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西藏之十 回到拉萨

近河

回到拉萨

2016年4月10日-11日

据说郑钧在写“回到拉萨”时还没有去过拉萨，单凭自己的理解与向往便创作出了一首很xi藏的歌曲。当我在拉萨河畔拥挤的车流里第一眼看到远处的布达拉宫时，并没有怎样的兴奋和激动，也没有丝毫的突兀和陌生，那感觉就像郑钧唱的一样——回到拉萨。

但这种熟悉和亲切很快就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深刻的陌生。

我带着一颗朝圣的心来，寻到的却更多是失落。匆匆来去，我能看到的只是世俗的拉萨，而精神的拉萨我一无所知，无法触及。世俗的拉萨是一座拥有布达拉宫和大昭寺的城市，它存在于我们眼前和讲解员的口中。精神的拉萨跟这座城市无关，他只存在于藏人的心里、灵魂里。真正的圣城只在精神的拉萨里，纵使站在布达拉宫、大昭寺的里面，我也无法感知圣城大门的朝向。那讲解员介绍的越多，我越感到距离拉萨太遥远。想想也难怪，没有世代相传、根深蒂固的虔诚，哪会轻易洞察神圣的所在。恐怕大多数人都跟我一样，嘴里说来朝圣，而做的功课还不够来临时抱佛脚的。

拉萨是藏人的，我是说向着拉萨用身体一路丈量着大地而来的那些藏人。他们把积蓄供奉给佛祖，他们一连几个月在宫墙和寺门外磕头。我们信仰不同，所以不会羡慕他们离佛更近，我羡慕的是他们的虔诚。有人说心灵中得有多么大的空虚才需要这样的虔诚来填充？这或许有理，但我觉得他们的空虚很纯净，我没有那样的空虚，我的空虚不少，但里面有太多的诱惑，所以我对我应有的信仰没那么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