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

长啸清风

<p>  天渐长,也变暖了。</p><p> 清晨,走在宽阔的马路上,车辆依然稀少。可能是走的急了点,身上有点微汗。看看路上并没有多少人,于是将口罩下拉了些许,露出鼻孔,顿时,呼吸通畅了许多。</p><p> 路边的树仍然光秃秃的泛着白,只有冬青、白腊及稀疏的松树的绿仍然遮着视线。</p> <p>  一年的第三个节气惊蛰到了。按说可以远远的响一两声的春雷,尽快唤醒蛰伏了一个冬天的虫儿们了。</p><p> 前两天的一场寒,也夹带了少许的雪,竟然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冰碴子铺在浅浅的路面上。这两天,天忽然的变暖,让盖在斑驳的树叶下的土像面包似的松软了起来。泥泞的绿化带里横七竖八的裂开了浅浅的缝。在这浅浅的缝隙里,忽现了点点绿尖,我不仅顿住脚步仔细地找寻着。</p><p> 呀!不只在缝隙里,在泛黄的陈草中间,在朝阳的土坡下,在路沿石的夹缝中,纷份钻出了许许多多的绿尖,他们的嫩牙有尖的,亦有圆的,有高的,也有矮矮的。每个嫩牙都象一张笑脸,在微微的晨风里轻轻摇晃着。有的则像一群斗士般的在压实的石头边上倔强地伸展着筋骨,迎着春的气息,畅快地歌唱。</p><p> 是的,应该去歌唱。因为,春天这么美好,为什么不去歌唱呢?可以唱一首《春光美》,也可以唱一首《三月里的小雨》,他们都是春天里的歌,他们需要春风,需要春光,更需要春雨。当春雨伴着春风淅沥沥地飘落下来时,春风就是歌,春雨就是曲,这歌曲原本就是春天最美的景了。</p> <p>  拽过一根红色的桃枝仔细瞧,在每一个鼓节处都有一个米粒大小的蕾,他们被细细的茸毛裹着,尖头上由一层层蝉羽般的壳护着,像一个个熟睡的婴儿。她们在努力储备着能量,吸取着养份,就等着春风的召唤,一旦时机成熟就会怒放的晃晕你的眼。</p><p> 到那时,就会呈现,桃花红,梨花白,万紫千红次弟来的景象。到那时,春光才会真正醉倒满世界的观光客了。</p> <p>  记忆中的小时候,过了正月十五就开始忙活农活。第一件事是积肥,从湿漉漉的牲口棚、猪圈、鸡舍里起出掺杂了草木灰、麦穰子、豆毛子的粪便,找个空场子堆起来,外边有的用泥土盖严了,也有的和成泥直接封实了。等粪便发酵一段时间,就在惊蛰前后运到麦地里或待耕种的地里洒开,就等着那场管事的雨水将这片片积肥溶入地下,浸到植物的根系,尽快地变成庄稼生长的动力。“过了惊蛰节,农民忙不歇。”这是老话,只有耕种的人们才知道:一日春耕十日粮,十日春耕谷满仓。“惊蛰不耙地,好像蒸锅跑了气”。</p> <p>  春天真好,灿烂的如同婴儿的笑脸。紧张的疫情预警慢慢减弱,春色自然会唤醒沉睡的身体,那片湖,那座园,那些跑道,都将会是春曲里的五线谱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