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乡愁徒步系列之一：永平塔里一亭头一中湍U型穿越

梁野山

（图上字下模式）在永平镇的塔里村和中湍村，各有一条自南向北的河流在桃溪镇亭头村交汇，沿着两条河流，是一条呈U字型的徒步线路。具体走法从塔里出发，经粟坑、大坑、岗子山、亭头、兰家地、牛皮湍，回到中湍。全长约18公里，平缓，大部分机耕路，沿河走，植被好，难度适中，是条好线路。去年11月9日重走周家地之时，同学就约了这条线。几年前他在主政永平之时走过，分了两次。我们这次打算一次走完，连起来走。 3月7日上午9:00，周六，天气预报阴有小雨。两车九个同学从武平县城出发。驱车一个小时后到达塔里村。塔里村子不大，依山傍水，地势平坦，河流在村子中间蜿蜒。朝阳、塔里、粟坑与老家相隔不远，却从未踏足，今日从孔厦一路沿河而下，一次走透三个村子，终于了却一桩心愿。只可惜这些村子与各地一样，人去村空，只留下些许老人留守故土，显得落寞孤寂，繁华不再。特别是粟坑，竟然整个村子搬离，到处残垣断壁，杂草丛生，令人吁嘘。 村中有个广场，正好停车。停车场边上有四位老人，见到我们停车下车，竟无动于衷，似乎我们的到来，与他们无关。主动与他们打过招呼，顺便问一下这儿能否通往中湍。查看地图，中湍就在塔里的山背面，放在以前，肯定有道路可通。一老人回答，有小路可走，去年农历十月半他还走过，只是少有人走杂草蔽路，要小心寻找。如何找路先放一边，下次要走时再做详细咨询，我们今天的计划是从塔里到亭头再走到中湍，到了中湍后再找车回塔里开车。中湍回塔里徒步这段留给下次。 离开广场沿河下行，徒步开始，看了下时间，大约上午十点。塔里水口，有几棵硕大的松树。上世纪八十年代，公路未通之前，粟坑一带的山上，几人合抱的大松树到处都是。如今，已难得一见。 对岸一坝，坝中几棵老松已枯死，估计是建电站后蓄水，受不了那水浸，其中一棵倒伏河中慢慢腐去，甚是可惜。 误打误撞，水口该直走时，我们却过了桥，沿着机耕道往里走，竟然走到了塔里电站厂房。因为断头路，一去一返，约四公里，耗时一小时。有时候就这样，走错路，却遇上了意外的风景。 回到水口那片枯松林，过桥，往下游走，前往粟坑。 走了一段路，开始缓上坡，路两旁是原始次生林，可能季节不对，山花并未烂漫。偶有一两株开满白花的树，并不知其名称，嵌在深绿的阔叶林中，白玉一般，煞是好看，可惜手机拍出照片来，效果大打折扣。 11:00起，天空不时飘落几阵春雨，忽大忽小。11:30到达粟坑，一个无人村。 残垣断壁，一片萧条 已近十二点，补水吃零食。家在亭头的同学早就安排了午餐，我们要赶到亭头才能吃饭。 粗心的排版工还是校对者？粟坑变成了票坑，莫非是工人师傅心里一直想着发财票子，一不小心把粟写成票？ 粟坑15号，我们曾经在您的屋檐下避过雨，如果主人在家，我们一定会有热茶喝的。哈哈。 正午，雨忽大，我们要离开粟坑前往下一站大坑。大坑属桃溪新兰村管辖，粟坑是塔里的一个自然村。 按卫星地图，我们应从此小道上坡。可因长期无人通行，早已杂草遮路。早前咨询过从小在这村子里长大的一个亲戚小李，说是要开路。因而备了一把镰刀，准备按着路迹硬拱。运气好，刚好碰到三位亭头村民前来扫墓，得知水口处还有一条路可走。 屋子虽已荒弃，但主人还是加盖了琉璃屋顶，毕竟自己耗费几多精力财力辛苦建起的事业，一起相伴几十年，为你遮风挡雨过，不忍心它在风雨中倒塌、消失。算是留下一种精神家园吧。 粟坑水口这处神坛，倒是新铺了水泥路，应该不时有村民回来烧香拜神的。人虽离开村子，可牵挂还在。 另一条路离水口不远，沿小溪下切。如果从塔里进来，直接左切。照片是从粟坑方向拍的。 一条长长的坑子，坑中的稻田，早已抛荒多年 路碑文字：上去章丰中堡，下去塔里孔厦。这个路口，八十年代我曾经路过，记得牢，是因为上完坡，这里是个歇脚点。从大坑方向往章丰。 从杂草可看出，往章丰一侧更是无人通行，如今村民大多入城安家，山路自然无人通行。 当年走过的石砌路 下雨石滑，一定小心行走，尽量不踩在石头凸起之处。 下了一段陡坡，烟雨之中，几幢泥屋出现眼前，大坑到了 主人不在家，我们从他家院子经过，又没讨到茶喝。此时将近1:00点，有些饥肠辘辘，好在离亭头近了，剩半个多小时路程。 对面就是机耕路，从亭头开进来的，我们要沿机耕路往外走 这丘田该是旱了多久，至于裂成这样 不一会，岗子山到了，亭头的自然村，没几户人 在岗子山过桥左转，离同学家近。不过桥直走，直接进亭头村中。 电站水库在右手边 一排新村出现，亭头村终于到了 快中午二点才到同学家里，同学早就备好一桌丰盛饭菜，太饿了吧只顾吃，竟然没有拍照。真对不起那浓浓的糯米酒，三杯下去，微熏。感谢文豪同学。 酒足饭饱，三点，又开拔了。增丰电站水槽已于前些年拆除，消除安全隐患，留下几个桥墩做历史见证。记得村里老人谈起当年公社建设电站的场景，真是热火朝天。印象最深的，是那时的河里鱼多，随便扔个雷管，有吃不完的尖管鸡婆（方言，鱼的一种） 205省道，啥时候改叫221的？ 从省道左转进入机耕路。从这儿开始，徒步逆流而上，几乎都在河岸右侧，全是机耕路 兰家地到了。兰家地是亭头的自然村，说明一下，兰家地人姓李，不姓兰。 一群自由自在的鸡，正在比美 兰家地往上，经过一个电站，很快来到牛皮湍，一个只剩一户人居住的小村落，是永平中湍的自然村 小时候来过牛皮湍好几趟，那时上下游都未建电站，河水清澈无比。村子以河为界，一边姓张，一边姓兰。现在已看不出当年的模样了。 塔里下来的河我们以前叫小溪，中湍这条则叫大溪，其实水量差不多，只是好作区分。塔里到亭头应该是两座小水电，中湍到亭头应该有增丰、兰家地、牛皮湍三座。这是牛皮湍电站，十几年前在这段溪谷触过鱼子。 桥上休憩 再走三十分钟，便到中湍，一路均为机耕路，沿河而行。这是中湍水口桥，桥头一人一车在等我们，是同学联系的村民，会把我们两部车的驾驶员载到塔里开车，而其他人则在中湍村里等 过了桥，便进入媒体上宣传的“神秘客家山寨”一一中湍。因为有传承了上百年的上刀山、下火海、捞油锅绝技，中湍已成了远近闻名的网红村，是武平对外宣传的另一张名片。每隔三年的农历十月半，各方客人云集中湍，一睹那神奇绝技，整个村子热闹非凡，甚至几公里的进村道路都堵得水泄不通。图中远处中间那栋别致建筑，专为民俗表演而建，前有一个广场，可以容纳几百人。 同学带我们抄近道前往专门用表演的中湍村民俗广场。他在永平主政期间，重点打造了这个广场，听着他关于广场建设前后的一点一滴，才体会到要做好一件事，没有看到的那么容易，人家不知克服了许多困难，想了多少办法。 虽然本人不大赞成将自然状态的河岸改造成人工河堤，如果不是出于防洪需要的话，可毕竟从视觉上，人工河堤更美观整洁，人家不考虑生态，考虑的是生活 上万平方的广场，铺设透水砖，应该是有考虑环保理念 对面山的背后应该就是塔里村，问中湍村民，说以前的山路已走不通，与塔里村民的说法不同。等下半年，争取走通它。 在等车的时间，泡着一壶热茶，放松酸涨的双脚，那是十分惬意的。泡茶聊天是在广场隔壁一幢村民家里，房子装修不错，一看就是收入稳定生活无忧的家庭，主人是一位从事林业运输的中年汉子，见到我们坐在广场的走廊里，热情相邀。期间虽有些插曲，但徒步后的热茶和椅子，是户外人最大的享受，在此向主人表示感谢！ 已过六点，接到两位去塔里开车同学的电话，车子马上到了。辞别主人，乘车离去，一天徒步画上圆满记号。今日里程约22公里，耗时6小时。若不岔进塔里电站，可省4公里。 后记之前咨询线路的时候，关于粟坑到大坑这段，问了这里长大的武平驴友小李，她提供的线路是村旁屋侧角，路已被杂草覆盖，需要劈杂开路。我也特地带了一把镰刀。在六只脚的地图上，我们找到了这个路口，只是运气好遇上扫墓人，告诉我们还有另一条路可走，才免于劈杂开路，省了不少时间和精力，不然雨中钻杂草，够呛。于是贴出截图，供需要的驴友参考。六只脚上，我们也上传了两个轨迹。 这段轨迹没有全程，还差一段牛皮湍电站至中湍，因暂停后信号丢失。大体上，像个U字型。 标注1处走不通，建议改走我们的线路，不用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