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新年记忆 <p> 新年的欢闹声和着高音喇叭中不断播出的“各位居民,新型冠状病毒......”的宣传显得并不和谐。我只顾高高兴兴的跳着闹着,一时在爸爸耳边低语,一时在妈妈肩上攀爬,什么病毒,与我何干?</p> <p> 丰盛的团年宴吸引着我的眼球,我推着爸爸上了桌子,毫不客气的拿起了筷子。爸爸始终盯着手机,不断的回复信息,心思好像完全没有在妈妈的美食上。我不太高兴的夺过爸爸的手机,娇嗔着:老爸,是妈妈做的不够美味,手机上的信息也可饱餐呀?</p> <p> 爸爸已改往日的温和,烦躁的说了一声别闹。妈妈给我使着眼色,用筷子将我最爱吃的送到碗里,我也乖乖的吃起再也不太香甜的团年饭。</p> <p> 一种病毒、一场疫情,让原本祥和喜庆的新年,没了喧闹, 没了狂欢,团年饭也少了滋味。</p> <p> 爸爸终于放下手机,慌乱中拿起筷子,首先还是将我的最爱送到我碗里。我也乖乖的说了一声:“谢谢老爸。”爸爸没有怎么吃就放下了碗筷,柔声对我们说:“你们慢慢吃,我先去单位,看看情况。”</p> 爸爸的特殊战场 <p> 爸爸妈妈都是医生,他们所在的医院是定点救治医院,爸爸也是在团年宴上接受了指令,重返岗位,疫情防控的第一天爸妈义无反顾的递交了请战书。</p><p><br></p> <p> 爸爸是疫情防控领导小组成员,集物资保障、宣传科教、工作督导3个组长一身。临危受命,就意味着要奔赴前线,面临更多的凶险。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每进入一个新的战壕,他们首先要去“安营扎寨”,筹备物资、安装电脑、接通网络等等,爸爸和保障组的叔叔阿姨们经常奋战到深夜,那段时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回家了没有。</p> <p> 我妈妈是一名护士,一线的辛劳和风险不言可喻。</p> <p> 踏梦而出,披星而归,我只能在迷迷糊糊中偶然听到爸妈的私语。一次,半夜看到爸爸蹑手蹑脚的来到我床前,给我拉了拉被子,手中端着一个杯子,离我远远的坐在那里。我迷糊中靠着爸爸服下一片白色的小药丸,后来才知道那个叫“安定”。迷糊中,我感觉到了我眼角的泪花。不懂事的我,从此心中不光光是爸妈身处一线的自豪,更多的是忧虑,是对这病毒的惧怕。</p> <p> 没有尽兴的团年宴后我基本没有和爸妈共同进餐,偶然一起吃顿饭,爸爸也是在电话铃声的催促下草草放下碗筷。妈妈总是离我远远的默默拨弄碗中的饭粒,偷偷看着妈妈眼神中透出想亲近我的渴望 ,我飞速跑近妈妈,却遭到的是“无情”的拒绝。</p> <p> 电视上、网络中,给医务人员赋予了逆行者、勇者、英雄的新名词,可他们只是我的爸爸妈妈呀,怎么我的家也地处险境?</p> <p> 如果说奋战在一线的医务人员是战士,防控物资就是“战士们”的“盔甲”。在疫情肆掠荆楚大地之时,一线“战士们”防护物资告急,爸爸紧急联络各方资源,并多次亲赴外地“抢运”紧缺物资,物资到达无论是中午还是深夜,也都会赶往现场及时组织搬运分发。每晚回到家里,爸爸几乎都在“玩手机”,要么是用着蹩脚的长阳普通话打电话,要么就是神情紧张地盯着电话不停发信息,焦急中根本无法顾忌是否打扰到我的学习。有一次,一道数学题难住了我,我终于找到了一次亲近他的机会,而他在房间里根本没理我,我生气的摔门而出,闹起了脾气。妈妈告诉我,爸爸在工作,他要联络物资、审核稿件……</p> <p> 前几天,爸爸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原来是歌星韩红给医院捐了一台救护车,还有好多好多设备和物资。爸爸兴奋的告诉我:这车可不一般呢,是负压救护车,专门转运发热病人用的,有了这个车就不用担心救护车上的叔叔阿姨们被感染了。还有我最喜欢的杨幂,也给我们长阳捐了物资,第一次感到明星离我们那么近了。尽管爸爸兴奋的给我说着那些晦涩的名词,我也还是假装懂得的频频点头。看着爸爸像个老小孩式的手舞足蹈,我心中充满了幸福。</p> 乖乖女的特殊援助 <p> 班主任刘群丽老师给我们普及着防控知识,校心理咨询室的刘老师给我们在空中连线,生物老师也告诉了我们一些病毒的常识,还有很多媒体的报道......我慢慢懂得了爸爸的焦虑和不安。</p> <p> 我也在心中表示,爸爸在岗位上让患者和白衣战士安心,我也要在家里让爸爸安心。在学校的统一安排下,我们开启了空中课堂。我们在电波中传递着师生情谊,我们在网络里沟通着学习的收获。我坚持锻炼身体来抵御离我很近的病毒,我坚持做做家务来分担爸妈的透支的体力,我坚持勤奋学习来让爸妈安心,我坚持着我的坚持来支持爸妈的坚持。</p> <p> 我欣然接受了班主任老师交给我任务,我要把爸爸的工作用我稚嫩的笔头留下记忆。</p> <p> 想着爸爸,若干遍的看着武汉小朋友接受采访的视频,“我的妈妈和外公撑起了我的家,我把他们都借给你。”话语萦绕在我的心中,令我感动。</p> <p> 我想说对奋战在一线的叔叔阿姨们说,“放心吧,我把爸爸借个你,有他们在,你们一定能平安归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