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中医的两次零距离接触

诗酒斋

<p><br></p><p>我总说中医是中华文化中的瑰宝,其中蕴藏着无穷的奥秘与神奇。因为我至少有两次亲身经历,亲眼见证了中医的神奇。</p><p><br></p><p><b>(一)纯手法推拿疏通经络一次治愈淋巴结炎(癌?)症</b></p><p><br></p><p>记得那是在我十岁左右的时候。那时我在大别山下一个小镇(现麻城市中馆驿镇)与祖母相依为命。也许是每日赤身曝晒于盛夏烈日之下的缘故,更可能是常常一连几小时涉水小河或池塘中钓鱼,上烤下蒸中了热毒的缘故,我浑身的淋巴结都出问题了。主要是头颈,胳肢窝和大腿根腹股沟这三个部位,淋巴结发炎肿大。开始并没在意,直至感到疼痛,行走发生困难;特别是颈部淋巴结红肿而且是一颗摞一颗一颗挤一颗,多数集中于右颈,以致于脑袋只能向左歪倒,无法直立。街坊和同学已封了个绰号给我,"偏头"。那时人们都穷,一般小病小痛都不会去医院。像我这种症候,也常见,小孩子常犯,人称"火子"或"信阳子"。但大都过一阵就自愈了。说是火气消了,火子也就好了。</p><p>但我这次症状很重,一直不见消退,反而越肿越大,由红肿而至发亮,眼看要穿头流脓了。奶奶看势头不对,不治不行了。于是,就提一个礼篮(长方形的竹篮),装了二斤挂面,还放了二十个鸡蛋,牵着我的手,带我去求治。走在路上,有熟人相问,只听奶奶答曰"到王家塔去掐火子"。</p><p>王家塔是个小村子,离镇上四五华里的样子,那里有一个远近闻名的"掐火子″的神医,人称"金家姆",就是姓金的一户人家的一位大娘。说起来也是缘份。这家的男主人金师傅是一位厨师,十多年后我在中馆驿镇办企业当食堂司务长,金师傅正是厂食堂的掌勺师傅。那当然是后话了。</p><p>说起那次"掐火子"的神奇经历,真是终生难忘,我也对人讲了无数次。</p><p>奶奶领着我到达王家塔金家,见到金家姆,是一位体格壮硕,满脸麻子的大娘,估摸四十岁左右。问了大致情况后,金家姆吩咐他的两个儿子,下了一扇大门平放地下,然后让我躺在门板上,金家姆就双手齐下,在我身上掐起来。我的妈呀!那个疼,痛,酸,胀,痒,完全无法忍受。我拼命挣扎辗转,大哭大叫大骂,无奈被她两个力大无穷的儿子摁住动弹不得,金家姆一脸微笑,叨叨道,莫叫莫叫,等下就好!手上力道不减,我只听到随着她手掐的节奏,身上嘣嘣直响,疼痛酸胀痒难忍,躺着掐,仰着掐,趴着掐,侧着掐,反正把我全身筋骨都拨弄了一遍。临了,我已声嘶力竭,她也满头大汗,只说"好了好了"。奶奶连声道谢,连声道歉,因为我骂了所有难听的话。</p><p>说来也邪门!自那一次"掐"了以后,回到家,一天一天地,身上的"火子",渐渐地日见其消,日见其小,终至于无。从此万事大吉,一生无事。至今在右颈部还可摸到一个小子子,但从未再出过什么状况。</p><p>你说神奇不神奇呢?只一次,全凭手法,不吃一颗药,不打一次针,彻底断根,永不复发。后来也见过类似症状,比如我在中学教书时,有一个初中的黄姓学生,先说是淋巴结炎,后又说转成淋巴结癌了。到高中没读完就去世了。治疗花了不知多少钱,什么手术,药敷,放疗,化疗,百法用尽,无济于事。我看就和我小时候那"火子"的症状一模一样。当时我就说要有个金家姆就好了!</p><p>现在想来,金家姆这独门绝技恐怕已经失传了。她大字不识一个,更谈不上什么行医资质这证那证的。她只治这一个病,掐火子,方圆百里都找她治,手到病除,不收钱。求诊者自带米面油蛋以为谢医之资,至于多少自己看着办。据说是其从娘家带来的祖传秘籍,以为养家之术。</p> <p><b>(二)一包银针即时治好颈椎骨折损伤,也是一次治愈永不复发</b></p><p><br></p><p>这事发生在1974年,大概在十月份。</p><p>当时我高中毕业,被学区留用派到举水河畔王集天竺寺中学代课。那时农村中学缺老师。我几乎上过所有学科的课,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地理,历史,音乐,体育,等等。好像只有美术课没上过。我不会画画。</p><p>言归正传。记得是上体育课。我那时也是高中刚毕业,17岁。读书时是学校宣传队队员,吹拉弹唱,唱念做打,都来。还是学校武术队队员。所以这天带学生上体育课,出得教室,走向操场,免不了活动活动筋骨,伸伸胳膊,踢踢腿,一时性起,一连几个侧手翻接空翻落到一个练跳远的沙坑里(沙坑是先观察估算好了的)。正得意间突然听到身后男生女生一片惊呼:"哎呀!不得了啊!"我回身一看,可真是不得了!蹆都吓软了。</p><p><br></p><p>原来是一个男生(好像姓江)跟在我后面,模仿我的动作,一跟头扎到沙坑里去了!我急忙跑过去,只见那男生双目紧闭,面色由红到紫,憋住气了,而脑袋已经缩进肩胛,看不到脖子了。在其身上拍拍打打揉揉摸摸都无动静,而观其脸色,已变为惨白。口鼻之间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双拳紧握,身子已成反弓状。完了,要出人命了!我当时后背发凉,头发都竖起来了。抱起那学生,就往闵集街跑。学校建在一个古庙,所以叫天竺寺中学,孤立于广袤的田野之中,四面不沾。离最近的闵集街也有至少四五华里。我那时不知那来的气力,抱着那孩子一口气跑过去了,后面还跟着一群学生。</p><p>跑到闵集街上,经人指引,到了一个诊所。一个小门,一个小间,临门摆一小桌,桌后坐一老者,白眉白须,年若七旬,颇具仙风道骨。问了情况,即将诊所大门的木质门板卸下,平放于地,我把学生置于门板平躺,尚有气息。可能我一路奔跑颠簸起了作用。老者对我连声说"你好险你好险!"俯身就用拇指掐学生人中,没反应。老者又道"好险!"返身取出一个布包,摊在桌上展开,只见一排长长短短闪闪发光的银针。先以一针刺入人中,没动静。"好险!“又以针插入两边太阳穴,仍无反应。"好险!"然后,老者就一边念着"好险好险",一边依次在学生手掌心,脚掌心,肚脐,两肋等等部位,插入许多根银针,看那门板上平躺的学生,俨然一只刺猥。但仍不见学生有缓过来的迹象。我几乎已经失望,准备坐牢吧!那时还是抓阶级斗争的年代,上课把贫下中农的孩子上死了,坐牢那还是轻的。好在那老先生最后取了一根快一尺长的银针,对我说,小老师,就看这一针了,不行你们就回去吧!然后就从那学生头顶慢慢捻着将银针插进去。插着插着,忽听那学生哼一声叹了口气,"有救!"老者喊了一声,我的眼泪都被他喊出来了!不会坐牢了!</p><p><br></p><p>就此,老者骑跪在学生头部位置,在身上作了些推拿按摩,然后两手把住学生头部,往后一拉,只听"咔嚓"一声,学生的脑袋就出来了,脖子也伸出来了。老者还和学生说上话了。我算是松了一大口气。旁边的学生们也叽叽喳喳地活跃起来。</p><p><br></p><p>再往后,老者边和学生唠叨:"你个狗裸日的还算命大!"边揉揉捏捏拍拍打打,逐次把全身的针取出来。最后把那学生的屁股一拍:"起来!"那学生就站起来了!神态如常,还摸着脑袋羞涩地喊了声"胡老师!"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你个狗日的差点把老子吓死了!"我笑骂了一句,也顾不得老师的身份了。</p><p>临了,老者嘱咐,半个月之内,头不要大晃动。其余万事大吉。收诊疗费三元。</p><p>你说神奇不神奇!</p><p>你看,就一排银针。也不拍片子,也不做手术,也不用药。一次根治,永不复发。</p><p>那老神仙当早已归天,此绝技恐也失传了。</p><p><br></p><p>所以我说中医是个宝。需要保护,需要发掘,需要总结,需要发扬光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