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疯过、笑过、走过

春暖花开

<p>   我们疯过、笑过、走过</p><p> ――致我们的芳华</p> <p class="ql-block">  今年的春姑娘虽将万物唤醒,让柳绿花红,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但脚步分外的凝重,宅在家里,没有了时间节日的概念。今天早上,睡眼朦胧,还在思量着今天要做的事,枕边的手机不停地嗡嗡响着,打开一看,全是女神节满满的祝福。一个祝福,情系石中这个群,把我拉回了二十年前我过的第一个“三八妇女节”。</p><p class="ql-block"> 当时,不到二十岁的我已参加工作半年,由于政策问题,我以代课教师的身份在石门中学任教,每月只有二百元的工资,还要到学期末才能拿到那笔巨款,领上工资,我们从不忘好好的挥霍一下,和要好的同事相约上城购物,买书。除了领工资,我们最盼的就是节日了,我们的老校长是一个文思敏捷、多才多艺的书法爱好者,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如父一样的领导。每逢教师节等重大节日,学校里就像办喜事一样,宰只羊,炸油饼,全校老师聚在一起,吃着羊肉、喝着清泉泡的茶,就着糁饭或油饼,吃完少不了大家一起高歌,我们的老教导主任会拉起手风琴给我们伴奏,大家载歌载舞,嗨歌的气氛一点也不亚于如今KTV。每逢“三八节”,就比较隐蔽了,老校长总会悄悄叫来老会计和我们几个疯女子,说“给这几个女子给上两百块钱,让她们过个节。”当时的我们就像被偏爱的孩子一样,心里笑开的花要比我们的脸美多了。 </p><p class="ql-block"> 拿着这笔“款”,我们不会大吃一顿,而是要精打细算,先给10个女老师一人买一瓶洗发水或别的日用品,再吃一顿酿皮,然后我们三个不忘疯一把。</p> <p>  十个女老师,成家的两个,名花有主的三个,一个性格内向姓焦的姑娘,是我们的忠实粉丝,只有我们三个能疯在一起。中间姓祁的姑娘,比我们高两届,是我们中最有钱的,她是正式分配的师范生,也是我们仨里最兴潮的,她隔三差五进城,她会给我们带好吃的,最享受的是她给我们分享学会的歌、学会的舞蹈,“四步、丁字步”,她也不忘买磁带。晚上学生八点多下晚自习后,就是我们的快乐时光。祁姑娘提来录音机,放上舞曲,我和另外一个姓刘的姑娘,轮流让她带着跳,一不小心踩了对方的脚,就会不约而同的大笑,用我们老校长的话“这几个超女子能笑得揭天”,的确,不知为什么?那时侯的我们笑声不断,无忌的笑声可以冲破云霄,响彻蓝天。有时,玩着玩着就迟了,祁姑娘就不愿回自己的宿舍,和我们同挤一张床,三个人免不了天南地北糊聊一阵,聊到听不到彼此的声。尤其我们根本不再乎自己为人师表的形象,一个追一个满校园到处乱跑是常态。</p> <p>  除了跳舞,我们的娱乐项目就是唱歌,跟着录音机,南腔北调唱得忘乎所以,惹得隔壁的男同事不高兴,是家常便饭。当时学校专业老师非常缺,我们除了每人带一门主课外,还要带音乐、美术,就我们这些半瓶子水平,在建国五十周年的时候,自编自导了一台晚会,没有手帕,用大红枕巾顶替;没有头饰,就自己用皱纹纸折花;没有服装,就用白色的的确良做两个长袖子。所有的服装自己想法设法给设计,所有的道具千方百计倒腾。那台晚会虽不是绝后,但也空前。</p> <p>  毕竟年轻,免不了嘴馋,当时一方面囊中羞涩,另一方面条件有限,除了买上些米蛋蛋和辣条之外,最享受的就是烤洋芋片,我们三个大多数只吃,由同宿舍姓焦的姨姐帮我们烤,她不爱唱、不爱跳,但也不烦我们,就看我们三个傻疯。</p> <p>  当时如花的季节,我们没有如今的仙仙的纱裙,没有帅气的阔腿裤、没有修身的礼服,更没有精致的妆容,一元钱的宝宝霜从早擦到晚,从春涂到冬。但我们在那所偏僻的乡中学,拥有太多值得回忆的地方,值得回忆的篇章。 </p><p> 每年最隆重的旅游就是国庆前后,组织学生上哈思山拾柴,以备冬天取暖用。乡里的孩子,都不是那么精贵,从小满山满沟跑习惯了,哪个山头,哪个沟道,他们都能叫上名,跑得到。所以每年都会组织学生上山拾柴,学校根据天气状况,选一天,大灶师傅早早起床,炸一大盆油饼,每个老师装上三到五个,再拿上些家里的枣子、香水梨和大果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我们几个总是落在队伍的最后,你追我赶、你拉我拽地往山上走。</p><p> 从学校 到哈思山步行,大约要走十里多的山路,那时候年轻,腿脚灵活,总不忍放弃这次秋游的机会,因为秋天的哈思山,除了葱郁挺拔的松柏之外,有被红叶裹满的叫不上名的树或灌木,有黄叶点缀的白杨树,还有各种已成熟的野果。在山里,我们尽情地唱歌,大声地喊叫,高兴地追逐,那份高兴劲不亚于马尔代夫之旅。家乡的哈思山,是儿时向往的圣地,壮年时的游乐园,如今的念想。</p> <p>  当时的我们,完全可以用“娃娃头”来定位自已,虽然不美不萌,但我们也怀揣着自己的梦想,憧憬着未来,青春有期的。课余时间,学习是第一要务,都想早点拿到大专、本科文凭,能离开这所偏僻的而又充满关爱、友爱的学校。虽然生在那里,长在那里,但没有一个愿意永远留在那里,太多的因素,每年都有老师调到县城或别的学校,这别人的喜讯,而会让我们失落好几天。</p><p> 我属年龄最小的一个,在2004年的3月份继续去进修学习,刘姑娘早一年就调到离县城较近的中学,祁姑娘在04年10月份也调到刘姑娘的学校,她们又在一起了。 </p><p> 如今的我们,都忙于工作和家庭,虽在同一个县城,平时很难见一面,但寒暑假的相聚总不会少了,皱纹和白发虽已悄悄地爬上不再光洁的额头,虽已芳华不再,但每次相聚笑声依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