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文不厌百回改,徒儿们不嫌弃我这个强迫症师父,一遍遍修改重写,越写越有进步,真的很感动。</p><p> “文章合为时而著”既是古训,又是历代文人富于历史使命感的一种集中概括。对于读书人而言,它意味着自己对时代的一种关注,对现实社会的一种关切,对改造社会、促进社会进步的一种责任和使命。</p><p> “写出普通人的精神”,现在的孩子们看多了歌功颂德,华丽辞章,假大空太多,一个二个像领导干部发言一样,每每读着与他们年纪不符的文字,心里就在琢磨,我要不断的去熏陶,去点燃,努力做到:说真话,写真文,做真人。</p><p><br></p> <p> 那一抹温暖的橘红色</p><p> 金初1916班 彭雨舟 </p><p> 在秀丽的西陵峡畔,雄伟的三峡大坝旁,有我的家乡秭归。这里孕育了大诗人屈原,也是驰名中外的脐橙之乡,还是首批“全国卫生城”、“全国文明城”称号的获得者。这一切既让人引以为傲,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p><p> 今天是大年初一,没有哪一场雪像这一次大。平时在阳光下油亮的柏油马路,此时也早已披上了雪白的棉衣。寒风仍呼呼地吹着,大雪也没有一刻停歇。在道路上的冰雪“作怪”后,街上的行人也愈来愈少了。若不是出门嬉戏兴高采烈的孩子,出去办事行色匆匆的成人,想必没人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在冰地上提心吊胆吧。我和邻居在阳台俯视下面的公路和人行道,看着楼下连滚带爬的人们,我不由得扑哧一笑:在路上打闹的孩子摔倒了,躺在雪中哭哭啼啼,艰难地向四处“求救”,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在雪地上小心翼翼的老人摔倒了,用颤抖的手扶着地,很快又在冰雪的“驱逐”下把手缩了回去,望着地上的雪不时咒骂几句,满脸写着无奈;忙着去办事的成人一路小跑,不料也摔了一跤,轻轻的把手按在摔着的地方,很快又艰难地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着,却一个踉跄又摔在了雪地中……不久,楼下的空地又恢复了宁静和冷清。</p><p> 就在这白茫茫一片中,一抹温暖的橘红色攫住了我的眼球。是他,又是他,那个我曾在无数个清晨和日暮看到过他的身影又出现了。只是这一次,可能是因为有了遍地银色背景的烘托,那身橘红色的工装显得格外扎眼。他双手紧握冰铲的向冰雪中扎去,咔嚓一声,冰面应声裂成数块。每扎一次,他都要停下来喘了几口气。他那平日里常有的微笑今日却被紧皱的眉头淹没,他一次又一次地把铲子和铁锹奋力挥向的坚硬的冰雪之中。终于,在他大汗淋漓之时,一段公路无用的“铠甲”终于撕破了。他看着已清晰露出地面的公路,欣慰地笑了……</p><p>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他仍在雪地中辛劳,不时搓搓手,哈一口气。耳畔传来的敲击声提醒我他始终未曾离开工作岗位。午饭,是一个和她年纪相当的老婆婆含着泪送来的。他们稍微寒暄了一番,他便开始狼吞虎咽了,右手刚放下筷子,左手铲子早已在手中了。他泛白的嘴唇早已开始打颤,冰凉的汗珠一滴滴落在地上。好像连他的汗珠都感动了,希望能够为这一位平凡而伟大的老人出一份力,帮助他融化满地的冰雪……他的双手渐渐开始麻木,有些不听使唤了,他咬紧牙关,奋力控制住双手……</p><p> 看到这一切,我再也坐不住了,我冲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下楼。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他的身旁,说:“爷爷,快喝点热乎的东西暖暖身子。”爷爷一怔,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说:“我认得你,你就是这个小区的,你每周五下午才回来,我看你的校服知道你是金东方学校的。”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天冷,您这都是为了大家出行方便。您辛苦啦!”</p><p>爷爷又看看我,接过杯子,我分明看到了他的眼角有一丝泪花。他们是无处不在的城市美容师,总是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给我们带来温暖。可是,他们也需要温暖呀!</p><p> 雪仍未停止,寒风仍在呼啸,清理的工作还得继续。我想,“全国卫生城”、“全国文明城”称号后面隐藏的是千千万万个环卫工人的身影。我明白了,生活中原来没有什么理所当然。</p><p> 我们渴望温暖的春天,而有人,比我们更渴望春晖!让那一抹温暖的橘红色,散布在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入驻人们的心灵!</p> <p> 管道工</p><p> 金初1916班 刘子阅</p><p> 他,个子不高,瘦瘦的,总是带一顶鸭舌帽,如果不仔细看他的脸,你会以为他是一个中学生。每次在小区看到他,他总是在垃圾桶旁“发牢骚”:“看,垃圾又没有分类?”“物业的人总是吹毛求疵。”我也像大部分的业主一样对在物业工作的他不注意,可是今天该怎么办?</p><p> 我已经被封锁在小区十几天了——因为新冠病毒。还好家里食物不缺,所以也还自在。每天在电视上看到疫情发展的情况,看到很多人在忙碌,心里有点暗自欣喜:家人都很健康,不用冒着风险出去工作。可是今天该怎么办?厨房的管道破了,水像喷泉一样涌出来,下水道里的污水家夹着垃圾,一会儿厨房地面已经被淹了。</p><p> “快,给阮师傅打电话!”妈妈把电话递给我。“打给那个人?现在疫情这么严重,他会来吗?他不怕被传染吗?”我说着,可还是将信将疑地拨通的那个号码,“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疲惫嘶哑的男声。“我们家管道破了,你能来一下吗?”我吞吞吐吐地说。“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到。”</p><p> 放下电话,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的会来吗?可是十几分钟后,门铃响了,正是他,阮师傅!我有点不相信我的眼睛。他长的矮小,戴着口罩,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大大的眼袋。“你们别着急,我带了工具,我来先看看。”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嘶哑了,我便赶紧把他的工具接了下来,跟他一起到了厨房。“你们不用进来,这个水有点脏,我来弄。”他说。无奈,我和妈妈退到了客厅。</p><p> 阮师傅挽起裤腿,利索地拿来扫帚和桶,地面的积水慢慢地清干净了。“阮师傅,你的裤子全湿了!”我忍不住提醒他。“不要紧,我晚上下班了回去换。”阮师傅说。“你们这段时间很忙吧?”妈妈和他聊了起来”“是啊,这是疫情很严重。物业的事情多,我都一个星期没回家了,吃住都在办公室里。”阮师傅疲惫地说。“那你们多辛苦啊!这个时候风险又大,要是传染了怎么办?”“大家都需要我们,我们不把工作做好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居民。不怕传染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连我都怕了,居民们怎么办?这是我的职责啊!”</p><p> 几个小时后,管道才被修好。阮师傅终于在厨房直起腰来,拿出消毒液,又把厨房擦拭了一遍。我突然觉得心中一热,再看他时,发现他的鞋子到裤子已经全部湿透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嘶哑,神情还是那么疲惫,可是他好像又那么高大,似乎跟平时不一样了,一点都不矮,一点都不小。</p><p>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管道工,可是他的行为却不普通!就好像现在在外面守护自己职责的所有的普通人一样——正是因为他们的临危受命,他们对职责的坚守,他们的奉献和付出,才换来了我们的平安!想着,我好像看到了无数的“阮师傅”,我好像看到了普通人的精神!</p> <p> 一张长板凳</p><p> 金东方伍家岗校区 1913班 左兰茜</p><p> 一个村庄,被细细密密的冷雨覆盖着,“啪嗒啪嗒”让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孤寂,落在了刚刚绽放的桃花上,落在了愈发葱葱的枝叶上,也落在了,屁股坐久了也没能焐热的长板凳上。</p><p> 那是村志愿者的板凳,今日的志愿者是一位刚入花甲之年的张伯。志愿者,从早到晚坐在村口,检查过路人的体温与通行证。</p><p> 雨渐渐大了起来,而人们就像要与这雨争个什么劲儿似的,出村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把张伯忙的手忙脚乱。只见他左手举起体温计,对着过路的人的脑袋“叮”的一下,右手又慌忙的拿起笔记录。不知今天有雨,张伯穿的衣服有些单薄,风雨将他冻的瑟瑟发抖,嘴也渐渐冻的发紫。但他仍像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一般,把耐心与微笑都留给了行人。</p><p> 饭点到了,张伯拿出了保温桶,香喷喷地的吃起了村委会早早为他送来的午餐。雨小了,但总有几滴调皮的雨宝宝四处乱跑,跑到了张伯的饭桶上,啪啪作响,像是在为张伯演奏着“午饭进行曲”,曲子为张伯一个人孤独的午餐增添了不少生气。我和爸爸准备去隔壁村买点菜,见着雨还在滴滴下着,便在张伯的志愿者小棚子里躲一躲雨,爸爸和张伯聊了起来。话正投机,一个机敏的小伙子正在不远处瞄准了时机,骑着他的摩托车,冒着小雨冲过来,想趁张伯不注意出村呢!近了,近了,眼前马上就过去了,没想到张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吃到一半的菠菜“呲溜”吸了进去,抄起木棍往小伙子面前一横,“小伙子,通行证不给就想走啊?”那小子吓得一激灵,脸涨得通红。“张伯,通融通融!”“那不行,快回去,没有通行证,想都不想!这还有小孩子在这,你也不给人家做个好榜样!”敬业的张伯使那小伙子无话可说,他羞愧地不好意思地望了望我,灰头土脸地掉头回去了。</p><p> 买菜回来,爸爸一路上便给我讲述着,张伯的家人原本是不准他来站岗的,“那怎么行呢,给村里做点贡献咋了?”但张伯总是这样义正言辞,总是义无反顾地的抱起他的长板凳,向村口走去,背影逐渐淹没在他家人的眼神里。</p><p> 雨渐渐停了,到轮岗时间,张伯拿起他的板凳往家里走,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望着不远处的张伯,我对他的敬佩油然而生。张伯,折射的是一大批朴实无华的农民志愿者。我敬佩他们,因为他们的身上,有的是兢兢业业坚守岗位和为他人无私奉献的精神。</p> <p> 守护那扇门</p><p> 金初 1916班 覃子珂</p><p> 他守护一扇门,只是一扇斑驳的铁门。</p><p> 呆在家里的日子确是太无聊了。只是一道划破长空的车鸣也够令人兴奋,看似美好的暖阳下更多是翻涌着的飒飒寒意。只是新闻中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却令人惋惜,谁不知道那些名字是去了另一个世界的可怜人儿!守在这狭小的屈伸之地,寄托一份祝福,维持糟糕的生活现状,去接触久违的地面吧,捎来过几天的唯一依靠。从什么时候起,生活被吃食顶替?</p><p> 食物成了必不可缺。我想着,和妈妈一起下楼取食吧,顺便透透气。打开沉重的门,看到几日来见过的第一束来自这破旧楼道的光。“咚咚”的声响,响彻楼道,打破生寂。光下有把破旧的藤椅,椅上有个人......人?这时候有人,挺少见了。黝黑的皮肤套着保安黑竣竣的制服,脸上的褶子暗藏风霜。凑近一看,他双目紧闭,睫毛参差不齐如衰残的蝴蝶,毫不畏惧地展开翅膀,显露他眼下明显的淤青——很久没好好睡过了吧,都累着了。他憨憨的,样貌中规中矩,丢进人堆也那么不起眼,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他也没啥特点,中年人,保安,只叫这嘴油肥似香肠,两截悬在脸上,怪怪的。唯是他脖上系着根红绳,颈前是块玉,护身符之类的,倒比这人更闪耀。</p><p> 他是我们楼下的保安,平日里与我的生活并无太多交集,连点头之交也算不上。平日里他不过是指挥妈妈停个车,仅此而已。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有时候会和几个热心的阿姨或者婆婆爹爹寒暄一两句。没什么特点的平凡的人,连工作都是简单的重复劳动,就是指挥车辆进出、放业主通行嘛。我总能在街头透过落地窗从发出嘈杂声音的酒吧内瞧见他的身影,这应该是一个游手好闲亦不会有什么人生规划的庸人吧?</p><p> 似是被打扰小憩,这保安不满地睁开了豆粒小的眼睛,“咕噜噜”打量我们。他打量人怎么像讨债似的?我心里嘀咕着。妈妈扬了扬手里放行的凭证,他才半信半疑起了身。“对不起”,一声打破空气,“我不小心睡着了......”。这人还会说这话?妈妈笑着应声:“没事,你们也挺辛苦的。”辛苦倒不假,可就这脾性,看得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就直勾勾盯着他,要把他盯出个大窟窿似的。那人也莫名其妙,笑眯眯瞅着我,坦坦荡荡。拿过两张薄薄的单子,我瞧见保安粗糙的大手,上面有星星点点老茧,颇像个老乞丐的手,厚实但脆弱。</p><p> 他迈步走向斑驳的铁门,老茧黏住钥匙,有魔力般的打开了门,笑眼盈盈地看向我们,浑厚的是嗓音——“请”。</p><p> 疫情期间,这个大块头应该也很累,很忙吧?实际上他完全没有我想象中“庸人”的样子呢。虽说这人确是硬邦邦的,工作的内容也没有太大的改变,但他的心底绝对是柔软的,是有信念的。他也参与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默默奉献,默默守护呢。这样的人,一直是可敬的啊!</p><p> 这场战争打响得太快,人们或许措手不及,可这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奉献了自己的力量去战斗。他们只是普通人,但他们心里都有想守护的。亦或是使命、责任,亦或是家庭、爱情,这些情感淳朴真挚。有这些可爱的人们,我们中国一定能战胜疫情,度过难关!</p><p> 他守护了一扇门,守护了整栋楼住户的健康。有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同他一样,坚持做着正常生活中的简单工作,或是做着不是自己本职的工作,守护着看似狭隘的一方天地,但当这些普通汇聚在一起,便守护了我们所有人,撑起了整个中国。</p><p><br></p>