,到了二三月,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苜蓿是成了农村人的救命草,头茬苜蓿很少,主要喂牲口,遇一场春雨,二镰苜蓿长高了,牲口吃不完,生产队长会派一些社员去揪回来,统一分给各家各户,这时苜蓿菜成了一日三餐的主角,上顿下顿都会有苜蓿。苜蓿的吃法有好多种,蒸麦饭菜或烙成饼子,当绿菜下锅吃,炒着吃,也可以用水煮熟凉拌着吃,还有的蒸馍时,把苜蓿菜次进面里,这叫苜蓿菜馍,嚼起来很筋,很有味,很香。</p> <p> 春暖花开的日子,结伴到沟边、田间寻鸟蛋,摘野花,捉蝴蝶,掐苜蓿,拔草,更有趣的是夏天苜蓿开花的季节,几个人到苜蓿地里逮蚂蚱把苜蓿踏倒一地,被看苜蓿人撵的到处跑。童年的时光很快乐,象天上白云,无忧无虑。现在好多年都没有亲自去掐苜蓿了,总想着去老家的地里寻找儿时的记忆,每每都是扫兴而归,再也找不到那一片片留下自己足迹的苜蓿地了,但儿时掐苜蓿的情景,吃苜蓿时的那种津津乐道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p><p> 曾几何时,人们的饮食偏向了田园乡土风味,初春的时侯,乡村田间的各种野菜纷纷探头露出地面,荠菜,苜蓿菜等各种农家菜登上了平常人家的饭桌,清香可口的野菜成了春天人们舌尖上不可缺少的美味。</p><p> 虽说春天的野菜都可口怡人,但我最爱苜蓿菜,春天苜蓿开花之前,叶绿茎嫩,营养价值极高。把新鲜的苜蓿菜煮熟,伴上蒜泥,油泼辣子凉调,味道鲜美,是纯天然绿色食品,苜蓿蒸麦饭,菜香浓郁,口感筋柔,但最美的吃法还是吃蘸水面的时侯,锅里下些苜蓿菜,面白薄筋光、菜绿蒜辣油汪,夹一口放在嘴里,越嚼越香,那才叫一个过瘾。如今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吃苜蓿菜是换口味,尝个鲜,调剂生活,种的苜蓿菜面积减也少了,价格涨了,吃苜蓿变成人们对美食的一种奢望。</p><p> 苜蓿在以前是一种很普通的野菜,但对于经历了饥饿年月的人来说,有着特别深刻的记忆。至今还记得那时民间流行的一句话“女人有三爱:搅团、棉花、苜蓿菜”。苜蓿菜是大自然在春天里赐予人们的礼物,是春天的味道,是家乡的味道。苜蓿有顽强与旺盛的生命力,适应性广,房前屋后都能生长,人们喜爱吃它,掐了一茬又一茬,年复一年,春风吹又生,依然生机勃勃。我爱苜蓿菜做成绿色健康的乡土美味,它带给了人们满足和幸福,也曾给孩子们的童年留下了许多快乐,铭刻在了我的心里,成为了我永远而美好的回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