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谈“隔离”</p><p class="ql-block"> 近日,义乌新冠疫情汹汹,奥密克戎病毒肆疟。隔离成了常态。又想起了2020年初新冠时写的谈“隔离”一文,似感有一点意思。不觉又拿来说事。</p><p class="ql-block"> 当时因写报告文学《舞干戚》,内容主要是反映冠状病毒肺疫全民阻击战一个地方的防控样本。为了此文写的有点深度和广度,除了现场采访外,还搜阅了有关世界历史上一些重大疫灾的历史记载。其中也引用了个把事例。其他一些案例考虑到篇幅和关联性只好忍痛割爱,只好放弃。事后想想,有的事例挺有意思,又和此次肺疫有着某些地方的相似,比如隐性感染者、比如隔离等,忍不住还是拿它来另作一文,作为茶余饭后的聊资,也未尝不可。</p><p class="ql-block"> 说到我们眼下的这次冠状病毒疠疫,太惊悚了,几乎已经波及全球。且病毒之毒性之厉,病毒之顽固狡猾,也是史上少见的。网上说,此次冠状病毒宿主是动物,是我们人类吃了不该吃的动物才导致病毒传到人类的,当然也有说病毒是人为的,是某国的阴谋放毒的。以前我们把动物关进笼子,任人宰杀,天道轮回,这次动物把人类关进了“笼子”。其实,说把人类关进“笼子”,意思就是隔离。隔离是阻止病毒传播的最有效也是最好的办法。这次,让我们都切身体会到了宅家隔离,转移隔离。隔离的味道也尝到了一二。</p><p class="ql-block"> “隔离”这个字眼,对中国人来说并不陌生,它 带有太浓重的政治色彩,不仅冷若冰霜而且还 常常和无产阶级专政、群众专政相联系。那是在过去年 代里对“思想犯”、“现行反革命”、“美蒋特务”嫌犯 采取的一种极具震慑力的强制措施。谁要被“隔离”无异于就是说谁已经被揪出来了,失去自由了,株连 九族的灾难开始了。</p> <p class="ql-block">2003年的那场“非典”,“隔离”又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中,那时,一听说 ,“隔离”便会生出某种本能的抵触的历史情结。但 我们几曾想到过或者被关照过,学会一种保护自 己也保护他人的生命的最好方法也称“隔离”。在传染病疫灾降临 时,“隔离”不仅是一种阻断交叉感染的措施,而且 还包含有珍重生命的高贵情操。在继03年SARS时部分人员采取隔离措施后,想不到十七后的去冬今春让“隔离”字眼更广泛的运用。几乎在全国各地都有采用。让一些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老年人,一叫“隔离”,还心有余悸。其实,同一个字眼“隔离”,如今其含义却有天壤之别。同是“隔离”,在阶级斗争的年代里,“隔离”就 意味着个人人身自由和尊严的丧失,还要株连九族,累及他人。当 SARS流行,当新冠病毒蔓延,从个人角度还是他人角度,从家庭角度还是社会角度,隔离都是最好的方法,这样的“隔离”,我们必须全力配合。隔离,隔出的是健康、安全、安心。</p> <p class="ql-block"> 这次的“新冠状病毒”来势凶猛,狡猾异常,变化多端,令我们措手不及。受感染人群中,还出现了隐性感染者,自己没有得病却有很强的传染性,为我们阻击病毒传播加大了筛漏难度。所以,隔离要求也就越来越高。说到对隐性传染者的隔离,就不能不想起美国的“伤寒玛丽”,这个故事也是世界传染病史上的一个特殊事例。她 是美国第一个也是最著名的一个伤寒病健康带毒者,所有的药物对她都不起作用,玛丽一人传染了 47个人,其中3人死亡,而她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先后两次一共被隔离了 21年。玛丽的故事曾经震动过美 国社会,至今只要提起“伤寒玛丽”,美国人都还记 忆犹新。</p><p class="ql-block"> “伤寒玛丽”名叫玛丽-梅伦,1869年生于爱尔兰, 15岁时移民美国,做过女佣,有烹调技能。1906年夏天, 为纽约的一个银行家华伦做厨师。从8月底开始,华伦 家里有6个人相继感染伤寒。玛丽的雇主请来了有伤寒 病疫情经验的索柏专家前来调查,最后的目标锁定在玛丽身上。 玛丽为银行家工作之前的7年中换过7次工作,调查证 实,这7次工作地点均爆发过伤寒,有案可查的病例为22人,1人死亡。索柏试图得到玛丽的血液和粪便以化 验确诊,但玛丽反应激烈,她能吃能睡能干活,怎么会 把伤寒传染给别人?而且什么叫健康带菌者?这不是侮辱 人格和尊严吗?这个倔脾气的爱尔兰女人对索柏,对地 方卫生官员,不是用大杈子将其赶出门去,便是破口大 骂,把他们骂出门去。最后不得不动用5名警察大汉, 将玛丽连拖带抱弄上了救护车。</p><p class="ql-block"> 医院的检查结果证实了索柏的推断:她是个没有 发病的带菌者,有传染性,尽管,玛丽自己至少看上 去很健康。但是,玛丽不相信医生的结论,直到被送到 纽约附近一个小岛上的传染病房两年后,仍坚持认为自己 没有病。1909年6月,《纽约美国人报〉发表了有关玛 丽的长篇报道,纽约的卫生部门被指控侵犯人权。</p><p class="ql-block"> 1910年2月,当地卫生部门与玛丽达成庭外和 解,卫生部门当即解除对她的隔离,但玛丽必须同意 一个条件:从今往后不再做厨师。玛丽答应了,也自由了,渐渐地几年过去,“伤 寒玛丽”也从公众心目中淡忘了,可是,故事还没有 结束,1915年,纽约一家妇产医院爆发伤寒病,25 人被感染,2人死亡,当地的防疫部门从医院的厨房 里又发现了已经更名为“布朗夫人”的玛丽。媒体披 露后,公众对玛丽的同情丧失了,玛丽也知道实在是 说不过去了,主动回到了小岛上,继续隔离治疗。医 生对她使用了治疗伤寒病的所有药物,但是病菌仍然 存活在她的体内,玛丽却一直无恙。1932年,玛丽患中风半身不遂,6年后去世。 </p><p class="ql-block"> 因美国是一个人权社会,“伤寒玛丽“引发了美国一场个人权利和 健康权利的大争论,但最后还是后者占据上风。即个人权利还是要服从人民大众健康权利。</p><p class="ql-block">王春平</p><p class="ql-block">2020.3.5</p><p class="ql-block">2022.8.9修改</p><p class="ql-block">图片来自网络</p> <p class="ql-block">作者介绍:王春平,网名南江一石。浙江义乌市佛堂镇人。现为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国际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书画艺术家协会会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金华市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佛堂作协主席,佛堂书协顾问,《佛堂镇志》《双林》杂志主编,佛堂乡贤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佛堂镇党委政府文化顾问。义乌义商智库研究员,浙江中西部文化研究院研究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