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真正作者严绳孙《秋山行旅图》鉴赏

继贤阁书画

严绳孙(1623年-1702年)，字荪友，号秋水、勾吴严四，晚号藕荡渔人，明朝遗少，祖父是明末刑部侍郎严一鹏，无锡县胶山(今江苏无锡东北搪乡)人。以善诗闻名于世，所作《金缕曲》，人称是"一韵累百"的名作。诗词文有《秋水集》传世。他的书画也享有较高声誉。书法入晋唐之室，绘画有"工赡绝伦"、"足以括当世”之佳评。他于人物、花鸟无所不能，画风尤为精擅。山水深得董其昌恬静闲逸之趣。传世作品有《老树寒鸦图》、《鹤寿图》、《江村草堂图》等。 （本品——严绳孙《秋山行旅图》） 近几年，美国红学研究者铁安，发表文章《铁说红楼：红楼梦书中言明作者严绳孙》、《铁说红楼：三答北大中文网管理员沈烱教授》，非常肯定指出，严绳孙就是红楼梦的真正作者，成书时期正是严绳孙从1685年辞官隐居直到他1702年去世。
对此，我从另外一个侧面考虑认为很有可能。严绳孙成名较早，退休后隐居时间较长，按常理会有更多的时间发展自己的情志爱好，那么书画自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是他留下的书画作品极少且大都是退休前的作品。古代文人雅士退休无事，能干什么？无非就是考订典籍、写作、诗书画，考订典籍没有，书画极少，那就剩写作了，考虑到那时“文字狱”的风险，他只能暂时隐匿待后世托名出版。本文分享的这幅严绳孙《秋山行旅图》作于1695年，极为罕见，难能可贵。 （严绳孙《秋山行旅图》远山） 严绳孙6岁能书径尺大字。长大后， 以诗词书画闻名。20多岁时，抛弃举子业，游历于山水之间。与朱彝尊、姜宸英被誉为"江南三布衣"。清顺治六年(1649年)，参加由江南名士太仓吴伟业主盟的慎交社，结识了一批东南名流。顺治十一年，与邑中顾贞观、秦松龄等10人结云门社，时称"云门十子" 。
康熙十四年(1675年)结识满族词人、大学士明珠之子纳兰性德，成为莫逆。1676年严绳孙回南方，容若有诗《送荪友》——
人生何如不相识，君老江南我燕北，何如相逢不相合，更无别恨横胸臆，留君不住我心苦，横门骊歌淚如雨，君行四月草萋萋，柳花桃花半委泥，江流浩淼江月堕，此时君亦应思我，我今落拓何所止，一事无成已如此，平生纵有英雄血，无由一溅荆江水，荆江日落阵云低，横戈跃马今何时，忽忆去年风雨夜，与君展卷论王霸，君今偃仰九龙间，吾欲从兹事耕稼，芙蓉湖上芙蓉花，秋风未落如朝霞，君如载洒须尽醉，醉来不复思天涯。 （严绳孙《秋山行旅图》远山楼阁） 康熙十八（1679）年三月，朝廷调举博学鸿儒，鸿博试规定“赋序、诗各一首”，但严绳孙却因目疾只赋《省耕诗》一首20韵即退场，这或许也是他“辞不就”的一种方式。当时阁中阅卷已不录取，但康熙“素重其名”，并且认为“史局不可无此人”而特擢置二等末。朝廷正常对举博学鸿词科的人员有区别对待，凡进士出身者，给翰林馆职，其馀不具备此条件的，暂时给待诏衔，等到《明史》编纂完成，再授官。但康熙却让50人同时入翰林，以示恩宠。因此严绳孙得以布衣授翰林院检讨，参与纂修《明史》。同时以布衣入翰林的还有秀水朱彝尊、吴江潘耒、富平李因笃，称“四布衣”。这是极大的荣耀，一时成为美谈。 （严绳孙《秋山行旅图》苍松云海） 本品严绳孙《秋山行旅图》，远山若隐若现，近处山势雄伟，云海茫茫中竟有仙家楼阁，近景苍松草木、山石溪流，桥上、路上一队行旅正委蛇向山而行。整体构图也是传统北派山水布局章法，几乎纯水墨少有设色，各种皴法、线条、点染等画法娴熟，画功精炼。整体意境非常幽远，表达了寄情山水的文人雅趣。 （严绳孙《秋山行旅图》行旅） 题款：前山后山云乱起，山脚入溪清见底。溪南更有山外山，散如浮尘聚如米。（这是元人贡师泰题山水诗的首几句）唯有秋猿听不尽，萧萧寒雨万重山。乙亥（1695）秋八月藕荡渔人严绳孙。书写运笔自然流畅，行书隽永端庄，功力非凡。钤印：左史（红文），严绳孙印（白文）。 （严绳孙《秋山行旅图》题款钤印） 此外，尚有11枚鉴赏收藏印，且全部位置合理，钤盖清晰，纹理自然。
收藏印一左下角处：商丘宋氏收藏图书：应该是收藏此画作的第一人，印主是宋荦(1634年——1714年)，字牧仲，号漫堂、西陂、绵津山人，晚号西陂老人、西陂放鸭翁。汉族，归德府(今河南商丘)人。诗人、画家、政治家。"后雪苑六子"之一。宋荦与王士祯、施润章等人同称"康熙年间十大才子"。宋荦（luo）"性嗜古，精鉴赏"有《西陂藏书目》一卷，计数万册之多。有人评价其"所收藏唐宋名迹，宋元秘帙，冠于河右"，有"江南第一收藏大家"之称。康乾年间，古董商举物以宋荦鉴定为荣耀。 （严绳孙《秋山行旅图》左下角收藏印） 收藏印二左下角处：休阳汪季青审定墨宝：印主是汪文柏，清代诗人、画家、藏书家。字季青，号柯庭，一作柯亭，安徽休宁人，占籍浙江嘉兴(长水)。康熙年间官兵马司指挥。性好习静，工诗、画、墨兰雅秀绝俗，点缀坡石，落落大方。山水萧疎简澹。精鉴赏，晚年手定诗稿《柯亭余习》，朱彝尊序之，又有《古香楼吟稿》，家有藏书楼"古香楼""樆藻堂""拥书楼"。 （严绳孙《秋山行旅图》右下角） 收藏印三右下角处：茝林珍藏：印主是粱章钜(1775-1849)，字闳中，又字茝（chai）林，号茝邻，晚号退庵，祖籍福建福州府长乐县(今福建省福州市长乐区)，生于福州府城。其先祖于清初迁居福州市区。曾任江苏布政使、甘肃布政使、广西巡抚、江苏巡抚等职。晚年从事诗文著作，一生共著诗文近70种。其在楹联创作、研究方面的贡献颇丰，乃楹联学开山之祖。
收藏印四右下角处：灵岩山人秘笈之印：印主是毕沅(1730年-1797年)，字纕（xiang）蘅，亦字秋帆，因从沈德潜学于灵岩山，自号灵岩山人。江苏镇洋(今江苏太仓)人。清代著名学者。乾隆二十五年(1760)进士，廷试第一，状元及第，授翰林院编修。乾隆五十年(1785)累官至河南巡抚，第二年擢湖广总督。嘉庆元年(1796)赏轻车都尉世袭。病逝后，赠太子太保，赐祭葬。死后二年，因案牵连，被抄家，革世职。毕沅经史小学金石地理之学，无所不通，续司马光书，成《续资治通鉴》，又有《传经表》、《经典辨正》、《灵岩山人诗文集》等。 （严绳孙《秋山行旅图》右中部收藏印） 收藏印五右中处——嘉兴唐翰题子冰书画记：印主是唐翰题(1816——1882)，字蕉庵，晚号唯自勉斋主人，嘉兴新丰镇人。唐翰题是曾国藩的下属，曾国藩却以兄长般口气告诫唐翰题:"弟诗画无止境，宦绩亦应无止境也。"当晚唐翰题请曾国藩为书斋题名，曾国藩便赐名"唯自勉斋"，亲篆匾额。翰题将此作为座右铭，自勉自励，忠于职守，清廉为官。晚年回乡后他热心藏书，专心著述，斋内藏书54椟，计2.5万卷，《嘉兴市志》云其"收藏在同光间实可甲于一郡也"。著作有《说文臆说》、《荀子校注》和《唯自勉斋存稿》。他的书画也颇有造诣，正如嘉兴知府许瑶光所言"唐君才调迥超群"。他思想新潮，教子有出息，儿子唐纪勋是嘉兴辛亥革命七烈士之一。 （严绳孙《秋山行旅图》左中收藏印） 收藏印六左中处——随轩：印主是徐渭仁(1788-1855)，字文台，号紫珊、子山、不寐居士。清著名藏书家、金石学家、书画家。上海人。

收藏印七左中处左中印章——徐紫珊秘箧印：印主是徐渭仁。 （严绳孙《秋山行旅图》左上收藏印） 收藏印八左上角处——东阁大学士梁诗正録事书画大观之印：印主是梁诗正(1697-1763)，字养仲，号芗林，又号文濂子，钱塘(今浙江杭州)人。清朝大臣。梁诗正常随乾隆帝出巡，朝廷重要文稿多出其手。任内有寻奏"八旗闲散人丁宜分置边戈，以资生产;缘营兵丁，宜量停募补以减冗额"之策疏;又有"每岁天下租赋，以供官兵俸饷各项经费，皇上宜以节俭为要，勿兴土木之工，黩武之师，庶以持盈保泰"之安国政论。 工书法，初学柳公权，继参赵孟頫，晚年师颜真卿，编历代名家书法真迹《三希堂法帖》。著有《矢音集》。 （严绳孙《秋山行旅图》左上收藏印） （严绳孙《秋山行旅图》落款上方印） （严绳孙《秋山行旅图》上方印） 最后三枚是嘉兴新丰乡人唐翰题收藏印（印主是唐翰题）；文渊阁；万寿宫宝。
严绳孙的画作本就少，晚年的更少。这里找到一幅他1661年的深山读书图，构图、画法与本品类似，整体风格也类似，分享如下。题款：晴岚浮翠岛，积雨暗深村。寂寂无车马，溪流自到门。辛丑花朝前四日仿曹云西笔法，秋水严绳孙。钤印：严绳孙印（白）。鉴藏印：玉书心赏（朱） ，滦溪陈氏永宝（朱） ，沈梧审定（白） ，李氏秀山收藏书画印（朱）， 黄德峻评书读画之章（白）。 （严绳孙1661年作品，西冷拍卖图录） 综上所述，本品严绳孙《秋山行旅图》构图章法是传统的北派山水布局，画法娴熟画功精炼，意境悠远趣向高雅，符合其传统士大夫文人做派；题款书写流畅自然，字迹隽永有力，所有钤印位置合理，印文清晰纹理自然，且传承有序；无任何做旧作伪痕迹，判定是严绳孙真迹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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