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美女导游和北海道一样美

由他去

<h1>我和媳妇办了日本三年多次往返签证。据旅行社说,要在三个月内去一次日本,相当于激活。咨询年年去日本的朋友,他说这个规定是以前的,现在不需要。可我们还是怕出纰漏,便匆匆决定先去日本“露个脸点个卯”,秒闪北海道。</h1> <h1><span style="color: inherit;">我们参加的是众信旅游公司“乐活北海道登别小樽洞爷湖赏枫4晚5日”旅游(团号:TS1900756381)。</span><br></h1><div><span style="color: inherit;"><br></span></div><h1>我们国家确实富了,走出国门旅游的人越来越多且家常便饭,根本不算事,简单得如同去趟卫生间。在首都机场3号航站楼开始登机(国航CA170),人们提着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拉杆箱在“空姐”灿烂微笑前一个跟一个走进机舱。走在前边的两位找到自己座位,慢条斯理地把拉杆箱塞进上边的行李舱,坐下后旁若无人地立刻把座椅靠背倾斜角调到最大,弯腰脱鞋穿上自带的一次性拖鞋后,全然不顾近在咫尺的一双双眼晴,半躺在座椅上立刻撕开刚从空姐那里要来、包着毛毯的塑料袋,把毛毯盖在身上,或许怕人看、或许要装那个,再立刻掏出眼罩戴好。一看就知道这两位是每天都坐飞机的“空中飞人”,让我立刻肃然钦佩。如果不是我和大家还在过道排队慢慢往里走,我会立刻走到他俩身旁,低下头闭上眼恭恭敬敬地默默站三分钟,以表达我的崇敬之心。</h1> <div><br></div><h1>第一天,游览小樽。这是日本电影《情书》拍摄地。许多年前看过这部“悲情”片子,故事细节没有印象。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日本人那么喜欢悲情故事。用相机拍照《情书》女主角渡边博子殉难的那条有坡的街道,似乎感到有一段悲情从坡道滑下来,把深秋的小樽渲染得似乎有点悒悒不乐。</h1> <h1>晚上入住“定山溪格兰温泉酒店”。泡温泉是日本旅游不可缺少的项目。换上日本浴衣,把一天的劳累泡在温泉里。</h1><div><br></div><h1>按照日本习惯,我把毛巾顶在头上,泡在温泉池里看到一个大概一二年级的日本学生。这个小男孩坐在日式洗浴木凳上,把木桶灌满水,浇在水龙头上,清洗龙头上残留的浴液,再灌满水,用手清洗木桶内侧和外侧,最后站起来把木桶底朝上扣在木凳上。他旁边并没有家长,这种习惯应该在小男孩的小时候就已经养成。在某种角度上说,日本小孩大概是世界上最听话的小孩,家长说什么是什么,大人说什么是什么。我相信我有问题找他,一定会得到解决。水雾氤氲中我打手势问他:剔须刀在哪里?我本不打算问小男孩。向日本人学习,一切靠自己,不麻烦他人。可我找了两圈也没找到。小男孩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有风的云,在我眼前很快飘过。日本人看人的眼神是游离躲闪的,他们绝不会正视对方的脸部和眼睛,不像我们上边的人看下边的人那种居高临下、也不像下边的人看上边的人那种仰慕巴结,好不容易站在一个台阶上,又都是相互识别真假的眼神。小男孩起身往外走时回头看我是不是跟着他。到更衣室的一个墙角,快步走的小男孩停下来,再次回头看我,用手指着一个方形木盒,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两排剔须刀。我向他表示感谢,他几乎看不到地微微一笑,转身往回走。整个过程他没有认真看我一眼,好象与日本人从小培养认真,达到极致认真甚至变态认真不符,如果真这样认为,那就错了。其实小男孩在心里、在行动上是认真的,他快速理解我的手势,快速走到放剔须刀的地方,都是以一种认真的态度,尽快解决他人困难。</h1><div><br></div><h1>日本是长寿国家,据说长寿原因之一是几乎天天泡温泉。这一独天得厚的资源被日本利用得炉火纯青。在北海道温泉集中的洞爷湖,不少街道都有免费公共温泉。一间很简陋的屋子里有一个小小的温泉池,其它什么设施都没有。进去把衣服放在木架上,在池子里泡上10分钟,出来穿好衣服,走人。这样的温泉有当地老人义务打扫卫生,实际上也无须打扫,因为每个来泡温泉的人都保持卫生,或顺手整理一下。卫生是保持的,不是打扫的,在日本就是这样。说到泡温泉,在一些高档酒店有很多规矩。女士日式和服腰绳要系在肚脐以上;男士则要系在肚脐以下,在温泉池里应该把毛巾顶在头上。当然还有很多针对中国人的规定。</h1> <h1>第二天,游两峰挟持的丰平峡水库、赏争奇夺艳的红枫、览烟雾缭绕的登别地狱谷、观八国峰会召开地洞爷湖,还有昭和新山和新山熊牧场。行车山送水迎、走路疏影暗香、抬头云蒸霞蔚、低头绿草如茵、远眺纷红骇绿、近看绿肥红瘦,一个美接一个美,后脚走出美前脚踏进美,美上加美,目不暇接美不胜收流连忘返。这就是北海道。</h1> <h1></h1><h1>导游是旅游不可或缺的人物。我们团导游是个大美女,在全团皆老人中更是“万绿丛中一点红”。不说她演员般的水晶眼睛和模特般的匀称身材;也不说她仕女般的古典脸颊和天仙般的灿烂笑靥,单说她热情服务便已经和北海道一样美。我发现在我历次旅游里这位导游是最爱说话的。不管车上车下,也不管吃饭休息,她都在不停地介绍。有几次兴许车程时间太长、兴许日本风土人情和沿途景色都介绍了、还兴许嫌车里太寂静、还兴许认为应该介绍一下自己对日本的了解除导游以外的原因。我早就听出东北口音的美女导游自我介绍是东北人,自此开始豪放无私毫无保留地大讲特讲“革命家史”,大讲特讲自己的“创业史”。她爹是河北人,她娘是东北人,她是超生的二丫头。那年代超生要重罚、要开除公职。她爹把她给她叔叔,左藏右躲还是挨了罚。她娘带她姐姐到北京,她在东北由婶婶养大。后来她娘可怜她,把她也接到北京。房屋买卖热闹了,让人疯了。娘把通州的房子卖掉,得了300万,给她姐100万,给她100万,娘用100万买了河北燕郊更大的房子。她在北京二外上大学时经常矿课,做导游挣钱,一次导游挣的钱比她爹一个月的工资都多。大学毕业她花了5万人民币“攻关”迈进不景气的日本国门读研。在日本箪食瓢饮的她“老穷了”,每天傍晚到“吉野家”后门领免费盒饭,解决晚饭还要解决次日午饭,日子过得“老苦了”。现在看到吉野家三个字就想吐。在日本读研时她也“打黑工”做导游。日本男人“老色了”,为了从他们腰包里掏钱,既要讨欢心又要不那个,拿捏这个度“老难了”。她说她游刃有余让日本男人慷慨解囊,每每上兵伐谋拿到小费“老乐了”,当然她解释自己的周到服务还是占主要部分。她说她回国给她爹她娘买各种各样日本货,带她爹她娘轮着吃高级饭店,那段日子“老阔了”。她爹她娘吃惊害怕说:“闺女呀!你哪来那么多钱?别出什么出事。”她说:“爹呀娘呀!放心吧,闺女挣的每一分钱都是遵纪守法的。”她心有余悸地说在日本读研那阵子为了挣钱没白没黑忙东忙西“老累了”。</h1><div><br></div><h1>开始我听得津津有味,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味,车外一幅又一幅的炫丽秋景与车内一段又一段的导游家史一点不搭嘎,南辕北辙。不知为啥,我还是挺喜欢边欣赏车外秋景边听她的家庭状况和个人简历。感谢这位美女导游把日本介绍得滴水不漏又把自己介绍得家底朝天,让心如古井的我有了惜玉怜香、不屑荣华的我有了羡慕之心。</h1> <h1>夜宿二世谷希尔顿酒店。这家酒店紧邻著名的羊蹄山二世古滑雪场,也是滑雪酒店,档次很高。泡温泉是必须的。 &nbsp; &nbsp;</h1> <h1><font color="#333333">最后一天自由活动。在不管吃不管喝的一天里,我和媳妇无目的乘坐地铁,只为体验日本地铁除了地铁行走的声音外的无声音,整个车箱虽然人挨人,却跟没人一样安静,对于习惯吵闹的人来说,这种安静有些可怕;我和媳妇无目的到饭店附近的札幌北辰病院,病人很少,也是安安静静的,听导游说,日本真正做到小病不去大医院,去大医院的全是老年人;我和媳妇无目的到超市,实在没啥可买的,买了几个苹果,也让日本收款员看看中国人进超市,不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只看不买;我和媳妇无目的逛街。札幌在日本算是地广人稀的城市,不像比肩继踵的东京大阪鳞次的楼房、超标的人口和逼仄的街道,但就是这样一个很少见到人的城市,在街道上行走的人都是“黄花鱼溜边”,偶有两个相识的人走路,也是一前一后,绝不会并排更无勾肩搭背。日本人“不给别人带来不便”的思想表现得淋漓尽致。我和媳妇无目的进“局酒屋”,我们这样的“外国”老人少有进局酒</font>屋的。我们要了一杯扎啤,不为喝酒,只为感受。我喝了三分之二,剩下的让媳妇喝,她非不喝,我说喝的不仅是日本扎啤,还是日本局酒屋文化。其实喝一杯扎啤,坐20分钟,根本体会不出局酒屋文化。</h1> <h1>在地铁和超市入口都能看到一排排干干净净的自行车整整齐齐地码放在规定存放的地方。我有些想不通,日本那么先进,为什么不搞既节约资源又方便的共享单车呢?</h1> <h1>旅游接近尾声,惯例发意见测评票。以前是纸质的,现在是电子的。在手机中下载众信官网意见测评APP。我在一串“很满意”的方块里打了对勾。看着后边空着的满意、不满意和有意见三栏,我想起以前在单位上班时有位领导在干部测评总结会上说的一句话,“凡是都满意的测评票视为废票”。这应该是一位有识的领导,如果众信旅游公司把我这张意见测评票视为废票,那么众信肯定还会有发展。</h1><div><br></div><h1>言重了,对不住。</h1><div><br></div><h1>即便众信把所有跟我一样都打对勾的测评票视为荣誉,众信还是众信,该发展还会发展;也跟我一样下次去日本的人仍然优先选择众信。只是当下疫情严重,衷心希望我们国家的疫情快些过去,日本的疫情快些过去,全世界有疫情的国家的疫情也都快些过去,让我们这些被宅在家里喜爱旅游的人走出家门,周游世界。</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