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这里已经很冷了,塔克拉玛干高大的沙丘上,低矮的灌木丛的叶子和不知名的野草还没来得变黄凋零,就已经被冻焦了。<br> “如果下一个春天,仍未对这段感觉厌倦。那么,我们就结婚吧” 阿斯吉尔轻飘飘的说。<br> “好,如果没有,我们就结婚”<br> 在这里我已经呆了近10个月了,不知道为了什么,总之能想到的理由又都不是那么合适。已经差不多快习惯他的咖啡店了。一些人认为我就是他妻子,因为从那次之后,我就搬了过来。<br>记得以前的日子我喜欢写点什么,可是自永琪的走到现在,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厌倦写下自己的心情,那些文字让我感觉像在无病呻吟。只不过,在这个初冬的宁静的中午,他提醒我,你可以寻找些平凡的快乐。于是,我重新回到这片似水流年,继续我的青春,以及那些故事。<br>今年是我把自己全封闭的一年,在它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很难说清楚它带给我的是什么。<br>它带走了很多单纯的快乐,给我留下面对现实的思考。我曾经憎恨这些,拼命想找回过去的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里,在矛盾里挣扎着。现在,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些改变,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吧。<br>对阿斯吉尔,我似乎是带着感恩的心情去面对,望着他快乐的脸庞,注视他略显忧伤的张扬。我只是那般戴着笑意,平静的接受他能给予的我注视。他有的是快乐,以为我也一样,可是我不敢把自己的忧伤示给他看,我怕他曾经受伤的心情再添伤痕,我能做的只是把自己的忧伤压在心底,让欢笑浮在眉间。让他快乐。至少我可以少一份歉疚的心情,至少还有人可以快乐,我知道这是对的,只是维护对的东西,对我来说真的很难。<br>不经意间的,我学会了去看他的心情,照顾他的心情,也许这也是给予吧,是我对他的给予。 女人的爱总是太纯粹,她们的爱情定义里,爱的全部仍然是爱。男人的爱只是他们的需要,而他们的需要范围内有很多定义。<br>女人生来是水做的。以佛家的说法,水是宇宙元素中最为灵活易变通;置入杯中是水、打碎了滴落满地仍是水、饮入体内还是水,不变的本质,转换的是适应所在环境的自身。女人通常把自己化成水,为了她的男人改变,在他的容器内转化令他满意舒适的形体去达成他的要求;柔柔软软温温和和地将他包围,在享受他的眷顾同时用天鹅绒般的透明羽翼纳他入怀呵护;像水一般,遇冷则寒,遇灼则暖。也许男人是土,失去水就无法存活,不管是什么水。<br>也许我正在为他,把自己变的更加接近水。正在试图开始另一个我,开始我的幸福。 两个人的生活中我养成了很多习惯,我能想象这些习惯在分开之后,都会成了我今后生活中的种种障碍。 <br>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了被窝里他的温度。没有他的夜晚总是难以入睡,脑子里全是他的身影;即使睡着了,梦里见到的也是沉默的他。<br> 无论多冷的天,被窝里还是会热得让我掀被子。他总是很耐心的帮我把被子盖好,我享受那份温柔。不过温柔的他也会有冷漠的时候。他是个有什么话都放在心里的人,所以我们一有不开心,他就把身子转过去不理我,也不会哄人。这样的冷战着实让人很不好受。我心里有气,就把被子全扯过来,就不信他不和我说话。可他就不是那种容易对付的人,连架都懒得吵的人,更别提会求我了。我又怎么忍心就这么晾着他啊。我转过身去,帮他把被子盖好,他这才不紧不慢的把身子转过来,轻轻地抬起我的头,把胳膊放下让我枕着,再帮我整理整理被子,便搂着我睡了。我的双腿被他夹着,交叠在一起,保持着彼此之间最舒适的姿势。我想,书中所描述的缠绵也不过如此了吧。就这样,没有一句话,我就又回到他的怀里,真是个高手。 <br> 没有了他的被窝,就象没有心脏的人,冰冷到没有温度。已经习惯了他搂着我的睡姿,开始依赖他怀里的温暖。如今,我的夜晚再不能没有。我开始害怕失去,这种惧怕是前所未有的,失去比得不到更残忍,如果注定要失去,我宁愿我们没有开始过。<br>感觉我是在冒险,不过生活本来就是个光荣的冒险,这又有什么惧怕呢?<br>我已经不会在黑暗中哭,明白了,眼泪注定是给不了安慰。习惯慢慢滑下身体,以婴儿出生般的姿势用双手环住双膝,把头埋进臂弯之间,想尽最大可能的闻见身上的香水味道。这是他帮我选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