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的美篇

柯

打“情”骂“俏”

——说说最害人的两个中国人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最害人的人，男当数金庸，女当数琼瑶。罪犯害人，马上被绳之以法；贪官害人，迟早会被人民审判。只有金庸和琼瑶这对男女害人之广、害人之深无与伦比，不但没有受到法律制裁，反被文艺界和娱乐界炒得沸沸扬扬、炙手可热。  

大家注意了没有，有相当长的一段岁月，遍布大街小巷的小书摊和租书店，摆放的书籍百分之八、九十都是武打和言情。借出和还回的也都是此类书，封面翻烂了，商家就用牛皮纸和尼龙线重新包装，还是被捧出了一股油腻味。那时候几乎每个中学生甚至小学生的书包里或抽屉里，都藏着一本武打或言情小说。影响了学习，毒害了心灵。家长发现了，社会感受了，但好像谁也阻止不了，以致漫延了许多年。

  金庸害了一帮无知的男孩。从第一部国产武打片《神秘的大佛》到《少林寺》，国人和商家都感受到武打片的魅力，武打小说和功夫片多起来了。于是金庸出现了，一本接一本地写。以金大侠的年龄来看，他绝非写武打小说的出身，他是看准了国人的心态而中途改辙的。有什么推销手段能比投其所好更凑效呢？金某很快成了这方面的大哥大。因为他的读者几乎全部是中学生，有钱买《金庸全集》的又几乎没有一个。于是租书店应运而生，且个个生意火爆，“习武”之人也比比皆是。君不见下课铃声一响，老师刚一转身，教室里就响起了拍桌子摔板凳的声音，短短的十五分钟，操场上相互追赶、挥拳踢腿，‘嗬！哈！’的形象配音响彻校园。就是回到教室，跳动的心早已扑到武打小说里去了，何谈认真听讲。于是辍学者多了，社会上的混混多了，看守所里的少年犯多了，社会不稳定了。

  还有一件事与金大侠也许不无关系，那就是社会上越来越多起来的武术学校，公办的也好，私立的也罢，强身健体只是一个借口，赚钱才是真正目的。因为在那里学得再精的人，比起金大侠笔下的主人公，也不过是花拳绣腿。我真佩服金大侠会构想出那么多怪招，而且一招比一招玄乎，连硬派武打影星成龙、李连杰、甄子丹等都望尘莫及，连金大侠结缘很深的影视界也只能借助越来越多的特技摄影才能保证原创。于是出现了一种怪现象：不在乎演员的功底，只在于摄影的技巧。就是这样，武打片的市场还大有潜力可挖，不然金作怎么成了现成饭还能被炒了又炒呢？看金作越多，就越感觉中华武术倒退得越远。武术学校也只能空喊‘发扬中华武术’，因为永远也无人达到金作中的境界。前一段时间网上批评的“抗战雷人剧”里面有抗战侠客“手撕鬼子”的画面，原因很简单:那时受毒害的青少年长大当了导演。

  作为女性，琼瑶则害了一大群纯情少女。我们可以注意自己身边，那些为情所害的女性，大多在她们情窦初开时正是琼瑶作品开始泛滥时，还在她们读中学时，就用省了又省、攒了又攒的零花钱毫不犹豫地买本琼瑶的言情书。看的越多，陷得越深，她们想象身边的男人都像书中的“白马王子”带着一颗真诚的心在耳边甜言蜜语。以至于不等中学毕业就成了猎情者的猎物，更谈不上走入光怪陆离、物欲横流的社会。应该感谢琼瑶的是那些以玩弄少女为乐趣的人，是她纯化了她们的心灵，他们才能游刃有余、朝秦暮楚、始乱终弃。伤感的女人多起来就不足为怪了，她们再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社会风气就会坏起来，她们若产生报复心理，社会就不安定了。

  琼瑶幼年被继父所害，长大后又爱情不顺，用《失火的天堂》诉说衷肠无可非议，但她一边委身老出版商，一边是笔下渴望纯真的爱情，越来越商业化的头脑毒害了越来越多的青春少女。聪明的琼瑶也在慢慢地扩大读者面，慢慢地提高读者的年龄。我曾经偶尔硬着头皮陪老婆看一看琼瑶的作品，常常被老婆数落“你看人家的丈夫多疼老婆、多会说好听的”，大有嫁错人的感受。于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因“向往美好”而背叛婚姻的女人多起来。

  琼瑶的作品大抵都是一个味---情加笑和哭。大概由三大块拼凑而成，一块是表现少男少女间纯真的、概念式的、先笑后哭的爱情；一块是宣扬台湾公婆的专横、媳妇的哭哭啼啼、丈夫的两头受气；一块是《还珠格格》式的闹剧。就是这三大块织成的网，网住了中国百分之九十的女性。不信你问一下身边的女人，她可能不知道美国人炸了我们的大使馆，可能不认识电视上的克林顿、姚明和李素丽，但她一定知道今晚《还珠格格》放第几集。以“理性”的头脑和眼光看琼瑶作品的只能是出版商和制片商，不然怎会苦口婆心地问琼瑶要续集呢？

  被害的人是一代接一代，金庸和琼瑶的收入是翻了又翻。这个世界上男人总比女人眼光远，金大侠也许意识到自己的作品没什么教育意义，所以《笑傲江湖》只向中央台收了一元钱。名利双收的金大侠已经离我们而去，不知远在台湾、年老色衰的琼瑶是否仍在写那个“情”？尊敬的金先生、琼女士，你们一个写“打”，一个言“情”，殊不知你们在那“打情”，我这个小小的国民只能“骂俏”，骂你们的作品不该太俏。

金大侠去了，琼女士好像也歇了，但他们的流毒尚在，要想彻底肃清，还要相当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