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 </span><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20px;">人到中年,很多习惯不知不觉间有了改变。以前每到周末,怎么也要出去撒撒欢,逛街、购物,爬山,品美食。周末如果不这样过,生活似乎就少了点滋味。慢慢地,随着年岁的增长,到了周末,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放飞自己了。很多时候是宅在家里,养养花,做做饭、看看书,品品茶,偶尔也追个电视剧。外面的生活对我就像一块磁铁失去了吸引力一样,我竟然能够静下心来做一些事情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 习惯的改变源于性情的变化,性情的变化源于岁月的积淀。衣服已经不需要太多和多么花哨,有品味的一两件就够了。外面的饭菜吃来吃去终归就那几种味道,已经勾不起我的馋欲。周边的山一年一年变化不大,缺少新意。养生享乐的地方因为洁癖不爱去扎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 其实待在家里可做的事情很多,我最乐于做的是养花。养花大可怡情,小可养生。家里养的花不少,有三十多盆,有大的,有小的,有开花的,有只长叶的。养花其实不在乎开不开花,花也不在于是大是小,其实就是源于对花的喜爱。</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 对于花的喜爱细细想来应该归于小时候的经历。爸爸妈妈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整日忙于农活,哪有闲情精心饲弄花草,多的是门前院后的边边角角随便撒上一些好养的鸡冠花、粉豆花、夹竹桃种子,随着花的心意开花、结果、落叶、死亡,一年又一年。但就是这些不起眼的普普通通的花却让我儿时的生活充满了色彩。</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 邻居是本家的大爷,大爷当时是镇里的党委书记,大妈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分管村里的计划生育工作。八十年代,在我们村里,大爷家是属于身份比较显赫的人家。当时我年龄小,对于人情世故不怎么懂,也不会去羡慕别人家的生活。但是大爷家唯一让我一直不忘的是他家里养的花。</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 大爷家的花养得精致,品种也多,好多我都叫不上名字来。有一些是养在水泥打成的宽敞的院子的花坛里,花坛是特意请人设计的,花坛的边是用红色的砖头砌起来的,花坛有两层。每到夏天,大爷家的花坛是我最喜欢去看的地方。印象最深的是花坛里放着一个大盆,里面盛开着荷花,朵朵荷花亭亭玉立,带给我无限的遐想。我想不出那些花怎么那么好看。颜色各异,品种繁多,超乎一个小孩子的想象。</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76, 79, 187);"> 大爷家还有一些花是养在家里的客厅里。客厅又大又宽敞,摆放了漂亮的沙发和亮堂堂的茶几(当时在农村没有几家是有沙发和茶几的。),还有就是一盆盆的花,那些花比养在花坛里的又精致了一些,花盆已经漂亮得不得了,更别提花了。印象最深的是那盆盘了好多层的蟹爪兰,层层叠叠,花儿压着花儿,开得那么绚烂。一直到现在,那盆绚烂的蟹爪兰还是会经常出现在我的记忆里。</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 所以,现在的我喜欢花,也喜欢养花。——选自赵春梅的《家乡记忆》</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