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矿第一天，结缘触电记

李振中

进入矿山的第一天 1971年10月，牟定铜矿到大理招工，我们这些下乡的知青成了招工的主要对像。我原本是分到大理县文化馆电影院的，妹妹被分到牟定铜矿，于是她找到负责招工的欧阳光师傅（欧阳力伟和欧阳力红的爸）说我哥李振中喜欢无线电，还会自己装半导体收音机，希望欧阳师傳把我也招到牟定铜矿。欧阳师傅觉得是个人才，于是到招工办要了我的档案，往牟定铜矿的框里一装，我便成了牟定铜矿的一名工人。 那个年代，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当工人是那时代青年人的向往。更何况是中央所属的冶金部的全民所有制企业，入了矿，一切都有了保障。 在楚雄学习了半个月左右，我们被招来的知青终于坐上解放牌的卡车，延着湾延曲折的山路向牟定，向铜矿开跋了。 进入矿山的第一天就“接地了。” 进入矿山的第一天就遇上喜事，“结缘了。” 我和一位身板结实圆脸的胖姑娘坐在车尾最后一排，她扎一对小辫，健康色的皮肤，一双单眼皮的双眼害羞地有意回避着和我的目光相碰。我们只是互相问了对方是那儿的知青就再沒讲话。看来我们都是不爰讲话的人，更何况是初次见面。 她是祥云知青，可一点祥云口音也设有，到是一口矿山职工子女的口音。她告诉我，她的家在东川汤丹矿，她和姐姐都是东川一中的学生，因父亲老家在祥云云南驿，她姐俩投亲靠友下乡到了祥云云南驿。原来是矿山职工子女，于是对她有了些好奇心。 汽车在山路上颠簸前行，转弯或颠簸厉害时常和她相碰或相挤在一起，第一次与女性挨得那么近！第一次与女性挤得那么紧！当姑娘那结实的大象腿与我的大腿相碰时，身体一阵发热，心跳加快，有种触电的感觉！会发生短暂的晕旋！ 触电过后是一串串无尽的遐想……看看她结实健康的身板，再看看自己廋高个，细胳臂细腿，再摸摸自己的脸颊，瓜子脸，和她相比反差太大了！于是不由得自卑起来，不是因为反差太大，而是因那个年代，干工作不仅靠技术和能力，更得靠好身板和体力。在农村如此，在矿山也如此。在今后的工作她肯定把好手，一定有不少男知青都比不过她。而后来多年的工作中证实了我的遐想，她是选厂多年的先进生产工作者，干起体力劳动时也确实比男的都強。今后谁要是跟她成了一家人，她干家务也定是把好手，男主人定能享她的福！可要是两口子闹矛盾，甚至打起仗来，男的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有些想如非非了……汽车继续在颠簸前行，当汽车来到一个山口，往左一个急转弯开始下坡时，坐在前面的知青都站了起来，并发出一阵欢呼！当我和身旁的姑娘也站起来时也被眼前的矿山景像吸引而惊叹！这是我第一次在山沟里见过有那么一大片楼房，这是我在农村和西洱河都未曾见过的，那就是“新桥”，牟定铜矿机关所在地。当汽车进入新桥时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往更深更远的郝家河山沟里开。原来这些楼房并不是给我们住的，当汽车来到一个山梁前停了下来，接我们的工人让我们拿上行李，帮女知青扛起一包行李就往山上爬。他告诉我们要到一个叫“高家庄”的地方，那就是我们住的的地方。我们问：是电影“地道战”里的“高家庄”吗？他说也是也不是，说它是，是因为就是借用“地道战”中的“高家庄”为它起的名。因为这地方本没有名，因为住房中就数它在得最高，于是大家都叫它“高家庄”。我们跟着他走到最高处，这里有一排帆布帐篷，再往前就设房子了。这就是我们的住处，帐篷中间被隔开，一边男，一边女。我们进入帐篷开始铺 床打扫卫生，有的知青见这样的住房条件有些失望气馁，而我到是觉很比我在农村和西洱河住的茅草房強，床也是统一的木板床已经很不错了。收拾好住处己到吃晚饭的时候，我们被领到食堂吃完饭后回到帐篷天快黑了，该装电灯了。领我们上山的工人早留下了灯泡，只是还没装上。同来的同事们说我个高，抬来椅子架在床上让我上去装灯。我没客气，站了上去，我左手捏住灯头，伸出右手去接同事递过来的灯泡，当我接过灯泡准备往上安时，右手与递灯泡的同事的手相碰了， 忽然感觉一阵旋晕，人就要往下栽！递灯泡的同事也啊！地叫了一声，我俩的手分开了。短暂的旋晕后我又站稳了，没栽下来。定了定神，把灯泡装上了。这一回是真的触电了！同事开灯，灯亮了，可我从椅子上爬下来后还站在地上发呆！沒有道理啊！怎么就触电了？灯头是绝缘的，我又没碰到灯头里的铜导体，怪了！这一晚我没睡好，总想不通为何触电，要是真的栽倒下来，到矿山的第一天就触电牺牲了，那才冤枉！ 第二天起来我不死心，架上椅子，上去仔细看那个灯头，把灯头转过来时发现灯头镙旋盖口处有一小段细铜絲露在外面，打开镙旋盖才发现原来是接灯头的电工师傅没把所有细铜絲压到镙絲冒里，而是露了一根且露到了灯头盖的外面。就是这小小的疏忽大意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矿山女工胖姑娘 胖姑娘和我妹妹 一起进矿的女知青 后来我们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