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游记：三天四晚 走街串巷 探访真实的哈瓦那

石老师

我对哈瓦那的最初记忆，源自六十年代在小学音乐课上学的一首歌，歌名就叫《美丽的哈瓦那》。“美丽的哈瓦那，那里有我的家，明媚的阳光照新屋，门前开红花…”。这首歌曲旋律优美，歌词贴切，成为我们这代人少年时耳熟能详的经典歌曲。

这个与美国近在咫尺的国度，曾因美国的制裁与封锁闭关锁国半个多世纪，成了偏安一隅的港湾。现在随着冰释的古美关系重现活力，对外国游客敞开了怀抱，可以去古巴旅游了。可当年那个会唱“美丽哈瓦那”的懵懂少年早已过了花甲之年直奔古稀了，那就以近古稀之躯去哈瓦那走走吧。

2019年5月20日，古巴当地时间下午四点，当我们乘坐的墨西哥廉航的飞机在乘客热烈的掌声中缓缓降落时，当我的双脚稳稳踏上古巴的土地时，想到就要游览这座半个世纪前就知晓的城市，心情难免有些许激动。

头上有阳光洒下，这是哈瓦那的蓝天；脸庞有微风吹过，这是加勒比海的气息。走出何塞马蒂机场T3航站楼时，回望这座知名城市的机场，蓝天白云下，小小的航站楼如同鸟儿张开两翼，要拥抱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出机场先找到了兑换货币的地方，在航站楼外面，出门右拐，红色的小房子就是。门口有警察把守，游客要在房子外面排队，出来一个进去一个。如果是夫妻两个人，只能一个人进去兑换，另一个人在外面等候。来之前就听说如果用美元兑换古巴比索，要收取百分之十的手续费，用加元或欧元就不收手续费。被美国制裁了半个世纪的古巴，是不是用这种方式报复呢？答案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的是：目前古巴是不允许美国人来自由行的。





我们用事先准备好的500欧元，换了538元的古巴红比索，没有手续费。

现在古巴的货币分为两种：我们兑换的叫红比索（CUC），供外国人使用；还有一种古巴人自己使用的白比索（CUP）。CUC兑换美元的比价是1:1；而CUC和CUP的比价大约是1:25。看来，大力发展旅游业是古巴开放、搞活经济的一个重要来源。

机场外面停着各种颜色的老爷车在等客人。我们走到一辆蓝色的老爷车旁边打听去民宿的价格，司机要价30，我们讲到25他就痛快地答应了，还高兴地帮我们把行李放到后备箱。

我们预订的民宿在距离国会大厦不远的华人街上，这里是哈瓦那的市中心。从机场到民宿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路上司机很热情地向我们说着什么，可惜我们一句西班牙语都没听懂，只能傻乎乎的点头微笑。

整个哈瓦那城区由旧城和新城组成，一条著名的普拉多大道将新旧两个城区紧紧地连接起来。旧城至今保留着许多西班牙式的古老建筑，这里也是总统府和哈瓦那全部历史景点所在地，旧城就像是一座建筑艺术的宝库，拥有各个时期不同风格的建筑。1982年哈瓦那旧城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新城与旧城遥相呼应，高楼林立的新式建筑和古老的欧式建筑相互融为一体，让哈瓦那这座城市充满了现代气息和历史的沧桑感。

我们的游览是从国会大厦开始的。从民宿步行到国会大厦，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古巴国会大厦效仿美国国会大厦而建，外形有点像。如今这里已成了博物馆，我们去时正好赶上维修，博物馆不开，错过了一次参观的机会。

从国会大厦往海滨走，就来到了哈瓦那大教堂广场，这是哈瓦那古城里最年轻的广场。广场上最著名的建筑就是哈瓦那大教堂，这是一幢巴洛克风格的建筑。清晨是参观这里最好的时间，也可以把这里作为游览哈瓦拉老城区的起点。

哈瓦那大教堂的学名是圣克里斯托瓦尔大教堂，始建于1748年，是古巴最大的教堂。该教堂是为纪念哥伦布而建，里面曾经存放过哥伦布的骸骨。 大教堂猛一看，是一个中规中矩的教堂，与欧洲的多数教堂在设计理念上基本一致。但仔细看，两边的钟楼不对称：一宽一窄。哈瓦那大教堂是整个哈瓦那老城里最令人注目的建筑，古朴的外观既展现出历史的沧桑感，又尽显整座建筑的精致与壮观。

四大广场之一的老广场，也叫岁月广场。广场中央是一座喷泉，广场上有一座花瓣形的雕塑以及一个人骑着公鸡的雕塑。公鸡在古巴是吉祥物，至于骑在公鸡上的人是谁？为什么还扛着叉子？我至今没有找到答案。广场四周的建筑是巴洛克式建筑风格。这里聚集了哈瓦那很多不错的餐厅，到了午后，不少店家都会在门口支起遮阳伞摆上桌椅，游客们在此吃饭喝酒聊天。广场旁边有一个咖啡博物馆，古巴的黑咖啡豆又便宜又好喝，建议可以买点带回来。

武器广场建于1519年，是哈瓦那老城的第一个广场，在16世纪的时候曾经是哈瓦那的市中心。武器广场上有一座白色的塑像，这是古巴1868年至1878年第一次独立战争时期的领袖、古巴共和国的国父塞斯佩德斯的塑像。所以，武器广场也被称作塞斯佩德斯广场。武器广场上最重要的建筑是建于1780年的上尉宫，曾经是西班牙殖民者的总督府，这个总督是个上尉。古巴独立后，上尉宫又作过总统府、市政厅，如今则是哈瓦那历史博物馆。

圣弗朗西斯科广场，面朝哈瓦那港口而建，坐落于老城最靠近海岸的地方，因广场上的圣弗朗西斯科修道院而得名。广场上石头铺路，四周有很多著名的建筑，还有一个商品交易中心。这里商业繁荣，游客很多。

圣弗朗西斯广场上的这尊铜质雕像，据说摸摸老人的胡子可以给自己带来好运，所以这尊雕像的胡须被游客摸的锃亮。

哈瓦那老城区的四大广场，距离都不远，步行游览半天时间就够了。让我感到惊奇的是：作为美洲唯一的社会主义国家，红色政权，能把殖民地时期的建筑原汁原味的保存下来，实属难能可贵！这也是哈瓦那老城被世界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遗产名录的原因吧。

在哈瓦那整整三天的时间里，我们或步行穿梭于旧城的大街小巷；或乘坐旅游观光大巴往返于老城与新城之间；或租辆拉风的老爷车在滨海大道兜风…

旅游观光大巴，始点和终点都在国会大厦门前的普拉多大道旁，每位十元，可以随意上下，多次乘坐。行驶路线是从老城出发，沿着海滨大道慢慢前行，途经哈瓦那大学、新城区等停靠点，直到革命广场下车游览。

革命广场既是观光大巴的终点，也是往回返的起点，车票一天之内都有效。你可以在广场周围随意游览，没有时间限制，什么时候坐车返回都行。

革命广场是哈瓦那最大的广场，也是世界最大的广场之一，其面积达 72000 平方米。革命广场之于古巴如同北京的天安门广场之于中国一样，是许多政治活动的举办地，也是古巴领导人及其他政治人物在古巴经常发表讲话的地方。

广场中央高109米的何塞马蒂纪念碑高高耸立，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分外壮观。何塞马蒂是古巴诗人，民族英雄，也是著名的思想家。他从15岁起就参加反抗西班牙殖民统治的革命活动，42岁便牺牲在独立战争的战场上，他短暂的一生完全献给了争取祖国独立和拉美自由的事业。现在的哈瓦那机场就是以何塞马蒂的名字命名的，可见他在古巴人民心目中的地位。

纪念碑对面左侧内政部的楼上是切·格瓦拉的头像，头像下方用西班牙语写着：“永远向胜利前进”。

切·格瓦拉，1928年生于阿根廷，是阿根廷马克思主义革命家、医师、作家、游击队队长、军事理论家、国际政治家及古巴革命的核心人物。切·格瓦拉是古巴共产党、古巴共和国和古巴革命武装力量的主要缔造者和领导人之一。古巴革命胜利后他突然辞去了一切领导职务，只身投身到非洲南美国家的独立游击战中，直至最后被枪杀。“我留下的是最纯粹的希望的种子，给我最珍爱的人们，我要把你赋予我的信念，传播到新的战线。” 切·格瓦拉语录。 “我带着尊敬和感激之情，在这位40年前倒下的独一无二的战士面前，低下我的头。” ---卡斯特罗。

我们在古巴哈瓦那和巴拉德罗的纪念品市场到处可以看到格瓦拉的头像，可见这位斗士在古巴人民心目中的地位和影响。

纪念碑对面右侧电信部的大楼上是古巴革命领袖之一卡米洛·西恩富戈斯的头像，下方也用西班牙文写着：干得好！菲德尔。

充满历史沧桑的古巴大地，在两位革命家的注视下已然走向胜利，越来越好。

纪念碑后面的这栋楼是古巴前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办公的地方。

高大的纪念碑里边是何塞马蒂纪念馆，从一楼坐电梯可以直接到纪念碑的最顶端，站在哈瓦那的最高点，俯瞰整个革命广场乃至哈瓦那的城市风光。这个电梯是要买门票的，这也是我在古巴游览唯一需要买门票的地方。

当我站在革命广场高达一百多米的瞭望塔上俯瞰整个城市风光的时候，我看到新城区宽阔整洁的道路，鳞次节比的高楼大厦和百废待兴的繁忙景象，还有远处加勒比海得天独厚的自然风光。

从旧城到新城，几十分钟的车程，而于我仿佛穿越了半个世纪的时光。改革开放与经济发展给古巴带来了很大变化，随着古美关系的破冰，必将要给这个闭关锁国半个世纪的加勒比岛国带来前所未有的剧变。

古巴的老爷车，是哈瓦那街头一处靓丽的风景线，特别是《速度与激情8》在哈瓦那海滨大道取景之后，有越来越多的古巴人找来老爷车进行改装、刷上漂亮的颜色，然后上路载客观光。虽然发动机轰轰作响，有的车还冒着白烟，但这丝毫不影响游客乘坐的热情。能够在古巴坐一次老爷车兜风，应该是来旅行游客的一个重要行程吧。

我们花了40比索，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从国会大厦出发，沿着海滨大道兜风，路线和观光巴士差不多。粉色拉风的老爷车轰鸣着呼啸而过，带着加勒比海的气息，带着古巴人的热情，把你从旧城拉到新城。有的景点司机会主动停下来，让你参观，帮你拍照。

哈瓦那大学建成于1721年，至今已有300年的历史。它是古巴最古老、规模最大的一所大学，也是拉丁美洲地区历史最悠久的高等学府之一。自1964年起，哈瓦那大学为中国培养了不少西班牙语及其它专业留学生。

哈瓦那大学教学楼门口的阿玛·玛德尔雕像。阿玛·玛德尔雕像（拉丁文：Alma Mater，直译“有营养的母亲”）起源于古罗马指称母亲之神，后在中世纪代表基督教的圣母玛利亚，在现代欧洲语言中是学术、大学的同义词。阿玛·玛德尔青铜雕像是由艺术家马里奥·科贝尔于1919年建成。雕塑的脸部是以学校解析数学教授何塞·拉蒙·比亚龙·伊·桑切斯16岁的女儿恰那·比亚龙为原型。

哈瓦那大学在规定的时间内可以免费参观。其实在哈瓦那，除了乘坐观光车和纪念碑登顶要买票之外，好像没有花过门票钱。





哈瓦那大学附近有一个拿破仑博物馆，展出的都是胡里奥·洛博的私人收藏品，胡里奥·洛博是拿破仑所有东西的收藏家。游客可以免费进去参观，参观时有工作人员在旁边看着，里边不允许拍照。

有一位老人，在古巴家喻户晓，甚至在全世界也大有名气。古巴的雪茄、古巴的酒、哈瓦那的景点、哈瓦那的酒店、好像古巴的一切都与这位老人有关系。来到哈瓦那，不去他曾经去的五分钱小酒馆坐坐；不去他曾经下榻的酒店看看；不喝一杯莫吉托；不买几根雪茄；就好像没有来过古巴。这位老人就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名著《老人与海》的作者海明威。



五分钱小酒馆坐落在哈瓦那大教堂广场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上午十点才开业。九点多点，慕名而来，追寻海明威足迹的各国游客就等候在小酒馆的外面。头顶上蓝边黄底的牌子上写着几个西班牙文，门口有一位头戴草帽，穿一身白衣服的古巴老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走过去攀谈几句，方知老人是个老革命，和卡斯特罗合过影。老人兴致勃勃地把合影拿给我们看，我们竖起大拇指的同时，也和老人一起拍了张合影留作纪念。

小酒馆外边的一面墙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好几种语言的签名或留言，其中还有中文的“社会主义好”几个字。

上午十点整，店员打开了小酒馆的铁闸门，人们蜂拥而至，刚开业里面就挤满了各国游客，外面还有排队等候的。

酒馆的墙上挂满了名人的合影照，最显眼的是海明威与卡斯特罗的合影，吧台上还摆放着海明威亲笔题写的西班牙文，大意是：我的莫吉托在五分钱小酒馆，我的达伊吉里在小佛罗里达。

我们第二个进去，还捞到一个座位。5比索一杯的朗姆酒要了两杯，喝完后马上把位置让给别的游客。

音乐声在小酒馆里响起来，刚才的白衣老人和几个乐队成员一起走进小酒馆，狭窄的空间里人们一起唱歌跳舞，游客瞬间被感染，店内店外一片欢乐的氛围。

这幢粉色建筑就是海明威在哈瓦那入住的“两个世界”酒店，酒店大堂里挂满了与海明威相关的照片。1932年到1939年，海明威经常住在这里的511房间，他在这里创作了大量文学作品。

走在老城区的大街小巷，特别是靠近国会大厦的地方，能够看到有的楼房年久失修，显得破破烂烂，与国会大厦形成鲜明的对比。有些虽然经过粉刷，但是岁月的斑驳仍在这些建筑上留下了印记。这些有着好几百年历史的建筑，见证了这个社会主义国家曾经的沧桑，也说明古巴经济的现状。改革开放是漫长的事，古巴尚未摆脱贫困和低效。比如网络，在古巴买上网卡需要排队，上网需要到固定地点反复尝试，而且网速还非常慢，我们在古巴自由行的日子里，基本处于失联状态。买日用品需要等国营商店开门，排大队购买且品种非常有限。

处于经济复苏中的哈瓦那百废待兴，现在新城区就新建了好多高楼大厦，有的大酒店非常漂亮。比如靠近哈瓦那大学附近有一家网红餐厅，我们去吃过两顿饭，里面装饰考究，菜品味道也很不错。

自由行的好处就是不用一个接一个的赶景点，也不用起早贪黑，喜欢的地方可以深度游，不喜欢的景点可以不去。我们穿梭于哈瓦那的大街小巷，住在普通百姓家里，看到了古巴老百姓真实的日常生活。比如小学校门口，也有去接孩子的家长；菜市场有卖各种蔬菜和水果；国营商店的货架上空空如也，古巴的物资还很匮乏；老百姓排队拿着小本本购买食品和日常生活用品；早晨的海边有来钓鱼的当地人；老城的街道上常看到叼着雪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古巴大妈；还有的楼房上绑了好多大公鸡…

民宿是两个多月前在“爱彼迎”网上预定的，价格还可以，每晚合人民币二百多一点。哈瓦那酒店很少，价格又贵，大多数都是民宿，很有古巴风格，就是比较破旧一点。之所以选择民宿，一是在某程网上几乎看不到古巴的住宿酒店，二是想看看古巴老百姓真实的日常生活，看看这个距离中国最遥远的同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古巴现状如何？

说心里话：民宿条件很一般，连空调都没有，只有一台电风扇。卫生间很小，厨房也不大还挺乱，窗外狭窄的楼与楼之间挂着邻居洗的各色衣物。早上打开门，能看见邻里之间家长里短；走到楼下，能看到一群古巴小朋友说笑玩耍，弹玻璃球。当时我就在想，这不正是我们国家，五六十年代的我们，孩提时代生活的真实写照吗？

民宿老板是古巴当地人，看样儿有五十多岁，长的有点胖，待人和蔼可亲。在后来的闲聊中，他告诉我们他已经当爷爷了，孙子三岁了，儿子一家住在另外的地方，他一个人在这里打理民宿。事实上他只有这一个房间出租，他自己就住在我们隔壁一个小小的只能放一张单人床的小屋里，卫生间和厨房与客人共用。

住在民宿里，如果早餐想在民宿吃，可以提前和主人打招呼，每人5比索。第一天早上房东为我俩准备了煎蛋、牛排、面包、咖啡还有水果，分量足够！第二天我和房主提出自己想做点大米粥喝，他欣然同意并给我们准备好需要的食材。民宿位置很好，去国会大厦、四大广场和海边都不远。街坊们也都很热情，见到我们都点头打招呼。只不过现在的华人街已经名存实亡，一个中国人都没有了。华人街附近的餐馆，虽然牌子上还写有中国字，但服务员和老板都是古巴人，说着西班牙语，只会说“你好、谢谢”几句简单中国话。

我在这家民宿连住了三个晚上，从巴拉德罗回来又到哈瓦那大学附近住了一晚。住在民宿里的所见所闻所感，是住在酒店里无法体验的，能最直观的了解普通百姓的真实生活，虽然条件差点，但我觉得挺值！





从殖民统治到被封锁被制裁，从闭关锁国到回归世界，这个自由奔放的加勒比岛国，历经沧桑却依旧美丽，百废待兴仍从容不迫。

加勒比海的浪涛轻轻拍打着海岸，我坐在海滨大道的防护堤上远眺隔海相望的莫洛城堡，据说这座城堡至今已有超过500年的历史，它见证了英国人与西班牙人在古巴领土上的战争。现如今，这座拉丁美洲的第一座灯塔，依然守护着从北美大陆前往拉丁美洲大门的黄金位置。

每天晚上九点，城堡里都会鸣炮。身穿礼服的士兵会敲着鼓，踩着鼓点列队来到城墙之上，面对哈瓦那旧城区，点燃一枚礼炮，只听“嘭”地一声，礼炮鸣放，仿佛想要驱走黑暗，照亮哈瓦那城那一张张充满幸福的笑脸。

总听有人说：前往古巴旅行要趁早，因为也许有一天，曾经被进步遗忘的古巴会追上时代的步伐。那大街小巷的老爷车也许会不知去向；那慢腾腾的网路也许会被4G、5G取代；那封闭的货币也许会放开兑换；那“很古巴”的社会现象也许不复存在…。如果真有那一天，岂不正如我们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